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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6 胃口挺好,我以為你對著我會吃不下去,一更

  蘇湘牽著傅贏的小手往前走,傅贏的另一側,傅寒川默不作聲的上前牽住他的小手,表情淡漠的看著前方。


  傅贏抬頭往左上方看是媽媽,往右上方看是爸爸,小臉嚴肅的凝了下,一時緊張的腳都不知道該怎麽跨。他抿緊了小嘴,屏氣凝神的往前看,盡量的讓自己坦然自若,一直走了幾步才算放鬆下來。


  小家夥想,這真是個奇怪的感覺啊。


  整個通道是一個圓形,周圍都是海水藍,各色魚群在這海水藍中悠然遊過,水光藍映襯在臉上,幽幽的泛著光,傅寒川偏頭看過去,女人淡色淡然,表情柔和,頗有閑情逸致的看著那些魚群。


  傅寒川轉頭往前望去。


  蘇湘這時眼睛才微微的顫了下,眼角餘光看了眼他們攙著的傅贏的手。


  這一幕,曾經在她的夢裏出現過,在很久以前。她以為這輩子都不會見著,沒想到,竟然還有這麽一天。


  她的唇角微微的翹了下,心跳慢慢的平緩下來。


  頭頂一隻大海龜慢慢的劃過來,蘇湘鬆開了傅贏的手,指著那海龜道:“傅贏,知道那是什麽嗎?”


  傅贏看了一眼,小嘴一噘道:“海龜。”


  考我?哼,我又不是三歲半的小孩子,還能沒有一點常識嗎?


  蘇湘笑了下:“你以前說,那是大船。”


  傅贏小臉一下子憋紅了,矢口否認:“我才沒有!”


  他這麽聰明的孩子,怎麽可能會分不清大船跟海龜。


  傅寒川雙眼瞧著那海龜從他們的頭頂悠然而過,在這隻海龜後麵還跟著一隻,他忽然道:“你是說過。”


  那時候傅贏才一點點大,話都說不清,第一次進來海洋公園,能記得才怪。小家夥皺眉氣咻咻的瞅了他一眼:“爸爸!”


  蘇湘不搭理他,轉而問傅贏還記不得一個萌萌的狐狸耳朵頭箍,是個小姐姐送給他的,傅寒川又幽幽的飄來一句:“醜死了。”


  蘇湘一瞟他,怎麽老喜歡發表意見,傅寒川揚了下眉,掃了一眼蘇湘的手道:“牽著,別走丟了。”


  這條通道,一條走到底,怎麽可能走丟。


  蘇湘瞥了他一眼,不過還是牽住了傅贏的小手。


  一路繼續往前,終於到了那一家餐廳。服務員見到傅寒川便上來招待:“傅先生。”他看了眼蘇湘,對著她微微笑了下,但沒有稱呼她什麽。


  “嗯。”傅寒川點了下頭,“都準備好了嗎?”


  服務員手一劃,做出一個請的姿勢道:“傅先生這邊請。”


  門一敞開,裏麵水晶宮似的清寧又絢麗,一如記憶中的那樣漂亮,隻是偌大一間餐廳,就隻有他們三個人。


  蘇湘微皺了下眉毛看了眼傅寒川,這也是他已經安排好了的?

  服務員帶著他們在餐廳中央的一張桌椅坐下,傅寒川便讓他上菜去了。他拿起備著的溫毛巾擦手,一張臉毫無表情,不知道他在想著什麽。


  蘇湘拿起桌上的毛巾,捉著傅贏的小手給他擦拭,餘光瞥著傅寒川,一個人都沒說話,這樣浪漫溫馨的氣氛,卻因各懷心思而顯得有些怪異。


  蘇湘把毛巾搭在貝殼形的碟子上,把飲料拿過來遞給傅贏:“先喝點這個?”


  傅寒川坐在蘇湘對麵,就看到她一直的對著傅贏說話,倒也不覺得無趣,他的手指支著下巴慢慢摩挲,一雙眼在她身上刮了又刮。


  蘇湘不是沒有感覺到他的視線,就是因為有這個感知,才一直的跟傅贏說話,連孩子最不喜歡提的學習成績都問了過來。


  終於,蘇湘受不了他的視線,趁著傅贏低頭喝水時,壓著嗓音道:“你能不能看點別的?”


