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0 他法律上的妻子,輪得到她來踩?
莫非同長篇大論說完正要喝口酒美一下,裴羨一腳就踹了過去,莫非同身體一歪,酒潑灑在了襯衣上。
莫非同生氣的撣著襯衣上的酒液:“哎,你踹我幹嘛?”
裴羨拎著酒杯湊在唇邊,看了一眼傅寒川凝上了寒氣的臉,斜睨了莫非同一眼道:“誰跟你嫂子弟妹的,別忘了你現在可是光棍一條,單身狗。”
他們兄弟三人,同在88年出生,傅寒川生在陰曆一月,裴羨五月,莫非同八月。
三個人的個性也跟出生月似的,傅寒川冷厲,裴羨比較溫和,而最性子最熱的就是莫非同了。
除卻傅寒川已婚,裴羨有了喬影,就莫非同目前還是單身漢,不過傅寒川從沒把蘇湘帶過來介紹給大家認識,也就喬影三天兩頭的跟裴羨廝混在一起,所以說,目前也就喬影混入了他們的朋友圈。
莫非同捂著胸口,一臉受傷的道:“要不要這麽人身攻擊,有女朋友了不起,我惹不起還不行麽!”
裴羨扯了扯唇角,懶得跟他演戲,涼涼說道:“惹不起就閉嘴,少嘴欠。”
若是他不及時出麵的話,傅寒川可能就要揍扁這貨了。
蘇湘再怎麽說也是他的老婆,他自己可以嫌棄可以欺負,但是輪不到別人來。
莫非同沒眼力見,但是裴羨眼力可比他高端多了。
他算是看出來了,傅寒川對蘇湘,正處在矛盾掙紮中呢。
想對她好,又過不了那道坎。
不然也不會把自己整的跟精神分裂似的。
莫非同哼了哼聲,不跟他鬥嘴了。
他看了一眼傅寒川,看到他斜坐在沙發上,一手搭在沙發扶手上,一手慢慢的轉著酒杯,不知道在想著什麽。
莫非同忽然道:“我上個星期飛了一趟英國。”
裴羨看向他:“去看陸薇琪的芭蕾舞表演了?”
不用問也知道,陸薇琪的世界巡回演出,莫非同每一場都會去捧場。
莫非同看著傅寒川道:“她說下一站就是北城了。你會去看嗎?”
傅寒川眸光淡淡,抿了一口酒,淡淡的說道:“為什麽要去,又不差我一張門票。”
都已經是過去的人了,有什麽好看的。
天鵝公主陸薇琪,三年前在芭蕾界升起的一顆新星,也是傅寒川曾經的戀人。
兩個人戀愛談了四年,分分合合,陸薇琪每次都在結婚生子跟追求夢想之間糾結。
那個時候傅寒川玩賽車,已經玩出了名氣。在一次賽車比賽得了冠軍之後,他就向陸薇琪求婚了。
他給了她兩個選擇,一個是跟他結婚,一個是分手。
結果,陸薇琪考慮了一夜,帶走了傅寒川車賽上贏來的獎杯,飛去了莫斯科。
也就是在那次比賽的慶功酒會上,傅寒川中了蘇潤的招,跟蘇湘有了那麽一夜,也就跟她一直糾纏到了現在。
都是過去的事了……傅寒川想起舊事,一口把酒杯的酒喝完了。
裴羨給他再倒上了些,說道:“說起來,你們的那場分手,成就了‘天鵝公主’,還有蘇家的公司,你還有了老婆兒子,皆大歡喜了,是不是?”
