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4 我往那兒站?

  蘇湘自然不願意出去吃飯,至少是不想再跟他一起吃。


  蘇湘道:“我吃盒飯。”


  工地上有快餐公司送飯,再者,在這邊吃頓盒飯隻要半個小時,出去吃飯的話,一個來回至少一個多小時。


  工作那麽多,她想盡快的把事情做完。


  傅寒川噙著笑看她道:“又沒訂你的飯。”


  盒飯數量都是每天由工頭報數上去的,這邊辦公室的顯然被人刻意抹去了。


  蘇湘一愣,抬頭狠狠的瞪了男人一眼,正要說話,門又推了開來。


  一股冷風灌入進來,莫非同不知怎麽跑過來了。


  工地上灰塵大,他黑色的夾克衫上沾了一層灰,在那拍著灰塵嘟嘟囔囔的道:“你們就非在這裏辦公不可嗎?”


  把文件抱回去看,讓這邊負責人每天做報告不就行了。


  蘇湘看到莫非同突然來了,覺得很是奇怪。她道:“你怎麽來了?”


  莫非同是哪有熱鬧往哪跑的人,工地這邊可沒什麽熱鬧讓他看的。


  莫非同笑嘻嘻的道:“來參觀啊,順便看看你。”說罷,他看了眼傅寒川,“喲,傅爺也在。”


  他裝作剛看到傅寒川的樣子。


  莫非同收了人家的車子,但又不想被傅寒川白損了,便在蘇湘麵前把傅寒川損回去。


  蘇湘狐疑的看了那兩人一眼,莫非同的話聽著就有問題。


  她在這工地辦事又不是一天兩天,也沒見他來過一回。而且這邊建工廠,又不是蓋別墅,他就更沒參觀的必要了。


  傅寒川對於莫非同的到來,也是覺得奇怪。


  他讓莫非同幫忙,不過不是這個時候跑來當電燈泡的。


  莫非同不等他們說什麽,先道:“先出去吃飯,我餓死了。”


  莫非同一來,蘇湘便隻能跟著出去吃。


  鎮上有餐館,挑了一家店麵看上去幹淨的便進去了。


  別看傅寒川、莫非同這樣的貴公子,他們以前瀟灑遊玩的日子裏,這些蒼蠅館子也是常吃的地方,並不挑剔。


  坐下的時候,傅寒川拎開座椅,他自然是想同蘇湘坐在一邊的,但蘇湘看到他就繞了半張桌,同莫非同坐一塊兒了。


  他們點了幾道菜,等上菜的時間裏,蘇湘拎著茶壺先倒茶,她跟莫非同麵前的杯子都倒好了,就把茶壺擱在一邊了。


  傅寒川看了眼蘇湘,自己拎了茶壺倒水。他拿著玻璃杯湊到唇邊,從杯沿上方看蘇湘,慢悠悠的說道:“昨天我還給你盛湯呢……”


  他像是沒話找話,又像是故意惹蘇湘。


  蘇湘道:“我又沒讓你做。”


  莫非同看他們兩人一來一往針鋒相對,拎著茶杯慢慢品茶。


  茶水不像大飯店裏的那麽高級,不過此時喝的是另一種趣味。


  傅寒川一向高冷,跟別人說話的時候,大多是別人迎合著他。他又毒舌,以前蘇湘也沒少在他那裏氣傷,現在見傅寒川被氣,也是一大景觀。


  但蘇湘隻刺了那麽一句後,便不接受傅寒川的激將了。


  莫非同對著傅寒川揚揚眉毛,傅寒川低頭喝茶,他便偏頭看向蘇湘。


  蘇湘打開了手機,抽空玩遊戲,她道:“你才不是特地來參觀工廠的,到底做什麽來了?”


  莫非同這會兒便惆悵的深吸了口氣道:“也沒什麽,出來散散心。”


  蘇湘覺得好奇了,把手機放在桌麵上:“你散心?”


