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長陌夫人
很快的,兩個模樣看著討喜的丫頭過了來。她們先在門口東張西、躊躇的望了一番,看到我之後,小心翼翼的走了過來。
行禮。
“奴婢春暖。”
“奴婢花開。”
同聲,“見過主子。”
我猶豫道,“春暖。花開。你們兩個就是那個漂亮姑娘送來服侍我的丫頭?”
兩人點頭。
我朝著兩個丫鬟招手,“你們過來。”
兩人紛紛上前,我左右打量著她們,春暖一雙大眼睛滴溜溜的轉,帶著幾分靈氣。
花開安守本分的低著頭,表情恭敬又謹慎。
琢磨了一陣,我道,“我餓了。花開,你幫我找點吃的過來好嗎?”
花開恭敬點頭,走了出去。
看著春暖抽出不安的模樣,我笑道,“我不是那種特別嚴肅的人,你不用露出這種我仿佛下一秒就要吃掉你的表情來。看著,我都覺得自己很恐怖。”
春暖立馬搖頭,“不不不,主子才不恐怖呢。漂亮,太漂亮了。”
我看了一眼她發亮的雙眼,笑道,“我才不漂亮。這裏的夫人才是真的漂亮。”
春暖少了三分拘謹,笑盈盈道,“您和長陌夫人一樣漂亮。”
長陌夫人……
我抿了抿唇,暗暗記下這個名字。
我奇怪道,“為什麽長陌夫人的夫君戴著麵紗?”
春暖道,“因為咱們大人是夢城的城主啊。”
夢城的城主?
這我就感到更奇怪了。
“為什麽夢城的城主要戴麵紗?”我困惑的皺眉。
春暖理所當然的道,“小姐自遙遠的水城來,所以有所不知。咱家老爺是夢城的城主,而夢城的城主天生帶有蠱惑人心使人如夢的本事。凡人若是瞧上那張臉兩眼,便會立馬被帶入夢城的結界之中,那可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
我聽出幾分所以然來了。
那……
這城主大人若是這麽厲害的一個角色,那麽他的兒子……
長陌夫人口中那脾氣差的要命的兒子……不會也戴著麵紗吧?
我思量了幾番,“那城主大人口中的月深……月深是少主嗎?”
春暖點頭,“是的,月深少主就是城主的兒子。長陌夫人至今也隻孕育了這一位公子。”
本來我並不打算問這個問題,隻是想到了,心中又好奇的緊,於是還是開口問了,“那城主大人戴麵紗,那他兒子是不是也戴麵紗?”
春暖噗哧一笑,“不是的小姐。雖然少主的模樣也美的好似天仙,但是他並沒有遺傳了父親的那張夢臉,而是另外有了新本領。”
我的好奇心頓起,“什麽新本領?”
“少主自一出生,便身帶異香。”春暖目露膽怯,“這香味兒比之城主那張臉還要可怕上三分。城主隻需用麵紗或者麵具遮擋住臉,我們便不受其影響了,但是少主的香味兒,卻不是普普通通的麵料就能遮擋的住的。聞其香者,若是動了一絲一毫的欲望,那下場便是七日噩夢連連,直到將自己嚇死在噩夢之中。”
我冷不丁的一個哆嗦。
這樣的人,恐怕隻能被隔離到一方地方,永遠的囚禁起來了。
春暖又道,“不過小姐現在不用擔心遇上少主會被他身上的異香所蠱惑的問題了。”
我奇怪道,“為什麽?”
她雙眼一彎,“因為咱們的少主因為學會如何控製自己身上的香味兒了。”
我鬆了一口氣,真是不早說。
害的我差點就要跑出南宅,逃命去了。
春暖忽然驚叫一聲。
我嚇得冷汗泠泠,“怎麽了怎麽了?”
春暖指著我腰間的鈴鐺道,“這個鈴鐺一直都是長陌夫人的貼身之物,說是將來送給兒媳婦的。”
我眨眨眼,“這東西很稀罕?”自動忽略了“兒媳婦”三個字。
春暖點頭,“長陌夫人用的東西都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就算是皇帝大人也無法比擬。據說這個鈴鐺,是天上的天神送給長陌夫人的嫁妝呢!”
這丫頭必然是說的誇張了,於是我笑道,“那你見過天神嗎?”
春暖搖頭,“此等運氣,可不是我一個小小丫頭就能撞見的。”她眼中染著幾分向往和期許。
我看了眼腰間的這個銀質鏤空鈴鐺,失笑著搖了搖頭,被這丫頭這麽一說,這個鈴鐺倒是被說的神乎其神了。
等等。
南月深……
難道是南柯?
我記得很久很久之前,莊紫夜曾對我說過,南柯的前世,名字似乎就叫做南月深。
身帶異香,花容月貌……
這一切的一切……
這裏是夢界的過去?
是一處真真實實存在過的一段時間,一處曆史上不曾出現的國度。
怪不得我腦子裏盡出來一些我本不知道的記憶。
我陷入了深思,直到花開什麽時候回來,我也不知道。
……
花開手裏提著一個大食盒,對我道,“小姐,這些都是廚房剛做的點心。夫人說了,小姐想吃什麽直接告訴我,我會吩咐廚房做好,給小姐送過來的。”
花開將食盒裏的點心擺了出來,當真是什麽東西都有。
坐了下來吃了幾口,點心精致,味道也不錯。
春暖與花開站在一旁,瞪著一雙眼睛亮晶晶的看著我。
我一愣,想了想,便招手,“來來來,坐下,一起吃。”
春暖立馬驚喜道,“真的可以嗎?”
花開拉了春暖一把,搖頭,“不成不成,您是主子,我們是奴。主奴怎麽可以在一桌上吃東西?這不合常理。”
我道,“主是人,奴是人,都是人。人和人在一桌上吃飯若是不合理,我總不能抱隻狗或者抱隻豬和我一起吃飯吧?”
花開瞪大了眼睛。
似乎被我這番理論給嚇得不輕。
我再接再厲,“趕緊的,你們就當是命令了。我一個人,點心卻那麽多,吃不完也是浪費!”
春暖臉上露出明媚的笑意,“您是我這輩子遇上的,最好的主子了!”
花開謹慎的坐下,如坐針氈。
我隨意拿過一塊掛花糕塞進她手裏,“吃!”她這才不情不願的吃了起來。
仿佛我給她的是一塊毒藥似得。
這時,耳邊傳來空靈的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