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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星火燎原》

  《九州繪卷·雍州卷》,卷十三,《荒天原》章,《星火燎原·正篇》。


  前夏曆八十七年,雍州大旱,草木枯死,水源匱乏,各族為求生存,兵戈不止,戰火不息。族間傾軋不止,雍州牧民皆苦於此。有部其名洪荒,攻伐雍州各部落,未曾一敗,睥睨餘部;有部落於大旱期間滅族者,不可計數。


  前夏曆八十九年,孟秋,天降暴雨,連綿半月不絕,大旱止,各部皆簽訂和平條款,不得發動大規模戰爭,大小部落得以休養生息。


  洪荒部製霸雍州,其餘部落皆需交納歲貢,方可保一部之平安。各族部落偶有爭端,但不致於滅族之禍端。


  注:大多為“內斂之爭”,各部皆有所保留,罕有全族盡滅之事發生。


  前夏曆九十年,春,三年大荒方過,萬物複蘇,生靈滋長。


  荒天原中有草場為春白,春白草場中有溪水穿流,其中有兩部族,;一曰溪正,以長矛衛聞名遐邇,旁部皆畏,多成其附庸,或出走他處;另一部曰丘澤,寂寂無名,不與世爭,因而荒天原僅餘此兩部。


  荒天原神秘莫測,內有奇異巨石陣,牧民皆以為怪談。


  清明節前夕,巨石陣內突然有劇烈爆炸聲出現,震天動地,後有膽大之人至荒天原查看,均無所獲,巨石之陣也無處可尋,似有異獸嘶吼聲,從荒天原深處傳來,聞者驚心裂膽,徘徊不敢前進。


  注:雍州之清明節,主要是對新年的祈福,多是冬末春初之交進行,各部時間不定。


  仲春之際,有刺客潛入丘澤部,重傷其族長呼延正,殺害牧老呼延永康。族中震憤,以代族長呼延向南為首,舉全族之力,抓回刺客,呼延正之女呼延滿下落不明。


  季春,呼延滿於溪正部中出現,嫁入溪正部,為溪正部族長長子英如是妻。溪正部以呼延滿請求為名,派遣三千長矛衛出師丘澤,與丘澤部戰於溪水,丘澤部僅有數十人,溪正部大將死,丘澤部除代族長呼延向南外,其餘皆死於溪水之上。


  後丘澤部族長呼延正病重不治而亡,呼延向南即位族長。刺客逃出丘澤地牢,不知所蹤。


  三千長矛衛兵臨丘澤,丘澤部與其血戰半月有餘,兩敗俱傷,史稱春白之戰。


  後有一千人馬突現丘澤部後方,包夾而來,丘澤部潰敗。


  族長呼延向南戰死,副族長呼延泰河與族長扳指一同失蹤。


  大戰之後,溪正部牧醫處理屍體,發現丘澤部的大部分戰士,額上皆有星形圖案,上報後無果。


  小滿時節,丘澤部並入溪正部中,溪正部得以盤踞整個春白草場,虎視雍州。


  同年,天狼星組織宣布解散,從此銷聲匿跡。


  草原上出現新勢力,天權教,宣揚歸元解禁,天下攻伐。


  有人稱天狼星被某位自稱星辰之主的人收攏,臣服於他,並自願改組。


  注:此說存疑

  《九州繪卷·雍州卷》,卷二十,《荒天原》章,《星火燎原·隱篇》。


  據傳,前夏曆九十年,清明時節,有從南方而來的異鄉人見證了荒天原的大爆炸,傳言“星辰盡搖,石破天驚”,有紫光從巨石殘骸之中迸射而出,似有生靈從中而生,更有好事者猜測,此為後來名震雍州的星辰之主最初降臨的地方。


  據傳,丘澤部族長呼延正的死因另有蹊蹺,有知情者評價丘澤部兩任族長的交替,是一場不得已而為之的以刀與血為媒的刺殺,這一事件直接影響到了呼延正之女呼延滿的結局。在呼延正仍病重在床時,呼延滿因某些不足為外人所知的原因,流亡在外。為拯救其父,呼延滿選擇嫁入溪正部,期望通過溪正部的力量將父親救出。但在溪正部出兵之時,呼延正便已經為呼延向南所殺。而之後的溪正部大軍也顯然脫離了呼延滿的期望,溪正部的族長選擇繼續進兵丘澤部。現在看來,所謂的幫助,更像是一場蓄謀已久的攻伐,溪正部為了不違背草原上定下的攻伐協定,因而選擇了最合適的借口與時機,這也最終導致了春白之戰的發生。


  丘澤部的結局在春白之戰後最終落下帷幕。


  春白之戰最終以溪正部的慘勝而告終,溪正部以三千長矛衛全滅的代價,最終成為了春白草場唯一的主人,但在長矛衛悉數被滅之後,溪正部族長很快便組建起了新的衛隊,這不禁讓人猜疑一直以來關於長矛衛並非族長親兵的傳聞是否為真,他們的全滅是否是有意為之。但隨著長矛衛的謝幕,也標誌著雍州新時代的到來。


  兵戈四起,戰火重新彌漫在這片草原之上。


  在他們的背後,似乎隱藏著一隻無形的手,這隻手讓戰爭的火燃燒得更加劇烈,種種蛛絲馬跡都指向了同一個人,星辰之主,以及他身後的勢力,天權教。


  而在天權教的背麵,似乎有一個更為隱蔽的勢力,始終與其對抗,他們自稱雲川道人,目標是匡正被人為扭曲的亂世,其中評說,不可言記。


  而關於呼延滿的結局則是眾說紛紜,有人說她和自己在出嫁之前便深愛著的情郎私奔而出,過上了與世無爭、朝牧晚歌的生活。也有人說她最終屈服於命運,與溪正部世子英如是誕下一子,這個孩子成為了溪正部的新族長,夫妻和睦,琴瑟合鳴。更有甚者,說呼延滿最終選擇了在溪水中自盡,在紛飛的大雪之中,結束了自己短暫的一生,帶著數不清的惆悵與遺憾。有一首牧歌正是以此為主題而作,寫的大概是少女與愛慕之人從相知到最終失之交臂的悲歡。歌詞記錄如下:

  昔我往矣,楊柳依依;今我來思,雨雪霏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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