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1 妻子跟母親同時掉水裏,救誰
傅寒川精銳的目光閃了閃,隨後淡淡回道:“知道了。”
說完,他便將電話掛了,莫非同瞧他所有所思的神情,問道:“又怎麽了?”
傅寒川將手機放回口袋站起來道:“再去一個地方。”
莫非同瞧著他的寬闊背影,摸了摸鼻子自言自語道:“我成專屬司機了?”
……
不出意外的,再走了一趟醫院,從那機車男嘴裏聽到的是同一個名字——常妍。
傅寒川在知道常妍背著人做出那麽多事的時候,再知道她又另外找人襲擊了封輕揚,就一點都不覺得奇怪了。
常妍在自殺前,曾經說他騙了她,騙了所有人。她所指的,就是他找了封輕揚演戲這件事。她故意襲擊蘇湘試探他的反應,就是在那個時候,她看明白了一切,才說出那些話。
這樣一想,當初把照片寄給卓雅夫人的人,應該也是她了。
仔細回憶起前段時間發生的事,常妍先是找人偷拍了蘇湘跟祁令揚的照片寄給卓雅夫人,她知道卓雅夫人見到了定是不齒的,也會把那些照片給他看,借由卓雅夫人的手,阻礙他跟蘇湘再有往來。
可她想要達成的目的沒有達成,後才又公布了視頻,讓事情鬧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
從病房內走出來,傅寒川在走廊的休息椅上坐下了,他的臉色很是難看,不知道是因為失血還是別的什麽原因。
莫非同瞥了他一眼,從口袋內摸出一盒煙,遞了一根給他,傅寒川沒拒絕,把煙叼在嘴唇,莫非同要把打火機給他的時候,中途卻被封輕揚截了道。
她隨意的打開火又關上了,淡淡的瞥了一眼傅寒川道:“幹嘛了,心情這麽惡劣。”
她抬了抬下巴,指他也同樣負傷了的手問道:“誰能把你傷成這樣?”
他可是傅寒川誒,一般人能近得了他的身?
傅寒川抬了下手沒回應她,莫非同替他回答道:“還能是誰,跟指使機車男的同一個唄。”
他算是明白了,最毒婦人心,這常妍,一直都是不顯山不露水的,看起來毫無殺傷力,狠心起來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封輕揚微揚了下眉毛,眼睛微微一動,拍了拍傅寒川的肩膀道:“看來我猜的沒錯。”
她是用自己的親生經曆猜出常妍這個人,對她潑酸,顯然是她氣到極點才做出的舉動。
封輕揚道:“對常妍來說,她苦心等待了這麽久,好不容易趕走了蘇湘,本以為就要成功上位,卻偏偏冒出一個我來,她心裏能不恨我麽。”
若今天沒有查出她來的話,而她又被毀容,常妍回到南城,隻需要再安靜等待一段時間,便又可以尋找機會回來了。
可惜,並非事事都能如她所願。
傅寒川仰望著天花板,一直冷冷淡淡的模樣,不知道他在想什麽。莫非同看了看他,說道:“是不是在想蘇湘會不會繼續追究?”
這件事對她的傷害最大,可常妍以死來逃避罪責,這接下來的事兒,還是個問題。
封輕揚看了一眼莫非同道:“這個問題有什麽好想的,被坑了那麽多年,沉冤得雪不是應該馬上要求道歉,犯錯的人得到應有的懲罰的嗎?”
莫非同看著她,無語的搖了搖頭道:“你以為你是美少女戰士,什麽都能一道激光把罪惡消滅?”
若是普通人,相信都會選擇那麽做,畢竟被毀了的不隻是聲譽,還有辛苦做起來的事業。
可這個世界上,總有那麽多的無奈,各種勢力的權衡,對親情的思慮,還有就像常老先生跟卓雅夫人提到的,本來事情已經過去了,蘇湘若為了這件事再主動提起,真的好嗎?