  傅寒川慢悠悠的道:“你不看我,怎麽知道我在看你?”


  “……”蘇湘無話可說了,這句話,無敵!


  傅贏雙手抱著果汁,一雙大眼睛在玻璃杯上方瞅著蘇湘,又瞧了瞧傅寒川,爸爸怎麽可以這麽耍無賴。


  一會兒,服務員推著小推車過來,一桌精致的菜肴呈上。


  蘇湘沒再管傅寒川怎麽樣,反正無論她說什麽,他都可以堵回來。


  一時,寂靜空間裏隻有刀叉跟碗碟碰撞的聲音。蘇湘抬眸看了眼傅寒川,隻見他低垂著眉眼,修長又骨節分明的手指握著刀叉,以最標準的餐桌禮儀用餐,優雅的不見一點瑕疵,隻這麽看著他用餐,都會有種賞心悅目的感覺。


  蘇湘眉毛微動了下,低眸認真的吃東西。她本就有些餓了,一盤吃下來肚子才有些飽腹的感覺,對這兒新鮮的魚很感興趣,便又叫了一份。


  現在她不怕吃不起,可以自由自在的敞開了吃。當她放下刀叉時,才看到對麵的傅寒川早就用餐完畢,抱著手臂默默的看她。


  蘇湘怔了下,被他那樣的眼神看得渾身不自在。她忍不住的道:“你一直看著我是什麽意思?”


  這是海底餐廳,四周跟上方都是可觀的魚群,比看她吃飯有意思多了。


  傅寒川眉梢一揚,淡淡掃了眼她麵前的空盤道:“胃口挺好,我以為你對著我會吃不下去。”


  蘇湘臉不紅心不跳:“我不會跟吃的過不去。”


  可能有什麽女人在他麵前為了形象不敢多吃一口,但她完全不用在乎在他心裏是什麽形象。


  她叫來服務員結賬,服務員看了眼傅寒川,猶豫道:“傅先生……”


  蘇湘對著服務員堅持道:“沒事,就算是我請傅先生的。”


  她掃眼傅寒川,把銀行卡放在桌麵上。


  傅寒川看了一眼那張金色麵的卡,唇角諷刺似的微微一勾,對服務員使了個眼色,那服務員才敢拿著那張卡去結賬。


  傅贏坐不住,已經滑下座位跑去看大鯊魚去了。傅寒川看向蘇湘,冷笑著道:“怎麽,跟著祁令揚,他連張黑卡都沒給你?”


  蘇湘微微一怔,明白過來他什麽意思,冷冷說道:“你也沒給過我。”


  在傅家三年,作為傅太太的待遇是跟員工一樣,由公司劃工資到她的卡上,每個月三萬塊錢。蘇湘花錢不多,也根本不在意那些,所以從來沒提起過。


  傅寒川臉色頓時一黑,拉長著臉道:“怎麽,現在給我翻舊賬?”


  蘇湘莫名其妙的瞪了他一眼道:“我什麽時候說在翻舊賬,是你先提的。”


  傅寒川沉著氣捏了捏手指,服務員把蘇湘的卡還回來,察覺到傅寒川的低氣壓頓時嚇得趕緊消失了。


  蘇湘把銀行卡放回錢包裏,這時,傅寒川冷麵硬聲道:“如果你肯收,我就給。”


  空氣頓時好像凝固了起來,蘇湘的手指一頓,抬眸看向麵前的男人。


  他一臉嚴肅,雙眸一瞬不瞬的看著她。


  蘇湘腦子一白,雙唇抿了起來,兩人隔著一張桌子,半米的距離對視著。


  安靜的空氣中,仿佛能夠聽到彼此的呼吸聲,還有心跳聲。


  如果想要知道一個人是不是愛你,看他肯不肯為你付出生命。但是這種說法其實很不切實際,這個世界上哪有那麽多性命攸關的事件,而且太殘酷太自私。此外,一不小心麵對的就是生離死別,即便驗證了真愛,活著的人麵對死去了的人,隻餘下半生的痛苦,傷人傷己。


