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8章第六百零八章 病因
第六百零八章病因
重新檢查了一下耳朵下方,腦後,這些重要地方,也沒有什麽別的發現,凝神半晌,靜荷終於從藥箱中拿出銀針。
“夫人,麻煩您也到床上去,抱起孩子,讓孩子的後腦對著我!”靜荷朝一旁心疼的看著孩子的三夫人說道。
“是!”三夫人點點頭,忙上床抱著孩子。
靜荷開始給孩子針灸,每一針都插在腦袋上重要的穴道之上,並且,每刺入一個穴道,靜荷便人真的看著孩子身體上經脈的狀態。
在靜荷的刺激下,孩子頭上,每刺入一個銀針,孩子身體相應的部分就會顫動一下,先是手腳,而後是身體上各個經脈,都顯示著它們是活著的。
然而,在靜荷的銀針,刺入孩子右腦上麵距離耳朵兩寸的地方之時,感覺有些隱隱的不對勁兒,孩子腦中,似乎有什麽東西,堅硬的,讓他無法刺入穴道。
將這個銀針拔了出來,靜荷看著孩子腦袋如同刺蝟似的,明晃晃的反射著光芒,靜荷不由再次陷入沉思。
又拿出幾個銀針,在孩子腦袋上刺入 ,果然,經過多個針灸的刺入,靜荷心中終於有了肯定。而後,給孩子把脈,“果然如此!”
“什麽?公主殿下!您說什麽?”三夫人看著靜荷,一臉殷切。
靜荷將銀針緩緩從孩子頭上拿下來,輕飄飄的聲音,道:“我想,我已經找到原因了!”
“那是什麽呢?”三夫人臉上的殷切,瞬間變成驚喜,“那孩子是不是能治好,卓兒還能治好嗎?”
“不知道,這要看運氣了!”靜荷長長一歎,腦中手術,她並沒有絕對的把握,特別是在這什麽都沒有的古代。
“什麽,連您也……”三夫人有些失落,怔怔的看著孩子,滿眼失望和心疼。
靜荷並沒有理會她,而是朝嵐梅說道:“讓他們都進來吧!”
“是!”嵐梅懂事的點點頭,朝大門走去。
片刻之後,靜荷便聽到劉大人那焦急的聲音,從門口傳來,“公主殿下,老臣孫兒的病因可曾查出來了?”
點點頭,靜荷道:“查是查出來了,隻是……”
“隻是什麽?”瞬間,劉大人眼中滿是狂喜,他一臉期待的看著靜荷,又有些許擔憂。
“比較複雜,說了你們也不明白,病因乃是三年前的那次流血,當年孩子耳下流血的地方,是不是摸起來有些腫塊?”當下靜荷晶亮的眸子在劉大人臉上掃過,詢問道。
“是是,是有一點腫,有什麽問題嗎,當年卓兒摔倒之後,想必是磕碰到了那裏,流了幾滴血,卻沒有看到傷口,隻是起了腫塊而已,難道……”劉大人平靜敘述,仔細思考著這件事兒的細節。
“然後怎麽了?從那以後,他發燒,你們也沒有在意過那腫塊兒是嗎?”
“是!”點點頭,劉大人臉色沉重。
踱了兩步,靜荷看著孩子熟睡的小臉,道:“問題就出在那裏,當時有一根繡花針之類的尖細東西刺入孩子流血的地方,因為傷口非常小,所以,很快愈合,隻留下一個腫塊兒,而那針狀的東西,隨著脖子上的動脈,進入大腦,進入腦中,這針狀東西,可能是繡花針,也可能隻是一個木刺,再或者,是一種叫做千鬆箭的蠱蟲!”
在眾人越來越詫異的目光中,靜荷緩緩說道,而說道最後,靜荷也不由皺了皺眉頭,從種種跡象來開,中蠱的可能性比較大。
“什麽?竟是如此,千鬆箭是什麽東西!”劉大人心痛不已,早知如此,若是能注意那個腫塊兒,孩子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千鬆箭,是一種長得像繡花針一樣細的蟲,蠱蟲的一種,身上雖然沒有能致人死的毒素,卻能麻痹人的神經,讓人慢慢變成呆傻,當然這需要很長一段的時間,因為從醫書上說,這種叫做千鬆箭的蠱蟲,生長周期非常長,至少需要二十年,而卓兒腦中的若是千鬆箭,其壽命至少要在三十年以上,才能迅速的麻痹一個人的腦神經。”
“當然,除了千鬆箭之外,生鏽了的繡花針,也會對人腦造成一定的傷害,無論從及以上,壓迫腦神經上來說,都可能會造成孩子的癡傻。這一點,還需要繼續診治,今日我拿的東西不全,無法進行進一步的治療。”
說著,靜荷在眾目睽睽之下,攤了攤手無奈笑道。
“怎麽會這樣,為什麽會這樣?”三夫人似乎受了打擊,她撲到孩子床邊,跪在床邊,抱著孩子的手臂,失聲痛哭起來。
“公主殿下,可有治療的把握?”劉大人再次朝靜荷施禮,這次顯然帶著無比的誠懇和恭敬。
靜荷搖了搖頭,在劉大人眼中希望的光芒即將要滅掉的時候,靜荷這才沉吟著開口道:“沒有十全的把握,隻能聽天由命罷了!”靜荷聲音有些低沉。
劉大人一臉寂滅,十分傷感的看著小孫子熟睡的小臉,而後,恭敬緩緩行禮道:“公主殿下,求您救救我孫子,我劉家一族的最後一點血脈,就全靠您了!”說罷,他噗通一聲,雙膝一彎,五體投地。
靜荷默然的看著他,良久,這才長長歎了口氣道:“劉大人,醫者父母心,不管您求不求我,我都會用盡全部精力,去拯救這個無辜的生命,在這一點上,請您相信本公主的醫德!”
響起之前靜荷掐孩子手臂的時候,劉大人那疾惡如仇的喊聲,靜荷酸酸的說道。
渾身一顫,劉大人抬起頭來,目光堅定的看著靜荷,點了點頭道:“是!老臣知錯了,還請公主殿下一定要治好……”
靜荷皺了皺眉頭道:“劉大人你隻要清楚本公主會盡全力就行了,而且,這醫術,我並沒有十分把握,就連師父也不會有十分把握,這一點,還請您有心理準備才是!”
瞬間,靜荷感覺劉大人又蒼老了十歲,他那灰敗的眸子中,希望的火苗在一點點的熄滅,麵對這樣的沉重打擊,放在任何人身上恐怕都是無法承受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