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大千世界無奇不有!
不巧,我就是這麽想的!
難道不是這樣嗎?
南柯搖頭,“一旦被鬼盯上,那個人將會無休無止的被鬼糾纏,直到那鬼從那個人身上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無論是那個人身上的某種寶貝還是那個人的命!”
我心上一跳,“那隻老皇帝是要我的命?”
南柯眼中帶上了七分促狹的笑意,“那老皇帝是隻色鬼,生前沒本事娶妻生子,死了之後為了彌補死前的遺憾到處采陰。”
靠!
“身為皇帝,生前居然還沒有……還沒有娶妻生子?”難道生前身體某部分不行?
南柯又蹲下身,蹙著眉心,一臉鬱悶的看著我,“皇帝?”他拔高了聲音,鄙夷道,“不過是群想要當皇帝、王爺啊想瘋了的鬼,死後組了一支隊伍在玩古代君王的戲碼!”
呃……
真是大千世界無奇不有!
連鬼的生活都過得這麽有滋有潤。還特麽玩起了這麽大規模的過家家遊戲!
把姑奶奶我唬得一愣一愣的!
我緊張道,“依照你的意思,那色鬼現在很有可能在某處盯著我呢?”
南柯挑眉。
我渾身上下莫名的一股透心涼。
南柯起身,走向牆壁,朝我微笑道,“我那美麗動人的老婆,你可要守好自己的貞操,別莫名其妙給老公我戴綠帽子!”
南柯帶著那老王爺穿牆而走。
若是我此刻的心情能以顏色的方式呈現在臉上,那麽我現在的臉色一定是碧綠碧綠的。
去你妹的綠帽子!
瞧瞧你丫的得瑟的表情,等老娘出去了,老娘就給你丫的戴一百頂綠帽子,到時候氣死找回記憶的你!
艸!
重重的深呼吸一口氣,我反複告訴自己,莫生氣莫生氣,生氣容易長皺紋,長皺紋啊長皺紋……
陳綠意揉著眼睛坐了起來,她幽幽轉頭,靜靜的看了我好一會兒,道,“大晚上的你精神真好。”
我尷尬的輕聲道,“心中煩事多,睡不著。”
陳綠意理解的點點頭。仰著頭靠在牆壁上,“我剛進來的那幾天也是這樣,怎麽想也想不通自己怎麽就拿菜刀殺人了。”
我不想提這樣血腥的事情,於是道,“你多大了?”
陳綠意道,“二十八。”
我微微驚愕,“你看起來好年輕,我還以為你和我一樣才大學呢。”
陳綠意不好意思的朝我勾起嘴角,“大家都這麽說。”
我又問道,“那你是做什麽工作的?”
陳綠意道,“我和我男友開了一家麵包店,準備今年年底結婚的,誰知道……”
她忽然歎口氣,落寞道,“誰知道竟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我說,“要是我情緒早就崩潰了。”
陳綠意道,“誰說不是呢?剛進來的那幾天,我簡直就是一個瘋子。後來警方將我送去了心理治療最後又回到了這裏。等待著刑罰的降臨。殺了人,大概是死刑吧。”
明明想要轉移話題,最後又繞回了這裏。
“啊——”
隔壁牢房一聲尖叫。
我與陳綠意下意識的站起身,迅速的跑到門口,想要透過小窗戶看到一些什麽。
遺憾的是,牢房的窗口實在太小,我們什麽也沒有看到。
“啊——”
“啊——”
接下來又響徹起尖叫聲,連綿起伏的慘叫聲預示著隔壁牢房內一定發生了什麽可怕的事情!
除了我與陳綠意,其他人這個時候也被這尖叫聲吵醒了,紛紛從自己休息的位置坐了起來,目光望向了門外。
我被這一雙雙冷森森的眼睛看的頭皮發麻。
明明她們看的是門不是我,但是那種令人發抖的寒意依舊自腳底竄到頭頂來。
陳綠意拉過我的手望牆邊站,俯在我的耳邊低聲道,“別看她們白日裏都不說話,其實都是脾氣不好的主。尤其是起床氣,特別可怕!我敢保證,若是此刻那扇門是開著的,她們估計已經衝出去,把剛剛那幾個大叫的人撕碎了吞下去了!”
陳綠意的比喻實在太慎人,聽的我全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這個時候,警報聲開始不絕於耳的響徹在外邊。
透過門窗,我能清楚的感受到此刻奔跑在外邊的人,神色很嚴肅,很焦急,從匆匆而過的腳步聲中,也能察覺的出來,隔壁牢房發生了難以挽回的紕漏!
等到天蒙蒙亮時,通過外邊偶有獄警嘴裏說的信息,我得知了答案。
旁邊牢房中,死了個人。
詭異的是,牢房內設有監控,那囚犯死的瞬間,監控很是巧合的居然壞掉了。
外邊的腳步聲雜亂,聽的人心惶惶的。
我在心煩意亂中,一天又過去了。
按照平常,這些女囚犯早就已經到自己的位置上,呼呼大睡。
而今晚,一個個精神好的像是吃了興奮劑一樣,一雙雙眼睛亮晶晶的看著門,像是要把門盯出個洞來似得。
陳綠意往我身邊靠了靠,低聲道,“你有沒有覺得她們好像有點不對勁?看起來有些恐怖……”
我也覺得這些女囚犯身上似乎有些問題,她們眼裏那種興奮的目光實在太過明顯,讓人不得不起疑。
咯吱——
牢房開了。
在我目瞪口呆的表情中,這群女囚犯竟然有秩序的排好隊,一個個目不斜視的走了出去。
為了一探究竟,我也跟著她們身邊一起走了出去。
陳綠意拉住我,“咱們現在要是跟著她們一起走出去,那就是越獄!回來之後,還指不定會被多安上什麽罪名呢!”
我想了片刻,於是道,“我跟過去看看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你留下來吧。”
說罷,我跟在了最後一個女囚犯走了出去。
陳綠意頓了三下足,跟在了我的身後,與我一同走了出去。
警察局的所有門,這個時候全部都是開的,監看牢房的警察也好,巡邏的警察也罷,全部睡的死氣沉沉紋絲不動。
腳踝處漂浮著一股白霧,陰森森的令人遍體生涼。
陳綠意拉住我的衣角,不安道,“咱們還是回去吧,她們現在走的方向可是郊外的墳地啊。”
我對她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我當然知道這群女囚犯是往墳地的方向,而我關心的卻是她們去墳地要見的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