第八百二十九章輪回之道
“如果人祖真的想要滅絕異族，完全可以把長生界封印，屆時異族為了生存必然自相殘殺。”
聽到袁朗的話，袁天罡說道：“事實沒你想的那麽簡單。”
他說道：“這麽多年，經過無數先賢的努力，如今長生界已經窺探了半數有餘。在長生界外圍有黑暗籠罩，沒有人知道那是什麽，隻知道非常可怕。千年前，我族先賢進入過其中，最後杳無音訊。”
“那位前輩修為早已觸摸到宇境，即便如此，也未能探知黑暗中的世界。”
袁朗深吸了口氣，一層層迷霧，本以為距離真相隻有咫尺，卻發現他所了解的不過是片麵。
“其實我們早就掌握了如何離開這個世界！”
袁天罡的話如同一枚重磅炸彈，在袁朗腦海裏轟然爆炸。
不過他很快便反應過來，笑著說道：“離開這個世界，必然需要什麽條件吧。”
袁天罡點了點頭：“五百年前，有前輩試圖撕開空間，從外界盜取天機。雖然最終身受重傷，被大道反噬，卻成功的推算出長生界的根基所在。也正是那次推算的結果，才導致了所有的先賢避世不出。”
袁天罡抬起頭看向上麵，自顧說道：“輪回界是一個生命！”
轟！
袁朗隻感覺寒毛乍起，以他入道境的修為，元嬰早已凝成實體，卻依舊劇烈發生了劇烈的晃動。
這是神魂不穩的征兆。
長生界是一個生命體？那所有人豈不是都在這個生命的腹中？
袁天罡雙手掐訣，打出幾道印記，幫袁朗穩住神識。
他說道：“長生界是一個沒有意識的生命體，我們所有人都生活在他的身體中。想要從這裏離開，必須殺掉他，或者把這裏的天打破。”
“你知道天上是什麽嗎？”
聽到袁天罡的話，袁朗搖了搖頭。
袁天罡笑道：“上麵是黑暗，無盡的黑暗，黑暗中有戰死的英靈，黑暗中自成一界。在黑暗的籠罩下，我們看到的天是灰色的，沒有星辰，沒有日月。在長生界的邊緣，同樣是無盡的黑暗，那裏比天上的黑暗更加可怕。”
“先賢們之所以避世，不是因為他們怕，而是他們放棄了。”
“出不去的，進入這裏之後，所有人都出不去的。”
袁朗沉默不語，他沒有告訴袁天罡可以出去，至少他出去過。
除了他，還有人可以自由出入這裏，便是人祖。
關於長生界的謎團越來越多，想要解開這些謎團，隻有找到人祖。
“先祖可曾見過這隻眼？”
袁朗憑空畫出一隻巨大的眼睛，眼睛沒有眼簾，隻有一個碩大的眼珠，眼珠則沒有眼白。深邃黝黑的眼睛，似乎可以把人的神魂吞噬。
這隻眼便是慧能大師背後的紋身。
當初他的實力不夠，看不出這隻眼的虛實，現在他已經可以把這隻眼畫出來。
隻是，仍然缺少了一些東西。
袁天罡閱曆和見識遠不是袁朗能比，他隻是看了一眼，便麵色嚴肅道：“這隻眼有古怪，我感受到了輪回之道，你從哪裏見到的這隻眼？”
袁朗把這隻眼的來曆如實說明。
袁天罡沉思之後，說道：“蒼穹之眼……”
他抬起頭往上看去，盡管看不到天空。
袁朗說道：“你也想到了！”
袁天罡點頭，這隻眼看似沒有任何威力，可其中卻有輪回之道的輪回法則。既然是蒼穹之眼，那會是哪裏的蒼穹？
自然不會是外界的蒼穹。
“你說的慧能大師是誰？”
袁朗疑惑道：“先祖沒有去過普陀寺？”
袁天罡想了好久，才說道：“應該是去過的，我急曾經去過那裏，不過時間太久了，記不真切。”
袁朗將信將疑，袁天罡說道：“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麽？”
“我的那口棺便是從普陀寺所得，當時還有一本菩提心經，上麵記載著曆史。我曾看到先祖在普陀寺放置了一口棺木，普陀寺的僧人也知道這些，先祖莫非真的忘記了？”
袁天罡突然臉色變得煞白，他額頭上有汗水滴落。
“我去過普陀寺，我想起來了。”
“當時我闖入地府見到了閻君，我敗了，答應他一個條件，他也答應我放過當時闖入陰間的玄學界道友。”
袁天罡似乎很痛苦，他捂著頭，麵色猙獰道：“我答應閻君把一個棺材放入普陀寺。”
噗嗤！
突然他七竅流血，袁朗急忙說道：“先祖？”
袁天罡倒在地上，身體蜷縮成一團，他顫顫巍巍說道：“我打開了那口棺材，後來所有人都進入了長生界。”
“閻君騙我說他會放過玄學界的人，他騙我。”
“我看到他把所有人都殺了，他讓這些人幫他打造了一座大殿！”
袁朗愣在那裏，腦袋裏麵一團糟。
他總感覺自己抓住了什麽，可是卻什麽都抓不到。
等他回過神，袁天罡已經昏死過去。
檢查了一下袁天罡的情況，他隻是神魂遭受了重創，並沒有大礙。
傳音給袁鬆，讓他帶袁天罡出去療傷，他則是返回了自己的肉身。
剛剛袁天罡的情況像是違背了誓言遭受的反噬，不過誰會讓他立下誓言？是閻君嗎？還有那棺材，他看到的確是袁天罡放進去的。
當年陰間之門大開，無數強者湧入陰間。
按照閻不悔所說，閻君當時與先祖一戰，深受重創，最後隕落。
可是先祖卻說他落敗了，到底誰在說謊？
倘若閻君沒有敗，後來還抓了眾多玄學界的人打造大殿，那會是第二殿嗎？
袁朗腦子裏亂糟糟的，他現在很想撕裂空間出去尋找事情的真相，不過以他現在的狀態，連肉身都不能駕馭。
他相信這個世界不可能是徹底封印的。
他曾借助人祖黎風留下來的空間之力離開過這裏，如果能夠再次回到五府，到時候他隻要能找到人祖留下來的另一條路，就能回到上古戰場廢墟。
不過在這之前，他必須把這具身體修複好。
大道三千，天衍四九，遁去其一。
道又生一，一生二，二化三，後四象，出五行，衍八卦……
袁朗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尋找著最終的那個“一”。
隨著修為境界越來越高，他修煉的弊端也越來越明顯，上古練氣術他不曾修煉，卻修煉了上仙宮的修仙術，還有後世的相術。
兩種不同的體係隨著他變強，開始出現排斥。
因為修煉體係出現斷層的原因，並沒有人能夠同時修煉兩種，或者多種體係。
此時在袁朗身上便出現了這種情況。
兩個不一樣的體係，逐漸強大，與此同時他們發現：“咦，竟然還有和我一樣的存在？幹他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