  另外一種就簡單多了,看對方能不能把身家相贈。在普通人中,結婚了的男女,若男人肯把所有工資都交給妻子,是信任也是寵愛,是給予的安全感。


  但是像傅寒川這樣的,他們的世界不一樣。他們出生在頂級豪門,在他們的世界裏,他們是帝王般的存在,隻有依附沒有互相依靠的關係。


  支票、珠寶、房車相贈便是對女人賞賜似的,給多少就看對你有多寵愛。


  可傅寒川在說這句的時候,蘇湘卻感覺出了另外一種意思。至於到底是什麽意思,蘇湘沒敢再往下想。


  她搖了下頭抽回神思,淡淡說道:“不需要。”


  傅寒川臉上露出一些失望的神色,他默了下,忽然站起來道:“出去抽根煙。餐廳已經被包下來,你跟傅贏可以在這裏多玩一會兒。”說著他便走了出去。


  蘇湘眼角餘光瞥著傅寒川離開,繃起的神經才放鬆下來。


  傅贏趴在玻璃牆上,看著那些悠遊自在的魚兒,其實一直在偷瞧著那邊,回頭看到傅寒川不在了,這才慢吞吞的走過來。


  他爬上一旁的椅子,挺著背脊一本正經的道:“我有幾個問題要問你。”


  他嚴肅的模樣,蘇湘有種看到了傅寒川的感覺,眼神冷傲又透著疏離。


  想來,傅寒川在這裏的時候他不敢過於造次。蘇湘道:“好,你問吧。”


  聽到蘇湘這麽坦然的答應下來,傅贏倒是一愣,小嘴張了張一時不知道要先問哪個了。都怪爸爸沒有提前跟他知會一聲,他都沒有完全考慮好。


  傅贏擰了下眉,小臉繃得更緊了一些,他想了下,問道:“你為什麽不來學校了?是因為不知道我轉學了嗎?”


  可是,他明明已經給她發了消息,說他轉去了國際小學。


  蘇湘已經做好了準備,她淡淡的笑了下,眼眸落在傅贏的小手上。她捉著傅贏的手說道:“給媽媽一點勇氣跟力量,好嗎?”


  柔滑又溫暖的手握著他的,傅贏垂著眼皮看了眼蘇湘的手沒有拒絕:“勇氣?”


  蘇湘輕輕的吸了口氣,說道:“因為那時候媽媽出了一點事情,一件很不好的事。我不想影響到你,就隻能不再來看你。”


  傅贏順著問下去:“是什麽事?”


  “你還記得在實驗小學的時候,你跟你的同學打架那件事嗎?”


  傅贏點了點頭,蘇湘的喉嚨翻滾了下道:“比那個還要糟糕很多的事。”


  傅贏小臉一繃,臉上怒意毫不掩飾的冒了出來:“是誰在亂說話!”


  蘇湘苦笑了下道:“很多人。”


  傅贏的眉毛皺得緊緊的:“他們為什麽要說你的壞話?”


  “因為在他們的眼裏,媽媽是個壞女人。”


  傅贏沉悶了一會兒,憋出一句話來:“你不是。”


  隻這三個字,沒有人知道對蘇湘而言有多麽珍貴。她沒有刻意的去引導傅贏她是個什麽樣的人,也不會在他麵前故意說自己曾經為他做過的事,隻希望孩子平心而論。


  蘇湘忍著眼底的淚意,點點頭:“我先要對你說一句謝謝。傅贏,我的兒子,謝謝你。”


  傅贏緊繃的小臉沒有放鬆,他認真說道:“我不覺得你壞,是因為你沒有對我做過壞事,可是你對別人做過壞事嗎?不然,為什麽他們會說你是壞人呢?”


  傅贏還記得常妍問他的,問他怎麽出生,問他為什麽奶奶不喜歡他的媽媽,隻是那時候爸爸來了打斷了他們。


  傅贏也記得,他不止一次的問過爸爸,但是他絕口不提,還給他加了很多功課,問一次就加一門課業。


  傅贏把心裏早就想要問的問了出來:“為什麽爺爺奶奶總是不喜歡你?”


