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五十四章 您燒糊塗了吧
“誒誒,我倒是聽說一些消息,聽我守城的一個本家兄弟說,這些人,是來自軒轅帝國,不知道是軒轅帝國的商隊還是官宦人家!”一個麵色黝黑的老者,端著碗,偷偷看了一眼,卯蚩魅所在的方向,偷偷
小聲說道。
“看他們的樣子,不像是商隊,商隊那麽有那麽整齊的隊伍,我看,一定是官宦人家的護衛隊!”
“哎,說起來可憐,我們這些力巴,平日裏也有不少的力氣,現在卻隻能靠著別國的施舍如日,真tnd屈辱!” 隨著男人們的議論,百姓們更加生氣,沉默,這是一個衣著華麗一些的綢緞商人,十分狼狽的坐在地上,細皮嫩肉的手指,一手捧著碗,一手捏著饅頭,一口饅頭就口粥,長歎一聲,道:“你們這些力巴就算了,掙得是個辛苦錢,生活不易,可是我們呢,我們這些個綢緞商人,金銀器皿的,平日裏不說掙錢多少,至少也是顧得住的,置了一畝二分田,可算是能衣食無憂了吧,前些天,家裏所有的存糧
都被衙門征收了,說是集中糧食,統一渡過難關,可是直到現在,我也沒有吃到我家的存糧,留下滿屋的綾羅綢緞又有什麽用!”
說著長歎一聲,喝了口熱湯,長歎道:“如今我們一樣,不管穿的好壞,都智能狼狽的坐在土地上,等待別人的施舍,隻是不知道啊,這場莫名其妙的饑荒,還要持續多久!”
一個力巴滿身泥濘的湊過來,他穿著露肩的兩片式汗衫,白色的麻布汗衫早已因為出汗泥濘而肮髒不堪,聽到這綢緞商人的話,他悻悻的湊過來,問道:“那你的仆人家人呢?” “哎,還有什麽仆人啊,家裏什麽東西都沒有了,仆人們早就跑了,至於家人,夫人剛生了孩子,在家躺著呢,一會兒我再去盛一碗,給夫人吃一點,不管怎樣,女人生了孩子身子虛,不吃點東西怎麽
下奶奶孩子,可憐我三十多歲人到中年,才隻得一子,便如此饑荒,哎,我這輩子究竟是做了什麽孽!” “你是個好心的商人!”一旁的老漢聽到他家中夫人剛剛產子,不由心疼的拍了拍商人的肩膀,頗為同情的說道,按照以往來說,他一個飯店收泔水的老農戶,是怎樣都輪不到他心疼富有商人的,如今
,不管什麽身份,沒有吃的,他們有糧產的竟然比他們這些什麽都沒有的更淒慘。
“哪裏是你做了什麽孽,分明是皇上昏庸,那些當官的不讓我們好過!”
“是啊,連外鄉人都知道我們餓的沒飯吃,給我們施舍糧食,他們卻不聞不問,最開始幾天還從宮裏拉出糧食,可是那糧食都是壞的,說不定皇帝現在還在吃香的喝辣的呢!”
“昏君,昏君!”
一個人開始罵,一群人便開始罵了起來,辱罵皇帝從來都是抄家滅族的大罪,但現在,百姓沒有糧食,吃了這頓沒下頓,誰還怕死。 皇宮內院,東宮太子寢殿之內,所有的太監宮女寂靜無聲,太子離柯臉色慘白,躺在床上心跳微弱,皇帝坐在離柯床邊,抱著頭沉思,皇後聽到兒子被刺殺,讓禁軍找兩個擔架抬著,到了東宮,看到兒
子如此模樣,皇後早已哭成了淚人。
“嗚嗚嗚,我的兒啊,你可不能有事啊!”皇後邊哭邊哽咽。
“哭,哭什麽哭,有什麽好哭的,柯兒還沒死呢,你給我安靜點!”皇帝怒。
哭聲戛然而止,皇後依舊抽泣著擦擦眼角的淚水,哽咽道:“好好的孩子,現在卻變成了這個樣子,我能不傷心嗎,現在連是誰下的手都不知道,這日後有危險怎麽辦,咱們可隻有這一個兒子啊!”
“你吵得朕心裏煩!先閉嘴,朕說過,柯兒沒事!”皇帝瞪了皇後一眼,心煩的皺眉,眉毛從未舒展開來,滿臉陰鬱,極其不耐煩的說道。
“都躺在床上起不來了,能沒事嗎!”皇後心疼的看著太子,雙手緊緊捧著立刻的右手,心疼的握住。
“保護傾悅的人,你聯絡上了嗎?”不理會皇後的啼哭,皇上望著躺在床上臉如紙白的太子,轉移話題,問道。
這話題轉移的不錯,皇帝話音剛落,皇後便沉默起來,搖搖頭,滿臉擔憂得道:“沒有,我那些暗衛皇上您是知道的,短短半個時辰便讓他們全部消失的,絕對不可能的!”
“死了就死了吧,原以為能利用傾悅,幫助柯兒,合力清除障礙,可惜他們不是那人的對手,傾悅不會有事的,那人還要利用傾悅的身份。”皇帝搖搖頭,有些破罐子破摔的說道。
“究竟是誰,這麽猖狂,竟然敢到宮中殺人!”皇後坐在榻上,目光凶狠憤怒的說道。
“追雲穀穀主!”
皇後沉默,就在這時,離柯醒來,看到身旁坐著的皇帝與腳榻上趴依著床沿的皇後,目光一亮,聲音虛弱道:“父皇,母後!”
“柯兒,別起來!”皇後聽到兒子的聲音,忙握著兒子的手,淚水頓時又開始不自主的溢出。
皇上站起身來,按著離柯的肩膀,示意別動。
一家三口,多年以後第一次聚集在一起,房間中溫情脈脈,暖人心田。
“感覺怎麽樣?”皇帝柔聲問道。 “皮外傷,沒事的!”離柯皺眉,從父皇衣服上,聞到非常濃鬱的酒味,目光在皇上那滿是褶皺的龍袍上掃過,仿佛被揉碎了的龍袍,陪著散亂的發絲,沒有了往日的威風凜凜,多了令人苦楚的蒼老與
悲涼。
“父皇您……”
“朕沒事!”皇帝搖搖頭,隨即坐下,彎腰說道:“朕,做了個決定,已將離越國送與軒轅皇帝!”
離柯愕然,隨即看著皇帝的目光,詫異驚問道:“什麽?”
“為夫以離越皇室的安全為要求,將離越國送給軒轅皇帝。”越帝長歎,抬頭滿臉正色的看著不可置信的兒子,無奈笑了笑。
“父皇,您是不是燒糊塗了……”心中的想法脫口而出,離柯質疑的目光望向蒼老的皇帝。 “放肆!”自登基為帝以來,還從未有人這麽跟他說過話,特別是兒子,他眸子一凝,厲聲喝道。(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