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手庶女的漫漫仙途5
張琦在神識中調出了心法,翻到了末頁,同時運轉了聚靈珠,運用周身圍繞的靈力,一字一字地念出了道德經,“天地初,陰陽道”
有了道德經加持的靈力化成金色的微光,圍繞在她周圍,而且隨著道德經的深入,她發現竟然可以吸收這些金色的靈力!
“眾生破!”隨著最後一句道德經的念出,金色的靈力化為了一把巨大的利刃,劈開了黑霧!
“啊——”
黑霧中發出了淒厲的尖叫,聲音由雌雄莫辨逐漸過渡到了女聲,黑氣也溢散開來,露出主人的真身,一塊剔透的冰晶從中飛出,落在了張琦的手裏。
道德經用盡了張琦最後的力氣,她癱軟在地上,桁良一臉不爭氣地把她扶起來,往她嘴裏塞了一顆丹藥,丹藥和她平常吃的不太一樣,更加清透些,而且泛著金紋。
張琦吞了丹藥,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這是什麽表情,我還沒有怪你把我推出來。”
桁良一臉認真,“自己想要的東西,當然要自己去拿。”
張琦到嘴邊的髒話又硬生生地吞了回去,他說得好有道理啊。
“容貌如此,寶物亦是如此,都是招致禍患的東西,為何又要落在我手中。”
慘白的膚色擋不住馬湘蘭清麗秀美的麵龐,配上窈窕的身形,可見她生時的豔光。
“走吧,我送你輪回。”桁良偏過頭去看她,眸子漆黑,“我與府君交代過了,送你與你夫君再續前緣,富貴之命,膝下一對龍鳳胎。”
馬湘蘭的臉太過慘敗,實在看不出表情,隻盈盈一拜,“謝過道長。”
她身子微微發抖,看樣子是歡喜的。
“我可不是什麽道長。”桁良嗤笑一聲,揚手召喚出地府之門,讓馬湘蘭進去了。
等馬湘蘭走了,桁良貼著張琦的耳朵說:“可惜,在她生孩子那日,她的丈夫會接一個大著肚子的青樓女子過門。”
張琦歎了口氣,一貧如洗卻能專情,投身顯貴卻要夫妻離心,給了甜棗之後就要打耳光,這世界從來都是現實得很。
大半夜過去了,丹藥修複靜脈的溫潤氣流實在是舒服得緊,她又實在是沒力氣了,索性幹脆在桁良的床上將就了。
床被搶了,桁良也不跟她一般見識,直接就打了個地鋪。
張琦一直沒怎麽睡,等桁良睡了之後跳下床踢了他兩腳,看樣子桁良睡得熟了,沒發現她的小動作,她才安心地回床上睡了過去。
她忘了,修仙之人不需要睡覺,今晚她是因為靈力盡失,產生的假性困覺,那桁良呢?
某裝睡的狐狸皺著眉頭偷偷揉腰,心想這娘們踢得真狠。
烏雲漸散,一縷微弱的光透過窗子投了進來,床上的人這一覺睡得舒服極了,那枚金丹入腹,幾乎修複了她大半的經脈,還把那黑絲給化了。
張琦睜開惺忪的睡眼,坐起身子,屋子裏此刻就隻有她一個人。
她披衣下床,走出屋子,不知道是她的錯覺還是怎麽的,總感覺郡守府的仆人突然多了許多。
“仙姑好,老爺在前廳請您去用早膳。”一個丫鬟迎上來,恭謹地說道。
張琦點了點頭,去了前廳,一路上看到的人們,雖然仍有些精神萎靡,但是這是由於長期的睡眠不佳導致的,而侵入他們體內的陰氣,已經都被馬湘蘭收走了。
到了前廳,桁良就坐在那裏神態悠閑地喝茶,郡守的狀態比昨天好了許多,嘴角都要咧到耳根子上,看著桁良的眼神充滿了敬畏。
看到張琦進來,郡守急忙起身行了一個大禮,“仙姑和道長救了全襄陽城的百姓,下官在此謝過了!”
張琦擺擺手,麵上氣定神閑,大腦瘋狂搜索怎麽謙虛地裝b。
“不過舉手之勞罷了。”張琦虛扶了一下郡守。
郡守猶豫了片刻,順著這個動作撲通跪下了,“府裏的其他人都沒事了,之前參與這件事的家丁都已經在女鬼的手下喪命了,可逆子和愚妻卻還是活死人,煩請仙姑和道長救救逆子和愚妻!”
“這您先起來。”張琦為難了,她並不想救這兩人,這兩人死有餘辜,郡守此舉無異於把她架上了。
“這裏是一包靈藥,可救這兩人。”桁良放下手裏的茶杯,扔給郡守一個小袋子,起身大步拉過張琦,“我二人尚有要事在身,在此別過。”
張琦被他扯著往前走,回頭看見郡守欣喜若狂地從袋子裏麵捏出了一顆金黃的丹藥,與她昨晚吃的不同,通體都是黃燦燦的。
“你給他金丹幹嘛,那兩人死有餘辜。”張琦皺著眉頭,嘴撅得可以掛油壺了。
柔和的微光落在桁良漆黑的鬢發上,少年高高的發梢隨風微微擺動。
“那是糖球。”他笑意盈盈地看她,眼珠黑潤潤的。
“哦。”
張琦正臊得慌呢,大腦裏係統久違的電子音又響起來了:“宿主,男女主就在附近!”
