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船到橋頭
本來溫暖的陽光因為有了人的鮮血所以顯得冰冷血腥,河水並沒有讓兩岸的士兵冷卻,反而更加的勇猛。
北野玄坐在高頭大馬之上,用一把長槍指著對岸說道:“你們這些匹夫,敢動我丞相一條毫毛,我都讓你們不得好死!”
淮易河的對岸又湧起了一隊人馬,一字排開,站在隊伍前麵的人正是鳳煙。
鳳煙道:“北野玄!你果然來了!哈哈!”笑聲猛烈抽搐,他接著道:“大家知道他為何而來麽?為了他的小媳婦,原來這個太子喜歡的是自己的丞相。丞相原來還是他這個太子的老相好呢!”
全軍發出嘲笑之聲,“這個太子也太亂倫了吧!”“原來這兩君臣搞在了一起!”
北野玄聽著臉紅耳赤的,看著對岸道:“你這賤人,快點把彥落放了!”
鳳煙抱腹大笑,道:“你想要來搶媳婦,那麽就過來搶吧!你不是很英雄的嗎?!”
北野玄下馬,用手中的銀槍對著鳳煙道:“你這個人不要欺人太甚了。你想如何,說!”
鳳煙忍住了笑容,道:“現在我軍放一船過去,你就乘這船過來。”
“那彥落呢?”
“你放一船過來,彥落就送過去。”
北野玄點點頭,命人準備。
鳳煙轉身對著已經套上了一件粗大衣的彥落道:“小美人,我們很快就可以再見麵的了!不用太想我。你是我見過的女人當中最漂亮的。”
隻見兩邊的船隻都已經到達對方的岸邊,鳳煙把彥落推向船。
隻見此時北野玄也走上船。
鳳煙一擺手,兩邊的船隻開始前行。
兩隻船並肩之時,彥落伸出手,道:“太子,不要過去!不要啊!”
北野玄並沒有伸出手去牽彥落的手,隻是微微一笑,道:“放心,我會沒事的。”
船隻安全交換,北野玄被鳳煙的人帶上了岸。
彥落站在眾士兵的麵前,痛哭流涕,喊道:“你們這些人,怎麽能夠讓太子獨自過去的?你們認為還能夠有機會回來嗎?天之蒼蒼,地之茫茫!太子,此番一別,足以終生!!”
淚水如同雨滴一般滴在泥土之上。旁邊的左虎將軍說道:“丞相注意身體,太子之命,國家大事還需要丞相照看。一切都聽從丞相之命!”
彥落站起身,對著左虎將軍一巴掌!
啪!
啪啪!
彥落忍不住自己內心的怨恨,全部發泄在左虎將軍身上,喊道:“就算我在鳳煙營中,怎麽樣,都無所謂。但是現在你居然讓太子過去送死?!這跟送羊入虎口有何區別啊?”
左虎將軍低著頭,道:“稟告丞相,此事太子去意堅決,小人未能攔阻啊!”
“要你有何用!”彥落又是一巴掌打下去。
左虎將軍臉上一條條明顯的手指印。
這邊是彥落的痛苦,那對岸呢?卻是北野玄的狂笑。
此時,北野玄哈哈大笑,道:“你們殺我數千士兵,又來犯我!如此野心真是貪心不足蛇吞象啊!你們會有報應的!”
鳳煙說道:“殺死四千人邊境士兵的那個凶手是你啊!難道你還想惡人先告狀?”
北野玄大笑道:“可笑,可笑。本來咱們兩國已經迎來和平時代,但是你們卻又來犯,這是何種意思?”
鳳煙道:“豈有此理。來人!”
北野玄收住了笑容,被鳳煙的士兵拉入了一輛馬車。
馬車顛簸,但是北野玄卻發現坐在自己身邊的人是鳳煙。也就是鳳煙並沒有準備讓北野玄坐上囚車什麽的,還是以禮相待。
馬車停住,北野玄下馬車看見了外麵驚嚇的景色,此處一片死寂,是那個邊界的衝忙死亡的營地。
北野玄說道:“怎麽會這樣?”他看著那個被首級串成一串的那個旗杆,道:“不得不說,此番景象跟我處有著極其的相似。”
“相似?你居然說相似?你狗屁的謊言已經被揭穿了,別在裝了。”鳳煙說道。
“哈哈哈!”北野玄笑道:“我的謊言?什麽謊言?”
鳳煙對下人道:“請皇上親臨此地,讓他來定奪。”接著他轉過頭道:“你假裝君子,派一個丞相過來,假裝友好,但卻是刺探我們的情報。我還盛情款待你國來使,卻就在晚上就發生了這麽不愉快的一件事。”
北野玄說道:“難道你不覺的此處有很大的疑點麽?既然是刺探你們的情況,為何我要派我最疼愛的丞相?”
“因為你們九幽國人才濟濟的現象是假的。”
北野玄笑道:“就當你說對了,但是既然我帶著如此多的兵馬來到此地,注意推翻你們的防線,為何我又不長驅直入呢,直取你們京城呢?”
“因為拉長戰線,深入敵後,隻要不是在晚上,你們無法紮營,無法補充戰鬥力。既然是大部隊,也就沒有辦法解決糧食問題。”鳳煙對答如流。
北野玄歎了一口氣,道:“那你說,我為何要這樣挑釁呢?”
“因為你不知道我會用來使作為人質!你不相信,或者說你認為你家的丞相有辦法逃脫。又或者你根本就想除掉這個丞相,但是最後這個理由,當我跟彥落在軍營中歡樂之後,就排除了。”
“歡……歡樂?”
鳳煙仰頭大笑,道:“這個意思,你懂得!”
北野玄皺起眉頭,沉默不語。
就在此時,後麵侍衛喊道:“皇上駕到!”
司空烈跳下快馬,身手矯健,宛如猴子。他瞧著北野玄走來,他發出殘暴的笑聲,“哇哈哈!你這個太子真是喜歡亂跑的!又來到我這邊地方!真是夠沒事幹!”
北野玄冷冷說道:“是你抓我過來的,本來我就在河邊散步,走著走著就被你手下的人抓過來了。你說這是為什麽呢?”
司空烈嘴角翹了一下,道:“沒見多時,你這個人還是那麽討人厭!”
鳳煙在旁道:“皇上,此番九幽國侵犯我國邊境之事應該有個了結。”
“好!”司空烈大吼道:“既然凶手就在此了,那麽就在此,行刑,以祭四千士兵的在天之靈。”
司空烈一喝,左右兩側士兵抓住北野玄,把他捆綁在旗杆之下。
北野玄跪在那串士兵首級麵前,喊道:“你這個暴君,居然不了解清楚就行刑?!”
“清楚?現在還不清楚嗎?豈有此理,劊子手何在!”
“在!”一個赤膊大漢手中拿著大刀,站在北野玄的身後。
司空烈喊道:“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