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0章【萬年大計始於寢宮
數千年來,也不是沒有人試圖解答醫仙天書上麵的疑難雜症,很多醫道聖手想要通過九品醫仙的考核,甚至解決掉孫思邈都無法解決的問題,從此揚名天下。
可是從醫仙館成立至今八千年,九品仙醫不過十八人,至於剩下的十一道留了幾千年的疑難雜症,根本沒有人能破解。
孫思邈去到天界之後,也很少對醫仙天書進行答複。
這一次,黎小白可是算是開創了先河,最短時間通過醫仙九品測驗,並解決孫思邈都無法解決的問題,被醫聖孫思邈稱為道友的男人。
“現在,我可以為你們的王上看病了嗎?”黎小白慢慢轉過了身,笑吟吟地望著百裏無羨。
言出法隨觸發成功,他就是真正的神,那種感覺真的很奇妙,或許今後觸發的機率又會變大不少呢。
積分也解凍了,在破解完醫仙天書之後,黎小白對醫術有了更深的理解,他又不是傻子,在破解掉這樣這麽多醫學上的疑難雜症之後,醫術也是得到了極大的提升。
百裏無羨現在還處於發呆的狀態。
雖然他醉心劍道,但也知道醫仙天書是怎樣的存在,還有玲瓏星鬥棋。
這小子明明就是地仙五品,他怎麽就這麽猛呢?
連孫思邈都甘拜下風的樣子。
“黎仙醫……之前是老夫失敬了。”百裏無羨連忙大步上前,朝黎小白拱手行了一禮,垂首道,“還望黎仙醫能救我們王上一命。”
幽明國君主身纏惡疾已經有些年頭了,他們也尋來了不少九品仙醫,但卻束手無策,也有人說,除非醫聖親臨,否則難以根治。
如今黎小白所展現的醫術足以讓醫聖都拜其下風,由他出手,還不是手到病除?
“好說!帶我去吧。”黎小白也不是小氣的人,之前既然已經答應了老院長,該做的事,還是要做的。
“請吧!”百裏無羨收起了高傲的態度,對黎小白恭敬不已。
黎小白一邊走一邊說道:“我希望到時候蠻族的人進入天選之地後,幽明國的高手不要針對他們。”
“這沒問題。”老院長點頭道,“我們幽明國對蠻國並沒有太大的敵意,正如你之前所說,蠻族本就是飛升之地的主人,有些事情並不能聽後世之言。”
“那就很好了。”黎小白也算是真心幫蠻族了,來日就算他能幫蠻族獲得進入天選之地的資格,但蠻族的人進入天選之地之後,很容易遭到十大神國的修仙者針對,那樣的話可能死傷有點慘重吧。
老院長在幽明國威望頗高,說話應該是有用的。
“還是那句,我也不一定能治好你們王上的病,隻能說盡力而為,如果確實治不好,也不要怪我。”醜話說在前頭,正如進手術室要先讓家屬簽字一樣。
老院長和百裏無羨對這件事並沒異議,黎小白的醫術高超,但也不可能百分之百治好他們王上的病情。
一行人離開測驗之地,前往幽明國王上的寢宮,一同前往的還有剛才的十位醫仙,他們對黎小白的崇拜亦如黃河決堤一般,紛紛想要看黎小白是如何治好眾位九品仙醫都無法醫治的惡疾。
幽明國乃是文人的國度,宮殿都不算太大氣,卻有種素雅簡約的風格。
黎小白他們來到王上寢宮的時候,寢宮外依舊是重重守衛,百裏無羨招來一個宦官模樣的人,對他說道:“你去通稟王上,我們找來了一位醫仙,應該能醫治好王上的病,讓王上收拾一下吧,準備看病了。”
飛升之地竟然也有宦官,黎小白有些好奇地挑了挑眉,也不知道這些宦官是不是都是修煉葵花寶典的。
宦官有些為難,扭扭捏捏地說道:“百裏將軍,王上正在施行我們幽明國的萬年大計,奴婢這時候進去,怕是難以活命啊。”
“哎!讓他給老夫停了!”老院長雙目一瞪,怒吼了起來。
“什麽萬年大計?聽起來好像很厲害的樣子。”黎小白的好奇心本來就重,以前就聽說什麽百年大計,人家這萬年大計呢,多猛啊。
“咳!就是……造人……”百裏無羨捂著嘴低聲說了一句。
“啊?”黎小白嘴角狠狠一抽,這也能算是萬年大計?
“王上覺醒了孔聖人的血脈,唯有他才能使用聖賢劍,他如今身纏惡疾,修為不進反退,如今已經快跌破地仙境界了,為了保證血脈,除非他產下後人,你應該知道,實力越強,越難有後代,所以……王上已經努力了一年了。”
“……”騷操作啊!黎小白一時間竟然無言以對。
為了保證血脈,努力一年。
“那個……不會沒日沒夜的執行計劃吧?”黎小白隻能發問試圖打破尷尬的局麵。
“王上已經一年沒出寢宮了,說沒日沒夜,也沒錯。”百裏無羨苦著臉說道,“這樣一來,王上的修為跌得越來越快,他甚至想要自廢修為,來保證後代出生的機率。”
黎小白深吸了一口氣,他確信,這位王上是個狼人,比狠人還多一點。
修為越高,越難產生後代,的確是有這個說法。
越強大的物種,繁殖能力越低,這大概是生物的本能,繁衍是為了傳承,而壽命動輒千年萬年的修仙者,本身就相當於傳承,強大的修仙者能產下一兒半女,那背後不知道是經過了多少的耕種,付出了多少汗水。
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
這半句詩充分地說明了修仙者生兒育女的艱難困苦。
“趕緊讓他停下來吧。”黎小白也忍不住勸說起來,一滴那啥十滴血呢,持續一年的辛勤勞作,就算是鐵打的身子也遭不住啊。
試問,這個哪個遭得住?要知道飛升之地的一天就是三百個小時呢。
我滴龜龜,怕是要禿嚕皮咯。
宦官是不敢進去的,最後隻能由老院長強行打開了寢宮的門。
呈現在眾人眼前的,就是一個身材消瘦,麵色蒼白的少年,他正在努力勞作,辛勤播種,無論土地肥沃還是貧瘠,總之,他的旁邊還有好幾十塊土地等待著他前去施肥。
疲憊的身軀,無神的雙眼,堂堂一國之君,如同舊社會被剝削的小工,臉上看不到一絲喜悅,蒼白而麻木,如同行屍走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