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四十一章 終究是別人的
“是!”毛虹站起身來,拱拱手,調皮一笑,眾人也學著他的樣子,拱拱手,回答。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先告辭了!”龍景起身,雙眼亮晶晶地看著荷花,恭敬說道。
荷花拱拱手,目送眾人離開,隨即木棺落在紀月身上,疑惑的眸子望著他。 紀月見荷花目光望來,恭敬躬身,而後說道:“奉皇帝陛下之命,有要事與冷公子商議,皇上說,兩位的身份,他已經猜到了,如今時局混亂,皇上請兩位相助,若兩位能保全離越國百姓風調雨順,離
越皇室日後過上平凡的生活,願以國相贈!”
“哦?”荷花哦了一聲,有些詫異,不過隨即搖了搖頭道:“沒想到貴國皇帝陛下竟然已經猜到了,這可著實以外得很!” “皇上說,以兩位的才能,除了容貌,別的並沒有掩飾什麽,特別是那周身的氣度,他一眼便明白,之前多次去觀比賽,也不過是想瞻仰一下兩位的才學罷了。”恭敬抱拳,往皇宮的方向拱拱手,紀月
心懷激蕩的說道。
“雖然沒有掩飾,但皇帝陛下能想到依然是不錯的,隻可惜,軒轅帝國這麽多人,第一個認出我們的,竟然是足不出戶的皇帝陛下!想那丞相,著實沒有見識!”荷花鄙夷譏笑。
“你……你……你真的是軒轅帝國皇後,他是皇帝?”已經呆愣在一旁良久的成敏,伸出手指顫顫巍巍的指了指荷花又指了指冷天,聲音幾乎是顫抖著說道,雙眸中陡然綻放出強烈的懼怕。 “是,朕確實是軒轅帝國皇帝,曾經的卿華公子,戰場上的不死戰神,成敏將軍,幾年前曾有一麵之緣,不知可還記得?”冷天笑了笑,他說起自己的這些名號時,顯得淡然無所謂的樣子,而當他望向
成敏的時候,眸中光芒陡然有一亮,一股淩冽的光芒,猶如颶風一般,朝成敏席卷而來。 “竟真的是你!”被冷天的目光所攝,成敏後退兩步,心有餘悸的上下打量冷天一眼,不由苦笑,“這麽多年以來,你冷卿華的赫赫威名在戰場上,任何一個人提起都會敬若神明,而你,現在已經是皇帝
了,我們離越卻形勢危急,人心叵測,難怪皇上會願意將江山拱手相讓!” “沒錯,貴國皇帝確實明智,不過現在已經晚了!年前貴國太子往離越國進獻國書,朕也沒有答應,而如今,朕更不願意以此為要挾!”冷天笑了笑,深呼吸一口氣,眸中的淩厲瞬間消失不見,轉而是
溫文爾雅的笑容。 緩緩從雪狼背上走下來,冷天拉著荷花的手,安慰的笑了,從服下那雪凝糕之後的不適,血脈間傳來的凝固窒息之感,經過荷花的解藥,雪狼的口水,再加上他超絕的精準控製內力,那點點毒素,在
還沒有進入他心髒之前,便被他控製,此時已經解了毒。
感慨的目光望著荷花,荷花眼中也漸漸氤氳出一絲水汽,說真的,剛剛的中毒,真的讓她很擔心。
“我沒事了!”冷天聲音溫和的說道。
“沒事就好,剛剛真是嚇死我了!”荷花點頭,露出一抹絢爛的微笑。 “難道你不想要離越國嗎?”成敏一愣,而後下意識的問道,他看著冷天與荷花兩人間的默默深情,不由更加心酸與傷感,見兩人深情繾綣,他停止說話,轉而一想,隨即眸中精光大盛,旋即問道:“你
們難道不是為了離越國而來的?”
聽到成敏那尖聲質問,楚青雲皺眉,責備道:“成敏世子,這是我們軒轅帝國的皇帝與皇後,還請你說話注意些分寸。”
成敏臉色瞬間臉色煞白,楚青雲這一句話,頓時將兩人的距離拉開了,他們軒轅帝國的皇帝與皇後,與自己是分屬兩個國家的,在他眼裏,自己竟是個外人。 荷花擺擺手,朝楚青雲做了個阻止的手勢,瞪了他一眼,道:“青雲,別亂說,既然出宮了,我們便跟平常人沒什麽不同!”說著荷花朝成敏笑了笑,柔聲說道:“成敏世子,跟你說實話也沒什麽關礙,我與夫君成親之後,因知道日後怕要生生世世被圈在深宮厚牆之中,因此才有這次不辭而別,蜜月之行!卻沒想到,出宮便遭到追雲穀刺殺,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我們這才轉道離越,我這麽說,世子
可明白?”
成敏愕然,荷花的話很是清晰明白,他已經了然,點點頭,卻仍舊不放心的看著冷天,問:“那你們為何要參與到黨掙中?” “追雲穀穀主便是皇甫罹,想必剛剛你已經聽到了,此時就算我們不想卷進來,也定會卷進來的,更何況,我們對離越國,確實有興趣!”說罷,荷花笑了笑,臉上慈和依舊,看著成敏的目光有些淡淡
的心疼。
“既然有興趣,那皇上的意思,你們為何不同意!”成敏不解,滿臉疑惑的問道。
“因為,朕有能力用自己的方式,得到離越國!”冷天笑了笑,申請一肅,冷然道。
“為什麽,和平的方式不行嗎,難道兩國就不能和氣的將國事轉移嗎?”成敏蹙眉,滿臉擔憂與黯然。
“那不一樣,成敏你知道那不一樣,若聽從貴國皇帝的話,我們將會付出十倍的代價,更何況,我們的主要目的,隻是追雲穀!”荷花搖了搖頭,滿臉執著的說道。
“你們是想等……”成敏瞳孔縮了縮,不由猜道,隻是他話還沒有說完,便被冷天截斷,道:“世子還請謹言慎行!” 成敏閉嘴,而後行了個禮,轉身離開,他早就知道這風雨飄搖,大廈將傾的離越國,會經曆一番動亂,甚至會有亡國的危險,但是他一點都不擔心,他父親是受了皇帝恩惠,才來當這個王爺的,而他
,更是對著什麽世子將軍完全不感興趣,隻是一心扶持父親,希望父親能盡快報恩結束,兩人也好歸隱山林,隻是父親,卻似乎很難脫身。
他一點點的看著,一步步的算著,算著皇帝什麽時候離世,算著新君什麽時候繼位,他與父親什麽時候歸隱山林,然而,事情發展到如今的地步,他已經徹底看不清未來了。 或許,這離越國的江山,終究是別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