若是那一年,陸薇琪答應了傅寒川的求婚,跟他結婚生子,就不會有後來的蘇湘跟傅贏,而蘇湘就有可能……
蘇潤會退而求其次,把他妹妹送上那祁令揚的床,那麽現在苦惱掙紮的人,就是祁令揚了。
傅寒川一口酒抿在嘴裏,味道辛辣,咕咚一口咽了下去。
這一口酒,就像他跟蘇湘的婚姻,不想喝也得喝下去。
腦子裏反反複複浮現的是蘇湘的那張臉,還有她跟祁令揚一起說說笑笑的場麵。
胃裏一陣灼燒。
雖然莫非同跟裴羨陪著他喝酒,但他們倆說了什麽,傅寒川都心不在焉的,腦子裏的那畫麵揮之不去。
若是別的什麽人,他還不至於這麽生氣,可是祁令揚……他差一點就成為蘇湘的男人,這就是一根刺,如鯁在喉。
傅寒川曾經也想過,如果當初蘇家把蘇湘送上的是祁令揚的床,而不是他的,那他的人生……
他好像也想不出來,如果他沒有娶蘇湘,他的人生會是什麽樣子的。
轉而心頭又一股怒火冒了出來。
有哪個男人挽著一個隻會比手畫腳的啞巴出席宴會,她就不能好好的,站在那裏不動嗎?
居然,還振振有詞的在宴會上撒潑!
傅寒川緊緊的握著酒杯,裴羨跟莫非同聊了有一會兒了,轉頭看到他在發呆,推了他一下道:“在想什麽呢?也不見你說話。”
在他們閑聊的時候,傅寒川光喝悶酒,這會兒眼睛都有些發紅了。
他意興闌珊的道:“沒什麽,沒勁。”
莫非同眸光一閃,說道:“按我說,你對那小啞巴也算盡了責任了。當初蘇家是快要破產了才坑上了你,現在他們家已經脫坑了,你兒子都那麽大了,再這麽下去,也沒什麽好,日子過得這麽抑鬱,不如早點散了,她跟你不搭。”
裴羨一手托著下巴,懶懶的斜過身體找了顆花生米丟進嘴裏,他看了他一眼,無語的搖了搖頭。
就他那點心思,還能不知道嗎?
裴羨道:“他們倆不搭,跟你搭?你不就想說陸薇琪合適嗎?”
蘇湘跟傅寒川的結合說起來是悲劇了點兒,但是對陸薇琪這個人,裴羨其實也沒怎麽瞧的上。
窮人分為兩種,要麽是為了進入豪門沒皮沒臉,要麽是自尊強到了自卑的程度,非要自己出人頭地了才肯跟人開花結果。
前者破產豪門千金蘇湘,後者清高傲嬌女陸薇琪,兩個都是半斤八兩的麻煩人物,他一個都瞧不上。
不過裴羨還是那句話,傅寒川自己做了決定,做兄弟的,他不支持也不反對,不像莫非同這個沒眼力見的,友誼的小船都快被他弄翻了。
他道:“我說你是不是有病,自己喜歡就使勁兒的去追,爭取早點脫單,人家早就分手了,你趁虛而入正好,慫什麽呢?”
莫非同深吸了一口氣,把手中的酒杯重重的往茶幾上一擱,說道:“你沒看到我滿世界的追著她跑嗎?”
一句話說完,他又擺了下手道:“追了那麽多年都沒追上,沒意思了。倒不如做個和事佬,讓他們倆複合,反正寒川跟那小啞巴都過得辛苦,結束孽緣,重新開始,這樣不是皆大歡喜嗎?”
裴羨睜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莫非同道:“我說,你是不是對和事佬有什麽誤解?”
人家三年前就分手,又各自開始,又不是仇人需要和解。
而且他的那句皆大歡喜,也跟他的那句皆大歡喜完全是兩個意義。
“還有你憑什麽覺得寒川跟陸薇琪就是良緣?”
“我說的不對嗎?”莫非同指著又在倒酒的傅寒川,“你看他,借酒消愁,他過的這是幸福嗎?你見過他在你麵前秀恩愛了?”
這句話,裴羨無言以對。
他看了眼傅寒川。作為一個高高在上,從來都是風光閃亮的男人,卻要麵對一個有缺陷的妻子,這個壓力對他來說確實很大。
又怎麽秀得出恩愛?
