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6國師VS丞相
北燁玄緊緊地抓著拳頭,喊道:“這是何人所為,發生何事?”
士兵顫抖著跪下,道:“稟告太子,因為邊境營地與神機營需要每天通訊,但是小人拿著通訊文件來到營地的時候,便就看到這些了。”
北燁玄問道:“你是從這裏回到宮中的神機營的嗎?你把你的行程路線說一下。”
“是,太子。小人是屬於邊境兵營的通訊員,傍晚時分,小人就接到了命令,往宮中神機營送信,這屬於例行公事,幾個通訊員應該喝醉酒了,隻有小人滴酒不沾,所以小人就去送信了。半夜便可到達宮中,早晨收到批示之後,小人就回來了。一回來就看見……”說著說著,這士兵淚水就掉下來。
“你是士兵,哭什麽啊?!真是的!”北燁玄在營地中視察了一圈,沒有別的發現,便陪同彥落回宮。
金宮殿中,北燁玄對著一名將軍,道:“左虎將軍,你馬上帶兵對各個關卡和城鎮做一次視察。每到一處給我匯報!”
“是!”左虎將軍退下,彥落走了進來。
北燁玄問道:“你怎麽不休息一下?”
彥落歎了一口氣,道:“出了這麽大件事,微臣又如何入眠呢!”
“但你一個女人之身,不便參與……”
彥落插口說道:“太子曾經答應過微臣,恢複女兒身也不能降我官職,我乃九幽國丞相,為何不能管這事呢?!”
北燁玄歎了一口氣,他說不過這個調皮丞相。
彥落問道:“不知太子對此事,心中可有預想呢?”
北燁玄搖搖頭,道:“營地內財富糧草未動,不像是山間盜匪!如果是綠林中人,豈非有不拿錢財之理。”
彥落說道:“手段如此凶殘,是否林中野獸,南部邊界線處有一個陰森森的樹林。”
“這個不排除,但是既然是猛獸,又為何能夠把頭切割後放在木樁之上呢?而且麵瞧北麵,此必有意思。”
彥落眼珠一轉,道:“難道正如你所說的,他們總是會回來的?”
“你說的是司空烈他們?”
“要來的,真的來的嗎?”彥落語氣緊張。
北燁玄思索良久,道:“現在我讓左虎將軍去巡查,如果是司空烈,他們應該大張旗鼓的,不可能無聲無息地跨越淮易河,除了逝龍橋處最窄最近之外,其他處的河流又寬河水又急,不可能毫無察覺。就算他們上岸了,不會殺完邊境營地的士兵之後就撤退,這除了挑釁,就別無意圖。”
彥落連忙道:“對,就是挑釁,按照他們把營地的設置,就是一個挑釁的行為。一定是司空烈他們回來報複了!”
北燁玄長長地歎了一口氣,“我不犯人,人又何必犯我呢?!馬上派人至菩提國!”
“去菩提國?為何事?”
“宣戰。”
此兩字一出,彥落已經感覺到北燁玄眼中的仇恨之火,他的野心開始膨脹,他的殺戮情緒開始恢複,從淮易河之戰之後,他就變了,變得無法讓彥落理解。
北燁玄道:“朝中就管你口才最好,過去跟他們談談!以言和為借口,主要是拖延時間,待我大軍整頓之後,馬上宣戰。”
彥落沒有說話,既然是宣戰,自己這麽一去,凶多吉少,但是除了親身出馬,沒有人能夠更好地使用緩兵之計。
菩提國中風起雲湧,一邊是國師,一邊是丞相,兩人對視良久。
為了行事方便,此時彥落已經更換回男兒身段,看起來器宇不凡。
鳳煙笑道:“請坐,請坐!”說吧,他坐上座,彥落坐在客座。
鳳煙舉起酒杯,道:“幹了!此杯乃是給丞相你踐行啊!哈哈哈。”
彥落手中杯一仰,杯中已幹。侍女為她又盛滿了酒。
鳳煙道:“天下太平,得九幽國成全,讓我國得以安寧啊。乃百姓之萬幸,我朝野之福啊。”
彥落苦笑,道:“鳳國師言重了,國師日理萬機,還需要陪我這個閑人,實在是太客氣了。”
鳳煙,手中微微一擺,道:“非也,菩提國可是我們重要的盟友啊!必須厚待!聖上已經下旨,必須禮數足到。”
“鳳煙為司空烈可是分擔不少啊,最近公務十分繁忙吧?”