  在蘇湘看來,莫非同每天都過得無憂無慮的。


  莫非同似是想起了什麽不好的事情,皺了下眉毛擺手道:“不提了。”


  這時候,服務員把炒好的第一道菜送上來。是一道素炒三鮮,色澤油亮,引人垂涎。


  莫非同不等服務員上第二個菜,就讓人先上米飯。不一會兒功夫,三碗米飯便送了上來。


  傅寒川看到莫非同端起飯就大口吃了起來,好奇道:“你幹什麽了,這麽餓啊?”


  感情之前他在工地上說肚子餓,不是說說而已。


  莫非同嚼著米飯說道:“不是你昨晚拉著我泡館子了,耗能過大。”


  夜晚,泡館子,耗能過大?


  蘇湘腦中就浮現幾個男人勾肩搭背的一起泡夜店,幾個衣著暴露的舞小姐相伴的畫麵。


  他們本就有豪華會所,那裏的小姐是專門培訓過的,聽說在業內還很有名氣。


  看向傅寒川的目光不怎麽友好,看上去還很是惡心嫌棄。


  傅寒川察覺到她怪異的眼神,一想之下,意識到她想歪了,說道:“想什麽呢,我們昨天一起打球而已。”


  他在桌底下踹了莫非同一腳,讓他少使絆子,又在這裏胡說八道。


  莫非同被踢了一腳,吃痛的瞪了傅寒川一眼,對著蘇湘道:“放心,傅寒川對別的女人硬不起來,他就隻想睡你。不然你以為他幹嘛天天纏著你。”


  蘇湘一口飯嗆著了,趴在桌下咳嗽,頭都不想抬起來了。


  她結過婚,兒子都那麽大了,可男人間的這種粗話,這麽直白的表述,對性格內斂的她而言,完全是接受無能。


  莫非同把傅寒川最原始最基本的訴求就這麽直接說了出來,傅寒川簡直想一腳踹死他。


  他都懷疑莫非同是不是對蘇湘賊心未死,所以才來毀他的。


  他道:“你別吃了,趕緊滾回去吧。”


  莫非同其實今天的心情不好,很不好。


  他昨晚打球回去以後到現在,一點東西都沒吃進去。


  可他又不知道自己在氣什麽,腦子裏一直浮現那條信息。他把那條信息刪了,可還是會想起來,刻在了腦子裏似的。


  他開著車到處晃悠,覺得一個人實在容易胡思亂想才跑到工地上來的。


  第二第三道菜都端上桌了,莫非同沒搭理傅寒川的惡言惡語,繼續埋頭吃飯。


  蘇湘察覺到了他的異樣。


  莫非同知道蘇湘的性格,很少在她麵前這樣口無遮攔。但剛才他的話,像是在說什麽人似的。


  蘇湘道:“莫非同,誰惹你了?”


  傅寒川看了她一眼,轉頭看向莫非同,這時候也感覺到今天的莫非同有些氣急敗壞的樣子。


  莫非同吃完了一碗米飯,讓服務員去添飯。他坐在那裏不吭聲,過了幾秒,他突然道:“男人圍著一個女人轉,不就是想上她嗎?”


  蘇湘:“……”


  傅寒川摩挲著下巴,靜靜打量他,開口道:“這麽說,你想上藍理?”


  蘇湘簡直想把自己的耳朵捂起來。


  莫非同在喝水,聞言差點噴出來。他擦了擦嘴唇,瞪眼道:“老子有那麽多女人,要去吃一個土包子?”


  那女人呆頭呆腦,整天捏泥巴,不就是個土包子。


  有個器宇軒昂,英俊瀟灑的男人在,跑去迷一個小白臉弱雞,眼瞎了。


  意識到自己想了什麽,莫非同馬上挺了挺背脊,喝了一大口茶壓壓驚。


  傅寒川有蘇湘,裴羨有燕伶,他隻是無聊才找那個小土妞玩。她又不是他的什麽人,她找男朋友關他什麽事。


  她有了男朋友,到時候就可以直接到老頭子那裏去退婚,他就不用受到包辦婚姻的迫害了。


  而且他喜歡聰明獨立,有思想的女人,像蘇湘這樣的。


  不過蘇湘是他的妹妹了。


  這麽一想,他的氣又順了些,捧起飯碗開始吃第二碗。


  莫非同看了傅寒川一眼,說道:“看什麽看。蘇湘,快吃,冬天菜涼的快。”