不然也不會因為一場小小的宴會,就把矛盾爆發了。
這邊兩個人討論的熱火朝天,傅寒川捏起酒杯,又一口喝完了,冒著血絲的眼睛看向他們:“你們倆,都說完了?”
“找你們來喝酒,什麽時候變得跟女人似的八卦。”
傅寒川把空了的酒瓶砸過去,莫非同連忙一閃,酒瓶堪堪的擦過他的肩膀,落在了他身後的地毯上,滾了一段路才停下來。
莫非同看了一眼那瓶茅台,瞪著眼道:“你想謀殺啊!”
傅寒川看也不看他,閉上了眼睛直挺挺的躺在沙發上,一隻手搭在額頭上揉捏。
他的酒量在出道的時候,就在飯桌上練出來了,可是這會兒卻覺得頭暈難受。
裴羨看到他喝得臉紅脖子也紅了,看來喝了不少。
“我說,你不會是喝醉了吧?”
傅寒川搖了搖頭問:“幾點了?”
他們來會所時間早,過了這麽久,天才擦黑,裴羨看了眼時間,告訴了他。
看他好像喝醉了,裴羨說道:“要不要送你回去?”
“不回。”
一想到蘇湘那冷著一張臉的的模樣,傅寒川就又是一陣頭痛,外加心頭火燒。
翻了個身,索性在沙發上睡了。
裴羨跟莫非同對視了一眼,他睡了,他倆還留在這裏就沒意思了。
於是兩個人心照不宣的站起來,決定另找夜生活,豈料才站起身,沙發那頭就傳來悶悶的聲音。
“不許走,都給我留下。”
裴羨跟莫非同又對視了一眼,都苦了臉,尤其是裴羨,他又沒招惹他,幹嘛要在這裏陪著關小黑屋,要留下也是莫非同,誰叫他嘴欠。
喬影這個點兒要下班了,他還想跟她一起去吃晚飯呢。
……
傅家別墅,宋媽媽做好了晚餐放到餐桌上,已經不知道第幾回瞟向門口了。
傅寒川以往不回家吃晚飯,哪怕跟蘇湘吵架的時候,還會給她打個電話說一下不回來吃飯了,可是都已經六點了,人還不見回來,也沒電話回來。
這到底是回不回來吃飯啊?
宋媽媽走到座機那裏,撥打了傅寒川的手機,但是響了半天也沒有有接聽。
蘇湘牽著傅贏的小手從兒童房內出來,宋媽媽看到她,說道:“先生今晚大概是不回來吃了。”
蘇湘看了她一眼,走到餐桌坐下。
他不回來最好,對著他的臉,她肯定吃不下。
蘇湘在宴會上的時候就沒吃東西,而早上為了穿那件修身的旗袍,早餐就沒怎麽吃,相當於餓了一天,這個時候對著一桌子的菜,卻還是沒什麽胃口。
她隻喝了一碗湯,再吃了半碗湯泡飯就回房間了。
宋媽媽看著她瘦弱的背影,感覺這次吵架挺嚴重的,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嚴重。
……
三人都在包廂裏睡了一覺,不過醒來的時候才八點多。
傅寒川一覺睡醒,精神了很多,不過依然沒有要散場的意思。
他站起來道:“走,下樓續攤。”
這個時候,一樓的酒吧大廳已經很熱鬧了。熱辣的舞台表演,花雜的調酒技術,炫目的燈光,都昭示著這裏的紙醉金迷。
傅寒川不喜吵鬧,來1988也是直接上包廂,結婚後連1988都不怎麽來了,但是這次,他卻甩開了西服滑入舞池,難得的放飛了一把。
傅寒川放飛,莫非同這個愛湊熱鬧的當然奉陪,總比在包廂睡覺強啊,隻有裴羨無語的看著他們。
看起來傅寒川除了在宴會上受到了刺激,還在別的什麽地方也受到刺激了。
這一廝混,一直到了半夜,三個人都徹底醉倒了才踉蹌著腳步出來。
