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7 答案是找出來的

  傅寒川要蘇湘,不在乎她是否跟祁令揚真的有過,可當聽聞她的這一句,他激動的差點發狂,也更加的用力了。


  蘇湘因為那件事心裏落下陰影,他又何嚐沒有一點影響。


  兩個人都是身不由己,蘇湘所承受的更是因他而起,他哪裏有資格介意,他一直愧疚,如今聽到她說沒有,他心中最深處的隱藏起來的陰影,也霎時消失了。


  他更高興蘇湘從頭到尾隻有他一個人,隻有他一個……


  被狂喜淹沒的男人翻來覆去,不知疲倦,往死裏鬧騰,苦了蘇湘被折騰的手軟腳軟,最後都不知道怎麽睡去的。


  這邊洞房花燭,深度繾綣,另一邊則是陰雲籠罩。


  莫非同借著酒醉逃了,裴羨暫時先回了自己的公寓,他沒有跟燕伶一起。酒宴結束後,他就讓司機把她送了回去,自己單獨回來了。


  書房裏黑漆漆的,隻亮著手機熒幕的光。


  男人坐在皮椅內,看著從傅贏電腦上發過來的照片,小範圍的白光映射在他的臉上,臉色顯得陰鬱沉冷。


  照片上,是一個小女孩站在遊艇的甲板上,身後是一座青色小島。小女孩穿著白色的裙子,裙角飄揚,她笑著的小臉有種慵懶愜意的感覺。


  男人的臉色越來越沉,眼睛仿佛化不開的濃墨。


  過了會兒,就在手機熒幕的光要黯下去的時候,男人打開了電腦,他打開隻署名“新建文件夾”的文件,裏麵隻收藏了一張照片。


  照片上的女人穿著一件醫生的白大褂,正同其他人從救護車上接下擔架,擔架上躺著一個孕婦。


  照片裏的喬影並不起眼,那時候她才到那家醫院沒多久,是個實習醫生。


  裴羨跟喬影分手以後,把她所有的照片都刪除了。他本以為刪除了個幹淨,可還是留下了這一張。


  這是裴羨第一次去找喬影。


  那時候,喬深去了傅氏工作,成為傅寒川的特別助理。因為弟弟的工作關係,喬影有機會認識到了傅寒川,便對他展開了追求,送給他一條針織圍巾,說是她親手織的。


  傅寒川賞識喬深,但對他的家屬可沒有那方麵的意思,甚至以為喬影為了弟弟的工作使上了美人計。


  要知道那時候剛畢業的喬深,能夠過五關斬六將的進入傅氏工作,尤其成為傅氏繼承人的特別助理,是非常不容易的。跟他同期的還有三個畢業於名牌大學的高材生,有一個還是從加利福尼亞大學畢業的。


  傅寒川不想因為私事影響了他手下的人,正好裴羨閑來無事,就去找傅寒川,傅寒川便讓裴羨把那條通過快遞送過來的圍巾給還回去。


  那一年,他們二十六……


  冬天的天氣陰冷潮濕,男人們卻是在血氣方剛的年紀,這點陰冷不算什麽,穿襯衣打領帶,外麵套一件西服,走在外麵也隻是多加一件呢子大衣。


  傅寒川已經進入傅氏工作,同時還是賽車界的王者,陸薇琪也還在追求她的舞蹈夢,兩人偶有吵架,但和好也快。


  傅寒川與陸薇琪又吵了一架,裴羨在莫非同那邊聽到了一點八卦,不需要繼承家業的他剛開始涉足影視圈,過來找傅寒川,想從他那裏拉點投資。


  傅寒川心情不好,原因陸薇琪希望他不要再賽車,好好的坐辦公大樓的椅子。


  裴羨進去傅寒川的辦公室,看到他在拆一隻紙箱,然後從裏麵抓出了一條藏青色的圍巾。圍巾拎起來的時候,掉出來一張卡片。


  卡片正好掉落在裴羨的腳邊,他順手撿了起來。


  “喬影?誰?”裴羨把卡片遞給傅寒川,又看了看那條圍巾,“又是你的哪個粉送過來的?”


