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別答應他
第223章 別答應他
許婧拚命的掙紮,可是她的力氣又怎麽敵得過這些人,被保鏢控製住要推去手術台那一刻,門口突然傳來一道聲音:“住手!”
來人是江式微,她進來就看到了這一幕:“你們要做什麽?”
許婧看到江式微的時候眼底終於閃過一絲希望:“微微救我,他們要讓我把心髒換給奶姐!”
這個高傲的女孩,第一次向她呼救,江式微聽到這個眼睛都氣紅了,換心這種事情那可是換命。
早就聽說許家的大小姐許舒畫有先天性心髒病,這麽多年許家一直當寶貝似的寵著,卻沒有想到他們打主意打在了許婧頭上。
如果許彥東有這個想法她相信,畢竟許婧自從進許家之後他就對這個二女兒沒好臉色,但是蘇行蔚,他怎麽能這麽做!
許婧當初是有多愛他,他難道不知道,她看著蘇行蔚,不可置信的問道:“蘇行蔚,你真打算這麽做?”
蘇行蔚痛苦的閉了一下眼睛,沒說話。
他的沉默無異於證明了這是真的。
江式微感覺大腦轟的一聲,不可置信的看著蘇行蔚,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蘇行蔚會這麽對許婧,從來沒有想過。
她看著他,像是不認識她一般:“蘇行蔚,我以為你多多少少有一些在乎阿婧,可你他媽的就是一個混蛋,阿婧她這麽喜歡你,你卻這麽對他,你良心被狗吃了嗎?”
蘇行蔚身子微微一顫,手握成拳:“嫂子,這件事情你別插手!”
“我如果不插手,許婧就被你們弄死了,我告訴你,你如果今天敢動許婧,就從我屍體上踏過去!”江式微氣憤不已的說道。
許婧從身後握緊了她的手。
而一旁的保鏢想上前把許婧捉過來,但是南庭燎卻上前一步,護在了江式微麵前,蘇行蔚看著南庭燎,無奈的喊了一聲:“大哥。”
“我老婆說的話,你沒聽到?”
蘇行蔚沒說話,他知道南庭燎是什麽性子,如果有人膽敢傷害江式微,他絕對不會讓人好過的那一種。
雖然蘇行蔚怕南庭燎,可是許彥東卻不怕,他大女兒現在還在手術室裏等著呢,容不得有人破壞這次的手術:“江式微,這是我們許家的事情,跟你一個外人有什麽關係,我養許婧這麽多年,就是為了這麽一天的,你馬上給我離開!”
“我是不會同意你這麽做的,許彥東,阿婧這麽多年叫你爸爸簡直是瞎了眼,你這種人不配為父親,同樣是你的女兒,你為什麽要把阿婧的心髒挖出來換給許舒畫,難道許舒畫的命金貴,阿婧的命在你眼裏就一文不值嗎?我告訴你,今天隻要我有一口氣,絕對不允許你這麽做!”江式微同樣豪不相讓,她知道許婧不願意的,沒有人願意這麽做的。
她知道阿婧在許家過得不好,所以她比任何人都努力,大學沒畢業就去當攝影師,就是為了早一點脫離許家。
許彥東被她氣的渾身發抖,早就知道江家的大小姐不是什麽善茬兒,今天這麽一見果然如此:“江式微,這是我們許家的私事,你一個外人有什麽權力置疑我的決定,南庭燎,馬上把你太太帶走,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我倒要看看你怎麽不客氣。”南庭燎將江式微護在身後,語氣不慍不火的說道,雖然語氣不高,但足以讓所有人聽到。
許彥東聽到這句話,下意識的心頭一跳,南庭燎,從一個默默無聞的南家大少爺到如今掌握整個南氏,他那些雷厲風行的手段至今讓人津津樂道,他虎山瞪著南庭燎:“南大少爺,威脅我?”
“不敢,隻是許婧是內人的朋友,內人不希望她因此受到傷害,如果許婧同意換心,我自然無話可說,但是她並不同意這樁事情,所以許老先生,還是另想辦法吧!”這話雖然是好商好量的語氣,卻一點兒商量的餘地都沒有。
“你——”許彥東氣的臉色鐵青,見說不過南庭燎,轉而朝蘇行蔚說道:“行蔚,難道你忍心讓小畫死嗎?”
蘇行蔚緊緊的攥著拳頭,他沒有再看許婧一眼,突然走到了南庭燎麵前:“大哥,我求你,帶嫂子走吧!”
“行蔚,你可知道這件事情的後果?”
空氣靜的呼吸可聞,蘇行蔚沉默著,好一會兒,男人抬起頭來,涼薄的麵容像是覆了一層薄薄的細冰,他漆黑的瞳仁裏仿佛喪失了某種神彩,一字一頓的從喉嚨裏擠出一段話來:“大哥,無論後果是什麽我都一力承擔,這件事情你別管了!我求你了。”
這是乞求的語氣。
這麽多年,蘇行蔚還是第一次求他。
十多年前,他們一起在M國,哪怕再苦再難的時候,這個男人都沒有說過一次服軟的話,今天他卻在求他不要插手這件事情。
南庭燎黑色的瞳仁狠狠一怔,要說兄弟多年,他比任何人都了解蘇行蔚,他這是打定讓許婧把心髒換給許舒畫了。
心裏仿佛有天人交戰,一個是他老婆,一個是至親的兄弟,兩方他都不想為難,見他遲遲沒有表態,江式微急了,忍不住搖了搖他的衣袖,開口說道:“南庭燎,阿婧是我的朋友,我不能讓她有事,你快說話啊,別答應他!”
還不等南庭燎說話,許婧的聲音突然響起來:“蘇行蔚,你就真的想讓我死嗎?”
“我……”蘇行蔚眼底閃過一絲痛苦,可是那張涼薄的臉卻仿佛一點兒情緒都沒有,像是埋葬了多年的人。
“我知道了。”許婧突然笑了起來,她褪卻了方才的軟弱,重新變得鮮活陽光起來,她上前一步,走到許彥東麵前。
許彥東不解的看著她,嘴裏凶狠的說道:“許婧,你最好別耍什麽詭計,你別忘了。”
聽到這句威脅,許婧止住了笑,隻是眼底的荒涼遍布,像是結了一層一層的霜,她望著這個她稱之為父親的人,像是從來不曾認識他一樣:“許彥東,我想問你一句,是不是從一開始你讓我回許家,就是為了這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