裴羨被喬影接走了,莫非同也被1988的服務員送上了車,傅寒川明明很醉,卻堅持自己清醒著,把伺候他的服務員給撤了。
踉蹌著走了幾步路,肚子裏一陣翻江倒海,傅寒川對著一棵樹一頓猛吐,堵著的胃才舒服了些。
深夜的風很冷了,吹過來人也清醒了一些。
就聽到有微弱的喵喵叫的聲音。
傅寒川眯著眼看了過去,在他的身後,有一隻瘦巴巴的白色小奶貓,圓溜溜的眼睛望著他。
清冷的大街上,一人一貓竟然對視了起來。
傅寒川踉蹌了下腳步,向著貓走去,那小貓立即炸開了渾身的毛,一副凶悍的樣子哈他。
傅寒川彎腰,大手捏住小貓的後脖頸就直接拎了起來,小貓忽然騰空,驚恐的在半空中揮舞起了小爪子。
傅寒川手一捏,輕而易舉的捏住了它的爪子,對著它吐了一口酒氣,喃喃道:“蘇湘……你長得挺像她的……”
他舉到眼前,打量了起來。
可不是像蘇湘那個女人嗎?
弱的不堪一擊,聲音難聽,急了隻會啊啊叫,卻還裝著一副很厲害的樣子,擺臉給誰看啊?
鼻子上忽的一痛,他忘了貓有四隻爪子,他捏住了兩隻前爪,還有另外兩隻後腿呢。
傅寒川摸了下被抓痛的鼻子,氣得想把貓直接丟了,可是當他高高舉起的時候,貓害怕的更劇烈的掙紮了起來,四隻爪子拚命的抓著他的手,他一怔,把手放了下來。
“小母老虎。”
……
傅贏大概白天受到了驚嚇,晚上蘇湘給他洗完澡哄他睡覺的時候,小家夥就抱著她的胳膊,眼巴巴的說要麻麻一起睡。
蘇湘心軟,抱著兒子一起睡了,可是睡夢中感覺有人在移動她。
待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就看到黑暗中,那一雙泛著火光的雙眼。
而她的身上感覺有一隻大手在重重的揉捏她,蘇湘一下子驚醒了,生氣的推拒著壓在她身上的男人。
這混蛋,白天欺負了她,現在又來欺負她!
可是那胸膛,又熱又硬,像是一塊加熱的鋼板似的,推都推不動。
蘇湘發狠了,舉起拳頭狠狠的捶了幾下,結果隻是自己的手指頭被震痛了。
傅寒川回來就沒看到她在臥室睡著,還以為她又趁著他不在跑出去了,結果就看到她睡在了兒子的房間裏。
她為了躲避他,居然躲到了兒童房!
看到她睡得安然,而他氣了一天,喝酒喝到胃痛,他一肚子的火就又爆了出來。
而蘇湘對他的又推又抓,進一步的刺激了男人。他的大手一伸,輕而易舉的抓住了她的雙手舉到她頭頂,結實的大腿也困住了她,令她動彈不得。
撕拉一聲,蘇湘的睡衣也成了一塊破布,被丟到了床腳下。
傅寒川的臉逼近了她,帶著酒氣的滾燙氣息噴薄在她的臉上:“你不讓我碰,留給誰碰?”
“當初不是你滾到我的床上來的嗎?”
“蘇湘,我告訴你,別以為他對你好,就是喜歡你了,如果他是我,你也是一樣的,不會有任何改變!”
蘇湘聞到他身上濃重的酒氣,就知道他醉的厲害,她紅著眼睛瞪他,委屈的憋住淚水,抬起頭對著他的頭撞了過去。
砰的一下,傅寒川隻覺得頭都要裂開了。
而蘇湘趁著這空檔,趕緊的爬起來想逃走,隻是還沒來得及下床,就被一隻有力的手臂給淩空抱了起來,重新的甩到了床上,下一秒,他就壓在了她的身上。
隨著身體被穿透的疼痛襲來,男人低沉的嗓音也同時的在她的耳邊響起:“蘇湘,別忘了,你現在的男人是我!”