  賽車手雖然不比影視明星,常常收到各種禮物,但是粉絲也不少。傅寒川長那個樣貌,再加上他的冠軍頭銜,死忠粉不少。隻是傅寒川在賽車時用的是另一個名字,就跟明星用藝名一樣。


  “你的粉絲還有送圍巾的?”裴羨瞧著那一條針腳歪歪扭扭的圍巾。圍著這麽一條圍巾,穿著賽車服上場,那樣子光想象就覺得好笑。


  傅寒川冷著一張臉,把圍巾往箱子裏塞進去,隨手丟在一邊道:“她是喬深的姐姐。”


  “喬深,就是你的那個助理?”


  裴羨對那個剛來的眉清目秀的男孩子有點印象,看上去挺沉穩的,又帶著點兒機靈。


  “他的姐姐為什麽要給你送圍巾?讓你照顧一下她弟弟,還是近水樓台想釣你?”


  裴羨覺得這個姐姐有點搞笑。這麽賄賂弟弟的上司,這是幫他還是坑他?


  傅寒川沒心情跟裴羨嘮嗑,蹙著眉道:“你來幹嘛?”


  裴羨踱步到沙發邊上坐了下來,角落正躺著那隻紙箱,開口打開著。他順手拎起來那條圍巾,把玩著隨意說道:“我看中了一部小說,想改編做電視劇,不過需要資金。”


  他看向傅寒川,好像他是印鈔機似的。


  裴家有的是錢,隻是當時的老裴家對影視行業沒興趣,不想摻和進去。裴羨想做自己的事業,隻能自己走人脈關係。


  有傅寒川這麽個大財主在,裴羨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他。


  傅寒川點煙,吸了一口,與煙霧一起吐出的,還有極其冷漠的兩個字:“沒錢。”


  裴羨當然不信,笑著說道:“不多,你上次賽事的獎金就夠。”


  傅寒川淡淡睨了他一眼,瞧見裴羨抓在手裏的那條圍巾,說道:“你把這條圍巾還回去,把這個女人搞定。”


  裴羨當即答應下來,想到什麽又道:“你為何不讓喬深還回去?”


  傅寒川的眸光淡淡,傲嬌說道:“投資哪有那麽容易拉的。”能指使裴二少幹活,他何樂不為。


  那時的傅寒川對繼承傅氏的興趣,遠沒有在賽車場上的狂熱。他看中的那幾個助理,都是他覺得可以給他幹活的,找到順手的人,他就可以有更多的時間做自己的事情。


  所以,他不想因為這一條圍巾,影響到他手下的人。


  裴羨得知喬影是公立醫院的醫生,便拿著圍巾過去找人了。


  他去到醫院時,正好看到一輛救護車停在大樓前,一群人圍著一個孕婦。女人大聲嚎叫著,十分痛苦的模樣,並不配合醫護人員。


  從她的嚎叫聲中聽出來,她的老公在她懷孕的時候出軌了,她不想活了,要帶著那個孩子一起去死。


  因為顧及孕婦,幾個醫護人員束手無策,卻見一個本來靠在後麵打下手的女人突然走上前來,一把抓住孕婦的雙肩,硬是壓住了她,眾人趁著這個時候把人從救護車上抬下來,送急救室去。


  裴羨對喬影的第一印象就是一個織圍巾不怎麽樣的女人力氣很大,眼神銳利果敢,不像是個醫生。


  記憶從過去收回來,他看著照片上的女人,又打開了手機,把手機放著在了顯示屏前麵。


  一大一小的兩個屏幕,一大一小的兩個人,清晰的畫麵,也更能看出兩個人的相似。


  他心裏更加的震動,緩緩的放下了手機,半天沒有動靜。


  過了幾分鍾,電腦顯示屏跟手機屏的光都暗了下去,書房內一片漆黑。


  這樣的漆黑不知維持了多久,裴羨打開了台燈。


  他覺得他的腦子在一抽一抽的疼,在這樣的抽痛中,他拿起筆,在紙上寫下幾行字。


  喬影。


  連良。


  第一小學。


  女童服裝。


  分手……


  他停下筆,對著那幾行字,吧嗒一聲,筆落在了桌麵上。


  巨大的謎團讓他現在恨不得馬上就找到莫非同或者是傅寒川,想知道一個究竟。


  這個小女孩跟連良有什麽關係?

