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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0 那個小女人也沒怎麽漂亮

  蘇湘張了張嘴巴,他好像認識這個經理?

  宴孤仿佛知道她在想什麽,淡淡說道:“方經理是馬來女婿,他的妻子是酒店創始人的女兒,他現在是二把手。”


  原來如此。


  蘇湘點了下頭,宴孤看向那經理再問道:“前天的事情,為何你到了今天才發現不見,報了警?”


  南星公司的影響力,別說在吉隆坡,在整個馬來都是數一數二的華人公司。酒店經理對宴孤很給麵子,無奈道:“我在與那客戶交談完畢後,緊接著又去了檳城酒店視察,直到今天才回來。”


  酒店有副經理處理事務,又有他老丈人在,他就安心在那邊處理事情了,誰能想到他自己也被偷了。


  其實蘇湘也清楚,就算這個經理沒有去檳城,他也不一定能夠發現自己的畫被偷了。


  那方經理喜歡收集名畫,也不過是買來當投資的。既然是當成投資品,就不會時常去惦記著,買來也就擱在那兒了。


  既然事情捋清楚了,跟酒店的糾紛就到此為止了。她心裏舒了口氣,同時看了一眼宴孤,看來他不是隻陪著她來走個過場的。又或者,剛才她表現出的,對葉承的畫的維護,讓他願意開口?

  接下來的時間,警方從那方經理處拿到了約他出去的那個人的電話號碼,他們告知方經理,一會兒還要去他的辦公室收集證據,再等案子結束後,就會把這幅畫還給他,那方經理也便答應了。


  蘇湘一行人在一邊等待著,等警方與方經理交涉完畢,再去酒店再次取證。


  當然,警方也沒能從監控中找到什麽有用的線索,現在的盜賊都精明的很,更何況是在保安嚴密的大酒店下手,就連方經理給的那個號碼,查下來都變成空號了。


  從酒店出來,已經是午後兩點多,蘇湘精神懨懨的,已經分不清是餓的還是氣的。


  傅寒川看了看時間道:“去吃飯吧,上哪兒吃?”


  宴孤腳步停了下,看了他們一眼說道:“我還有事,就不奉陪了。”


  他點了下頭,轉身上車,幹脆利落,又表現的冷冷淡淡。


  車子揚塵離開,蘇湘看著車屁股,聳了下肩膀道:“隨便吧。”


  出了這種麻煩事,她沒什麽心情吃飯,也沒了到處觀光的興致。這個時間點,並不是用餐時間,兩人找了家茶餐廳要了下午茶套餐。


  蘇湘拎著一根雞翅,盯著麵前的茉莉花茶發呆,傅寒川看她沒動靜,說道:“怎麽了,這茶水有毒?”


  蘇湘意興闌珊的瞥了他一眼,咬了最後一口雞翅,順勢吮了下手指頭,拿紙巾擦了擦。她道:“我在想,如果是傅正康做的話,他的身邊誰能想出這麽周密的計劃。”


  蘇湘查宴霖,沒有大張旗鼓,知道內情的人更是很少,傅正康那邊因為不清楚狀況才弄巧成拙,反而推了她一把。


  但是設計出這麽周密的計劃,卻是非常有心思的。


  蘇湘臉上露出冷笑,她剛才雖說了一句問句,但是口氣是篤定的。


  依附著傅正康的,與他有著共同利益的,除了陸薇琪還能有誰。若是傅正康倒台了,她那個傅夫人也就沒指望了。


  傅寒川喝著咖啡,眸光微閃,慢悠悠的說道:“倒是可以從陸薇琪那方著手……”


  蘇湘看他,說道:“你是說,可以從陸薇琪那邊反過來調查,找到她安排在馬來這邊的人?”


  傅寒川的意思,是用反推法。既然那人將證據湮滅,就要從源頭上來查。隻要這件事是陸薇琪指使的,那就可以找到她在這邊安排下的人。


  蘇湘想了想,說道:“陸薇琪給我們設下連環套,她已經得手了,還會留著那個人在這裏給我們查嗎?”


