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6 別那麽摳門
歐洋在關了燈後,又把門打開了,幾個小孩子呼啦一下跑了出來,歡樂的叫喊聲充斥了整個餐廳,他們的腦袋上戴著尖尖的小禮帽,其中一個戴著的金色王冠禮帽的便是今天的小壽星了。
龐夫人跟那些女人見到這些孩子,眉毛皺緊了,看不出蘇湘在玩什麽把戲。
蘇湘對著那些女人們笑了下,走過來招待她們道:“生日會開始了,一起過來吧。”
光線昏暗下,幾個女人都沒看清楚那些孩子什麽打扮,走進了,才發現他們身上穿的衣服不是什麽名牌,有的還很陳舊,好像穿了很多年,胳膊伸出來短了一截。
這些孩子一個個的看著土裏土氣的,臉上還有被風吹出來的紅血絲。
龐夫人微眯了下眼睛,看了眼蘇湘。蘇湘隻當沒瞧見,招呼著孩子們許願,吹生日蛋糕。
孩子們在那熱鬧,歐洋幫著切蛋糕,蘇湘走到龐夫人身邊,輕聲道:“龐夫人,有沒有覺得這些孩子似曾相識?”
龐夫人擰緊了眉毛,心裏劃過一個念頭,看向蘇湘的目光帶了幾分銳利:“蘇小姐,你什麽意思?”
這幾個孩子都是扶蕊基金會下資助的一家孤兒院的。蘇湘把這些孩子們帶來,又把她請過來,顯然有她的目的。
龐夫人管理基金會的時候,去過幾次孤兒院,當然,她去的時候是帶了記者的,稍大點兒的孩子認得她,所以她這會兒想要否認是不可能的。
就算這些孩子說不記得了,相信蘇湘也已經找到了那些記者拍下的照片。
裝是沒有意義的,龐夫人隱隱猜到了蘇湘的用意,手指一根根的蜷縮了起來。
蘇湘淡淡一笑,往孩子們那邊掃了一眼說道:“看來,龐夫人認得。”
她看了眼龐夫人握起的手指,提醒道:“龐夫人請別生氣,這麽多孩子在,別掃了他們的興致。”
龐夫人更加用力的掐緊了手指,氣息微沉,另外三個女人聽了會兒,已經有些按捺不住了。蘇湘說的這麽明顯,她們上當了!
龐夫人眸光一掃,她們便沒有再有動作,隻跟著斂眉沉氣,其他幾個女人不明就裏,隻是感覺到了火藥味,不安的看著她們。
龐夫人揚起了一抹親切的微笑,轉眸看向那幾個圍著餐桌的孩子,笑得淡定。
孩子們吃到了香甜的蛋糕,個個臉上揚著笑,非常滿足的樣子。
他們吃得非常珍惜,一點點奶油沾在了手指上都要仔細舔幹淨。
蘇湘輕聲說起來道:“他們很容易滿足的,是不是?”
這時,歐洋已經把蛋糕分配完畢,蛋糕太小不夠分,蛋糕盒子上就隻剩下了最後一小塊。
龐夫人擰緊了眉頭沒有搭腔,倒是一個姓朱的女人開口了,她道:“蘇小姐,你到底想說什麽?”
蘇湘更沒理會這個女人,看著歐洋把最後那塊小蛋糕放在托盤上,彎腰對著壽星小姑娘說著什麽,往他們這邊指了指。
那小姑娘是壽星,最先一個分到蛋糕的,自己的那塊卻沒動一下。
她看了眼自己的那塊,然後兩隻手各拿了一塊蛋糕,小心翼翼的拿了過來,對著龐夫人跟蘇湘道:“龐夫人,蘇小姐,謝謝你們給我慶祝生日。”
小姑娘的聲音很細,小貓似的,怯怯的看著幾個大人。她似乎有些愧疚,沒有拿更多的蛋糕過來。
蘇湘轉頭看著龐夫人,看她怎麽做。
這時,龐夫人微彎腰,揚起最親切的笑容摸了摸小姑娘的頭發,柔聲道:“謝謝你,不過今天是你的生日,你要多吃點。”
小姑娘轉頭看向蘇湘,蘇湘笑著道:“龐夫人說得很對,你可以多吃點,去吧。”
那小姑娘便又走了回去,跟她的小夥伴一起吃蛋糕。
蘇湘臉上的笑意也便落了下來,她冷漠的看向龐夫人說道:“龐夫人,你就是這麽哄小孩子,哄那些企業主捐款的嗎?”
