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事情的原委

  兩天前的清晨。


  某酒店，昏暗的房間裏滿地狼藉！男人，女人的衣褲洋洋灑灑散落一地。酒杯倒在桌子上，留下一些黃乎乎的印漬跟幹癟的檸檬片。凳子歪歪斜斜的躺在地麵上，旁邊是一大片摔碎的百合花瓶，花兒也已經枯萎。沿著花瓣脫落的方向，一條被子的角耷拉在地上，往上延伸，裏麵有一雙極不和諧的腳，一大一小交叉出現在被角側麵。


  這是一夜的激情！

  床上，汪洋無比愜意的仰麵睡著，劉靜側躺伏在他胸旁也是一臉幸福的模樣。


  滴答滴答~

  時間悄無聲息的流過，光線越來越強。


  汪洋微微皺了皺眉，迷離的睡眼緩緩睜開，抬頭向四周環視一圈——淩亂一片。他眉頭緊鎖又看了看懷裏的劉靜。好像是糾纏在一起活動不便，於是又放鬆的躺回了床上。


  他悄悄伸出胳膊從旁邊的床頭櫃的煙盒裏拿出一支煙點上，眉頭頓時舒展開，“呼~多少錢？”他不屑的看了一眼劉靜揚起嘴角享受的吐出一個煙圈。它由小變大，逐漸占據了屋內的整個空間。


  劉靜睡意朦朧的在被子裏蠕動了幾下，根本沒聽到他說的話。依然困意十足的撒嬌道：“老公，不要抽了！”


  汪洋一怔，笑容瞬間便消散了。他無聊的撇了撇嘴，將大半截剛抽的煙死死按在煙灰缸裏，翻過身不耐煩的將女人推到一邊。


  “嗯~再睡會兒嗎，還早呢！”她閉著眼不依不饒的再次撲上去將他纏繞。


  汪洋冷笑一聲，“好了，我一會兒還有事，乖啊！”說完便再次將她的手推下去。


  劉靜醒了，似乎她感覺到了什麽，心微微顫了一下，雙眼睜開陌生眼色看去對麵的汪洋，似乎又帶著極大的期望問出一句，“汪洋，你昨天說的話沒忘吧？”


  汪洋眉頭一挑，一副玩味的神情疑問道：“什麽事啊？有什麽事啊？男女之間的事本就是你情我願。難道我們在一起你不快樂嗎？好了，好了，乖啊，起來去買點藥。我一會兒還有事呢！”


  他裝作心事重重的樣子從床上坐起來，“公司裏最近事情比較多。可能以後幾天不能來陪你了！”他開始四處尋找自己的衣服。


  劉靜光著身子窩在被子裏難以置信的盯著床下的男人，淚花在眼裏打轉，最後哽咽的說出三個字，“你騙我？”


  他頓了一下，合上襯衣，無聊的笑了一聲回頭瞥了一眼床上那位神情哀怨的女人。“切，你們這些女人真沒勁，不就是我把你睡了嗎？給你錢補償你不就行了嗎？現在誰還在乎這個啊。說吧，你開個價兒吧？”汪洋極悠閑的走過去，伸出食指挑逗的刮了一行她臉上的淚痕，“不要這樣了，這可不是聰明女人的做法。”


  “騙子！”哇的一聲，劉靜放聲哭了出來。“嗚嗚嗚~汪洋，你個混蛋，騙子！”她伸手在他肩上一頓亂捶。


  汪洋怒了，嘩的一下甩開她。


  劉靜驚了，忽然撲過去抱住了他，“汪洋，這是我的第一次。我是你的女人。我不要錢，什麽都不要，我隻要你在我身邊。”她哭得泣不成聲，死死抱住汪洋。


  “靜兒！不要這樣好嗎？我還不想結婚，眼前我的事業剛剛起步，等我有了成績我們再談這件事好嗎？”汪洋雙手複在她手上想要掰開，但是這個女人攥得太緊了。


  “不，我不會成為你的累贅。你可以繼續你的事業，我不會影響你的。我隻要在你身邊照顧你，不，哪怕是看著你我就很高興。”


