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五十九章 各取所需
“為什麽要如此折磨我,我並沒有做錯什麽!”高夫人哀聲說道,聲音中充滿了淒苦。
“高夫人,請節哀!”慶元憐憫的看著高夫人那眼淚汪汪的樣子,不由長歎一聲。
靜荷陷入沉思,從高夫人這些話分析,高奉家裏錢很多,但他不能生育,或許因此才需要更多的錢財,對別的什麽東西完全不感興趣,但所有的執念,隻為求一個孩子!
可恨之人字有可憐之處,一個注定無後的男人,人生必定是扭曲的。
他貪財的原因,必定與孩子有關,不然實在無法說通,高奉身無而兩肉,身體比較瘦弱,也不像長年流連於花叢,酒池肉林的人。
經過靜荷的調查,高奉乃是窮苦人出身,父母俱亡,他第一個妻子,本是這帝都一個有名望的家族的長女,家底頗為豐厚,高奉能順利當上鳳霞縣知縣,他的第一個妻子,功不可沒,然而,自從他妻子死後,帝都的家族便拋開他不管,本身也沒有孩子,高奉與那家族的一切都斷了。
因此,如今戶部一紙文書下來,高奉背後沒有人撐腰,也隻能退居幕後,任由白應龍占據此處。
“起來吧,你的病,治療起來十分簡單,隻是治療之後,你不能再接觸此毒!”
“什麽?”
“嗯?”
慶元詫異的看著靜荷,對於靜荷所說的十分簡單,心中很是複雜,不由仰天長歎,他為高夫人把脈快一年了,卻一直都沒有查出病因,隻能開些緩解的方子。
夫人不愧是神醫,他自己自詡醫術不凡,在靜荷麵前卻自卑如斯。
“真的能治好嗎?”高夫人雙眸含淚的看著靜荷,拿起帕子,擦了擦自己的眼角,滿眼期望的說道。
“能治好,治好之後你想怎麽做?”
“我,我不知道!”睜大眸子,高夫人臉上盡是茫然之色,她已經是他的妻子,這輩子想要離開他,隻有殺了他這一條路,就算她每日想殺他一萬遍,力有不逮,卻隻能日日哀傷。
“我幫你治病,你幫我做一件事!從此以後,你想做什麽做什麽,如何?”靜荷眼珠一轉,緩緩說道。
“什麽事?我能做什麽事!”愕然看著靜荷,高夫人眸中盡是狐疑之色,她乃是一介弱女子,能幫這位夫人什麽事。
“很簡單,幫我……”靜荷壓低聲音,在高夫人耳邊輕輕說著。
高夫人那充滿疑惑的目光,越來越震驚,而後,雙眼發直的看著靜荷那絕美的臉頰,良久之後,在靜荷期待的目光中個,點點頭,仿佛下了很大的決心似的,同意了靜荷的提議。
“好!”
“把這個吃了!”靜荷從懷中拿出一個解毒丹,而後寫了個藥方,遞給慶元,道:“將這幅藥配出來,所有的藥材全部碾磨成粉,然後用鐵鍋翻炒成熟!分十份包好即可!”
“讓我看看!”古盟突然竄出來,從慶元手中搶過藥方,仔細看了起來,頻頻讚歎,感歎。
“不愧是醫仙,妙啊,妙啊!”慶元和古盟兩人雙眼發光的看著靜荷,古盟不由感歎起來,直覺得自己沒有根錯人。
“快去開藥吧!”靜荷朝他們擺擺手,有些哭笑不得的說道。
古盟哪裏都好,就是有些大呼小叫,他為人還是很穩重的,但就是每每遇到什麽妙方子,便會大為歎服,恨不得將心中滔滔不絕的崇拜之詞,一股腦全說出來。
慶元恭敬回答,而後拿起藥方,親自取藥,古盟和藥房中的藥童們,開始研磨。
手錘的,腳踩的,刀切的,剪刀剪得,藥房中的眾人各司其職,井井有條的做自己的事。
靜荷又從袖子裏取出一個小瓶子,有些猶豫不決的遞給高夫人,而後笑了笑道:“本不想給你,但想想還是給你防身比較好,這瓶子裏是一種名叫粹青的毒藥的解藥,毒藥我會讓人直接喂給你那兩個丫鬟,明珠和明心!”
試探著伸出右手,纖白的手指,在藥店中那昏黃的光線下,更顯白皙和細膩,緩緩接過瓶子,她有些詫異的看著靜荷問道:“防身?”而後又苦笑搖搖頭,有些頹然道:“明珠和明心兩人本就是高府的家生奴婢,一心向著大人,我怕就算毒藥,也不能動搖她們。”
“家生奴婢?據我所知,高奉出身寒門,也曾才學聞名,娶了帝都洪家的女兒,才有如今的財勢,他哪裏有什麽家生奴婢!”靜荷有些不屑的說道。
“嗬嗬,也是,他本就是很有心計的人,手段百出,將整個高府管理的僅僅有條,任何人都對他服服帖帖的,不管是縣衙的衙役,還是江湖中的俠客,他都會用心招攬,所有的人,都不過是他手中的棋子罷了!”
“你隻要幫我辦到那件事,日後你想上哪兒都隨你!”靜荷笑了笑,毫不在意的說道,將解毒藥丸遞給高夫人,示意她服下。
心情複雜的看了靜荷幾眼,高夫人有些驚疑不定,藥丸在手中轉了轉,卻並不放入口中,良久之後,她問道:“您為何要幫我!”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靜荷笑了笑,十分不在意的說道。
“妾身知道,想您這樣的人,不是俠女,便是身份高貴的 富家小姐,自降身份前來幫我,這讓我很想不通!”高夫人眸中滿是探究和懷疑之色,雙眸比任何時候都炯炯有神的看著靜荷清澈的眸子。
然而她卻什麽都沒有看出來。
“這算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吧!而我現在,正巧很閑!”靜荷聳聳肩,毫不在意的說道,她確實真的很閑,因為,她在等病人們的到來。
“閑?”不理解靜荷口中所謂的閑,僅僅是因為一個閑字,就幫自己這麽多。
帶著懷疑的眸子,看著靜荷,看了看四周,慶元和夥計們都在研磨藥,忙的不可開交,若不是能看到慶元掌櫃,她甚至以為自己遇到騙子,天上,何曾掉過餡餅。
“各取所需吧!”靜荷笑了笑,站起身來,往門口走去,門口那一身潔白長衫的君卿華麵帶微笑的站在門口。
朝靜荷點點頭,輕聲說道:“娘子,我回來了,在做什麽?”餘光瞥了一眼高夫人,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