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牛靈
當楊少華帶著我和賈誌宇，走近他姑娘的房間時！我總算是明白了，為什麽之前那些陰陽先生、高僧、神婆看了直接扭頭就走。在我們眼前的這位姑娘，此時正在安靜的吃著薯片。聽到開門的聲音此時也轉頭看向我們。但從他的眼神裏，我看不見屬於人類應有的神情。說實話，如果不是為了保住我這個月的五萬塊錢工資的話，此時的我也想轉身就走，頭都不回。
我和賈誌宇都是先天靈覺遠超於常人的人，這個姑娘在常人眼裏，除了眼神有些怪怪的以外。並沒有其他不對勁的地方。但是在我眼裏，這個姑娘是土黃色，由內而外的散發著一股綠氣。我並沒有什麽天生陰陽眼，我之所以能看到是因為靠著自身的靈覺。這種狀態很難形容，就是大腦裏不自主的在你眼前看見的事物上又額外加上了一些色彩。因此我們的先天靈覺可以讓我們感應到靈的存在，簡單地說我們是靠心眼感覺到的！賈誌宇的先天靈覺，在感應方麵要比我出色很多。於是我問賈誌宇：“你看到了什麽？”賈誌宇皺著眉頭：“黃色的人，冒著綠氣，而且身上已經長出了綠草或是綠毛之類的東西！”楊少華：“什麽綠草？我怎麽沒看見？”我：“你先回避，我要和我師弟好好琢磨一下，你姑娘到底還有沒有救得必要！”楊少華聽到我這句話，當場就給我們跪下了，哭著說：“我求求你們了，二位大仙兒。一定要救救我閨女啊！我就是傾家蕩產，賣房子賣車我都願意呀！我閨女到底這是怎麽了這是！”
我拉著楊少華到隔壁屋裏坐下。我低聲說：“你姑娘這是被牛靈附身了，一般來說不管是被鬼，還是被動物靈魂附身的情況下，隻要在七日之內，都有辦法解決。但是如果超過了七日，基本上就沒有救得必要了！”楊少華：“那她會怎麽樣？會不會死啊？”我：“死倒不會死，隻是沒有什麽靈智了。就像現在這樣，癡癡傻傻渾渾噩噩的過一輩子！”楊少華雙眼通紅咬著牙問道：“那她現在到底還是不是我姑娘？”我：“如果這個牛靈要害你姑娘，完全可以奪舍把你姑娘的靈魂趕出體外。那樣的話她現在已經能說話了，並且不會像現在這樣這般癡傻！所以她現在來說，是你姑娘，但不全是！”楊少華聽後身體不住的抽搐哽咽，眼淚大滴大滴的從眼眶流了下來。但是努力的讓自己不發出聲音！這是一個愛她的父親，得知自己女兒的遭遇，但自己又無能為力，而感到了無助與絕望吧！他就這樣足足哭了十分鍾，我並沒有打斷他，我沒資格阻止他為他女兒痛哭的權力。這也是這個父親唯一能為他女兒做的事情了！不久後楊少華停止了哭泣，他緊握著我的雙手：“孫大仙兒，您是大仙兒，您一定還有辦法救我閨女的，對麽？”我苦笑道：“辦法是有，不過說實話，我估計連三成的把握都沒有。我隻能盡力而為，並不能強行讓她和牛靈分開，不然很可能最後的結果就是，她和牛靈一起魂飛魄散！”楊少華流著淚水，沉默許久對我道：“孫大仙兒，您和賈大仙兒就盡力試試吧。成與不成我都會給你們錢的，我隻求您一件事兒。如果沒辦法救她，也一定要保住我閨女這條命~~她~~她畢竟~~有一部分~是我閨女！”我站起身：“放心吧，您的這個要求，我可以保證！不過我們這次施法過程可能會很長，因為我和師弟要嚐試每一種，能幫到她的辦法。在此期間您必須保證，不能有任何人上二樓。不管你聽到了任何聲響都不能踏上二樓半步！”