  他們知道多少,他們又為何沒跟他說起?

  ……


  蘇湘是被手機鈴聲吵醒的。


  她動了下,酸痛的感覺湧了上來,難受的她哼哼了聲。


  渾身被碾壓過的痛感已經幾年沒有過,甚至比以前還要厲害,讓她動了那麽一下就不想再動第二下了。


  鈴聲還在繼續,蘇湘晃動了下腦袋,像是要把這惱人的鈴聲從耳邊屏蔽。


  身後的男人也醒了過來,一條胳膊從薄被下伸出來,抓起了床頭櫃上的手機,看都沒看就掛斷了。


  他重新抱住女人,在她脖頸邊湊過去,香肩上有幾個清晰的手指印,還有吻痕。


  他看了眼,很滿意自己的傑作,低頭親了親,被子下的手又不老實了。


  蘇湘哼哼了聲,軟軟求饒:“不要了……”


  傅寒川沒想真的折騰她。那麽久沒碰她,昨晚過頭了。他低聲哄:“不弄了。”


  他給她按摩腰肢,細膩光滑的皮膚讓他愛不釋手,跑上麵揉捏去了。


  手機鈴聲再度鬧騰起來,蘇湘擰了擰眉,終於撐開了眼皮,她拍了下他的手,看了一眼閃亮的屏幕道:“是你的電話。”


  傅寒川隻得停了下來,先解決了這惱人的電話。


  “是誰這麽不識相。”他咕噥著,看了眼來電顯示,臉色不怎麽好的接了電話。


  “莫老三,你大清早的最好給我一個理由!”若不是新婚第一天,傅寒川會直接飆髒話罵人。


  莫非同聽著那一頭的吼叫,若是平時的話,他就調侃一句“火氣怎麽還那麽大”之類的葷話了,隻是此時……他偏頭看了一眼坐在沙發上,擺著一張閻王臉的男人,對著手機道:“傅少,裴二少在我這裏呢。”


  他的聲音低沉,為難之意隔著聽筒都聽出來了,傅寒川微擰了下眉,火氣降了下來,說道:“一會兒過來。”


  他掛了電話,手機放回床頭,掀開被子起床。


  蘇湘睜開眼皮看他道:“出什麽事了?”


  傅寒川從衣櫃裏拿了衣服,他轉過身來,附身在蘇湘的唇上親了親道:“沒事,你繼續睡,我去一下就回。”


  莫非同的莊園內。


  莫非同一臉鬱悶的看了眼裴羨。


  從傅邸到他的莊園,路線貫穿了整個北城,為了避開裴羨,他特意讓安平管家送到這裏來的,沒想到裴羨大清早的就過來堵人了。


  裴羨眼睛裏布著紅血絲,下巴頂著一層青色胡茬,衣服也還是昨天的那身白色西服,一看便知一夜未睡。


  莫非同倒了一杯水放在他麵前,說道:“傅少一會兒就過來了。”


  裴羨坐著沒動,莫非同便坐在了一邊,陪坐。


  因為氣氛不好,莫非同早飯都沒心思吃了,端著咖啡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


  藍理去她的工作室上班,想到昨天晚上莫非同的醉樣,便想過來看看他,看到大廳裏坐著的人,詫異的看了看。


  她怎麽感覺這氣氛有點嚇人?

  她的腳步慢了下來,看向莫非同。


  莫非同看到藍理進來了,站起來上前,他的手貼在藍理的後背,讓她轉了個身往門口走:“我跟裴少有點事要談,你先去工作。”


  藍理愣愣點頭:“哦。”


  她回頭看了一眼裴羨,感覺他們不像是談公事的樣子。


  過了一個多小時,傅寒川的車抵達了莊園。莫非同看到傅寒川進來,手指指了指裴羨。


  裴羨抬起眼皮,看向傅寒川直接問道:“那個女孩,跟喬影是什麽關係?”