  “靜兒，聽話。你沒必要委屈自己，我並不是一個好男人。再說，結婚以後我們會有很壓力負擔！如果有個孩子，我還要照顧你跟孩子。這樣我就無法全身心的投入我的事業。一個男人首先得有自己穩固的事業，如果他連這都做不到，以後怎麽能給一個女人幸福呢？”


  “汪洋，我們結婚，我可以先不要孩子。出差，加班你願意做什麽都行。我隻要你跟我在一起！”


  汪洋無奈了，歪頭白了一眼天花板，“劉靜，我本來以為你是一個很有追求，很有思想的獨立女性。想不到你跟別的女人也一樣一心就隻想結婚！可是，它隻不過是一張紙而已，我們追求的是愛，是快樂。這跟那張紙有什麽關係？難道說有那張紙我們就可以相愛一輩子，沒那張紙我們就得分道揚鑣嗎？為什麽要把我們的愛用那張紅色的紙捆住？愛就是愛，它不需要任何東西束縛。除非你對我們的愛沒有信心！”


  “不，我有信心，我有信心！我隻是太害怕失去你！”


  汪洋搖頭笑笑，“靜兒，別鬧了。我還有事呢？”他不耐煩的使勁掰開她的手，回身遞去幾張麵紙。“擦擦~好了，我這公司還有一大堆事呢。我得趕緊的！你懂點事行嗎？”


  劉靜淚眼婆娑鬆開了他無助的縮在被子裏，看著他穿好西服打好領帶。“克兒，後天是我的生日，下班過來接我！好嗎？”


  汪洋理了理自己的發型，挑起眉峰滿意的笑笑，鏡子裏看著劉靜期待的眼神，真是有些不忍心了，畢竟人家把第一次給了自己。“嗯，好！想要什麽到時候打電話告訴我！寶貝~走了啊！”


  哐啷一聲門響。汪洋消失了！劉靜伸著脖子剛到嘴邊的話卻忽然又被逼了回去。她悔恨的咬緊嘴唇，忍著下身的不適從床上弱弱的挪下來，撿起地上的衣服緊緊抱在懷裏。不知為何，她忽然感覺自己好悲涼，似乎已經被汪洋拋棄了。


  窗簾拉開，外邊是一個陰霾的天氣。大霧籠罩著整個城市。就像她此時的心情一般，低落灰暗沒有一絲陽光。


  她緩緩走回床上，揪起了一個被角，合上眼輕輕貼到了臉上，那裏依舊殘留著那個男人的味道。


  那天夜裏！


  “汪洋，你放開我！不要這樣。”劉靜掙紮著縮到了牆角。


  “靜兒！”汪洋單手攥著她的雙腕，將她頂在牆上，“我喜歡你，我想跟你在一起，我想跟你結婚。答應我！”


  劉靜愣了，這是她第一次聽到男人跟她說結婚的承諾。她的大腦瞬間被麻痹了！

  “靜兒，我的感覺告訴我，你就是我輩子要找的人。我會跟你結婚，生孩子，愛你照顧你一生一世。”


  劉靜傻傻的盯著汪洋停止了掙紮。“克兒，是不是有點太快了？”


  汪洋深情的吻了上去，他鬆開她的手漸漸遊弋到腰間去。她的大腦完全處於短路狀態，隻是一動不動的靠在牆上等待著他的侵犯。


  在他那張帥氣的臉頰和甜言蜜語的誘惑之下，她終於屈從了！任其親吻扯去自己的衣服，狂亂的激吻碰倒了酒杯，踢翻了凳子，打落了花瓶，滿地狼藉。在夜色的帷幕下，男人得到了女人的身體，在喘息與呻吟的激情交歡中，雪白的床單上綻開了那朵鮮紅貞潔的處女之花兒。


  她忽然捂住了自己的臉放肆的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