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她懷孕了
第117章 她懷孕了
江式微是知道許婧的,她雖然搬出了許家,但是在市中心有自己的小窩,這地方明顯不是她住的地方。
她按捺住一肚子疑惑,跟著蘇行蔚進了別墅,隻是剛進來就聽到房間裏傳來一聲響,好象是什麽東西摔到地上的聲音。
江式微偏過的時候,正好看到蘇行蔚漂亮的眉目裏閃過一絲無奈,心下疑惑更深:“怎麽回事?”
蘇行蔚還是那句話:“進去再說。”
江式微卻不樂意了,女人漂亮精致的小臉上閃過一絲涼冰冰的笑意:“蘇先生,阿婧就住這兒吧,我想有些事情你也該解釋一下了吧,既然讓我來勸人,總該拿點誠意出來,不然我隨時可以給我老公打電話,讓他接我回去。”
不得不說,江式微還是挺聰明的。
她跟蘇行蔚並無深交,但是他大晚上的來家裏找到自己,肯定事情很嚴重,不然依蘇行蔚的性子還真做不出來大晚上的直接把她從家裏拽過來。
而蘇行蔚正是因為今天晚上南庭燎不在,才放心大膽的去找江式微,如果讓大哥知道他幹的混賬事兒,依著大哥護短的性子,他估計不死也得去半條命。
可是,他有什麽辦法。
他能有什麽辦法。
良久,他低啞的說了一句:“她懷孕了!”
江式微不知道為什麽聽到這句話身體一寒,許婧並沒有結婚,甚至沒有男朋友,她怎麽會懷孕,而這種事情蘇行蔚怎麽可能會知道,想著前段時間許婧跟自己說的事情,還有她反常的舉止。
她心底突然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她望著蘇行蔚,臉色發白:“蘇行蔚,你他媽的就是世界上最大的混蛋!”
如果是……
她不敢想,感覺現在隻想抱著許婧,告訴她,不要怕,她在這裏。
罕見的是蘇行蔚什麽都沒有說,一張英俊的臉上有幾分難以言說的憔悴。
他這個反應更是證實了江式微的某種猜想,如果不是自己還坐在輪椅上,她隻想掐死這個混蛋。
瞧見江式微鐵青的臉色,蘇行蔚開口說道:“她就在左手邊第一個房間裏,你進去看她吧。”
這意思,他沒有跟進去的打算,江式微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這個渣男,如果阿婧真的有什麽三長兩短,她不會放過他的。
兩人過去的時候,傭人正收拾好東西從房間裏出來,看到蘇行蔚時,很快打了一聲招呼:“先生。”
低頭看了一眼碎片,蘇行蔚無奈的問道:“她還是不肯吃東西?”
這個她,傭人當然指的是誰:“是。”
“知道了,你先去忙吧。”蘇行蔚擺了擺手,讓她先走了。
門外一時隻有兩人,江式微狠狠的瞪了蘇行蔚一眼,知道現在不是算賬的時候,搖頭輪椅進了房間,剛進去,就聽到一聲頹廢沉重的聲音;“出去!我說過我什麽都不吃!”
不知道為什麽,聽到這個聲音江式微的眼淚在眼眶裏打轉。
她認識的許婧向來自信開朗,明媚陽光,可是她現在這樣的聲音仿佛被人磨去了所有的傲氣。
江式微喉嚨裏像是堵了一團東西:“阿婧,是我!”
床上的人一下子坐了起來,一段時間沒見,許婧整個人看起來跟平時沒什麽兩樣,但是細看之下還是發現女人削瘦了很多,一雙眼睛,沉沉的,像是鋪了什麽東西在裏麵一樣。
看到江式微的那一瞬間,有什麽東西在眼底亮了一下。
門口的人不是江式微,還能是誰。
她竟然來了。
許婧踉踉蹌蹌的從床上爬了下來,抱住了江式微,哽著嗓音喊了一句:“微微。”
江式微能明顯的感覺到許婧身子的顫抖,她死死的抱著許婧,死死的抱著她,許婧突然哭了起來。
她哭的聲音很小,細細的,豪無防備,像是找到了可以依賴的人。
門口的蘇行蔚臉色難看到了極致,這段時間蘇行蔚用過無數種辦法,她一直豪無反應,那樣子,仿佛跟他是不共戴天的仇敵一樣。
可是現在,她突然發泄了出來。
這樣也好。
不知道過了多久,蘇行蔚一直那麽看著,不遠不離的距離,他似乎很久沒有看到這樣真實的許婧了。
等許婧哭夠了,看到蘇行蔚時,方才的發泄和放縱仿佛一下子無影無蹤,又恢複那個冷漠高傲的許婧,她對江式微說:“微微,我們進房間。”
然後當著蘇行蔚的麵,砰的一下子摔上了門。
江式微看著她冷著臉的樣子:“阿婧,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蘇行蔚訂婚的對象不是許婧的姐姐嗎,為什麽會跟許婧攪合在一起,而且更重要的是,許婧懷孕了。
不知道是不是她們是閨密的緣故,竟然遭遇的事情差不多,隻是許婧卻懷了蘇行蔚的孩子,這他媽的都是什麽事兒。
許婧目光裏的亮仿佛被抽離了:“微微,你別問了。”
她不知道怎麽說,更重要的是,她不知道從何說起,當初發生江疏月那種事情之後,她頗為不屑,可是卻沒有想到有一天,她懷了自己姐夫的孩子。
看著許婧死氣沉沉的樣子,江式微心中銳痛,雖然她也很想知道這裏麵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可是她相信這絕對不是許婧的本意。
“阿婧,如果你不想說,那我不問,可是我現在來了,就不可能看著你這樣我什麽都不做。”江式微平複了一下情緒,冷靜的開口說道。
她知道許婧需要時間,正如她當初被背叛時也需要時間平複自己的情緒一樣。
許婧感激的望著她,目光透著堅定:“微微,幫我。”
江式微想了幾秒鍾,輕輕點了點頭:“你想我怎麽幫你?”
隻要她開口,她都會做,畢竟,許婧是她最好的朋友,別說她在這裏受蘇行蔚折磨,就算蘇行蔚什麽都沒有做,她也必須帶她走。
許婧的目光盯著某個方向,像是有什麽東西在眼睛裏流淌,那雙平素愛笑的眼睛慢慢彎出了不一樣的弧度,像是春末的寒潮陡然襲來:“我要永遠離開蘇行蔚,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