聞言,龐夫人臉上紅一陣青一陣,隻是光線不明看不清楚。但她的神色難看極了,她咬牙道:“蘇小姐,說話請注意!”
蘇湘冷笑了下,繼續直言不諱:“怎麽,我說錯了?”
“你每次去春晨孤兒院,都會帶上幾個記者。每次新聞一出來,你就用那些新聞,讓企業主為孤兒院慷慨解囊。”
“現在你看到那些孩子們,可是覺得羞愧難當了?”
龐夫人臉色難看,又不好發作,氣得渾身都顫了起來。
她咬牙切齒道:“蘇小姐,你有什麽資格來指責我?扶蕊是我一手創立的,你從我手上搶了扶蕊,還有資格來說我?”
蘇湘淡淡的接了她的話道:“我隻是按照上麵人的意思接手了基金會,可不是什麽搶。夫人你好好的,上麵又怎麽會撤了你?”
她轉頭又看了那些孩子們一眼,語氣又多了幾分憐憫:“如果那些善款沒有去向不明的話,他們每年應該可以換上一身新衣,每天的三餐費用也不會一再被縮減……”
蘇湘頓了下,看向了龐夫人:“可憐他們那麽尊敬你,把你當成除了院長以外,最尊敬的人。”
龐夫人的臉色更加難看了,她冷哼了一聲道:“蘇小姐,你又何必惺惺作態。你現在剛接手,做點樣子給別人看,以後未必能幹淨。”
蘇湘接手基金會,那些人肯定是說過什麽的,龐夫人撕去了遮羞布,直接說了開來。
做慈善是不需要本錢的,那些企業家也不是什麽好的,他們利用基金會做出慈善家的樣子,又可以借助這個平台廣結人脈打個廣告,甚至利用做慈善掩蓋自己做的肮髒事。
大家做的是互利互惠的事。
龐夫人被蘇湘一通羞辱,但也不怕。她反正已經從基金會退了出來,又能拿她怎麽樣?
但是她這麽一說,又有基金會別的人在場,蘇湘想幹淨都幹淨不到哪兒去,她們回去還能再多說幾句。
蘇湘卻不理她的諷刺,不緊不慢的說道:“龐夫人,你剛開始做慈善的時候,就隻是幫助弱小而已。你去了春晨孤兒院,那些孩子們的慘狀觸動了你。”
“你在上流圈子有名望,你可以用自己的優勢為他們做些事情。所以你成立基金會的時候,就起名扶蕊。”
“後來,基金會的善款越來越多,幫扶的項目也多了起來,你就索性把基金會當成了你的事業,越做越好,越做越有名。”
“可也就在這個時候,你的家庭出現了問題。龐家做生意虧了錢,你為了幫助夫家,就挪用了基金會的錢。”
“你以為隻是做了一次,沒有人會發現,卻不想被周馮知道了。周馮,原先是基金會最早的成員之一,他當時即刻從基金會出去了,卻拿著把柄反過來要挾你。”
“他離開基金會,開始做奢侈品生意,一步步的成為亞洲區的代理商,短短幾年裏就成了別人嘴裏的周老板。”
“在這期間,你的夫家不知感謝你,你的丈夫事業不如意,毆打了你。你心灰意冷時,周馮又趁虛而入,你為了報複你的丈夫,索性就跟周馮廝混在了一起。”
“周馮威脅過你,在這之後更是掌控了你,你們從基金會大把的撈錢,無本的生意比任何買賣都好做。”
蘇湘說故事似的,將扶蕊的前世今生說了一遍,龐夫人的指甲深深的嵌入了掌心。