這裏麵要考慮的事情太多了。莫非同也是從這件事上看出來,做一個站在金字塔頂端的人,真不是那麽容易的。
莫非同拍了拍傅寒川的肩膀道:“看你今天也沒什麽好心情了,我好心一點兒,陪你去喝幾杯?”
……
某公寓內。事情一查出來,祁令揚就撤了監護蘇麗怡母女的所有保鏢,魏蘭茜透過門上的貓眼,看著對門住著的兩個保鏢相繼離開,沉著眉眼想了想,這時候,蘇麗怡一身疲憊的回來,魏蘭茜不等她拿鑰匙就打開門一把把她抓了進去。
“媽,你幹嘛啦。”蘇麗怡一屁股坐在沙發上,雙手雙腳攤開,語氣不怎麽好。
這些天她快累死了,又是醫院又是攝影棚,都沒好好的睡過一覺。更讓她煩悶的是接下來,她的父親會麵臨什麽樣的結果。若蘇湘堅持要控告的話,那麽父親必然會有牢獄之災的。
魏蘭茜對醫院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隻能推斷出蘇湘要問的事情得到了答案,否則那些保鏢是不會離開的。
她神經兮兮的問道:“我問你,你爸他是不是醒了?”
蘇麗怡看她一眼點點頭道:“嗯,醒了。”
魏蘭茜馬上像是打了雞血似的,神情亢奮的在客廳裏走了幾步,又轉頭問道:“那他是供出來,當初指使他的人了?”
“嗯。”蘇麗怡拎起水壺給自己倒了一杯水,魏蘭茜激動的在她的旁邊坐下,力道之大,撞得蘇麗怡的水杯晃了下,蘇麗怡不滿道:“媽,你幹嘛啦。既然你這麽關心爸爸的話,為什麽不去醫院看看他。”
如果她能夠去醫院幫著照顧一下的話,那麽她一個人也不會這麽的累了,而且以她的神經質,那麽那個護士也就不會有機會對父親下手了。
蘇麗怡那句話不說還好,一說魏蘭茜就受了刺激似的叫嚷道:“我去看他!他做了對不起我的事,害的我變成這樣,我還去看他?我巴不得他——”
蘇麗怡這幾天聽夠了母親的抱怨跟謾罵,她平靜的打斷魏蘭茜道:“媽,你知不知道,爸爸在醫院差點被人害死了?”
魏蘭茜正要詛咒蘇潤去死,聽到蘇麗怡的這句話,那個“死”字卡在了喉嚨口,睜大了眼睛半天沒反應過來。
蘇麗怡看她一眼,喝了口水道:“媽,你還是放不下爸爸的,是不是?”如果真那麽恨的話,也就不會有這個反應了。
魏蘭茜嘴角撇了撇,鼻腔裏擠出一聲冷哼道:“我管他去死。我問你,你爸既然醒了,也說出指使他的人了,那他是不是拿到了不少的好處費?”
蘇麗怡端著水杯看她:“媽,你覺得到了這個時候,爸爸還能拿到錢?”
聯想到父親剛死裏逃生一回,轉頭卻對著蘇湘要五千萬的好處費才肯鬆口,這兩人還真不愧是夫妻,危機剛解除想到的第一個就是錢,而不是問那個人是誰。
這個時候,魏蘭茜才問道:“那個人是誰啊?”
“常小姐。”常妍這個名字,蘇麗怡也是今天才剛聽到過,就算母親聽說過也不會有什麽交情,沒必要多說。
就聽魏蘭茜嘀咕道:“原來是她……”她的眼睛轉了轉,臉色突然變得憤憤然,謔的一下站了起來,“好,既然是她的話,那麽我們就可以去上門找她要賠償費了。事情是蘇潤幹的,跟我有什麽關係?這三年,我被她嚇得每晚都做噩夢,差點死在了日本,我一定要找她算賬的!”
