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六小離不要的破鞋!
她抬起自己的右手,在自己的眼前晃了晃。
“掐死你,不好不好。”她兀自念叨著,“還是掏出你的心罷。”
我眼睜睜的看著她右手的指甲變長,然後五指形成了爪。
太鶴長老被掐的半死不活,在地上稍作調息。
薑水鳶將我牢牢禁錮在牆上,尖利的爪子緩慢的摸上了我的心口。
指尖扣了進去。
我疼得倒吸了一口空氣。
太鶴長老拿出包中雪白浮塵,朝著薑水鳶的後背招呼了過來。
薑水鳶立馬鬆開了我,將我狠狠的甩在地上。
太鶴長老跑過來將我扶起來,“哎呦丫頭,算老頭我生了良心啊。”
心口上的傷疼得我呲牙咧嘴,“是是是,您老有良心。”不然我就斷氣了。
薑水鳶臉上鬼氣彌漫,蒼白的臉上一陣青一陣黑的。
她赤紅的眼珠朝著太鶴長老滴溜溜的一轉,麵上怒容盡顯。
太鶴長老立馬小心翼翼的舞起手中浮塵。
我則是乘著這個空檔,好好的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
薑水鳶像是很忌憚太鶴長老手中的浮塵,於是站在不遠處,靜靜的看著我們。
我說,“老頭子,有這麽好的寶貝,怎麽不早點拿出來!”
太鶴長老冷哼一聲,“這可是師父的東西,不到萬不得已哪能拿出來啊。”
我嗬嗬一笑,道,“等沒命了,你也用不著師父的東西了。”
太鶴長老幼稚的對我吐舌頭。
我無語了一瞬,又道,“就這麽一直拿著浮塵也不是事啊。萬一她緩過神來了,跟你搶法器怎麽辦?”
太鶴長老拉著我往後退了幾步,“這法器的咒語我師父又沒有教我,我不會用。”
我哀嚎了。
也就是說,薑水鳶估計在忌憚浮塵上邊的正氣,不是沒有辦法靠近的。
看著薑水鳶那副沉思的模樣,我大概能猜測的出,她應該在預估太鶴長老的實力。
還有這浮塵將會給她造成的影響。
太鶴長老將一疊黃符塞到我的手裏,“這符咒靈氣雖然不怎麽強,好歹也是鎮邪符。你就湊合用一陣。”
我歎口氣。
這出息,到底是怎麽出的師的!
再說了,這鎮邪符對於薑水鳶來說,那就是擦屁股的草紙啊!
這邊我腹誹還沒結束呢,就見薑水鳶行動了起來。
太鶴長老看了我一眼,對著我耳畔嘀咕了幾句。
我朝他點了點頭。
雖然不知道他剛剛出的主意有幾成靠普,但就目前的危險程度而言,不靠譜的辦法也要上啊。
除了死馬當作活馬醫,也沒啥辦法了。
我忍著心口劇痛,繞著薑水鳶一周跑過來。
這速度絕對比我中考時體育加試跑步時的速度還要快!
按照太鶴長老對我說的陣法,我拿著手裏的黃符在地上貼成一個大概是北鬥七星的模樣。
薑水鳶靜靜的看著我的一舉一動,等我結束一切之後看向她的時候,她忽然仰頭大笑了起來。
接著太鶴長老口中念念有詞起來。
轟隆——
一聲雷聲從天際傳來。
薑水鳶笑的淒厲。
她對我道,“區區雷電,就想打散我的鬼體麽!”
我知道太鶴長老想要迎來雷電,將薑水鳶嚇上一嚇。
隻是他這符咒,也實在是太過雞肋,迎來的雷電就像雷陣雨前打的雷電一樣。
隻聽轟隆隆震耳欲聾的聲音,對薑水鳶根本沒有造成什麽實質性的傷害。
普通小鬼或許會被這雷電突然的來一下而受到驚嚇,但是對於薑水鳶而言,那丫的根本就像是在天上打鼓!
要知道,那晚雷劫的雷聲,也不過是把沐小蝶嚇散了鬼體。
但是很快就凝聚回來了。
雷劫的雷聲與這普通的雷聲,那是相差十萬八千裏的。
“薑水鳶!”我喚道,“你為什麽非要得到沐小蝶,非要置我於死地?”
薑水鳶緩慢又優雅的走到我麵前,“我已經好久沒有遇上有主的鬼厲了。我不會放過她的。更不會放過你!”
我看了一眼太鶴長老。
隻聽太鶴長老對我解釋道,“丫頭,有主的鬼厲有禁製,比起怨氣四溢的野鬼對於她而言更好對付!”
原來是這樣。
隻要薑水鳶控製了我,那麽她就可以直接威脅到沐小蝶了。
我一下子不太懂了。
依照這個意思,沐小蝶若是沒有跟著我出了她的領域,她是自由的。
生存與否靠她自己的本事。
現在被點魂石壓著,我若是出了什麽事,一定會危及到沐小蝶。
她應該也是知道這其中利弊的,可為什麽非要跟著我這麽一個什麽都不會的人呢?
就僅僅隻是因為前世那場一見鍾情的華麗誤會?
我皺眉,疑惑道,“你得到了我的心,控製了我的身體,從而得到了沐小蝶,增強了你的鬼術。你究竟想要做什麽?”
薑水鳶一愣,接著冷聲道,“要做什麽?”她尖銳的指甲劃過唇角。
“當然是再活一次。”她的麵色隱隱泛著鬼氣,右手立馬抓住了我的心口,“六小離的愛人,我看上了。”
她嫣紅的唇角,緩緩勾起。
我耳邊全是她淒厲的笑聲。
太鶴長老起身。
看樣子想要幫我,卻被薑水鳶凝聚在手心的鬼氣一下子打飛了出去。
他手中的浮塵被打落在很遠的地方。
我的手牢牢抓住她的手,從她那雙恐怖的眼睛中,我看到了滿目扭曲猙獰的自己。
“薑水鳶,原來是這樣!”我嘲笑她,“你被六小離的訂婚對象供養著用來對付六小離。最後……最後……哈哈哈……”
“我就說一隻狡猾的鬼厲怎麽可能那麽盡心盡力的幫著人類做事。為了達到自己供養人目的,冒著自己被吞噬的風險,暫時強大自己的鬼術,去投靠別的鬼厲的鬼術!”
我忽然笑了出來,“原來竟是愛上了你的供養人!”即便借助後山那股比她強上不止一倍鬼,也要如此!
薑水鳶鬼氣四溢的眼睛緩緩瞪大,她伸手直直的打了我一巴掌。
“你懂什麽!”
我搖頭,“那男人不過是六小離不要的破鞋!破鞋!你喜歡你拿去!”
人在受死之際,膽子可真大。
起碼對於我而言,嘴上能贏,我死的也舒坦些。
薑水鳶道,“我為他做了那麽多……他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