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九百一十章 前朝後人
聽到將死之人這四個字,臨仙君挑挑眉,看向靜荷,卻又一笑,搖頭。
“老夫姓雲,雲海長天的雲!”戮天聲音沉重,鏗鏘有力,滿臉自豪,顯然是對自己這個姓氏,有多麽崇敬與自豪感。
“雲海長天?”靜荷一愣,而後疑惑望向臨仙君,又看看嵐梅和雪龍,幾人都是迷茫的眼神。
“誰啊?”既然都不知道,靜荷再次將疑惑的目光望向戮天,求解惑的眼神,滿眼的求知欲。 戮天臉色黑了黑,他看得出,靜荷並不是有意羞辱他,那麽這皇帝竟然真的不知道雲海長天,這君卿華是連驃國都知道的人,現在卻不知道雲海長天,這讓他心裏如
同蒙了一層塵沙一般痛徹心扉。
“我雲海長天一氏,還是遼雲土生土長的人,家族在遼雲幾百年不曾衰落,可是就在百年前,徹底沒落了!”他眼中振奮的火焰,光芒緩緩熄滅,很是低沉的說道。
“雲海長天,雲海長天?你們是雲海長天一族的?”坐在地上的水花愣了,他震驚指著戮天,結巴半晌,道:“你們竟是雲海長天的後人!”
“水花公子,這雲海長天是什麽來頭?你好像很熟悉,說說?”靜荷扶額,看著一把將淚水擦幹的水花。.
水花坐起身來,看著戮天,問道:“你是雲海長天的什麽人,第幾代子孫?”他表情嚴肅,認真地問。
“吾乃雲海長天第十九代家主,雲暉萇。”戮天傲然道。
“我太祖母雲夢澤,雲海長天第十六代家主庶女!夢公主!”水花驚喜,說道,而後看著戮天,說道:“我們竟然是同輩!”
“夢公主?”靜荷啞然,隨即恍然,道:“遼雲前朝皇帝雲氏後人?”恍然之後靜荷看著戮天,一切都想明白了。
“原來這麽多年,你們雲氏始終都沒有忘記複國,這麽多年了,你們還在堅持,難道隱姓埋名不好嗎?”靜荷感慨。 戮天仰起頭,倨傲道:“我們雲氏管理遼雲數百年,不曾有什麽大事,可是自從流世篡位之後,這天下,被他們弄得烏煙瘴氣,短短百年,便已沒落了,本就是武將篡
位,哪裏懂得治國之道,哼!你們都嚷嚷著流沙才是遼雲國正統,可是卻早已忘記了,我才是遼雲國正統,曾經執掌遼雲三百多年!” “盛極既衰,乃自古通理,我軒轅帝國也不過立國二百多年罷了,又有誰能保證真正的千秋萬代呢?”靜荷長歎,縱觀古今,還真沒有哪一個朝代能執政千年,長盛不
衰的。
“你過份執著了!”
“哼,我執著,若不是他流氏奪我雲海長天帝位,屠戮我雲海長天血脈,何至於區區百年便徹底滅國?這就是報應!”戮天狂躁爆笑,笑的卻很是心酸。 “我血統裏也留著雲海長天的血脈,雲海長天這個姓氏,這個家族,隻要我們這些知道的人活著,就沒有滅亡,戮天前輩,如果你能去我家,太奶奶看到你,一定會開
心的!”水花站起身來,激動的看著戮天,說道。 “哼,你太奶奶,不過是個庶出的公主,當年不受寵,這才嫁給你家,用以籠絡朝臣,卻沒想到,當年赫赫威名的水家,竟然也沒落到這個程度了,而你,更是愚蠢至
極!”對於夢公主,不過是個庶女,“不思保國,安享太平,不忠不孝,如此不忠不孝之人,老夫可不會見她。” 他那鄙夷嫌棄看不起的眼神,著實再一次傷到水花了,水花退後兩步,大搖其頭:“我太奶奶每每想到她的親人,父皇,母妃,那些血親,每每都懷念,想念的不得了,我家裏現在還有雲海長天最後一位皇帝的長生排位,我太奶奶還救下一位皇子,並且現在已經子嗣繁茂,我太奶奶自認沒有做出什麽對不起雲海長天的事兒,你卻如此
薄情,哼,我水花不願與你為伍!”
“呦,突然之間硬氣了!”靜荷讚賞的看著水花,隨即笑了笑,朝他豎了豎大拇指,道:“你倒不是個全然的傻子,還有點血性!”
訥訥躲閃的看了靜荷一眼,水花滿臉傷心,他替太奶奶傷心,站在靜荷身旁。
靜荷站起身來,緩緩走了兩步,看上門外,喃喃道:“怎麽還沒有過來!”納悶,為什麽雪龍去了那麽久。
戮天驚訝的看著靜荷,問道:“你怎麽沒事?”
靜荷疑惑,雙眼無辜的望著他,道:“我該有什麽事兒?”
“杯子裏的毒……為何沒有發作?”他駭然問。
“我說雲海長天的後人,朕說過,這些毒,對朕沒效果,您別忘了,那跗骨是怎麽被朕化解的!”靜荷拍了拍手掌心,掃灰一般,漫不經心道。
“那水,你明明已經喝了!”戮天不解,慘白著一張臉,渾身顫抖起來,再也沒有之前的那一份從容自傲。 “那水,被換過了!朕,修煉至今,大圓滿境界,能從虛無中生出水來,你肉眼凡胎,看不到而已!”說著,靜荷抬起右手,手中突然凝結出一顆渾圓的水滴來,越來
越大,越來越凝實。 水滴凝結成拳頭大小,她笑了笑,將那水滴仍在戮天麵門,而後,將他整個人的動作都封住,歎道:“既然已經知道你的來曆了,那麽一切都好辦了,你嘛,沒什麽用
了!”
戮天瞪視靜荷,仿佛要將靜荷的臉瞪出一個窟窿來。
“來人,將他帶下去,好好照看!”
“是!”門外鐵擎帶著兩人將士走來,將戮天抬了出去,像是抬著一個木樁子,直接扛走。
“主子,口供整理好了!”雪龍拿著幾張紙走了進來,遞給靜荷。
靜荷看著,臉色越來越難看,神情越來越嚴肅,最後憤怒將這些口供仍在桌子上,怒吼:“欺人太甚,膽大妄為,不知天高地厚,愚蠢,該死!”
雪龍點頭,深以為然。
臨仙君拿過口供,看了一會兒,臉色也難看起來。
靜荷坐下,朝水花招招手道:“來,手腕拿出來,朕給你把把脈!”她怒不可遏,語氣生硬,命令道。
“……”水花嚇了一跳,雙手背在身後,滿臉懼色。 “朕又不會吃了你,那麽緊張做什麽,坐下!”靜荷指了指旁邊的凳子,表情凶狠。
本書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