  蘇湘沉沉的歎了口氣,緩緩抬起眼眸,看著前麵遊過的一大群小醜魚。


  這,就說到正題上來了。


  她看了眼傅贏,有些事,從她這裏說出來,總比傅贏在別人那裏聽到的添油加醋的那些要好。


  她捏了下手指,開口道:“因為在一開始的時候,媽媽並不是你爸爸想要的妻子。”她垂眸看著認真聽故事的傅贏,那一雙眉眼跟傅寒川幾乎一模一樣。


  他睜著一雙清亮的眼睛,烏黑的瞳孔不染一點塵埃。


  蘇湘不知道別的孩子聽爸爸媽媽提起他們的故事是怎樣的,但她這個故事,總歸不是一個浪漫的童話故事,而是集結了美人魚跟白雪公主所有的狗血橋段,又悲又殘酷。


  隻不過,白雪公主裏那個壞心的後母跟姐姐們,是蘇潤一家子,而她這個不會說話的美人魚,在曆經刀尖上走路的痛苦後,終究沒有換來王子的一句愛……


  但願,她的故事不會給傅贏留下什麽陰影。


  蘇湘抬起手,在傅贏的眉毛上輕輕一劃,指尖落在的傅贏的喉嚨上:“你還記得,媽媽以前不會說話嗎?”


  傅贏點了點頭,蘇湘道:“這就是最根本的……媽媽以前是個啞巴,讓很多人嘲笑……”


  蘇湘簡單將那過去的那些故事說了下,中間的那些肮髒不堪也沒有特意回避:“總之,媽媽是因為一些事,跟爸爸被捆綁在一起了,又因為一些事分開了。”


  蘇湘想起了那些年,卓雅夫人對她說過的,以後傅贏是要繼承傅家的,絕對不能讓他有一個啞巴母親被人詬病。


  想到此,她又忍不住的心底冷笑跟憤怒,卓雅夫人為了傅贏,為了傅家的聲譽百般維護,卻沒有想到自己挖了個坑,讓傅贏又多一重詬病。


  傅贏呆呆的,還在消化那些故事。


  舅舅,為了救他的公司,把媽媽跟爸爸綁在了一起,所以惹怒了爺爺奶奶?


  他是這麽來的?


  蘇湘看著呆住了的傅贏,摸了摸他的小臉道:“傅贏,媽媽跟你講這些,是希望假如有一天別人在你麵前說起的時候,你心裏是知道真正的真相的。”


  “你要知道,好人不會用你的這些所謂的弱點來攻擊你或者引誘你。當他們拿媽媽的事來說你的時候,你也可以堅持你自己心裏所想的。”


  “強者無畏,媽媽現在或許還不夠足夠強大,但我會竭盡所能的保護你。你隻要知道,你是爸爸媽媽,爺爺奶奶都疼愛的寶貝就可以了。”


  蘇湘不想因為卓雅夫人,傅正南那些人對她的厭惡而泯滅了他們在傅贏心中的形象,說到底,都是在各自的世界,各自據理力爭罷了。


  就好比在一個家庭,很多人都會問孩子喜歡爸爸還是媽媽,喜歡爺爺奶奶還是喜歡外公外婆。不是誰對他好,誰對他千依百順就是評判好壞的標準。蘇湘也不能因為傅正南夫妻對她的厭惡而否定了他們對於傅家後代的用心良苦,為了爭取到傅贏就對他灌輸分化的思想。


  好是對傅贏的好,壞是對她的壞而已。


  傅贏一下子接受了太多的信息,聽得似懂非懂,他眨了眨眼睛,眉頭越皺越緊,小拳頭也握了起來。


  他還是不懂那些人為什麽要因為媽媽不會說話就不喜歡她。


  傅贏倏地把手從蘇湘手裏抽了出來,蘇湘手心落空,低頭看了眼,眼睫輕輕的眨了下看向傅贏,難道她說的出了什麽錯,還是讓孩子不能夠原諒?