  那個女孩,不用指名道姓便知道指的是連良。


  傅寒川在莫非同的那一通電話裏,聽到他那語氣,便知道裴羨也發現了連良長得與喬影相似。


  傅寒川見過連良那麽多次,直到最近才發現這件事,莫非同就更不要說了。


  可裴羨與喬影交往了幾年,熟悉她的一切,當然比他們更能察覺到。昨天的婚宴,連良也被邀請來了。


  傅寒川坐下來,直白說道:“不知道,我沒有去求證過。”


  裴羨微蹙了下眉毛,懷疑看他,傅寒川又說了一遍道:“我真的不知道,我沒有立場去問人家。”


  他跟喬影隻是朋友,因為喬影跟裴羨分手的關係,這朋友的熟識關係都降了一個度,他沒有立場去過問別人的私事,更何況又是這麽隱秘的事。


  裴羨的氣息微重,胸口起伏著。


  他道:“那麽你們,為什麽知道卻不跟我說?”


  傅寒川看他一眼,淡然道:“我提醒過你,不然你也不會去查了,不是嗎?”


  他提醒過裴羨,喬深,還有喬影,他們有秘密。也是他提醒裴羨,不徹底的放下,他就沒有真正的開始。


  上次去荒島露營,傅贏邀請連良一起去,孩子有玩伴這沒什麽,但對傅寒川來說,他跟蘇湘兩個成年人不是可以借此更近一步,何必要拉上莫非同與裴羨這些個大燈泡?


  那次,是裴羨可以發現這個秘密的機會,隻是他沒有去。


  而婚宴,是裴羨再次見到連良的機會。


  傅寒川不會直白的把這件事透露給裴羨,他隻會讓他自己去發現。


  第一,因為他不清楚這裏麵到底是什麽秘密,萬一就隻是個誤會呢?


  第二,裴羨跟喬影分手了,他跟燕伶在一起,他這麽做不地道。


  他隻是站在兄弟的角度,給他適當的幫助。


  裴羨的嘴唇緊抿成了一條線,他的眸光微動,沉默了幾秒鍾後,他道:“你們……如果按照你們的猜測,那女孩跟喬影會是什麽關係?”


  傅寒川跟莫非同都看到了裴羨攥緊了的手指。


  裴羨從來都是淡定自若,他這樣緊張不確定的樣子,是他們第一次見到。


  莫非同看了一眼傅寒川,直接道:“不知道。”其實大家的心裏,都是有著同一個猜測的,隻是話一旦說出口,就不一樣了。


  傅寒川的呼吸頓了下,說道:“沒有什麽猜測,答案是找出來的。”


  裴羨看向傅寒川:“我聽說,你把那個女孩的學籍轉到了傅贏的學校。如果你沒有那個想法,你為何要幫她?”


  傅寒川道:“傅贏跟連良要好,她可以幫助傅贏進步,沒有別的原因了。”


  裴羨微微的眯了下眼睛,他跟傅寒川那麽多年的兄弟,知道這隻是他想告訴他的理由。


  還有他不想說的理由。


  裴羨連夜查了關於連良的資料。她隻是一個普通人家的女孩,所以很容易查到。


  她是被連姓人家領養來的。


  若她真跟喬影有關係,她被放在孤兒院,便是喬影丟棄了她。


  傅寒川暗暗的替喬影彌補了她,給她最好的教育。


  可是裴羨跟喬影交往了那麽多年,她有過孩子,又丟棄過孩子,那幾年又怎麽能過得那麽肆意坦然,好像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

  這是任何一個正常人都做不到的。


  裴羨握住了拳頭,自言自語,像是在堅定自己的想法,搖頭說道:“這不可能。”


  可是,她突然與他分手,連一個解釋都沒有,又是什麽意思呢?