蘇湘惱恨的瞪著他,抬起頭,也一口狠狠的咬在了他的肩膀上。
又是一夜折磨,蘇湘早晨是被兒子的聲音吵醒的。
一睜開眼,傅贏趴在她的床頭邊奶聲奶氣的說話:“麻麻,跟寶寶一起,睡覺覺!”
小家夥皺著小眉毛,神情很嚴肅,好像生氣了。
蘇湘昨晚上答應了陪他一起睡的,小家夥醒來發現自己又一個人睡,當然要鬧脾氣。
別的孩子一般說過就忘了,更不要說過了一夜,可傅贏的脾氣也不知道像誰,一旦執著起來,就較真到底。
蘇湘不知道該怎麽跟他解釋,是他的混蛋爸爸幹的,而她現在被子下什麽都沒穿,還要想辦法把孩子先哄出去。
而這個時候,傅贏已經撅著小屁股努力的往床上爬了。
蘇湘慌得正不知道如何是好,這時,傅寒川忽然從門口走進來,一把拎起了傅贏的背帶褲,把他抱了出去。
小家夥不依的哭鬧了起來:“粑粑壞!”
他們一走,蘇湘鬆了口氣,連忙裹著被子跑到浴室洗漱。
待她洗漱完出來,這才注意到外麵天光大亮,這個時候已經很晚了。
今天周一,她要去學校上班,一想到這個,她就趕緊的加快速度,早飯都不吃了,急急忙忙的往門外趕,看都沒看傅寒川一眼。
等她跑到地鐵站,她猛然想起,以往傅寒川都是比她早出門,今天都這個時間了,他怎麽還沒走?
別墅裏,傅寒川吃過早飯就坐在了沙發上。
他讓宋媽媽給他衝泡了一杯茶,自己疊著雙腿看打開了筆記本電腦上的郵箱。
宋媽媽端著綠茶出來,小心翼翼的看了他一眼,尤其目光在他的臉上停留了一瞬,問道:“先生,今天您不上班嗎?”
傅寒川“唔”了一聲,也不說什麽,目光依然停留在平板電腦上,宋媽媽看他像是在等什麽人。
可是家裏從來不來客人的,先生是在等誰呢?
這時,門口傳來門鈴的聲音,宋媽媽趕緊過去開門。
金語欣的臉色不像以往那麽嬌俏水潤,神色飛揚,有些蒼白,看到宋媽媽就叫了聲打招呼。
宋媽媽側身讓她進來,金語欣向來自信堅定的眼睛這會兒閃閃爍爍的,在屋子裏看了一圈,當她看到坐在沙發上的傅寒川的時候,眼睛劇烈的顫動了下。
她擠著笑走過去輕聲說道:“傅先生,今天你還沒上班啊?”
而此時,她胸腔裏像是掛了隻水桶七上八下,害怕的大氣都不敢喘。
宴會上她徹底的得罪了他,而卓雅夫人後來對她又是那個態度,金語欣就知道自己成為傅太太的希望渺茫了。
可是後來,蘇湘在宴會上的那一出,又讓她看到了希望。
蘇湘出亂子的時候,傅寒川並沒有過去幫她,就是說明,他依然介意她是個啞巴這件事!
金語欣自認為,她漂亮聰明,家世閃耀,又能幹,她幾乎什麽都有了,如果再有一個各方麵都優秀的男人來配她,那她的這個人生就完美了。
而傅寒川就是這個完美的男人,完美到即便她知道她得罪了他,懼怕他,也不想錯過這個機會。
等宴會散去後,金語欣就主動的去留住了卓雅夫人,對她說了很多的好話,又說了很多貶斥蘇湘的話,卓雅夫人對她的態度才好轉了過來。
就是重新贏的了卓雅夫人的支持,金語欣才敢今天繼續來給傅贏教習的。
她知道,在教習傅贏這上麵,是她的加分項。
可是,她心裏又好像在潛意識的害怕著什麽,所以進門的時候才會先打量起屋子裏的狀況。
當她看到傅寒川的時候,她呼吸都快停止了,他竟然在家!
