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這個男人是誰?
第175章 這個男人是誰?
?盲山》劇組雖然很是低調,但是回來的消息還是不翼而飛,一行人剛出機場就被人堵在了機場門口。
副導演對這個陣勢早就有所了解,有條不紊的回答著記者提出的一個問題,既沒有透露什麽又能勾起記者的好奇心。
然後一行人這才順利出了機場。
出口處一輛黑色的加長林肯轎車悄無聲息的停在那裏,直等到最後一個劇組人員離開之後,那個身影遲遲沒有出現。
開車的戰北幾乎大氣也不敢出,甚至不用回頭都能猜測著男人的眸色有多麽深邃,令人心悸。
一片死寂中,戰北說:“南總,會不會夫人從別的出口離開了?”
“你是說,她在躲著我?”南庭燎的聲音不緊不慢的響起來,像是濃稠的墨,異樣的清墨。
戰北趕緊搖頭:“南總,我不是這個意思?”
自從婚禮那天之後南庭燎變得越來越殺戮果伐,越來越不近人情,甚至這段時間南舒望和南沉鋒被他逼的回不了江城。
想到這幾個月的事情他隻覺得頭皮發麻,正想著如何把這個話題帶過去,南庭燎突然開口:“你確定她們都回來了?”
“我聽蘇少的意思是這樣不假,要不,等蘇少回來再問問他?”蘇行蔚上飛機之前給他通過一通電話,透露了江式微回江城的時間,地點。
南庭燎知道她要回來,丟下手中所有的事務趕到機場,就是為了能早點看她一眼,但是,江式微卻沒有出現。
劇組所有人都回來了,隻有她沒回來。
不知道她是不是在躲著南庭燎,還是怎麽回事?
江式微哪裏在躲著南庭燎,實際上她現在正一病不起,小小的房間裏,女人早已經陷入了昏迷狀態,平時如同嬌花的唇瓣這會兒都起了皮,幹裂的如同沙漠地,臉上卻是緋色,如同煙霞。
村子裏的醫療條件差,醫生給她強行灌了藥,她非但沒有降溫,反而越燒越厲害。
聶跡在一旁急的團團轉:“她現在這個情況到底該怎麽辦?”
“聶先生,你先別急,江小姐這個情況有點兒嚴重,如果再燒下去,估計要燒成肺炎了,當務之急還是趕緊把人送到醫院吧。”醫生也束手無策,他本來就是村子裏赤腳醫生,鄰裏有什麽小毛病都歸他看,可是江式微這個情況,他現在真是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我現在帶她走。”
“可是外麵……”外麵還下著大雪呢,幾乎將路封了,車子根本開不進來,就算是車子能開進來,這個天也沒有司機敢上路,而醫院離這裏至少有幾十裏的距離,這可不是一時半會兒的事情。
在雪地裏,如果沒有向導,很容易迷路。
而這種天氣,沒有一個人願意出門。
聶跡好歹在這裏生活了幾個月,對這種情況也有一定的了解,可是眼下能怎麽辦,總不能放任江式微燒成傻子。
“可是眼下除了帶她去醫院,能怎麽辦!”聶跡年輕英俊的臉上全是擔憂,他真的不想讓江式微有什麽事情。
他喜歡她。
她還沒有接受他的表白。
他不在乎她的過去,他隻在乎她的未來有沒有他的參與。
他沉默了幾秒鍾:“準備一下,我帶微微去醫院。”
“聶跡,你不想活了嗎?”助理死活不肯同意,為了一個導演,聶跡至於拿命去搏嗎?她雖然讚同聶跡喜歡江式微,如果能炒作一下,對他的前程還是有好處的,可是眼下,這可是豁出命的事情,她怎麽可能同意。
她攔住了聶跡,一雙眼睛全是堅定:“聶跡,我不管你以前怎麽胡鬧,但是羅姐說了,無論如何都不能讓你胡鬧,現在下這麽大的雪,你背著江導去醫院,你有沒有想過,我這麽一回可能有去無回。”
聶跡聽到這一番話,手指忍不住緊了緊:“可是,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出事。”
“她又不是你女朋友,也不愛你,你為了她搭上一條命,值嗎,你別忘了你的家人,還有你的事業,聶跡,我不能讓你去,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你跟她一起去送死,她現在高燒不退,可是總會退下去的,不是嗎?”助理看著聶跡通紅的眼睛,各種攻略齊齊而來,隻祈求聶跡能明白孰輕孰重。
他還年輕,喜歡什麽樣的女人沒有,可是江式微,一個被拋棄的女人,有什麽值得他戀戀不忘的。
其實助理說的這一番話還是挺管用的,把聶跡說的無言以對。
她說的自己當然知道,可是真的放任江式微不管嗎,他喜歡她這是毋庸置疑的,甚至從來沒有像喜歡她一樣喜歡這麽一個人。
但是,雪山路遠,而他不認識路,現在沒有人願意給他當向導,這樣帶著江式微離開無異是自尋死路。
甚至,兩個人都可能死在雪地裏。
生平第一次,他感覺到了為難,甚至難以取舍!
拳頭捏得死緊,仿佛要捏出一個白印來,而這時,門口突然傳來一道交談聲,緊接著房門被推開,一個身披白雪的男人走了進來。
他一身修身簡潔的黑色風衣,仿佛雪夜而歸的遊子。
男人取下帽子,抖了抖身上的積雪,這才看向了床上的江式微。
他的眼睛黑沉如海,天下最濃厚的墨汁都沒有黑的那般純粹。
他看到病床上的江式微時,眉頭輕輕一蹙,雖然沒有開口說話,卻無端的讓人感覺到一股子壓力。
這樣的男人,仿佛天生的王者,一舉一動都讓人難以移開視線,他突然急步走了過去,但是走到床的兩米距離,他突然又停了下來。
問:“有沒有爐子?”
“有。”身後的甜嬸不由自主的開口道。
“拿來。”
甜嬸聽話的把暖爐拿來,隻見男人在慢慢的烘烤身上的衣服,這一幕極靜,雖然隻是極簡單的動作,卻高貴至極。
聶跡緊緊的盯著他,不錯過他一個動作。
這個男人,是誰?
他等衣服差不多幹了,身上的寒氣也散了,這才坐在了江式微身邊,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頓時雙目冷了下來:“她這種情況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