  傅寒川輕笑了下道:“你別忘了,在他們眼裏,我來馬來西亞的目的是什麽?”


  蘇湘道:“拉攏宴霖。”


  傅寒川點頭,分析道:“你想,傅正康緊張我來馬來西亞,就會一直的盯著我在這邊有什麽收獲。他們挖坑給我跳就是希望我得罪宴霖無法聯盟,挖墳偷畫,已經按照他們設定的發生了,但是結果如何,他們沒有得到確切的答案怎麽好放心?”


  蘇湘眼眸微微轉動,往酒店的方向看了眼,說道:“也就是說,很有可能,那個人還在酒店,或者是酒店附近,還在盯著。”


  傅寒川道:“沒錯。”他的身體往後靠入椅背,手臂舒展開搭在扶手上,他道,“剛才我們與宴霖一起在酒店出現過,如果那人看到了的話,你猜會怎麽報告回去?”


  “那肯定是實話實說,等著她撤退的指示啊。”對方拿錢辦事,陸薇琪肯定也不敢暴露自己。


  傅寒川微勾了下唇角道:“未必。”


  蘇湘投來疑惑的目光,傅寒川解釋道:“他們把證據消滅的幹淨,一時半會兒警方是查不到的。你試著站在陸薇琪的角度想,我是來拉攏宴霖的,又被懷疑挖墳偷畫,那我勢必要證明自己的清白。我們與宴霖還有警方一起到了酒店查案,就證明了這一點。”


  “但是時間一長,宴霖肯定會沒有耐心,對我非常反感,也就跟得罪了他沒什麽兩樣了。”


  蘇湘琢磨了下,他說的有道理,點了點頭。


  傅寒川看她一眼,斟酌了下,蹙著眉毛低垂眉眼,身體豎起來,拎著銀勺慢慢攪動咖啡,慢吞吞的道:“說起來……其實前幾天,在畫廊我見過陸薇琪。也許,她看到了我買的畫,以為是我買來送給宴霖,作為拉攏他的禮物。”


  雖然她走在他前麵,但是按照她的性格,說不定還會回去打探一番。


  蘇湘看他一眼,微微蹙眉,他買的四季圖尺寸與薑花圖不一樣。


  她看著傅寒川忽然諷笑了下,拿起花茶抿了一口。


  傅寒川對她的那個笑不滿,冷著臉道:“你笑什麽?”


  蘇湘道:“陸薇琪知道你買了畫,又可以誣陷我偷畫,一箭雙雕啊。”


  若是站在陸薇琪的角度想,傅寒川因為她要求卓雅夫人公開道歉,從而引發了一係列的事情,丟了傅氏掌權人的身份,所以才硬要拖她下水。


  若陸薇琪認為,那畫是獻給宴霖的禮物,那麽畫被掉包就有她的另一層用意了。


  四季圖有四幅,此番他們來馬來隻送了一幅,畫不全就沒意思了。傅寒川為了拉攏宴霖,可以釣他胃口,一旦他點頭,其餘的三幅畫全部送上。


  隻不過,畫是她拿在手上的,畫被掉包了,就變成是她幹的了。她成了貪圖那一點小利的人?

  這一招實在不怎麽高明,充其量就是做點小報複給她心裏添堵。


  蘇湘冷聲道:“陸薇琪果然還是打算要報複我呀。”


  當年她把她弄到牢裏去了,那一戰,陸薇琪敗得一無所有,想報複回來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但是傅正康將她的那團報複的小火星苗子煽旺了。


  她看著傅寒川道:“把卓雅夫人與常妍所做之事都捅出去的,也是他們做的吧?”


  在那一場輿論風暴裏,遠在國外的傅正康卻成了最後的贏家,陸薇琪也沾了光。相信在她的設計意圖裏,是要她與傅寒川反目的,可偏偏傅寒川之後又弄了新聞發布會,這對她來說肯定是很不甘心的,一計不成就再來一計。


  隻是她想不明白,他們是怎麽知道那麽多的內情的。


  傅寒川看她一眼,這件事他才查到一點眉目,本打算證據確鑿了再與她細說,現在她自個兒猜出來了,也就不瞞著她了。他道:“可以這麽說。”


  蘇湘捏住了手指,目光中透著怒意,回去再找她清算!


