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九十七章 很不爽
“喂,白琉璃,你說話講點道理,我相公憑本事賺錢,憑什麽說他謀財害命,我相公醫術高明醫的都是疑難雜症,掙得都是血汗錢,我還告訴你了,我相公不僅有錢,還富可敵國呢!”靜荷很生氣,盛氣淩人的說道。
她有盛氣淩人的資本,為什麽呢,因為她醫術高,內功高,現在已經是江湖上少有的大圓滿境界的高手了,俯瞰蒼生,睥睨天下,這是她的資本。
“富可敵國?哈哈哈哈,大話連篇!你若是富可敵國,那我便是江湖第一高手!”二當家哈哈大笑起來,將靜荷的話,隻當作吹牛。
“哼!”靜荷撇了撇嘴,一副被小看的不滿,卻無言以對的窘迫表情,被小看的不滿是真是的,當然那窘迫的表情確實是有些尷尬,她身為醫者,卻是沒有掙多少錢,說起來,濟世堂雖然經常病人爆滿,但他們掙的錢卻很少,大多都給沒錢看病的人免費送藥了。
而且有那些疑難雜症,大戶人家的,收的自然貴一些,這若是放在現代,她早就被當作醫院的渣滓,開除了,畢竟對大戶多收錢,也是一種訛詐,想到這裏,她略略有些心虛。
眾人見她心虛的表情,皆是哈哈一笑,覺得一個女人如此逞強,卻是好笑又可愛。
大當家卻在聽到那一聲聲相公之後,神情便很是低落,形容蕭索,輕輕搖了搖頭,心中暗道一聲可惜,收起滿心雜念。
“敢問這位先生,尊姓大名!”抱了抱拳,以客人之禮待之,顯得很是尊重。
“本公子姓孔,孔天!”
“帝都丞相孔家?”
“正是!”君卿華點點頭。
“原來是聖人之後啊,不知公子是孔家哪一脈的人呢?”大名鼎鼎的丞相孔家,自古以來皆是將相之才,如今孔家更是接連出了兩位丞相,且是叔侄,孔廉生的名聲他們也是聽說過的,因此,並沒有將君卿華當成孔廉生,老丞相沒有兒子,那麽眼前這個孔天,定然是其他支係的人。
“無可奉告!”君卿華淡淡搖搖頭,說道。
“原來是孔家的人,不知道孔先生可曾認識老丞相的女兒,如今的皇後娘娘?晚生聽說她是天下第一神醫,李沐陽唯一的弟子,您可曾……”
“她是我師父!”打斷三當家的話,君卿華看了一眼靜荷,玩味一笑,說道。
“原來您是當今皇後的徒弟啊,聽說當今皇後醫術通玄,已經超越她師父李沐陽先生了,您能受她調教,晚輩羨慕不已!”
身手打斷那人的話,君卿華道:“山龍白應龍,久仰!”忽略三當家,君卿華將目光轉向大當家,眸光冷冷的說了一聲,拱拱手,做了個久仰的手勢,然而眸中冰寒,臉色鐵青,完全沒有一點尊重的樣子。
自己的名字從那人的口中喊出,大當家覺得渾身一冷,仿佛墜入冰窖一般,眼前的男人,比野獸更加凶狠的目光,渾身上下縈繞著殺氣,沒有經曆過戰爭的人,不可能有如此強大的氣勢。
“你竟上過戰場?”大當家詫異道,他是上過戰場的人,沙場鐵血,煞氣衝天,眼前這男人,一個眼神堪比千軍萬馬,讓他不敢直視,如此人物,長相俊美,膚白如脂,一眼看去仿佛隻是繡花枕頭,卻沒想到,渾身的氣勢,如此霸道。
此時,所有話語的主動權全都掌握在君卿華手中,他雖然被綁的猶如粽子,渾身氣勢,卻沒有人敢小覷,不理會大當家的問題,而是邪邪一笑道:“你想讓我娘子當你的壓寨夫人?”
“不敢,不過是弟弟不懂事,我堂堂一山之主,在江湖上也是響當當的人物,不會做奪人妻子的齷齪事!”微微一怔,大當家淩然正氣道。
“如此甚好!”君卿華點點頭,不再說話。
二當家肺都快氣炸了,一個被抓的人,竟然那麽盛氣淩人,在他大哥麵前耀武揚威,如此人物他還是第一次見,於是走進兩步,指著君卿華的鼻子道:“姓孔的,聖人之後又怎樣,皇後徒弟又怎樣,上過戰場又怎樣,如今不還是落在我們的手中,被抓就要有被抓的樣子,我大哥問話,你t給爺們老老實實回答,不然我大哥放過你們,我可不會放過你們!”
“我相公也是你能辱罵的,白琉璃看看你的手,若你再不求我給你解藥,你這雙手,便隻能廢了!”靜荷看了一眼二當家的雙手。
二當家舉起雙手放在眼前,一看之下,臉色大變:“啊!怎麽會這樣!”她的雙手此時猶如抹上一層黑色藥水一般,黑的油光發亮,剛才沒有注意,此時就著燈光,才赫然發現,心中震驚無比。
“你下的毒?怎麽可能,我根本就沒碰過你!”白琉璃雙手下意識的握了握,有知覺,並且沒有任何疼痛感覺,連之前的癢癢感,都消失不見,究竟是什麽毒藥如此奇特。
他將目光移向三當家,三當家湊近看了看,嗅了嗅,卻無奈搖搖頭,滿臉灰敗,李老先生的門下,出手怎麽可能是如此簡單的毒。
“沒碰過我?嗬嗬!”靜荷挑眉一笑,左手捏了捏下巴!
二當家恍然醒悟,他當時捏了她男人的下巴,她身手打開自己的手,竟如此便下了毒,他們究竟是怎樣的人。
“快把解藥給我,不然我就殺了你!”掏出腰間匕首,指向靜荷,原本柔和的臉頰猙獰起來,凶惡的說道。
“殺了我?你這雙手就廢了,不,你整個人都廢了!”戲謔一笑,靜荷鄙夷的說道。
“唰唰唰!”沒有任何人指示,寨中的嘍囉們,紛紛舉起手中兵器,對住靜荷與君卿華四人,將他們包圍在中間,隨時動手。
“這是你們第二次用刀叉指著我,我真的很不爽,很不爽,不爽的很想殺人!”說著,靜荷伸出右手,往旁邊一揮,她左邊的人,便猶如被颶風刮走一般,倒飛出去,刀叉掉了滿地。
而她卻仿佛什麽都沒有發生似的,看了看自己纖白的手指,拍了拍手上並不存在的灰塵,輕輕一笑,撫媚而妖異,看著白琉璃道:“你能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