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一十四章 累
所有人都失望的此處尋找,所有人都想知道這兩人究竟是誰,住在哪個院子,他們究竟是哪家的子弟,一心想要結交,攀談,
恭維,欣賞的眾人,卻突然間失去了兩人的蹤跡,這感覺真的難受,因此,立刻有人決定,所有人分開,以比賽場為中心,呈
現圓形放射狀向外尋找,誰找到兩人的院子,便相互奔走告知,他們剛剛離開不久,隻要大家認真尋找,總能找到這兩人的。
現在學院大門封閉,以至於學院裏的學子們,隻能進不能出,而且,就算進來出去,都要有身份證明,甚至是前來接應的
家奴等身份證明,查核十分嚴格,這兩人既然今日剛剛回來學院,定然不會輕易離開,因此,他們倒不擔心這兩人插翅飛了。
可惜現實往往差強人意,這兩人就是當著他們的麵,飛走的,而且飛走的光明正大,無人察覺。
至於其他比試的學子,一大部分都並未離開,他們走下台階之後,直接走到那些他們曾經比試的屏風麵前,欣賞,圍觀,
臨摹學習,他們並不是要看自己的作品,當然,他們也看不到自己的作品。
因為他們的作品是在沒有什麽可深究,值得人佩服的,他們要看的,是何花與冷天兩人的部分作品,他們一直都在台上比
試,並沒有真的認真看過兩人那被院士誇讚的作品,因此,比試結束,他們早已心癢難耐,一股腦跑過來,看個飽足。
孟青站在何花那幅院正財神圖麵前,臉上終於又恢複了一些平定淡然,沉定自信的氣質,這幅畫,這是自己唯一贏過她的
,這幅畫,也是他很欣賞很佩服的,畫風清奇,畫工細膩精致,在他認為,何花的畫,論功底,比自己要好很多。
帶著滿足的笑,他眼底,盡是那七彩斑駁陽光下,那一抹淡黃明媚的女子笑容,晶亮漆黑的眸子,疏闊得體的笑容,還有
那白的如玉晶瑩,甚至散發著耀眼光芒的夜明珠般的潔白貝齒,女子那一顰一笑,深深的,深深的印在了腦海中。
天色將晚,被滿院學子們寸地不漏尋找的冷天與何花兩人卻安適的躺在睡踏上,兩人相擁,兩人的眼睛都是閉著的,但誰
都沒有睡著,房外,是那隨風擺動的紫藤花,紫藤花葉子在空中搖曳,葉子與葉子之間的碰撞,無聲卻又清晰可查,那似乎是
生命的碰撞,它們拚命的用無聲的聲音,來證明自己的存在。
昏黃的光線透過薄薄的窗紙灑進來,將原本白色的窗紙都暈染成了琥珀色,透明而又華貴,躺在榻上的兩人,誰都沒有開
口說話打破這一刻的寧靜,心與心之間的距離,如此近,近的如同一體。
兩人已經洗去了身上簡陋的易容,兩人的唇,也都變回了原來的薄而細潤,白皙的肌膚,晶瑩如玉,從肌膚上來說,竟然
是君卿華的膚質更瑩潤一些,周身似乎散發著熒熒的玉光。
玉光?沒錯,這是君卿華此時身上最特有的了,那是臨仙決修煉到極致的特點,內力外放,無意識間,他的身體會形成自
然的保護,並且能自動吸收大自然的能量,此等光芒,白天的時候,不注意的人根本看不見,隻有晚上會看出來,當然,君卿
華之前一直在刻意控製這股力量,免得晚上走到哪兒,都像是個發光的電燈泡。
電燈泡,是靜荷對他的形容,他也在天機穀親眼看見過那種電燈泡,一時間覺得並不貼切,明明夜明珠更適合他此刻的情
況,然而他卻隻是但笑不語,她喜歡怎麽說,便怎麽說。
這身玉光,是最近才出現的,靜荷每每看到便會吃醋不已,羨慕嫉妒恨各種情緒紛紛湧來,因為君卿華告訴她,出現這種
情況是,他又要進階了。
要知道,大圓滿境界也是分階段的,倒是不多,就三個階段,初期,中期,後期,靜荷現在就是初期,她向來修煉較少,
比起君卿華的勤奮來說,少了不止一個檔次。
而君卿華呢,突破大圓滿之後,在師父臨仙君的指導下,第二個月便再次進階,成功進入中期,而靜荷呢,進入大圓滿境
界之後,光是鞏固就用了一個月左右,更別說進階了,若君卿華此次再進階,便是大圓滿後期,那麽她與他可是就有兩個階段
的差距了,每每想到這裏,她那個奮發向上的心便止不住的蠢蠢欲動。
可惜,她現在太累了,身體倦怠,躺在君卿華懷中,一動不想動,仿佛身體的理智和活躍細胞都消失了一般,連思緒都是
倦懶的。
今天一天所做的事,太多太累了,累的她小心髒有些不夠用,先是大早上的一陣床第惡戰,而後是連中午飯都沒有來得及
吃,簡單易容之後,一下午費腦子又費力氣的比試,真的很累,腦細胞都燒掉了。
伴隨著昏黃的陽光完全消失不見,靜荷睜開了眼睛,一時間,晶亮的眸子中迸射出一道駭人的光芒,漆黑的房間中,顯出
一抹亮光,瞬間消逝。
君卿華摟著靜荷胳膊的手,輕輕拍了拍她的側腰,聲音低沉而綿軟,問道:“怎麽了?”
“咕嚕嚕!”與兩人一身白衣,清新淡雅,風情萬種形容十分不相稱的聲音響起,而後,靜荷臉色一紅,君卿華嘴角勾笑,
伸手揉了揉靜荷的肚子,喃喃道:“原來娘子是餓了啊!”
靜荷繼續臉紅,下意識的將自己的臉,往君卿華胸口滲出埋了埋,是啊,消耗太大,能不餓嗎,隨即又想,自己修為還是
不到家啊,原本大圓滿境界饑餓感很少,畢竟自身已經能吸收自然界能量,而自己,吸收的少,每次疲累之後,總是覺得餓。
修長瑩潤的雙手,將靜荷擁的更緊了些,手臂微微用力,君卿華將靜荷抱了起來,並且趁著靜荷抬頭,心中慚愧而又溫情
脈脈,滿眼柔情的在靜荷額頭印上一吻,輕輕一點,猶如蜻蜓點水,但就是這輕柔的力度,卻猶如烈火一般,灼了心,額頭的
溫暖,一點點的向全身上下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