  他想到第一次看到喬影時,她按住掙紮的孕婦眼裏的那一股狠勁,身上打了個激靈。


  丟下孩子,她可能真的做得出來。


  但她是個醫生,每天看到那麽多的孕婦孩子,心裏不會難受嗎?


  他看到的是她的真與善,她的直率,要裝那麽多年,可能嗎?


  她既這麽狠心,與他分手又有什麽不能說的?

  一個個問號充斥在腦中,裴羨隻覺得腦袋亂糟糟要炸,他充滿紅血絲的眼睛看向門外,露出了迷惘。


  那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女人?

  裴羨離開以後,莫非同擔憂的看了眼傅寒川道:“老裴他不會有事吧?”


  “我看他快要瘋了。”


  喬影要是真有這麽大的一個女兒,又是因為這麽一個理由分的手,對裴羨來說,打擊是有點大。


  傅寒川沉沉的吐了口氣道:“突然知道這件事,他隻是緩不過來。”


  裴羨是他們這些人中,最沉穩最能把持的一個,就算天塌了下來,他也不會慌亂的。


  可這隻是在旁人看來,真的會是這樣嗎?

  ……


  市公立醫院。


  喬影從病房巡查回來,走到門口的時候,腳步頓了下。


  從半開的門縫中,她看到裏麵站著的一個人影,心髒頓時驟縮了下。


  這時,一個同事經過,見她站在門口便與她打招呼道:“喬醫生,怎麽站著發呆,病人有情況?”


  喬影擠出來一抹笑,搖頭道:“沒什麽事。”


  那人便走了,喬影輕吸了口氣,定了定神推開門。


  裏麵的男人一雙銳利的眼直射過來,冰冷,冷漠。


  喬影神色自若的走過去,把手裏夾著病人資料的板夾放在辦公桌上,拎開座椅坐了下去。


  她擰開保溫杯喝了一口水,問道:“你來找我,有什麽事嗎?”


  裴羨的目光如針又如炬,盯在女人的身上。他冷硬的聲音響起,說道:“你知道一個叫連良的小女孩嗎?”


  喬影握著保溫杯的手晃了下,手指握緊了。


  “不知道。”沉寂的室內響起喬影脆硬的回答,她把保溫杯放在桌麵上,拿起板夾掀了掀病人的資料,準備輸入電腦。


  裴羨看著喬影的鎮定自若,看她一臉的淡漠。


  他把手機掏出來,從相冊調出連良的照片,然後把手機放在她的桌麵上。“她就是連良。”


  喬影偏頭看了眼,打在鍵盤上的手指按錯的位置。


  她馬上抽回視線,把打錯的字刪除。“不認識。”


  裴羨拿起手機,這回直接放在了她的眼皮底下,說道:“你不覺得她跟你很像嗎?”


  喬影抬起頭,微微擰起眉毛:“這個世界上,長得相似的人何其多,這有什麽奇怪的?”


  裴羨微微勾起一側唇角,顯得冷酷無比:“她在第一小學上學,莫非同說,他在那裏見過你。”


  喬影的眉毛皺得更緊了,她道:“第一小學那條路,不是有什麽規定,我不能走吧?”


  “嗬……”裴羨冷笑了一聲,他收回手機。她的回答,她的表情,讓他挑不出毛病。


  喬影的眼神冷了幾分,她道:“裴羨,我們倆分手了,你能不能不要再來煩我?”


  “你不是有女朋友了嗎?你這樣,不覺得對不起她嗎?”


  她的尖銳,仿佛一根刺戳到了裴羨,他道:“這個女孩叫連良,她被人遺棄在孤兒院,她被人領養,但願,她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


  他的語氣又快又重,說完後直視著喬影的眼睛。


  喬影的手指收緊了,直直的對視著他,就這麽持續了幾秒鍾,她指著門口:“你說的我都不知道,請你出去!”


  “砰”的一聲,甩上的門發出巨大的響聲。在門關上的同時,喬影提著的一口氣落下來,手捂著胸口,身體佝僂成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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