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九十章 啞巴小娘子
“哇,奉月國太子真會玩,白日宣淫不說竟然還玩這種把戲!”衝進來的雙手持長槍的小兵,詭異笑著說道。
“是啊,雖然這女子長得醜了些,但這身材還是不錯的!”
“恩恩恩,細皮嫩肉的!”
“聽說奉月國太子是個死肥豬,這麽漂亮的女子,承受的住嗎!”
“誒,奉月國太子呢?”
眾人流連於夢雲公主所在的太師椅旁邊,指指點點,議論紛紛,什麽汙言穢語盡數傳入公主耳中,最後還是一個小兵下意識問了一聲,大家開始左右檢查,翻箱倒櫃尋找那傳說中的太子殿下。
“沒有人啊,沒有找到啊,奉月國太子不會提前跑了吧!”眾人紛紛對視,相互問道。 “咱們問問這小美人!”說著,有人開始拍夢雲的肩膀,臉蛋,原本就紫青腫脹的臉,被猛地一拍,錐心的疼,她渾身顫抖,驀的睜開眼睛,目光陰狠而冰冷,將圍在她身前的小兵嚇得猛以後退,一個
哆嗦。
“小娘子,你家太子呢?”一個小兵或過身來,站直身體,上下瞄了瞄夢雲著姿態,居高臨下的問道。
“……”夢雲張開口,說不知道,然而卻沒有人聽得到,包括她自己,她沒有了聲音,剛剛的毒藥,使她永遠失去了聲音。
眾人隻見她張口,卻詭異的聽不到聲音,不由一愣,又問:“你家太子躲哪兒去了?”
夢雲搖頭,這次索性不開口了,渾身在幾百隻眼睛的注視下滾熱發燙,她閉上眼睛,不敢去看那一個個饑渴的目光。 這是怎樣場景,怎樣的場麵,暖帳香閣花廳中,一個雪白鮮紅,詭異卻動人的被綁縛在太師椅上的淒美人兒,四周一圈圈的圍繞著一個個甲胄鮮明,灰色鎧甲鋥亮,沾染著鮮血肉沫的衣服,鎧甲,頭
盔,將這原本無色的軍士渲染了色彩,與這暖帳花廳融為一體,兵刀與美人,刺眼而又融洽的合契,給人一種殘忍,淒涼,魅惑的淒美。
狼群中的一點鮮肉,狼王不在,群狼們就是再餓,也不會輕易下手,更何況他們還有任務。
“這小娘子應該是個啞巴,咱們去找找別人吧!”約是副將打扮的軍士,左右看了看,說道。 隨即,軍士們分一部分人看著夢雲公主,其他人全部到太子宮中尋找,不一會兒,軍士們從太子宮仆人舞女宮女房中將那些躲起來的舞女,樂師,還有宮女太監都抓了過來,將他們所有人都壓到花廳
中。
而太師椅上的夢雲公主,卻沒有一個人為她遮羞,依舊這麽暴漏在眾人的目光之下。
“你們是不是太子宮中的人?”副將一杵長槍,大喝一聲,問道。
“饒命,好漢饒命,我們是太子宮的人,求個人將軍饒命啊!”一聲大吼,所有人都五體投地跪在當場,沒有人敢抬起頭來,瑟縮的回答。
“你們誰是頭?”副將環視一周,隻見有發釵散亂的舞女,還有抱著樂器的樂師,統一服裝的宮女和太監,不由問道。
沒有人回答,副將大怒,厲聲道:“誰是太子宮的掌事,若不自己站出來,等我找出來,亂槍刺死!” “饒命,饒命!”眾人頻頻磕頭,其中一個年老的太監,哭喪著臉,聲音顫抖著回答道:“將軍饒命,掌事公公不在這裏,糖公公他……他剛剛還在這裏呢,後來聽說將軍要來,我們就藏起來了,我們也
沒有見到糖公公啊!”
“那就算了,你們太子呢?”
“被國師大人帶走了!”還是那太監,戰戰兢兢的回答。
“什麽?往哪兒走了!”
“奴才不知道啊,國師大人風一樣的過來,然後一溜煙兒的就不見了,我隻瞧見一片紅影飄過,似乎往北邊去了!”太監想了想,回答。
“你,快去回稟丞相與蔡將軍!”
“是!”被副將指著的小兵拱手抱歉,並且留戀的看了一眼後麵那依舊坐在高台之上太師椅上的身材極好的女子一眼,轉身跑了。 “程副將,大將軍不是說,闖進宮中,裏麵的宮女隨便咱兄弟們搶嗎,搶回去媳婦兒的事兒不久解決了,這太子宮中的美人兒,咱們兄弟見者有份,您說怎麽分!”挑眉,擠眉弄眼的一個小兵,湊到副
將耳邊,聲音卻控製到在場所有人都能聽見。
在場所有小兵聽到那人的話,一個個眼睛同時量了,幾百雙眼睛齊齊期待的望向副將。
副將沉吟,隨即道:“將軍和丞相一會兒要過來呢,咱們先按兵不動,等將軍走了,咱們再自行分配如何?”
“好!”眾人齊聲回答。 “介個……小的有個提議,咳咳……”剛剛說話的小兵又邪笑以下,興奮異常的說道:“階上那個美人想必是太子的愛妾,如今又被咱們所有人看光了,給誰兄弟們心裏肯定都不願意,不如……就拉回軍中
去……助興如何?” “隻要將軍同意,隨你們高興!”副將一聽,眼睛頓時一亮,也心動起來,說完這句話,他突然駝背彎腰,小聲道:“倒不如,拉回軍中之前,咱們先在這太子宮中,至高尊貴之所,享受一下太子殿下的
待遇!”
眾人紛紛點頭應諾,眼中幽藍的狼性光芒頓時又強盛了幾分。 花廳中所有的動靜階上的夢雲公主都聽得一清二楚,她的心,一瞬間涼的徹底,裂成粉碎,這樣屈辱的姿勢,被這麽多的人將她全身上下甚至是最羞恥的地方盡收眼底,恥辱,這輩子都沒有想象過的
恥辱。 房頂上,小糖子躺在雕龍的橫梁旁,一個極其隱秘之處,四周房梁高聳,唯有此處略低一些,四麵都看不到的凹槽中,他身上劈了塊兒灰色發白的布,與這橫梁瓦片融為一體,他愜意的趴在布下,扒
開一片瓦,透過縫隙,斜看著屋內的情形。
裏麵的聲音完全被他收入耳中,不由輕笑,曾經親身所經曆的一幕,再一次出現在腦海中,那是他用了近十年都不曾忘記的場麵。 他曾經憨厚耿直,卻被夢雲公主的太監宮女們敲暈了綁在椅子上,並且在眾目睽睽之下令人割了他的根基,這一幕,一如現在,成為他這輩子都不願響起的痛。(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