此時的燈已經打開了,餐廳服務員端上了滿滿一桌的菜,幾米遠的地方,可以清楚的看到孩子們快樂而滿足的笑臉,也可以清楚的看到他們身上穿著的不合身的舊衣服。
那些舊衣,也是別人捐的。
這幾個孩子,隻是孤兒院的一部分,是幾個健康的孩子,而那裏還有很多因為疾病而被家人拋棄的。
孤兒院項目,也隻是扶蕊基金會幫扶的項目之一。
從蘇湘得到的反饋上看,孤兒院曾經幾次向基金會求助,而龐夫人則以幫扶項目太多為由,縮減了救助金。
基金會內的每一個項目,都被縮減了救助金,她都是用同樣的理由回答的。
聽著那邊的歡聲笑語,蘇湘嗤笑了一聲,看了一眼龐夫人道:“有龐夫人前車之鑒,我隻會更加戰戰兢兢。再說,我自己也有孩子,我不為自己也要為孩子積德的,是不是?”
龐夫人有個女兒,正在國外上學,聞言她一張臉鐵青,恨不得把蘇湘撕碎了。
她用餘光掃了周圍那幾個女人一眼,看到她們一臉震驚。
龐夫人臉頰的肌肉微微抽搐著,蘇湘把她跟周馮的事情也抖了出來,根本就是不給她一點麵子。
她惡狠狠的盯著蘇湘道:“我已經不在扶蕊,上麵的人都知道,但他們還是放了我,讓我功成身退。蘇小姐你說這麽多,莫不是還想要我把錢填補回去,讓你再立一功?”
蘇湘淡淡一笑道:“扶蕊是你成立的,到現在的規模,夫人你是有功的。我今天這麽做,隻是希望夫人能夠收手。”
龐夫人臉色又是一變,蘇湘這時看向了那位朱小姐,以及她旁邊的王小姐、郭小姐。這裏麵,那朱小姐跟郭小姐,就是那天在洗手間故意嚼舌根給蘇湘聽的女人。
這幾個人包括那位周馮,一手策劃了晚會上的調戲事件,意圖讓蘇湘名譽掃地,被人質疑。
而另外三個不知所措的女人,則是蘇湘為了掩飾目的而一起叫過來的。這三個女人,也是對蘇湘沒有半分友善的,在她背後罵的很凶,其中一個就是極力反對善款透明化的。
如果蘇湘隻邀請了朱、王、郭三人,她們跟龐夫人本就是一丘之貉,做的太明顯她們就不肯來了。
蘇湘叫上另外三個對她也是惡意滿滿的人,她又以和解示好的名義,她們則會放鬆警惕。
蘇湘的目光從朱、王、郭三個女人臉色看過一遍,對著她們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龐夫人肯定對你們說,誰能讓我從基金會滾蛋,她就讓誰坐上負責人的位子,對嗎?”
有了好處,她們才會不遺餘力的在基金會做小動作,煽動其他人對她的不滿。
這幾個人都算不上上流社會的名媛,她們沒有龐夫人的背景跟人脈,龐夫人許下諾言,這樣她就算不是基金會的負責人,也可以在背後控製她們,這樣基金會就還是她的。
那三個女人咬了咬唇,別過頭沒回答,不承認也不否認。
蘇湘不在意,反正這段時間,她都應摸查清楚了,她繼續道:“從現在起,你們就不再是基金會的人了。不過為了留住一點你們的麵子,我希望明天可以看到你們的辭呈,對基金會別的同事也好有個交代。”
那幾個女人頓時睜大了眼睛瞪著她:“憑什麽!”
蘇湘冷漠道:“怎麽,難道我說錯了嗎?”