楊少華已經安排好了一切，讓他老婆住在城裏的賓館裏。沒他的電話不能回家！現在屋子裏麵，隻有我、賈誌宇、劉老六和他們父女倆了！劉老六陪著楊少華在樓下，我和賈誌宇還有這姑娘在樓上！賈誌宇看著眼前這個人畜無害的少女直搖頭：“哥，我覺得咱們一成把握都沒有。”我也歎了一口：“哎！沒辦法了，隻有死馬當活馬醫了！先用第一種辦法試試，把這姑娘的魂先召到我身體裏來。記住要慢，如果兩個靈魂相連趕緊停止！”賈誌宇：“你要召生人之魂！這是禁忌，會被天道懲罰的！”我照著賈誌宇的後腦勺狠拍了一巴掌：“我又不是害她，拉出來了很快給她還回去沒事兒的！”
賈誌宇立刻開始拍起了驢皮鼓，他沉悶的鼓聲，聽起來隱隱已經有了一絲玄奧的感覺！鼓聲雖然不大，但是卻能傳到屋子裏麵每個人的腦海裏！接著賈誌宇一邊跳一邊打著鼓，唱起了仿佛來自遠古的神調：“喜洋洋、暖洋洋、美洋洋、沸羊羊、懶洋洋、灰太狼！”由於是女真語，很多發音漢語都找不到擬音字。所以原歌詞我也打不出來！這時眼前的這姑娘，已經感覺到了不對勁，憤怒的向賈誌宇撲來。我連忙擋住她，可是沒想到她此時的力氣大得驚人，一下子把我給推飛了出去。差點沒掉到一樓！我立刻開啟了熊靈加持，擋在賈誌宇的麵前！即便是這樣我也沒有占據上風！看來牛的力氣完全不比熊的力氣小。雖然我此時的殺傷力要遠超於她，但是又不敢往她身上打呀！萬一一巴掌把她拍死了怎麽辦？隻能苦苦的跟她拚著力氣！我咬著牙：“還要多久，我快堅持不住了！”賈誌宇很快也停下了神調：“哥，這法子不行。他們的靈魂已經連合在了一起！”賈誌宇雖然停下了，可是這牛犢子姑娘可沒停下。對我們充滿了敵意！我連忙撤退：“來，你來幫我頂會兒！”緊接著賈誌宇也飛了出去：“我靠！這女的力氣這麽大！”
接下來的四個小時裏，我和賈誌宇輪番上陣，跟這牛犢子姑娘拚力氣。我真恨不得拿塊紅布，像鬥牛士那樣，輕輕鬆鬆的把她體力耗盡。不是我做不到，隻是怕她萬一要是一頭撞死了怎麽辦？哎這個錢，是真不好掙啊！後來讓劉老六給我們搬上來了，一箱礦泉水還有士力架！不然沒等她力竭了，我們就先累熄火了！
費盡了一牛二熊之力。這姑娘總算是老實下來了！但是仍然用不善者目光瞪著我們。我扶著正在喝礦泉水的弟弟：“你能不能把她們倆靈魂一起召入我的體內啊？”賈誌宇：“理論上是可以，可是我不知道，這牛的名字或者它的生辰八字啊？”我看著樓下的楊少華問道：“你知不知道你姑娘是被哪頭牛的靈魂上的身？把那個牛名字或者生辰八字告訴我！”楊少華很尷尬：“我開了一家養牛場，和一間屠宰場。我養的牛太多了，哪有名字？生辰八字就更記不得了。要不你叫聲大黃試試！”我一頭黑線看著賈誌宇：“還有什麽辦法，可以做到我要的那個結果？”賈誌宇想了一會兒：“要不你們倆嘴對嘴，配合我的鼓聲，把她們倆一起吸過來！記住得同時吸住兩個魂，我再唱歌！”我指著這姑娘：“她要長成周雪瑩那樣，我還勉強可以接受。可是老楊家的姑娘長得實在不咋地，哥們兒下不去嘴啊？”賈誌宇：“我說老哥啊？沒別的辦法了，這不是救人要緊嘛！你想的還挺美，要是周雪瑩我就幫你吻了！”我：“那你就假想她是周雪瑩，你來帶我吸魂兒！”賈誌宇：“我就是吸到了也沒用啊！我是二神兒，到我身體裏了，我能不能清醒都不一定。而且哥你會唱神調嗎？”我一臉不爽：“你幫我按住她！我舉大拇指了，你就趕緊唱，知道不？”
於是我就硬著頭皮閉上眼親了上去。沒想到，這不親不要緊，一親我就後悔了。這女的哪用按住她啊？主動的我都想反抗了！舌頭都快戳我嗓子眼兒了！這姑娘估計是從來沒有嚐過男人吧？這回可算開葷了！把我給膩歪壞了！她這舌頭就跟電動牙刷似得，把我中午吃的韭菜豬肉餡兒餃子，牙縫裏麵的韭菜，都舔出來吃了！我拚命的想掙脫，可是賈誌宇這缺德玩意兒，配合這姑娘把我給摁住了！邊摁著我邊跟我說：“老哥，這親都親了，你可得堅持住啊！你好了就跟我吱一聲！”我此時的心情是糟糕無比，要知道從她嘴裏同時吸住兩個魂兒可沒那麽容易啊！我跟她足足親了半個多小時，我才舉起大拇指啊！惡心的我都快失禁了！