  他夾了一大筷子的雞肉放在蘇湘麵前的碗裏,這個時候還不忘照顧妹妹。


  所以從這一點來看,莫非同是個好哥哥。但看在傅寒川眼裏,就沒那麽舒服了。


  他把那雞腿又弄回了莫非同的碗裏,冷冷說道:“筷子上有你的口水。”


  莫非同白了他一眼,他想了想,將筷子擱在碗邊上,沉了口氣道:“蘇湘,雖然說我剛才的話很粗,但是你要知道,男人是最了解男人的。”


  “傅少他是正常男人,血氣方剛,可這些年他沒別的女人,一直在等你。”


  莫非同答應了傅寒川幫他說話,但他沒從兒女情長那些嘰嘰歪歪的話開始說,他不是心理醫生,也不是裴羨那種假斯文的人。


  莫非同辦實事說實話,從男人最原始的穀欠望開導。


  男人對女人,看上眼了最後就是睡哪張床的問題。不是有句話說,所謂一見鍾情,就是見色起意嗎?

  但這還是有區別的,有的男人就隻是嚐個鮮,玩玩而已。但若這個男人肯為了這個女人,放棄整片森林,那就是用心了的。


  用感情約束自己的欲望,就是真情實意。


  蘇湘麵紅耳赤,沒有搭話,莫非同的話對她而言太猛了。她心跳加速,心中的某個角落,卻又有種穩當的感覺。


  穩當?


  這時候怎麽突然冒出這麽個感覺來?


  蘇湘一怔,決定還是低頭吃飯,但傅寒川看過來的眼神,又讓她食不下咽。


  吃過了飯,莫非同還是跟著他們回了工廠那邊。因為他不想無聊的一個人在那胡思亂想。


  到了工廠,蘇湘讓他戴了封輕揚的那頂安全帽,在工地上轉了轉。


  封輕揚不怎麽去工地,那頂安全帽就是個擺設。


  蘇湘對莫非同講每一處地方將來的安排,傅寒川沒跟著一起過來,他在臨時辦公室處理文件。


  到了樓上,蘇湘與莫非同站在一處空地上,居高臨下俯瞰整片工廠範圍。


  “那邊一棟就是宿舍樓,會安裝電梯,這樣那些用輪椅的就能上下樓梯,一樓有活動室……”


  工廠偏僻,但是地價低,工人不能每天來回,宿舍是必須的。而且對殘疾人來說,大集體可以互相照顧。


  莫非同聽完蘇湘的講解,笑著說道:“傅少用心很深。”


  說到底,傅家那種豪門也是資本家。他們追求利潤,聘請高級人才為他們創造一個又一個的數字高峰。他們也會花點錢做慈善,那是回報社會,也是為自己爭取社會好感。


  卓雅夫人的事情鬧出來的時候,傅寒川要想平息輿論,不一定要費心費力的建工廠。


  一般來說,新聞出來的時候鬧得轟轟烈烈,惡評如潮,但每一個新聞出來都像是一陣風,很快就會被下一個新聞所取代,時間一長就沒人關注了。


  建工廠時間線長,現在都好幾個月過去了,工廠也初見模樣,卓雅夫人的那則醜聞早就無人提及。


  可工廠一旦建立起來,傅寒川作為負責人,是要為這些殘疾人負責的。


  他們的飯碗,未來生活他都要擔負起來。


  傅寒川這樣做,是要告訴蘇湘兩個內容:第一,他懺悔以前對她的看不起;第二,他不會再看不起她,他真正的意識到了人跟人的平等。


  他願意花心思,與蘇湘一起共同努力。


  莫非同回去以後,蘇湘回到了辦公室,傅寒川還沒走。


  蘇湘看了他一眼。


  傅寒川已經工作了好一會兒,室內的空調打得高,他的衣服卷到手肘,露出精壯的前臂,修長的手指夾著一張紙,與電腦上的數據校對著。


  桌角的煙灰缸裏有幾個煙頭漂浮在水麵上。


  蘇湘坐了下來,傅寒川道:“他走了?”