“我敢把龐夫人,還有你們叫過來,就是拿到了你們的證據。難道還要留著你們成為我的阻礙,或者,你們還想著趁我不注意的時候,從這大口袋裏麵撈錢?”
這三個人,既然能夠跟龐夫人走到一起,顯然也是得了好處的。她們嚐到了甜頭,那麽容易就能得到錢,誰還舍得放棄?
蘇湘碰了她們的奶酪,所以她們才要瘋狂的詆毀她,把她趕出基金會,守護她們那塊巨大的奶酪。
她本可以直接就把這幾個人踢出去,可踢了這幾個,龐夫人的手還會再伸進去。
她是基金會的創始人,裏麵很多人跟她關係都很好,蘇湘若是一次性大換血,會引起外界注意。
做慈善很敏感,所以龐夫人黑了那麽多錢,上麵也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把她弄出來。
那幾個女人壓著氣,但就像蘇湘說的那樣,她抓到了她們就是拿到了證據,此時說什麽都沒用了。
生日會結束後,蘇湘讓歐洋把孩子們送回孤兒院,龐夫人跟那三位小姐已經氣衝衝的走了,剩下的三個則是不安的看了看蘇湘。
那位極力反對蘇湘把善款公開化的女人問蘇湘道:“蘇小姐,你為什麽不懷疑我也是龐夫人的人呢?”
蘇湘坐在椅子上,孩子們一走,餐廳冷冷清清的,服務員在收拾桌子清理場地,蘇湘問他們要了一杯水。
她喝了口水道:“善款透明化說起來簡單做起來難,過程會更加複雜。作為執行人肯定會覺得繁瑣,怕麻煩是每個人都會有的想法。”
蘇湘接任基金會,其實並不想上來就大刀闊斧的修改製度,可如果不趁著這一把火,那些人就會把她當成老好人。
她如果一味的要個好名聲,與上一任做對比,那基金會就不會有什麽改善,她還會成為龐夫人的遮陰棚,她還會繼續在她的眼皮子底下,讓她的人給她做事。
所以蘇湘就幹脆把矛盾激化,一個個的摸查清楚。
其實除了那幾個女人以外,龐夫人還有幫手的,但除去了這幾個,那些人也該識相了,她再尋機會一個個的清理了。
蘇湘拎著茶杯,看到那幾個女人杵著還沒走,她道:“怎麽,還有其他什麽問題?”
蘇湘的這一手,某種程度上來說震懾了她們,一個女人大著膽子道:“蘇小姐,我們之前對你多有微詞,你不會公報私仇吧?”
蘇湘哂笑了一聲道:“你說這句話,說明你還是想留在基金會工作的,那麽你便知道以後該怎麽做。”
此話一出,那三個就知道了,訕訕出門。
蘇湘把剩下的茶水喝了,拎著手包出門。
她對自己今天的安排挺滿意的,既給孩子過了生日,又揭穿了龐夫人,把她養著的幾隻碩鼠也給清理了,又震懾了其他人,那三個女人回去以後,不敢再造謠生事,還會反過來說她好話,認真做事,可謂一舉多得。
蘇湘心情好,走路都輕快了幾分。等她走到停車的地方,看到有個人在她的車子旁邊鬼鬼祟祟的,她眉頭皺了下,快走了幾步嗬斥道:“喂,你做什麽!”
那人嚇了一跳,跑了。
蘇湘走到自己車前檢查了一下,看到車門好像被撬動過。不過因為她及時趕到,那個人沒有成功。
蘇湘摸了摸車子,自言自語道:“這車這麽舊了,還有人偷?”