雖然她重新得到了卓雅的信任跟支持,但她自己在傅寒川這裏卻沒什麽自信了,甚至隱隱的在害怕這個男人會對她說什麽。
因為有種隱隱的不詳預感,她甚至沒有像以前那樣早早的來到傅家,還在樓下徘徊了許久,看到蘇湘出門了,她才敢上來。
因為她知道,蘇湘一向比傅寒川晚走,如果她出門了,那麽傅寒川就一定也出門了。
可她沒有忘了去車庫看一看,如果她發現車庫的車一輛沒少的話,就不會輕易的上來了。
傅寒川放下電腦,拿起茶杯喝了口茶,然後冰冷的眼眸看向她。
“金小姐……”
低沉的嗓音才開口,金語欣就嚇得身體輕輕的顫了下,呼吸都屏住了。
傅寒川道:“考慮到你能力出眾,做嬰幼教育太屈才了,從今天開始,你就不用來教習傅贏了。”
金語欣在聽到“能力出眾”四個字的時候,心跳還快跳了兩下,還沒來得及想什麽,後麵半句話就像是一盆冰水倒了下來,將她從頭冰到了腳。
她心裏害怕的,就是這個。
如果她再也不能來教習傅贏,那她跟傅寒川開始的機會,就是零。
“傅先生,我沒關係的,我熱愛嬰幼教育,我可以繼續教習傅贏的,而且我喜歡傅贏,真的很喜歡他!”金語欣反應夠快,連忙為自己爭取最後的機會。
傅寒川冷冷嗤笑:“哦?金小姐真的喜歡嬰幼教育嗎?”
如果她真的喜歡的話,又為何放下傅贏不管,跑去做項目文案?
他不傻,上次就該開了她!
他知道金語欣有些自以為是,但看在她教習傅贏還算可以的份上,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搭理她就是了。
可是,她做的過分了就別怪他不給臉了。
他再瞧不上蘇湘,但這個女人,到底是傅贏的親生母親,他法律上的妻子,輪得到她來踩?
宴會上看到金語欣夥同她的那些朋友欺負蘇湘的時候,他就已經下了決定。
金語欣臉色慘白,身體微微發抖,但還勉強的撐著笑道:“是啊,我真的很喜歡幼兒教育,小孩子那麽可愛。”
傅寒川冷冷看她一眼,說道:“哦,那好,金小姐可以試著去教育機構做老師,那邊的孩子很多。我這裏已經另外聘請了老師,就不留金小姐了。”
說完,他就拿著電腦轉身走了,轉身的時候吩咐宋媽媽送客。
宋媽媽看著快要哭出來的金語欣,心裏就一陣痛快。
早就該讓這個女人快點走人了,成天裝腔作勢的裝文化人,一會兒嫌棄她這個有細菌,一會兒嫌棄她那個做的不好,還老欺負太太。
宋媽媽走上前,一臉假笑道:“金小姐,時間不早了,我還要工作呢,就不招呼金小姐了。”
金語欣眼眶裏汪著一眶眼淚,她苦心經營了快一年,就這麽失敗了?
宋媽媽看她站著不動,上去催她:“金小姐,我真的很忙,請您出去吧。”
這已經是直白的趕人了。
金語欣回神,怨憤的瞪了宋媽媽一眼。
她所有的努力都付諸東流了,她照顧孩子的功勞沒了,做項目的功勞也被蘇湘的取代,她在卓雅夫人那裏費了那許許多多的心思,也都沒有用了……
金語欣捂著嘴嗚咽了一聲,愣是繃住沒在傅家的下人麵前痛哭出來,一路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