  “不過,她不可能知道的這麽清楚,是誰告訴她的?”


  傅寒川道:“還沒查到。”


  蘇湘抿著嘴唇不再說話,一提到陸薇琪,她心裏就有火,端起微涼的茶水喝了一大口。


  傅寒川擱下了銀勺,拎起咖啡喝了一口,從邊沿上方看她道:“還要住在宴家嗎?”


  這會兒天空還是陽光熱烈,光芒投射進來,半個餐廳都籠罩在陽光中。


  蘇湘道:“如果我繼續住在宴家,在某些人眼裏,是不是可以看成我被當成了人質?”


  如果對方知道她住在宴家,又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麽的話,就會這麽猜想。


  傅寒川的本意是希望蘇湘今晚能夠回到酒店的,宴霖對他有敵意,他心裏也鬱悶著。


  ……


  北城的某別墅內。


  陸薇琪一手握著手機,一手托著肚子,在落地窗前來回走著,臉上露出煩躁的表情。


  她道:“馬來西亞的警方辦事效率沒那麽快,想辦法給辦案的人使絆子拖時間,幾天下來,宴家就沉不住氣了。”


  挖墳那麽大的事,宴家肯定氣得頭頂上冒煙,傅寒川卻反而去追查那幅畫。


  也是,挖墳有違道德,但不涉及金額,那畫才是值錢的東西。傅寒川沒辦法找到挖墳的人,就從畫上下手。


  但他肯定拉攏不成宴家的。


  進入四月的天氣,窗外陽光明媚,一場春雨下來,鮮花遍地盛開,花園中間一簇牡丹開得豔麗,花瓣層層疊疊,大氣雍容,壓住周圍一眾群芳。


  陸薇琪瞧著那叢花,唇角微微翹起。


  傅正康喜歡大朵大朵的牡丹,院子裏就隻種了一叢,去年回來時,專門請花匠培植的。


  外麵溫度適宜,風吹在身上暖洋洋的。陸薇琪散心,散步到花園裏來了。她撫摸了下柔嫩的花瓣,越看越喜歡,以前她怎麽會喜歡鬱金香呢?

  傅正康從外麵走進來,看到陸薇琪在賞花,走過去道:“心情這麽好?”


  陸薇琪笑著道:“今天天氣好,心情就好。”


  陽光打在她的臉上,皮膚透白,眼睛明亮,人比花還嬌。


  傅正康撫摸了下她精致的臉,這女人就是漂亮。就算沒有濃妝豔抹,這皮膚看起來透透的,水潤滑嫩,像是剝了殼子的雞蛋。


  他脫下外套遞給下人,然後抱著陸薇琪在椅子上坐下,在她滑膩的脖頸間嗅著香味,手指在她的衣服底下鑽進去說道:“你也有三十了吧,這皮膚怎麽比小姑娘還嫩,愛不釋手了。”


  陸薇琪心裏聽著不高興,年齡對任何一個女人來說都是禁忌。她在牢裏過了兩年多,沒有任何保養,吃不好睡不好,心情抑鬱,皮膚一下子就暗沉了下來,頭發枯黃,看起來比三十多歲的女人還老。


  好在她之後拚命的保養,每周一次美容院,每天一次的牛奶浴一直堅持到現在,如今,是那些小姑娘比不上她了。但也也不能阻止年齡在往上攀爬。


  她抽出傅正康的手,嗔怨道:“以後我生了孩子,這皮膚就壞了,你現在就去找小姑娘先備著吧。”


  她作勢起身離開,傅正康拉住她的手腕,把她按回腿上道:“現在不是還嫩著麽。”他繼續摸著,陸薇琪也沒再矯情了,這男人隻要一天沉迷在她的身上,她就還是受寵的。


  趁著受寵,生下兒子,得到傅夫人的位置,他以後愛找誰就找誰,反正他現在身邊的女人也沒少。


  她不愛他,隻是愛他可以給她帶來的利益。


  傅正康握住她柔滑的手指把玩,低眉問道:“那邊怎麽樣了?”


