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章第四百九十四章 脾氣挺大的
第四百九十四章脾氣挺大的
“竟然是這樣?”對於這種情況,老人基本上已經算是行將就木了,剩下的,能活多長時間,都是賺來的。
“公主,老夫人叫您進去!”管家從門內出來,想來是已經得到老夫人的首肯。
“好,楊大夫,一起進去!”靜荷朝楊大夫招了招手,示意他跟自己一起進去,老夫人的病,具體怎樣,她還是需要再看看情況!
“是!”楊大夫十分恭敬的說道,而後便小心謹慎的跟在靜荷身後,臉上帶著喜悅的表情,要知道,以靜荷的醫術,平常又很少指點別人,他也隻是得了靜荷的幾次指點,便有如此高的進步,總之,跟在靜荷身邊,總能學到很多東西,一般人,還真是求之不得呢。
“公主請隨我來!”管家做了個請的姿勢,當先領路。
在管家的帶領下,靜荷踏入蘅泰院的大門,門內昏昏沉沉的,鋪地的地板,乃是青石磚,是一種非常昏暗的材料,雖然讓整個院子顯得無比莊嚴,但卻少了些活力,院子裏,三三兩兩的擺放著幾棵盆栽造景的迎客鬆,頗有些大氣的味道,大門正前方不遠處是個影背牆,這影背牆顯得略微高了一些,仿佛將整個院子的管線全部遮擋。
繞過影背牆之後,便是正院,正背麵的一間大屋外,門旁左右各站著兩個隨侍的侍女,侍女們皆好奇的打量著靜荷這邊,見到管家等人到來,四個侍女熟練的掀開屋裏厚重的簾子,這簾子是用厚厚的被褥製作而成,中間一個固定的木方橫杠,兩套被褥般厚度的簾子被侍女拉開,靜荷彎腰側身走了進去。
剛進入屋內,隻是在外側的通房丫鬟房間,靜荷就覺得十分不舒服,對,屋內有一股重重的黴菌的味道,再加上屋裏非常昏暗,稀稀落落的點著幾盞燈,此時屋外正是陽光正好的時間,猛地進入昏暗如山洞般的屋裏,靜荷一時間有些受不了,眨眨眼睛,良久,這才能看清楚屋裏的擺設。
楊大夫顯然是已經熟悉了老夫人房中光線的,因此進入房間之後的第一時間,便是閉上眼睛,片刻這才睜開視物,房間裏的櫃子,擺設,包括簾子,都是一些陳年舊物,櫃子雖然看起來很有年代感,也十分的奢華,但是,上麵頻繁使用而導致上麵幾乎掉漆的樣子,讓靜荷看了十分不舒服,最令人不舒服的,就是老夫人房間的簾,靜荷似乎能感覺,這些簾子布料很老,似乎輕輕一抖動,上麵都能掉下來一層灰一樣的感覺,雖然現實確實很幹淨。
窗簾仿佛一層一層不要錢似的,裏裏外外,圍了十來層,生怕別人不知道裏麵有病人似的,靜荷見此,越發皺眉了,過堂中間的屏風,倒是領靜荷挺滿意的,屏風長方形的框框,中間是極其透明的薄紗,薄紗上麵寥寥幾針簡筆青龍繡,活靈活現,卻不失貴重,最重要的是透氣又舒適。
繞過屏風,來到老夫人所在的臥房,裏麵燈光一下子亮了很多,靜荷四處打量了一下,床上,一個背靠在床緣上的老嫗,七八十歲的樣子,臉上皮肉鬆弛,已經是下世的光景,呼吸十分孱弱,全身都像是虛脫了一般,但是那雙眼睛,卻格外的矍鑠,精神奕奕,完全不像是久病纏綿的老者。
老夫人床榻腳邊的一側,有扇窗口,窗口上麵被遮蓋了厚厚的窗簾,也跟被褥一般,是加棉的,從縫隙間,隱約能確定,那是個窗戶,所有的通風口都阻擋的如此嚴密,這儼然就像一個墓穴一般,哪裏有半點生氣。
老夫人床頭的燈台上,除了蠟燭之外,還有一盆生機勃勃的迎客鬆,這鬆樹也是被花匠做成迎客的姿勢,看起來很有深度,隻是,這迎客鬆根部似乎已經幹裂,鬆針也有些發黃,靜荷雖然不善於養這些植物,但是迎客鬆的習性她大約還是能知道一點的,現在才是什麽時節,迎客鬆正是碧綠的時候,等冬天也會隻變成墨綠色,似乎不會變成濕了水分的枯黃,迎客鬆應該是的耐寒的,而現在,卻已經露出這樣的光景來,怕內部這迎客鬆的內部已經死掉了。
“靜荷見過老夫人,祝老夫人福壽安康!”靜荷是小輩,無論如何都要先行行禮的,於是,也沒有那麽多講究,便簡簡單單的屈膝行了個大家閨秀的禮節。
誰知,還沒有站起來,老夫人那深沉的聲音,夾雜著幹澀的味道,十分清晰的傳來道:“敏淑公主的大禮,老身可受不起!”
靜荷一愣,這是嫌棄自己沒有行叩拜之禮嗎,還是單純的就是為了嗆自己,或者是別的什麽原因,靜荷蹲下的架勢頓了頓,並沒有起來,片刻之後,靜荷站直身子,雙膝跪地,三跪三伏地拜道:“不孝孫女靜荷,拜見祖母大人,祝祖母大人福壽安康,福祿雙全。”
腦袋貼在地上,靜荷聲音也甚是恭敬,良久之後,並沒有聽到老夫人的話,靜荷也不動,等著老夫人開口,果然,良久之後,老夫人歎了口氣,道:“起來吧!”聲音中,仍舊帶著一絲不滿。
靜荷不明白,自己到底哪裏得罪了這個老祖宗,不過,她身為小輩,也不願再這上麵計較,於是,站起身來,恭敬道:“祖母大人,孫女今日是奉父親之命,來給您醫治身體的,不知祖母大人,您感覺身體如何?”
“不好!胸悶,氣短,看到你,更是全身不舒服!”老夫人看都沒看靜荷一眼,隻淡淡說道。
“哦?那可否讓孫女給您把把脈?”靜荷此時心中非常不好,自己雖然是她孫女,自忖第一次見這老祖宗,自己舍了身份,如此大禮,她卻還在耍脾氣使性子,哼,自己這醫術,還從來沒有什麽病人敢在自己麵前使臉色,被討好慣了,第一次遇到拉夫人這樣的性子,靜荷再三告誡自己,要控製,要控製,不然,早就甩袖子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