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四章 房間裏的兩具屍體
胡子男一臉震驚,滿臉驚訝地看了一眼旁邊的男人,笑著說道:“喲,沒想到還是朵帶刺兒的玫瑰啊,我喜歡……待會兒咱們倆一起上!”
外麵的走廊裏一片安靜,三天之前韓祁風一聲不吭地從這個房間裏離開,沒有對唐初微交代自己接下來的任何去向,也沒有說清楚自己哪天回來,或者還回不回來。
此時此刻,唐初微和麵前的這兩個男人對峙著,有一種全世界隻剩下了他們三個人的孤獨感,一瞬間情緒爆發,從地上撿起了一片煙灰缸碎裂的玻璃碴舉在手裏,眼神當中充滿了剛毅:“我警告你們不要過來,我解決你們兩個根本不在話下。”
唐初微情急之下隻好開始撒謊為自己壯膽,隻希望能夠嚇退眼前這兩個男人。
唐初微說話的語氣相當認真,胡子男一臉難以置信的模樣:“噢?這麽厲害?那你倒是讓我見識見識啊!”
說完這句話之後,他便笑著朝著唐初微撲了過去,後者手上的玻璃碴在空中奮力一劃,胡子男的臉頰被劃破了,開始有汩汩的鮮血冒了出來。
後麵的男人一看胡子男受了傷,連忙上前一步問道:“哥你沒事兒吧?”
胡子男抹了一把臉上的鮮血,惡狠狠地看著唐初微,說道:“媽的臭娘們兒,竟然敢打老子!阿斌,給我上!”
兩個男人都動了怒,一擁而上,二對一的情況,唐初微處於劣勢,手上的玻璃碴被甩了出去,她整個人被胡子男撲倒在了身後的床上,唐初微萬念俱灰。
房間裏但凡能夠發出破碎的聲音的東西全部被唐初微砸了,可是外麵的走廊裏仍然是安安靜靜,沒有一個人過來。
胡子男壓著唐初微,抓住她的手臂,劈手一個耳光打在了唐初微的臉上,胡子男的身材屬於幹瘦有勁的那種,剛才那一巴掌,他使出了全身的力氣。
“啪”地一聲脆響,唐初微隻覺得自己的整個腦袋都嗡嗡的,耳朵都仿佛聽不見任何聲音了一樣,大腦當中一片空白加混沌。
“讓你他媽的用玻璃碴子劃我!看我不弄死你!”說完手便朝著唐初微的領口伸了過去,她死命掙紮著騰出一隻手,用指甲死死地掐著胡子男的手腕,直到掐出了血,胡子男的手終於使不上勁,想要撕碎唐初微衣服的計劃沒有得逞。
“阿斌,你過來幫我按住她!”胡子男命令道,唐初微的心碎成了一片灰。
這時候,胡子男突然微微俯身,惡心的嘴唇直接貼上了唐初微的脖子,一邊舔舐一邊說著下流的話:“我跟你說,現在聽話點,待會兒自然就少受點罪……!”
到了最後,因為唐初微掙紮得實在是太過劇烈,胡子男直接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別他媽亂動!”
某一個間隙,唐初微覺得自己幾乎就快要窒息,胸腔裏的空氣被一絲一絲地擠出去,她覺得好難受……
大腦中殘存的那絲意識越來越稀薄,唐初微知道自己快要撐不下去了,朦朦朧朧中,她感覺到肩膀上的皮膚突然傳來一絲涼意,她的衣服被撕開了。
就在這一刻,清澈的眸子裏一直蓄著的眼淚終於掉了下來。
喉嚨被死死地掐著,唐初微的聲音都是破碎的:“韓祁風……他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
胡子男和叫作阿斌的人都聽到了她這句話,但兩個人都沒有理會,此時此刻的他們,就像是兩頭野獸一般,可是他們不知道的是,外麵的走廊裏有一個男人正在往這個房間走來.……
就在最後一絲殘存的意識消失之前,唐初微的喉嚨裏發出了幾個破碎的音節:“莫承南……你在哪裏……”
那兩個男人下意識地以為唐初微叫的是韓祁風的名字,嗬嗬一笑便說道:“這女人看來真的是糊塗了,叫自己男人的名字都叫錯哈哈哈哈哈……”
唐初微最後一絲意識終於消失,眼睛閉上的那一刻,恍惚之間聽到了門被一腳踹開的聲音。
下一秒,她的耳邊便傳來了一聲男人的痛呼,聲音她能分辨得出來,是那個胡子男。唐初微奮力睜開了眼睛,卻也隻維持了一秒的時間,那一瞬間,她看見床邊站著一個黑色的影子,那是莫承南的黑色西裝.……
“莫承南,救我.……”
說完這幾個字之後,唐初微便徹底失去了意識。
等到她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房間的牆壁上沒有掛鍾,手機被沒收,手表早已經被胡子男砸碎了,唐初微不知道時間,心裏沒來由地感到一陣恐慌。
她的頭部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喉骨像是碎了一般,吞咽一下都劇痛無比,唐初微的眉頭緊緊皺著,迫使自己從床上坐起來,這一坐起來心裏便一抖。
因為房間正中的地板上麵,正躺著兩個人,不,準確地來說,其實是兩具屍體。
唐初微控製住自己沒有驚叫出聲,再一轉頭,看到了坐在牆角椅子上正在喝著一杯水的韓祁風。
“韓祁風……”唐初微強撐著發出了兩個音節,聲音嘶啞到連她自己都被嚇了一跳。
韓祁風聽到她的聲音,將手裏的水杯放到茶幾上,抬眸,眸子裏蘊含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你醒了?”
唐初微沒有力氣回答,隻是輕輕點了點頭。
目光移到地麵上的那兩具屍體上麵,唐初微冷眼看著,全身上下看不出一丁點驚懼的樣子,這時候韓祁風微微抬眸,看著唐初微一臉冷靜的表情。
“兩個死人躺在你的麵前,你就一點不害怕?”
唐初微冷笑一聲,大腦裏重現浮現出了幾個小時之前這兩個男人對她施暴的場麵,聲音裏沒有一絲一毫的溫度:“我害怕什麽?如果我當時手上有刀的話,我也會殺了他們。”
韓祁風看著唐初微,沉默了幾秒鍾沒有說話。或許是因為這幾天精神受到摧殘,再加上幾個小時之前發生的那兩個男人的事情,她的精神狀態看上去很差,額前淩亂的碎發讓她整個人顯得很羸弱,但是卻又有一種說不出的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