  陸薇琪道:“宴家氣得不輕呢。那邊來電話說,已經報了案,宴孤陪同去的警局,臉色非常難看。從酒店調查結束後,他們連午飯都沒一起吃。而且,聽說那啞巴留在宴家住了一晚上,應該是作為人質留下的吧。”


  傅正康對這個回答挺滿意的,捏著女人的下巴笑說道:“這次做的不錯。”隻要傅寒川無法拉攏宴霖就可以。


  陸薇琪拍開他的手,雙臂勾住他的脖子道:“我哪次做的讓你失望了?”


  “這次給我什麽獎勵?”她問著話,伸出她的一隻纖纖玉手,動了動無名指暗示他。再過幾個月孩子就要生下來了,她可以沒有婚宴,但是領證可以啊。


  對現在的陸薇琪來說,再炫目的燈光,再多人的注目,都不如一張結婚證來得實際。


  說起來諷刺,以前是她不要別人的求婚,現在是她腆著臉討要結婚。


  傅正康看了看她青蔥似的手指,微微挑了下眉梢,從口袋裏掏出一隻小巧方正的絨布盒,很幹脆的說道:“你自己看。”


  陸薇琪一看到那隻紫色盒子目光就亮了起來。這一看就知道裏麵裝的是什麽。


  她鬆開手,接過那隻絨布盒打開,鑽石璀璨的光芒在陽光下熠熠生輝,頓時感覺呼吸都要停了。很大的一顆鑽,起碼有十克拉。


  傅正康捏捏她的臉頰道:“嘴巴都要咧到耳後根去了。”他捏起那枚鑽戒往陸薇琪的手指上套,垂下的眼皮裏收斂著他的精光。


  給她點甜頭,她才會好好給他辦事。


  這個女人比起他的上一位妻子,可要聰明有用的多了……


  ……


  吉隆坡,蘇湘在晚些時候又被送回了宴家大宅子。


  進去的時候,蘇湘有些不好意思,說酒店那邊有些麻煩,還要再多打擾一陣子,把行李也帶過來了。


  對宴霖來說,巴不得她可以一直住下去,隻是怕她不願意。


  而對於傅寒川,宴霖就沒那麽好的臉色了。他冷冷掃他一眼,沒說留他吃晚飯,傅寒川也識趣,把蘇湘送到以後就回酒店去了。


  對此,蘇湘什麽話都沒說。


  傅寒川把她拖到傅家爭鬥的漩渦,把沈煙也拖了下去,所以她不想為他說什麽。


  傅寒川坐在酒店大堂一個人吃晚飯,手裏端著一杯紅酒輕輕晃動,他半垂著眼睛在想事情。


  今天,蘇湘問起了陸薇琪,讓他突然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從卓雅夫人與常妍的事情被捅出去開始,到傅正康奪得傅氏大權,這是在陸薇琪的策動下進行的。


  她靠著她得來的消息,讓這一場奪權來的迅速而有效。


  可是給她消息的人呢?又得到了什麽好處?

  那日,陸薇琪分明說,有人自己把秘密送到了她的手上,也就是說,那個神秘人什麽好處也沒拿。


  可這個世界上,哪有什麽好處都不要,就平白給人送消息的。放著好處不拿,還冒著得罪他的風險,就隻是他的得罪過的人這麽簡單,還是另有好處?

  他傅寒川在商場上得罪過的人不少,但那些人連他手上的商業機密都得不到,更不要說這件隱秘事。


  那麽就是後者,另有好處……


  傅寒川眯起眼睛,這麽深想下去,他感覺……包括陸薇琪在內,都是那個神秘人的一顆棋子。


  那麽,這個人又是什麽意圖?他與父親離開傅氏,對這人有什麽好處?