“不敢不敢,彥落大人更是北燁玄太子的左右手,不能或缺,久仰大名,見其人,真是氣度不凡,隻問大人心思細密,計謀卓越,我一早就想拜會拜會啦。”
彥落微微一笑,道:“天下得鳳煙,鳳煙得天下。世人都在讚頌鳳煙大人的驚人天賦。所謂伴君如伴虎,你不但能夠輔佐君主,更能成為其摯友,難得難得啊!”
“不敢當,不敢當。我也聽聞北燁玄大人不聽身邊大臣之言,唯獨聽從丞相一言。北燁玄大人更無須多言,彥落大人你就能了解其心思,此乃不可多大的人才啊!”
兩人惺惺相惜,舉杯痛飲。
數杯之後,彥落道:“其實,我早就與鳳煙兄見過一麵羅。”
“哦?”鳳煙假裝驚訝。
“數月前,鳳煙兄到九幽之地,未通知兄弟我,來去匆匆,讓兄弟我難堪啊。還想挽留鳳煙兄長,喝上兩杯美酒。”
“皇上記掛心頭,不敢久留。”鳳煙尷尬地舉杯自飲。
彥落道:“既然有此機會,我倆應該盡飲!”
鳳煙道:“如果彥落兄覺得酒好,待會我送上幾瓶讓你帶上。”
彥落道:“我想在此逗留數天,與鳳煙兄好好暢飲!聽聞鳳煙棋藝過人,何不借此機會切磋切磋。來去匆匆,非我作風啊。”
“哈哈哈……”鳳煙道:“好好,既然彥落兄有此雅興。”
天色漸暗,彥落告辭回到自己房間,馬上書上數字,交予一個隨從,道:“今晚連夜交給太子。明早快馬趕回。”
“是。”隨從拿信便去。
彥落不知道此時門口的侍衛已經跑去通報鳳煙了。鳳煙淡淡道:“來使與本國有書信往來,實屬正常。不需攔截。”此話過了良久,道:“但是北燁玄為何派一個丞相至此,又是何用意呢?絕非彥落覺得此處的酒特別好喝的吧,一看便知,此人酒量一般,若再喝下去,早就不醒人事了。既非酒徒,又何必來跟我下棋呢?奇也,怪也!”
次日天明,彥落果真與鳳煙下起了圍棋。
彥落淡淡道:“鳳煙的棋藝果然出眾,奇襲之術運用自如啊。”
鳳煙一聽,道:“彥落兄的穩守反擊,也相當不錯。”
突然,一侍衛從入庭院,欲在鳳煙耳邊述說。
鳳煙道:“此處無外人,隻管說。”
侍衛道:“北麵境界線昨晚受襲!我軍邊境士兵全軍覆沒。”
“什麽?”鳳煙的手一拍桌麵,桌上的黑白棋子胡亂跳動,四散於地。
彥落表情驚訝,疑惑道:“此言可信?”
鳳煙注視著彥落,道:“難道我軍邊境士兵全滅,這種話還有假的?!來人啊!”
侍衛應聲道:“在!”
“把這個九幽國的丞相抓拿!送入監房待審。”
“這……這……不可能!”彥落喊道,“國師,此時一定有錯!”
鳳煙轉身走出庭院,他說道:“有沒有錯,我會查探!容不得你多言。”
彥落被困在黑暗的監房中,見天不應叫地不聞,她心中隻有一個念頭:“北燁玄不會棄自己生死於不顧,起兵的吧?!我還在敵營,不會就這樣把我當成誘餌吧!”想到這,她的心真的痛,是撕裂的痛,就連呼吸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