  傅贏小臉堅毅,握著拳頭道:“我……我保護你!”


  那些人欺負他的媽媽,就是不對!


  蘇湘差點跌出眼淚來,她輕輕的在孩子皺緊的眉心點了點,說道:“我告訴你那些,不是想你現在就為媽媽去做些什麽。你還小,而且媽媽還能夠對付。等到很久以後,你長大了,媽媽老了,如果有人再拿著媽媽那些不好的事再來攻擊你的時候,你就要反過來保護媽媽了。”


  “所以你要強大起來,比你爸爸還要強大,知道嗎?”


  傅贏鄭重的點了點頭,蘇湘愛憐的摸了摸他的頭發,心裏有種千斤重石挪開了的感覺。


  如釋重負……這才是真正的如釋重負。


  她一再的讓自己堅強再堅強,去麵對那些不堪,那些不公正。可在兒子麵前,她卻不能挺直了腰背麵對他,不能直視他澄澈雙眼的時候,又算得上什麽堅強呢?


  真正的強大,是不畏懼任何人,包括她的兒子。


  “傅贏,不管對任何事任何人,要記得明辨是非,這樣,你就知道該怎麽解決問題了。”


  傅寒川在抽煙區抽了一根又一根,偶爾的轉頭看一眼餐廳方向,那個女人也不知道說完了沒有。


  他捏著煙,嫋嫋煙霧升起,一雙墨黑眼眸攏在朦朧煙霧中明明滅滅,也不知道她會跟傅贏怎麽說。


  對任何人而言,對自己最親的人坦白那些不堪,是一種極為煎熬的過程。像是走在鋼絲上,稍有偏差,便是讓傅贏對她失望跟反感,或許還會她為恥

  他把空間留給她,讓她跟傅贏單獨說,也是不想影響她的情緒,或者是傅贏的。


  一切,交給她去把握。


  煙灰掛了長長一截,終於承受不住重量自己斷了下來。傅寒川看了一眼,抬手看了眼腕表,這才將煙頭掐滅在水晶盤走了出去。


  餐廳內,傅贏坐在座椅上晃悠著雙腳吃著芒果雙皮奶,看到傅寒川走過來,一靠近便聞到了他身上的煙味,捏著鼻子埋怨道:“爸爸,你抽了多少煙呀,都沒有香水的味道了。”


  傅寒川對他毛了毛眼睛,看了蘇湘一眼,這臭小子!


  蘇湘放下小勺,站起來道:“好了嗎?可以走了嗎?”


  傅寒川鼻腔淡淡的嗯了一聲,不動聲色的走向餐廳的另一處出口。


  從這裏出去,便是海洋館的另一番天地。蘇湘踏出那一步,回頭看了眼那家水晶宮似的餐廳,唇角微微的翹了下,感覺身上輕鬆了很多。


  她把心頭的那塊巨石卸在了這裏。


  傅寒川帶著傅贏往前走了幾步,回頭看了眼還站在原地的蘇湘。


  她已經放鬆下來,臉上沒有那種沉甸甸的表情了。


  傅寒川唇角微勾了下,她成功了。


  這時候一條金色美人魚遊了過來,濃密而長的頭發像是海藻一樣飄散在水中,長長的魚尾撥動著水紋,美得叫人驚歎。


  傅寒川輕吸了口氣,對著蘇湘道:“還不快過來。”


  蘇湘看了他一眼,走過來時,看到傅寒川從口袋裏拿出了手機。估計是有什麽電話打過來吧。


  蘇湘沒多想,站在傅贏身側看美人魚遊泳。大概是經曆的太多,此時看著時,已經沒有很久以前的那些感慨。


  她輕輕的笑了下,其實那時候感慨什麽呢?時間跟努力,會告訴你答案。


  肩膀被人碰了下,蘇湘回頭看過去時,看到傅寒川在解鎖手機屏幕,她不經意的一瞥,看到上麵的那張照片,整個人一愣,待再想看清楚一些時,傅寒川已經調出了相機模式。


  他以漫不經心的口吻說道:“難得來一次,就隨便照幾張吧。免得你回去又對著傅贏那些過期照片看來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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