蘇麗怡眼看著她就這麽要出去了,連忙一把拉住了她道:“媽媽,你又發什麽瘋啊!你敢去找常小姐嗎?她能找人殺你,你以為你能從她那裏得到什麽賠償?”
當初祁令揚為了防止對方控製她們母女要挾父親,這才安排了人保護,現在水落石出,危機解除了,那些人也就沒有再必要留在這裏了。
魏蘭茜一怔,呆呆的看著窗外落下的雪花。
從回來以後,她便嚇得不敢隨意出門,悶在這屋子裏許多天,連腦子都不靈便了。
可是,有一件事,她是一定要問個清楚的!
魏蘭茜甩開蘇麗怡的手說道:“那我去醫院找你爸去!”
蘇麗怡這回沒再攔著她,說道:“爸爸已經睡過去了,你去看看他也好。”
在道出那些實情以後,蘇潤便叫嚷著頭疼,醫生看過以後讓他休息,蘇麗怡這才抽了時間回來歇會兒。
一聽蘇潤睡了,魏蘭茜便停下了腳步回頭看她:“你沒騙我?”
蘇麗怡捶著發酸的手臂道:“我騙你做什麽。”
魏蘭茜訕訕的走回來,既然蘇潤又睡過去了,那她去醫院做什麽,這丫頭又騙她去醫院照顧那混蛋,她才不會上當。
她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拿著蘇麗怡喝剩下的水散火,蘇麗怡瞧她一眼,起身往房間走去道:“媽,我先去休息下,一會兒還要去片場,你不要來吵我。”
魏蘭茜握著水杯想事情,擺擺手道:“去吧去吧。”
此時,魏蘭茜又想起一件事來。既然蘇湘已經追問到了當初想要害她的人,那麽另一件事呢?
她不是問她怎麽變成啞巴的嗎?這個她不知道,但是,她是不是蘇家的人呀,蘇潤這件事說了嗎?
魏蘭茜一想到這件事,就急急的放下水杯跑到了蘇麗怡的房間,蘇麗怡正在換睡衣,魏蘭茜突然闖入進來嚇了她一跳。
“媽,你怎麽不敲門呐!”
魏蘭茜急不可耐,嘴裏說道:“你是我生的,有什麽不能看的。”一邊說,一邊拖著蘇麗怡往床邊上坐下,她按住她的手臂,對著她的眼睛問道:“我問你,既然蘇湘知道了指使你爸做壞事的人,那麽你爸還有沒有說別的?”
蘇麗怡不解的問道:“什麽別的?”
魏蘭茜一把抓著自己的脖子道:“她的嗓子啊!她是怎麽變成啞巴的,你爸說了嗎?”
蘇麗怡搖了搖頭道:“沒有……”當時,蘇湘是追問了的,可父親頭疼起來也便作罷了。
“你問這個做什麽?”
魏蘭茜眼底劃過一道笑意,她站起來道:“沒事了,我就隨便問問,你先休息吧,我不打擾你了。”說著,她便扭著身子出去了,臉上掛著一抹得意的笑。
蘇潤沒來得及說,那就太好了!
雖然她不知道蘇湘是怎麽變啞巴的,但她不是蘇家的種,這件事她肯定是不知道的。如果她把這件事告訴了她的話,不能拿到一筆大錢,不大不小的錢也是可以的。
她已經過夠了苦日子,也看著自己的女兒這麽奔波勞累,她看在眼裏疼在心裏,不在這個時候好好撈一筆怎麽行?
蘇潤那混蛋欠了她那麽多,這是她該得的!