  “嗯。”蘇湘應了一聲,繼續上午的工作。


  空氣裏突然安靜,隻有紙頁翻動的聲音。


  蘇湘在核對賬目,突然一道身影籠罩在她的上方,淡淡的煙味鑽入鼻子,同時一股溫熱也將她包圍了起來。


  傅寒川半彎著腰站在蘇湘的背後,他把一份表拿給她看,一隻手撐在桌麵上。


  雖然沒有緊貼身體,這樣近的距離,還是讓蘇湘心跳快了幾拍。


  她不習慣他這樣的親密,身體往前趴了下說道:“你往後站點兒。”


  傅寒川看了她一眼,看到她黑亮的頭發,紮起的馬尾露出下方一截脖頸,白白的,細小的絨毛碎發遮掩著。


  他移開目光,語氣平靜道:“地方就這麽大,我往那兒站?”


  辦公室裏堆了很多東西,又是打印機又是桌椅,封輕揚還塞進來一張按摩椅,下腳的地方很小,傅寒川這麽高大的個子,適合站的地方就是蘇湘的身後方。


  蘇湘忍了忍,看向他遞過來的那張紙:“怎麽啦?”


  傅寒川指著上麵的一個數據道:“這裏錯了。”


  蘇湘伸頭看過去,傅寒川就看到她更長的一截頸子,這時候他就想到傅贏養著的那隻烏龜。


  那是隻懶龜,每當吃東西時,隻要食物在它脖子可以夠到的範圍內,它就不挪動一下,伸長了脖子直接一口吞下。


  蘇湘不知道傅寒川在想什麽,她盯著那個數據,又看了看上下兩排數據,然後抬頭打開存儲的文檔。


  蘇湘查看了下,還真的是錯了,便著手修改過來。


  這邊的數據一動,其他的幾份文檔也要跟著改動,空氣裏是她嗒嗒的鍵盤敲打聲。


  傅寒川突然道:“莫少的話糙了點兒,但是他說的是事實。”


  他依然半彎著腰,低沉性感的嗓音送到了蘇湘的耳朵裏。


  蘇湘的耳朵內像是架了一隻大提琴,突然被人撥動了琴弦,嚇了她一跳。


  她的注意力驟然被打斷,敲打鍵盤的手指停了下來,本能的偏頭看向後方。


  近在咫尺的四目相望,她看到他柔軟的眼眸帶笑,漆黑的瞳孔中有她的倒影。


  蘇湘一時迷茫,莫非同今天說了很多話……


  然後她就想起來,莫非同在餐館說的那些非常直白孟L浪的話。


  蘇湘的臉頰驟然紅透,發怒的推了傅寒川一把道:“你離我遠點兒!”


  傅寒川身體結實,豈是她一推就退的,他卻握住了她的手腕,放在眼皮底下瞧了眼,然後灼灼目光對準了她。


  他道:“這沒什麽好回避的。”


  “我年紀尚輕,出身顯貴,長相出眾又能力卓群,身邊投懷送抱的女人從來沒斷過,性感的,清純的,文靜的,小野貓那種的,什麽都有。”


  蘇湘抽不回自己的手,氣得頭發都要豎起來了。


  她不是氣傅寒川有各種各樣的女人環繞,早在他們結婚時她就知道,他沒必要再說一遍的。


  她氣的是傅寒川又提起那些事兒,讓她想起那段糟心的過去。


  他還特別厚臉皮的誇了自己一番,也不知道他炫耀個什麽勁。


  她道:“你跟我炫耀幹什麽?控製不住了就去睡唄。”