她的oper已經舊得不能再舊,光是大修就已經修了好幾次,屬於老爺車一類了,不過莫非同那邊車行的手藝好,車子看上去還像新的一樣。
蘇湘第一反應是偷車,隨後想可能是那人想偷她車子裏的東西。
蘇湘開了車門進去,車內她並沒有放什麽貴重物品。
蘇湘隻覺得奇怪,想那人大概是急著想弄點錢花花,她也就沒有多在意。
車門上有撬痕,蘇湘第二天把車送到了車行讓人維修。正好莫非同也在那邊,吐槽道:“你的車技也太爛了。”
蘇湘瞪了他一眼道:“哪裏是撞的,車子差點被撬了。”
莫非同咬著顆蘋果,差點噎住了:“誰能看上你的破車——”
車子是沈煙送給蘇湘的生日禮物,在蘇湘幽幽的目光下,莫非同把話咽了回去,看了一眼車門。
這一看,他的眉毛蹙了下,看蘇湘的目光有些複雜。
蘇湘摸了摸那道癟下去的痕跡,說道:“怎麽樣,還能弄好嗎?”
莫非同道:“就這麽點小傷,怎麽可能弄不好。不過……”
“不過什麽?”
莫非同看了眼蘇湘,說道:“不過我這邊比較忙,應該沒那麽快給你修理出來,你就坐別人的車吧。”
蘇湘狐疑的看了他一眼,總覺得他原來說的不是這個意思。
以前她的車撞得那麽嚴重,他都很快就修理好了,這麽一點小小的撬痕,還能要多久的功夫?
莫非同馬上道:“漠野那邊有賽車比賽,我的人要調去改裝。”他擺擺手,“算了,跟你說也不懂。反正等修好了會通知你的。”
蘇湘對賽車不懂,但知道改裝車子很講究技術,也很賺錢,她總不能擋別人的財路,隻好等著。
在蘇湘離開車行的時候,莫非同親自把她送到了工作室所在的寫字樓,臨下車時又交代她道:“別胡亂叫車,打車軟件也不安全。”
說完他便把車開走了,蘇湘一臉懵,什麽叫不要胡亂打車?
雖然打車軟件是出了幾次安全事故,但不至於不能用吧?難道她去哪兒就隻能公交車地鐵?
蘇湘就覺得莫非同莫名其妙,可中午她準備出去的時候,竟然是歐洋開著車過來了。
蘇湘詫異的看他:“你哪兒來的車?”
歐洋打開車門道:“我一直有車,隻是放在車庫用不著而已。”
蘇湘看著車子上的標誌,這車她還是認得的,路虎。這樣的車,怎麽也要七八十萬吧?
“你是富二代?”
蘇湘一副有眼不識泰山的樣子瞧著歐洋,麵試的時候沒看出來啊。
歐洋把著方向盤穩穩的開著,他道:“遇到了貴人而已。”
蘇湘想這個貴人肯定不是她,她摸了摸鼻子,歐洋道:“蘇姐,我說咱們的工作室已經發展起來了,別那麽摳門,多備一輛車不行嗎?”
工作室有一輛商務車,平時給采購還有市場部的人用,若是有客人過來,還要去接客人。蘇湘的那輛車,工作時間備用,誰要誰開。
蘇湘又摸了下鼻子,想想自己這個老板也是窮的。現在出現了用車問題,還是要再買一輛的。
她訕訕道:“那就買吧。”
這話題也就揭了過去。下午到了基金會,經過蘇湘的一番敲打,今兒那邊就安分多了。
蘇湘處理了一些事務,就又回到了工作室。下班的時候,她還打算讓歐洋送她一程,卻看到了傅寒川的車子停在了樓下。
飛天女神在晦暗夕陽下也依然熠熠生輝,就這一個車標就值二十多萬。也就是說,蘇湘的那輛車還不及這個車標值錢。
一百多萬的跑車常見,六百多萬的豪車不多見,大樓裏出來的人都要往這邊看幾眼。
傅寒川一身筆挺西裝,這裝束哪兒都不會改變的,他不苟言笑,卻還是讓男人嫉妒女人膜拜。
蘇湘瞧著傅寒川皺眉:“你怎麽來了?”
她不想要這樣的招搖。
傅寒川勾了下唇角,上前走了兩步一把拉住她的手腕,把她從大樓台階上拖了下來道:“讓那些人別打你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