趁著蘇麗怡補睡的時間,魏蘭茜拎著包便出門了。
當初蘇湘三年沒回北城,適應的時候還特意抽了時間出來熟悉一下,魏蘭茜比她早離開又晚回來,這幾天又窩在家裏不敢隨便出門,最遠的距離也就是小區附近的一家超市。出了那超市範圍,魏蘭茜看著四麵發達的馬路就懵了,但好在她還有蘇湘的電話。
她從包裏拿出了手機,翻找出蘇湘號碼正要撥打的時候,她愣了下,腦子裏閃過了一個念頭,頓時臉上笑若燦蓮。
“哈哈,果然是外麵的空氣好,連腦子都靈光了。”
魏蘭茜拎著包走入前麵超市的一家咖啡廳裏,點了一杯咖啡以後,她才打了一個電話出去。
……
湘園。
祁令揚的車在湘園的門口停下,張媽帶著珍珠正在門口玩雪,珍珠看到蘇湘就粘了上去,舉著手裏的小雪團糯糯道:“麻麻,是雪糕……”
直到那冰冰涼的雪碰到了蘇湘的手指,她才從麻木中回過神來,她低頭看著麵前笑得一臉燦爛的小丫頭,心裏的鬱悶都消散了很多。
小丫頭肉乎乎的小臉被風吹紅了,涼冰冰的雪團子抓在手裏她也不嫌冷,蘇湘撣了撣她帽子上的雪道:“這麽喜歡玩雪,也不怕著涼了,不怕打針了?”
珍珠萌萌的笑聽到打針的時候就嚇得僵在臉上,害怕的瞅了瞅祁令揚:“粑粑,不打針……”
祁令揚撥開她手裏的雪團子,一把抱起道:“那就不玩雪了。”
幾個人一起往屋子裏走,廊簷下抓著籠子橫杆的鸚鵡看到人回來了便興奮的跳來跳去,怪聲怪調的叫喊:“美女美女——”
這些俏皮話都是蘇湘教的,往日裏聽到了也會覺得開心,但今日,她臉上一點笑意都沒有,也沒有過去投喂一把,兀自的進了屋子裏。張媽看了看蘇湘的背影,祁令揚吩咐道:“去做些湯圓。”
張媽聽了祁令揚的吩咐,便立即去了廚房煮上了。
蘇湘坐在客廳裏,將珍珠抱在腿上給她暖手,隻是眉宇間那擠出來的幾道懸針紋還不曾消退。祁令揚在她的旁邊坐下,偏頭看了她一眼,見她抓著珍珠一隻手一直在搓揉著,他的眼睛微微一動,沒說什麽,不過他把珍珠抱了過來,把她的小手放在自己的胸口給她焐熱。
他道:“你的手那麽涼,哪裏是給她暖手。”
蘇湘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倒了杯熱水暖手,可看到這杯子時,她就想到常妍是怎麽用碎玻璃割破手腕,又怎麽刺破自己喉嚨的,還有那一地刺目的鮮血……
想到最後的那一刺,常妍是為了試探傅寒川,可此時想想,她依然會後怕。若當時沒有人推拽她一把,若那時不及時,那玻璃肯定是要刺到她的。
常妍是瘋了,什麽都不顧忌,可她對這個世界還有太多留戀,怎麽舍得死。
手指一晃,幾滴水潑灑了出來,蘇湘將水杯放了回去,目光還落在那杯子上。祁令揚看她的表情便知她在想什麽,低聲道:“已經沒事了,以後不管發生什麽事,我都不會讓你再遇到危險。”
他的手握住她的,連她手指上沾到的水漬也融合在了他的掌心下。
他的手掌很溫暖也很大,目光也永遠的是那樣溫柔的看著她,此時又帶著一點灼灼溫度,好像要說著什麽。
蘇湘垂著頭“嗯”了一聲,抽出手來從前麵果盤裏拿了一顆蜜桔剝了,遞給他與珍珠一人一半剛好。
客廳從入了冬以後便一直備著電暖水袋,就放在茶幾下麵,祁令揚看她一眼,從下麵去了熱水袋通上電。
他道:“在擔心他的傷?”這個他指的自然就是傅寒川。
蘇湘剝著另一顆蜜桔,她雖不說話,但是祁令揚能明白她,她的情緒隱藏的再好也從沒瞞過他。他道:“放心,有卓雅夫人在,怎麽舍得他血流不止。”
一提到卓雅夫人,蘇湘肚子裏的那股火又躥了出來,她機械似的將蜜桔放入口中,涼甜的果汁在唇齒間迸裂開來,肚子裏火燒似的感覺才消停了。
搞出事情的是她,竟然還想輕拿輕放,趁此機會又想修複跟傅寒川的關係,什麽便宜都讓她占盡了,偏她還要顧慮傅贏的關係,不能拿她怎麽樣。
此時,她腦子裏想到了一句話: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這句話對卓雅夫人那樣高貴冷豔的人,也是一樣適用的。看上去高不可攀,神聖不可侵F犯,可是為了維護她們外在的體麵,卻毫無禮義廉恥!
