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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久病不治

  當龍逸軒的忘情一吻,龍瀅瀅卻是滿腦空白。


  就要這樣過一輩子嗎?值得嗎?

  每當胡思亂想的時候,龍瀅瀅總能輕易地想到龍逸香的那張臉,那張蒼白的麵孔,這時,龍瀅瀅的腦海中,龍逸香和未來人黃粱的臉龐互相重合,突然重合的一瞬間,出現卻是王媛媛那猙獰的麵孔,似乎在說:“龍逸香(黃粱)是我的!”


  龍瀅瀅猛的睜開雙眼,驚訝至極,順勢推開了麵前的人,當冷靜下來,才發現被推開的卻是龍逸軒,龍逸軒僵硬地站在那裏,保持著被推開的姿勢,不知道再想些什麽,也不說話,龍瀅瀅則吃驚地望著他,看著他的表情,心中一痛,低下頭來。


  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我總能想起他們?難道這一輩子,他們都要成為我的夢魘了嗎?!我不要!我不要!


  龍逸軒沉默卻沒有任何發火生氣的跡象,而是過了許久,笑著對龍瀅瀅說:“我送你回寢宮可好?”


  龍瀅瀅這才抬起頭,卻是滿臉的淚水,龍逸軒一驚,上前抱住她,安慰起來,空曠的大殿上隻有龍瀅瀅輕輕地抽泣聲,龍逸軒一邊心疼地抱著他,一邊自責自己的衝動,她才剛跟隨他入宮,身體也是虛弱至極,是他不好,太衝動了,把她嚇到了。


  而龍逸軒並不知道龍瀅瀅隻是哭泣自己的懦弱和擺脫不了的命運。


  當龍瀅瀅的哭聲漸漸停止,龍逸軒一旁輕聲軟語,終於停止泣聲累倒的龍瀅瀅,昏迷了,龍逸軒一把將她抱了起來,走向門去,小心翼翼地伸出腳,踹開了門,在眾目睽睽之下,將她抱回了鳳儀宮,幾個掌燈的宮女急忙追了上去,走在前麵替皇上開路,而小李子和潔月、靜星則安靜地跟在龍逸軒的身後,誰都沒有言語,卻都明白皇上要去的方向。


  月光和燈火的混合照耀下,龍瀅瀅那姣好的麵容,寧靜的沉睡者,龍逸軒軟在心裏,真希望這條路永遠走下去,永遠也不要走完……


  將龍瀅瀅輕放在繡床之上,讓潔月去端了一碗太醫囑咐的湯藥,遲疑地呼喚醒龍瀅瀅,將湯藥一勺一勺地喂給了她,然後看著她的倦容,為她蓋好了繡花被,哄了哄,拍了拍,讓她進入了夢鄉,滿眼笑意的龍逸軒走好,潔月和靜星也隻簡單地收拾了下,趕緊地出了門去守夜,皇帝龍逸軒曾經特意吩咐過,龍瀅瀅不喜睡覺時有人在旁邊,所以守夜的奴才們隻好站在門外。


  “你是說皇帝親手抱著那賤人入的鳳儀宮嗎?”“是的,娘娘。今天晚上本來皇上想留她在養心殿侍寢,不知是何緣故,那賤人突然哭了起來,過了許久,哭聲停了,隻見皇上抱著昏迷的賤人走了出來,一言不發,直到進了那鳳儀宮。”“啪。”像是東西摔碎的聲音。“那賤人是何來曆?!皇上竟如此被迷了心竅?”“奴婢也不知道,隻是皇上似乎還沒準備給她個名分。”“名分?哼!都已經住到鳳儀宮了,還用什麽名分?”頓時鴉雀無聲,“你下去吧,繼續替本宮監視著,隻要皇上那邊有動靜,第一時間來報我。”“是。”


  這邊鳳儀宮內隻剩下龍瀅瀅一人,龍瀅瀅這才睜開眼睛,無神的眸子呆住了很久,才默默地起床,怕驚動了門口的奴才們。悄悄地拿起一旁的木匣子,抱在了懷中,沉默一會兒,慢慢地打開了匣子,五彩聖蛇便又自動爬了出來,直至吸夠了鮮血才再次慢悠悠地爬了回去,到木匣子裏睡了過去,龍瀅瀅將木匣子蓋好,放到了一旁,隻是仍舊癡癡呆呆,不知再想些什麽,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當雞鳴叫不止三聲過去,龍瀅瀅這才昏昏欲睡。


  接下來的這幾日,太醫們天天進入這鳳儀宮,跑的比茅房還勤,什麽好藥貢品全都不當東西的送了過來,隻是龍瀅瀅依舊渾渾噩噩,龍逸軒看著龍瀅瀅這個樣子也越來越擔心,補藥吃進肚子裏一堆一堆的,連太醫們也稱奇怪,普通人失血再多也該填滿,如今這龍瀅瀅的失血症卻如那無底洞般,怎麽也補不全,可憐了那幫老太醫們,白天跑出跑進受著皇帝的責罵,晚上累死累活地翻閱古籍,一點病因都查不出來,可是他們又哪裏知道,這龍瀅瀅可不是一般的缺血,而是一直在喂食五彩聖蛇,本來這五彩聖蛇一次會吸幹人的精血,就算被吸血的人沒有死去也會因為五彩聖蛇的劇毒而身亡,但龍瀅瀅不同,她因服食過淩霜丹百毒不侵,又加上莫笑的靈丹妙藥,這樣的情況下隻是渾渾噩噩地去了半條命還是造化那,盡管各種大補之藥進肚,可不想這邊進,那邊出,總是剛好平衡,體內精血補不滿,又怎會好起來呢,可真是急煞了太醫們。


  “朕養你們這幫庸醫有什麽用?!簡單的缺血也醫不好?!這都幾天了?!幾天了?!你們好好地掰掰手指給朕數一數,朕已經說過什麽貢藥靈丹都用上,可為什麽還是一點起色都沒有!”已經數不清這是龍逸軒的第幾次發火,就差拉出去斬首了,太醫們的俸祿是罰了又罰,馬上就快白幹 倒貼。


  跪了一地的太醫們,都在顫抖著,嚇的不敢說話,還是一旁的胡太醫咬著牙開口,“回皇上,臣子們已經進了最大的努力,每天藥草的份量是加了又加,隻是不知道這姑娘為何就是不見好轉。”


  這要是別人說的話,早被龍逸軒一腳踹開,而眼前的胡太醫卻是太後的救命恩人,當年太後犯下重症,是胡太醫的再三診治,才保了太後的性命,而胡太醫更是先皇的欽點太醫院的院使,頗有威名。


  “真是氣煞了朕!還不快滾。”


  所有的太醫們皆是鬆了一口氣,趕快連滾帶爬地離開了現場,而正在伺候的奴才們,也更加小心,深怕被皇上拿來發火。


  “龍逸軒……”


  PS:這幾日一直思考著大綱沒有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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