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這些,是你的傑作?
“簡單啊。香氣會惑人,隻要你堵上鼻子,不就聞不到那氣味了嗎?聞不到氣味自然就不會被迷惑心智。”我好心開口道。
“憋氣?”她看了我一眼,“如何能憋得時間長?”
我看了她一眼,“回家自己練。再說了,這少主是何許人也?隻要能夠憋到自己能和少主說上一句話,或者走近少主抱他一下,死也甘願了吧?”
有幾個小姐被我忽悠了過去。
我再接再厲道,“以前少主身上的異香濃鬱,如今少主身上的異香幾乎能夠被他完全控製。你們從未接近過他,怎麽知自己接近不了呢?”
趁著眾小姐思考間,我立馬溜進了前廳,和長陌夫人匆匆告別,立馬回了桃園。
到了晚上,我安心入睡。
忽然,一聲怒不可遏的低吼聲乍起。
我猛然驚醒。
從一旁拿過披風蓋在身上,匆匆的跑出門。
鼻尖濃香縈繞。
我心上咯噠一下。
不會吧?
那群小姐犯不著這麽急不可耐吧?
抬頭看了一眼天際,這個時間,大概是淩晨兩點左右……
桃園距離南月深的庭院很近,才走出門,就看到一具屍體……
不。
準確的來說,就看到一個女人躺在地上呼呼大睡。
似乎做了什麽恐怖的夢,額頭冷汗泠泠,麵容蒼白十分,全身都在抽搐著。
再往前走,直到走到南月深庭院門口。
我發現沿路竟然全睡著女人。
躊躇了幾番,我推開大門。
裏邊靜悄悄的,在寂靜的夜裏,帶了幾分森寒和恐怖。
我踏了進去。
七扭八拐,終於尋到了一處異香最濃的地方。
推開門走了進去,南月深沉著臉色,施施然的坐在一方木凳上。
見我走了進去,朝我眉開眼笑,“這些,是你的傑作?”
我循著他的目光望去,他的床上,躺著一個女人。
正是那個問我如何憋氣的女人。
長得很漂亮,不比榮熙夕遜色多少,隻是她是夢城外邊小城的大小姐,身份沒有榮熙夕這虞城大小姐來的尊貴。
南月深開口,“看樣子,果然是你的傑作。”
我有些心虛,“我又沒讓她們爬上你的床。”看他雲淡風輕的模樣,我感慨一聲,“你的美貌,你的地位,害了不少姑娘啊。”
南月深道,“我不曾招惹過她們,也不知道她們從何處見過我的模樣。我自出生,別說出城主府,連這院落的大門,也沒出過幾回。”
我沉默了一瞬,如此一來,這南月深根本就沒有什麽童年可言,隻是……
“這不是你招不招惹的問題。美好的事物,總是讓人惦記。”
南月深起身,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走到門口,指著地上昏睡的人,“美好的事物?我可不是什麽美好的事物。看,你看,她們如今陷入噩夢之中,若是意誌力不強,她們必死無疑!”
我冷不丁的冒了一身冷汗。
不過是我一個想要戲弄南月深的惡作劇,可我不曾有想過要害死這群小姐的心啊。
這可怎麽辦啊?
明明我聞了,一點事情都沒有啊。
南月深沉了聲音,“現在,你還覺得我是美好的事物嗎?我……我的存在對於別人而言,就是一個噩夢!”
我噤了聲音。
南月深道,“父親那張臉,令人看了陷入美夢,一睡不醒。而我的異香,讓人聞了,十有九死。”
我急忙道,“可是,可是你不是有那白玉簫麽?你不是可以抑製住自己身上的這股異香了麽?”雙手捂臉,我蹲到地上,自責道,“我,我就是想要讓她們來戲弄戲弄你,再說了,我真的以為你能很好的控製住身上的香氣了,誰知道,誰知道會這樣。”
南月深的聲音微微升了一個調,“你就那麽想要讓她們來惱我?”
我站起身,焦急道,“現在這個不是重點!”
南月深抿唇。
“我去找長陌夫人,她或許有辦法。”
南月深探出腳,將我絆了一跤,我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南月深眼疾手快的扶住我,我順勢拽住他的手,將他往外邊拉,“一定有辦法的,一定有辦法的。”
南月深停住腳,冷聲道,“你站住。”
我不明的抬眼看他。
南月深道,“她們都在背後議論你,將水城說的一文不值,她們現在這個樣子,你不覺得解氣?”
聽他這麽說,我忽然冷靜了下來。
他目光深沉的看著我,猶如冰川下暗藏凶機的暗湧。
我毫不畏懼的回望他,“你在懷疑?懷疑我是故意將她們引到你這裏來,想要置她們於死地?你覺得我在借刀殺人?借你的異香出我自己的氣?”
南月深神色冰冷。
我被氣笑了,“在你眼裏,原來我牧宜歡是這樣的人?我的胸襟是不大,愛記仇,深明大義四個字也與我沒什麽緣分,但是我也沒必要小肚雞腸。再說了,水城確實如她們所言,的的確確不富裕。她們不過是說了實話,我有什麽好生氣的?至於用這樣低級的手段,將她們害死在這裏?”
見南月深不說話,我繼續道,“再說了,長陌夫人待我如此好,我更不可能因為我自己的那檔子破事,故意給她帶了這麽大的麻煩!”
我踮起腳,靠近南月深,一字一句道,“我,牧宜歡。願意以死謝罪的!”
我氣的轉身就走。
踏出大門,鼻尖濃香縈繞。
我以為是南月深跟了上來。
抬眼,哪裏還有滿地死睡的女人。
我震驚。
南月深不緊不慢的從裏頭走過來,冷哧道,“牧宜歡,你戲耍我,我戲耍你,咱們倆扯平了。”
原來,剛剛發生的一切,皆是我的一場夢。
從我踏進此門開始,就陷入了南月深異香織就的夢境了。
他還真的是……
睚眥必報啊。
算了。
和他計較,最終倒黴的還是我。
深呼吸一口氣,疾步而走。
南月深忽然道,“你生氣了?”
“不生氣。”我道,“隻是覺得你太過無理取鬧。”
南月深靜默一瞬,“倘若你不曾有過戲耍我的心,自然就不會中我的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