  感覺越來越接近那個答案時,突然一道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索。


  “咦,大帥哥,我們又見麵了。”


  那個麥色皮膚的姑娘穿著雛菊花紋的吊帶短裙,戴著一副大大的金色環形耳環,看起來陽光健康,走路時,那副大耳環在她的脖頸下晃動,燈光下閃出細碎光芒。


  她拎開傅寒川對麵的椅子,不客氣的坐了下來,看了看他麵前的牛排,再轉頭四周看了眼道:“那個膚白貌美的小女人呢?”


  “你一個人吃飯嗎?”


  “你們吵架了?”


  她一連問了幾個問題,傅寒川聽著都煩想趕人,那姑娘看出他的不耐煩,馬上道:“失戀了也不要緊啊。其實那個小女人也沒怎麽漂亮,我覺得她不如我好看。”


  她托著下巴,用漂亮的那一側臉對著他眨了下眼睛:“一個人吃飯很無聊的,我可以陪你呀。”


  傅寒川淡淡的掃了她一眼,抿了一口紅酒,拎起刀叉切割牛排,男人冷漠道:“我不喜歡跟陌生人一起吃飯,你可以離開了。”


  姑娘揚了揚眉毛站起來,露出遺憾的表情:“大帥哥,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傷人呢。”


  傅寒川沒再搭理她,隻當與這個姑娘一再的見麵,隻是一段小插曲,沒想到在不久以後再見她時,才知就是這個主動勾人的小姑娘一早就盯上了他。


  日子就這麽過了幾天,蘇湘每天都去一趟警局詢問進展,然後處理公事,有時間就在附近逛逛。當然,她的身邊有沈老夫人或是宴霖陪著,有時候他們沒時間,也有宴家的傭人守在身側。


  這在有些人看來,就是被壓做人質的樣子。


  瞧她,時時刻刻的被人看著,根本逃不掉。


  五天後,她的等待終於等到了結果。警局通知她過去,那個偷畫的小賊抓到了。


  這次是宴孤送她去警局的,傅寒川接到電話,直接從酒店過去了。


  到了警局辦公室,看著坐在椅子上的姑娘,蘇湘覺得有點眼熟。而傅寒川對於那個麥色皮膚的姑娘就更有熟悉感了。


  “你?”他的眉頭隆起,臉色很不好看。原來在他第一次到馬來西亞時,這個女人就盯上她了。


  她一再的接近他,打招呼,做出傾心於他的樣子,就是在洗脫她監視的嫌疑。


  這確實是一個好招,以至於他從沒往那個方向想過,隻是以為遇到了一個花癡女。


  傅寒川與蘇湘商量好從陸薇琪那邊著手後,就讓喬深安排了人跟蹤她,陸薇琪沒有想到自己已經被人懷疑了,掉以輕心下被偵探看到了那個電話號碼記下了。


  傅寒川把那手機號碼交給警方,讓他們查這個號,於是就找到了這姑娘。


  姑娘見到人來,臉上也沒什麽羞澀表情,對著傅寒川笑了下,聳了聳肩膀道:“好可惜,我應該早點撤退的。”


  “可惜你沒機會了。”傅寒川神情冰冷,對著警員道,“還等著做什麽,可以開始審訊了。”


  對警方來說,他們的任務是完成案子,找回遺失的畫作,但對傅寒川等人來說,遠不止於此。


  他們沒有提起訴訟,但是留下了這個女人,她還有更大的用處。


  報案時,傅寒川並沒有說這件事涉及到其他方麵的爭鬥,所以警方便以偷盜罪處理了,隻要他們不追究便好商量。


  至於那個酒店經理失竊的畫已經還回去,有宴孤去做交涉,那個方經理本就沒有受到什麽損失,便沒有再糾纏不放。


  女人把偷了的薑花圖仍舊藏在了酒店房間,她是客人,隻要她沒有被列為懷疑對象,畫放在房間就是安全的。當然,在她暴露以後,這幅畫就又被蘇湘拿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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