這時,張媽端著煮好了的芝麻湯圓走過來道:“蘇小姐,湯圓好了。”
祁令揚把珍珠交給張媽,讓她帶著她繼續玩去,然後對著蘇湘道:“看你這你這兩天都沒什麽胃口,吃點甜點,然後洗個熱水澡去睡一覺,讓你的大腦停止思考,一切都等以後再說。”
“就算是常妍死了,隻要你想,你還是可以繼續追究下去。至少,他們還欠你一個道歉。”
蘇湘捏著勺子,側頭看他:“道歉,他們那樣的人,會道歉嗎?”
在常家,她沒有聽到一句真心實意的道歉,那些高高在上的人,會低下他們高貴的頭顱?
祁令揚看著她,目光顯得十分篤定,他道:“會的。在這件事上,他們是理虧的一方。”
後麵一句話,他沒有說出來。
真相已經水落石出,人證物證俱在,隻要拿著這些去報警,然後要求公開審理,不管是常家還是傅家,都是承受不起的。即便是常妍死了,蘇湘繼續要求償還公道,常家、傅家都不能拿她怎麽樣。
所以,他們一定還會來找蘇湘,要求私下解決。如果不想事情曝光的話,他們就隻能選擇道歉。
但這不會是蘇湘最希望的,讓真相大白於天下。
蘇湘舀了一顆湯圓吹涼了,祁令揚看著她忽然道:“蘇湘,如果他來找你,希望你放棄追究,你會答應嗎?”
勺子頓了下,掛在勺子底部的一滴水跌落了下去,不等蘇湘回答,祁令揚便又道:“你不用回答了,看我,都忘了自己說的,讓你停止思考了。”
他雖沒有等待她的答案,但在蘇湘心裏,那個問題已泛出了漣漪。
若傅寒川希望她放棄追究……那是生養了他的母親,她無法要求他去對卓雅夫人做什麽,可若他站在她的立場……
嗬嗬,這個問題,就好比妻子跟母親一起掉在了水裏,兩人都不會遊泳,先救誰的問題,世紀難題。
蘇湘轉了個話題道:“你說,常妍會死嗎?她流了那麽多的血,又戳破了喉嚨,她會死嗎?”
她費勁心思想的要整垮她,但並沒想殺了她,卻反而自己弄得自盡,想來想去,蘇湘想,大概是她前半生的挫折教育起了很大的作用。
所有殺不死她的,讓她強大起來了。
祁令揚偏頭淡淡看她:“嗯?”
蘇湘看他的眼神,笑了笑道:“我知道了,吃完了我就去休息了,什麽都不想。”
吃過以後,蘇湘便上樓休息去了。祁令揚往樓上看了眼,起身走到廚房,挽起袖子準備晚餐。經過這一天的折騰,這麽大的衝擊對她而言很難消化完,做點她喜歡吃的,讓她高興一下也好。
祁令揚的唇邊浮起淡淡笑意,但一想到傅寒川的時候,那笑容便慢慢落了下來。
那一道劃傷,讓蘇湘記下了傅寒川,常妍最後做的事,說的那些話,是讓他們再有複合的契機,這就是她無聲說的,那句話的意思。
隻要蘇湘心裏還記著傅寒川,他們就有破鏡重圓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