大腦還沒做出行動,身體瞬間繃緊,就像是動用身體每一塊肌肉的獵豹。
“奇怪,長老不是說這襄陽城有邪物作祟麽?怎麽半點陰氣都沒有?”這聲音越來越近,說話的人是個嬌俏的女聲。
“瀅師妹切莫輕敵了,這裏的邪物定是用什麽方法把陰氣隱藏起來了,有可能化為凡人混在咱們周圍。”一道冰冷又有些無奈的男聲隨之響了起來。
張琦停住了腳步,順著聲音望去,不是謝卓然和花氏二姐妹又是誰!
謝卓然芝蘭玉樹地站在那裏,花璃柔和花璃瀅一左一右站在他兩側,一個氣質清冷,一個溫柔俏皮。
剛才說話的女孩應該就是花璃瀅了。
“有大師兄在,瀅兒不怕!”花璃瀅俏皮地眨了眨眼,單手攙扶住謝卓然,動作親昵又自然。
同樣是不怕宣言,怎麽從這女孩的嘴中說出來就有一種嬌俏又調皮的感覺呢。
那個一直沒有說話的清冷姑娘愣愣地看著兩人交纏的手臂良久,之後抿了抿唇,眼底一片冰冷,想來這就是原文的女主角花璃柔了。
看來原文中那個處處壓了姐姐一頭的花璃柔,在任務者這裏也吃了不少虧。
張琦一眼掃過去,三個人都是築基期修士,謝卓然築基中期,其他兩個姑娘則是築基初期,她們才剛拜入宗門不久,這樣的速度已經是進步飛快了。
可她知道這兩人都在藏拙,一個是擁有空間金手指的穿越女主,一個是有備而來的任務者,怎麽說修行速度也不應該比謝卓然慢。
“等我拿了那萬年寒冰煉化成法器,百年內突破金丹指日可待!”謝卓然眼裏是熊熊的野心,“等天門宗有了足夠的實力,早晚要滅了鬼邩宗,一雪前恥!”
“師兄真厲害,瀅兒相信師兄!”花璃瀅無腦誇,托腮星星眼。
“看夠了,走嗎?”桁良瞥了她一眼,然後蹙眉道。
“噓,你先走,我去追你。”張琦在唇上比了一根手指,然後饒有興致地說道,“我怎麽能錯過這個氣死人不償命的好機會?”
同樣的動作,不同的人,卻莫名熟悉。
桁良的心口被狠狠地撞了一下,在他一個人度過這孤獨的數千年之前,他是有一個同伴的。
那個叫琦的少女回頭對著背簍裏尚是小狐狸的他比了一根手指,瞪大一雙黑白分明的鹿眼,笑出了一口白牙。
半晌,他回過神,喉嚨有些幹澀,“知道了。”
扔給張琦一把飛劍,便禦劍而去,背影寂寥。
張琦現在全部的注意力都在主角團上,她靈力化刀,放了一道過去,直擊謝卓然心口。
她下的是重手,謝卓然冷不妨之下挨了這記攻擊,悶哼一聲,捂住胸口,嘴角溢出了血絲。
“大師兄!”花璃瀅尖叫了一聲扶住謝卓然,然後三人都向她的方向看了過來,眼神銳利。
“看到老熟人太過激動,手滑。”張琦攤了攤手,語氣輕鬆,眼睛一一掃過三人。
“你是誰,報上名來!”一直沒有說話的花璃柔上前一步,一副老母雞護崽子的姿勢護住謝卓然,語氣又急又怒。
“謝卓然,你真是到了哪裏都有女人護著。”張琦滿臉輕蔑,“當初在鬼邩宗裏差點成為鼎爐的事情你可還記得?”
“住口!”謝卓然眉頭皺了起來,抬手將自己嘴唇邊吐出來的血沫給擦拭了個幹淨,他一雙眼睛裏露出冰冷的目光,直直地朝張琦看去,眼中充滿了殺意與怨恨。
“鼎爐你怎麽能這麽汙蔑大師兄!”花璃瀅想要上前,被謝卓然攔了回去。
當年他在鬼邩宗受盡了羞辱,回去之後便深以為恥,把這恥辱埋藏在心裏最深處,接下來的時間他閉關修行,終於達到了築基中期。 想來夜綺蘿當初便是個用大量的資源才堆出了煉氣中期的廢柴,現在不過頂多剛進入築基期罷了,他雖看不出她的修為,想來應該是用什麽邪法掩蓋住了。
他差點成為她的鼎爐,也害死了她的父親,今日也算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了。
“夜綺蘿,我跟你的賬今日咱們一並算了!”謝卓然眼神微冷,“兩位師妹請退到我身後。”
兩個姑娘看了一眼張琦,退到謝卓然身後,心想大師兄可是百年難遇的天才,這個姑娘看著年紀並不大,修為淺薄的樣子,真是有些不自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