  傅寒川的生理穀欠望那麽大,那幾年的空窗期,他又有豔冠全城的舞小姐,怎麽看都是一拍即合的。


  男人找女人解決生理需要再正常不過了。


  莫非同是他的好兄弟,男人間總是互相打掩護的。


  傅寒川摩挲她手腕細膩的肌膚,也感覺得到她纖細的腕骨。就那麽一點點細的骨頭,好像他再用力一點,那骨頭就要折斷。


  傅寒川忽然輕歎了口氣說道:“哎,你怎麽就這麽不解風情。”


  他另一隻手摸了摸她的頭發,把她的發尾纏在手指頭上。


  他道:“我不是在對你炫耀,但莫非同既然對你提起了,我就要對你說清楚,免得你私底下又疑心。”


  蘇湘聽著就皺眉:“我沒有疑心——”


  傅寒川卻不聽她的,自顧自的道:“我們的開端不好……”


  他指的是他當初喝了摻藥的酒,與她睡到了一起。


  商場上什麽手段都有,最常見的就是灌酒,八分醉的時候最好。思想難以控製,身體最亢奮,一點就燃。


  還有一種就是下藥,意識更加難以控製,身體更加亢奮。


  傅寒川這樣的人,想從他手裏得到利益的人太多了,他又是中過招的,很多人想故技重施。


  “但我沒有再讓那種事發生。這輩子,就你一個人成功了,不會再有第二例。”


  傅寒川不是在炫耀他有多少女人迷戀他,而是對蘇湘炫耀他對她的感情。


  他隻想睡的女人,就她了,沒別人。


  她的柔軟的發絲,就像是一張情網,在多年以前,就將她網羅在內。


  傅寒川的目光深情款款,裏麵是最他坦然的情感:他想睡她,他也愛她。


  蘇湘抿了下嘴唇,不知道該怎麽接話,索性不開口了。


  她的目光微微晃動,看到他那灼熱的目光,好像燙著了她似的,她掙開了手,轉過了頭,努力找回分了的注意力,對著電腦屏幕上的大片數據源。


  傅寒川的聲音卻從身後繼續傳來,他道:“我把我這幾年都說了,你跟祁令揚有過什麽,我也不會放在心裏。”


  “現在我們都空窗了,蘇湘,我在對你說,我們要重新開始了。”


  不管是驚心動魄的,還是纏綿悱惻的,隻要過去一天,發生過了的事終成為了過去。


  他從未對她死心,她跟祁令揚也斷了情分,他們又可以有交集。


  “蘇湘,我們重新開始,現在,我正式追求你。”


  傅寒川今天的話其實有些混亂,莫非同打亂了他的節奏,但他覺得把話都說開也好。


  蘇湘在感情上受了幾次挫折,謹小慎微,一步步來不知要等到何時,男人對女人最直觀的不是就那點兒事。


  所以他對她的親密,都在表示他喜歡她。


  如果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沒有穀欠望的話,那別說夫妻了,連男女朋友都沒有可能。


  他垂眸看她小小的背影,在他的這個姿勢,雙臂隻要輕輕一攏,就可以將她納入懷裏。


  但傅寒川沒這麽做,他隻是告訴了她,以後他們會更加親密,回到從前同床共枕的日子。


  傅寒川的那些話,他低沉的嗓音,就像是胡亂撩動的琴弦發出的聲音,低低沉沉的毫無節奏,可也把蘇湘的心跳弄得亂了節奏。


  他說了那麽多的話,蘇湘回去的路上,隨便一轉心思就會驀然跳出來一句,弄得她錯過了回茶灣的路。等到她反應過來的時候,路標指示牌都已經被遠遠的甩在了後麵。


  天色漸深,馬路兩旁的燈開始亮了起來,酒吧也跟著營業了。


  男男女女進入那光怪陸離的世界,喧鬧讓人脫離苦悶凡塵,進入那墮落放飛的天地。


  祁令揚坐在一張吧椅上,旁邊是一個妖嬈嫵媚的女人,與蘇湘的類型截然不同。


  女人長相非常漂亮,有異國血統,眉眼輪廓很深,精致的妝容襯得她更加美豔,高挑妖嬈的身段比例完美。


  見過她一眼的,都會回頭再看第二眼。


  這便是傳聞中的那個小明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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