賈誌宇看到我的手勢也沒猶豫，哼哼哈哈的就把這兩個魂兒引到了我滴體內！等完事兒了，他還笑著問我：“~~~哥~~哼哼哼~~滋味兒怎麽樣？哼哼哼~~~”氣得我直接掰開他的嘴，往裏麵吐了一口痰，再給他緊緊地合上。直到他咽了我才鬆手：“就這個味兒，美不？”
接著我嚐試著用我的靈魂把她們倆的靈魂分開，這難度就好比抽絲剝繭。整整用了十三個小時，等我睜眼的時候天都快亮了。她們倆大部分纏在一起的靈魂我都給分開了。可就是這姑娘的胸口處和這牛的牛屁股那裏死死地黏在一起，實在分不開！不過這時候她們已經各自有了自己的意識！讓我看到了，能夠救這姑娘的一線生機！我大聲喊道：“老楊，你趕緊找個你們這兒，木匠手藝最巧的師父。用檀木，雕個檀木牌。帶脖子上的那種，越小越好。真麵要雕一個牛頭向前，牛屁股向後別露出來！背麵刻上，醜年醜月醜日醜時的八字。越快越好！我有辦法讓你閨女醒過來！”老楊一聽二話沒說，風風火火的出去了！由於我們靈魂之間有所觸碰，所以我知道了這件事情的原因！這頭牛就叫大黃，是楊少文在他姑娘十二歲那天，找遍了全場裏麵品相最好的小牛犢，送給她姑娘當生日禮物。他姑娘也屬牛，對這頭小牛也很是喜愛。一直養在他們家院子裏，每天帶它出去散步，有時候還騎著它。對於小牛來說，它覺得這姑娘就跟它的母親一樣！等到後來小牛長大了，楊少華打算把它送到屠宰場。為此楊少華的女兒還跟他大吵了一架，那一天晚上姑娘抱著大黃說：“大黃你放心吧，我們會永遠在一起的，永不分開！”可就是這一句承諾害了她！當時的大黃十分高興，並且決定永生永世陪伴她！後來又過了幾年，大黃的年紀也不小了！楊少華又再次提出送大黃去屠宰場，這次他姑娘同意了！大黃走的時候，是無比的不甘與淒涼！由於大黃是醜年醜月醜日醜時出生的，所以它死後變成了牛靈。它並沒有記恨誰，隻是忘不了小姑娘和它的約定。於是便融入了姑娘的身體裏。
大概過了四個小時，楊少華拿著檀木牌回來了：“孫大仙兒，您看這樣可以麽？”我接過木牌看了看，沒什麽問題。把木牌放在了姑娘的胸口處！然後配合賈誌宇的神調，把姑娘了靈魂放回了身體，把牛靈封進了木牌！這時這個木牌就跟長在了姑娘的胸前似得，沒辦法分開！此時姑娘也慢慢恢複了意識，父女倆抱頭痛哭。
之後我對老楊和他女兒囑咐道：“記住，永遠不要讓這個木牌和你分開。一刻都不可以，洗澡的時候用樹油塗在木牌上麵，不要讓它被水泡壞！今後不能吃牛肉，多吃素！等到你老了，也要囑咐家人，你百年之後將木牌和你一起送進火葬場！雖然這些可能會給你的生活，添了一些麻煩。不過我可以保證，你今後也會受到牛靈的庇護。無災無病，健康長壽，而且你還會有一牛之力！老楊，你盡快把屠宰場給轉出去。今後你可以養牛，但絕不可殺牛！”老楊對此是萬分感謝，好生的招待我們了一天。然後給我們開了一張八十萬的支票，但是被我給拒絕了。我對老楊說：“按照之前定好的十二萬，你最多再給我們加個十萬的辛苦費。其他錢多一分我都不會收了！你是個好父親，這是你跟我接的善緣。希望你今後會多做善事，吉人自有天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