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古怪的能力
吳恒不知道這位洗澡男為什麽會對他自己的名字如此在意。不過，他開心就好，“漠河？好名字啊！”吳恒盡力地承擔著捧哏的角色。
漠河驕傲地揚起下巴，“當然了，這可是我的父母為我取的名字。”
吳恒覺得這位洗澡男挺有意思的，同時又忽然想起了從剛剛的妹子口中透露出來的一個重要信息，於是饒有興致地問道：“你的樂雪妹妹說，三天後你要參加一個什麽比賽？”
“準確地說是叫‘第十屆弑虛師友好和諧交流會五國聯賽’。這可是弑虛師在低星段位最盛大的國際比賽了。”漠河一臉得意地說道。
“你是弑虛師？！”吳恒覺得難以置信，在想象中弑虛師高大輝煌的形象瞬間碎成了一片又一片。
“請去掉你語氣中多餘的問號和感歎號，然後畫上一個句號。”漠河義正言辭地糾正道。
看著漠河嚴肅認真的模樣，吳恒隻能決定暫時先接受這個事實，“聽你之前的話語，你們弑虛師的實力好像是以星級來劃分的？那你現在是幾星？”
“這個嘛……我暫時是零星啦。不過這個星級並不能完全代表實力的強弱。想要晉升星級，隻能挑戰上一個星級的弑虛師並獲勝才可以，我隻是懶得去挑戰升星，不能說明我實力弱。”漠河頻繁地眨著眼睛，時不時地摳一下鼻子，吳恒把一切看在眼裏，心底暗想：這才是劇情的正確打開方式嘛。
吳恒也不準備揭漠河的老底，“哦，原來是這樣啊，那你應該也有特殊能力吧，不知道你的能力是什麽？”
“我的能力.……你不是弑虛師，跟你講也講不明白。”漠河略顯心虛地撇過頭去。
“我猜你的能力應該是加熱洗澡水吧，因為這麽長時間過去了，你浴缸裏的水還一直冒著熱氣。”
“誰說隻是加熱洗澡水的！”漠河的麵色瞬間紅得像剛煮熟的龍蝦殼，語氣激動地反駁道，“還能，還能加熱牛奶，加熱果汁，加熱……好吧，我承認，我的能力就是用來加熱水的。”
看著垂頭喪氣的漠河，吳恒決定好好安慰一下他，“其實，任何能力如果可以達到極致，都可以發揮出巨大的力量。就比如說你加熱水的能力吧，如果能夠不斷增強這種能力，將來有一天抬手就可以將敵人身體裏的水分全部蒸發，殺人於無形，是不是很厲害。”
“你說的我也有想過啊。我已經把所有的空虛值都加上去了，可是我的能力也沒有增強一點點。”
“空虛值？那是什麽？”
“就是可以用來增強我們弑虛師能力的一種能量，通過擊殺虛靈獲取，擊殺的虛靈等級越高，獲得的空虛值就越多。”
“你還擊殺過虛靈？”吳恒有點不相信。
“咳咳.……其實除了擊殺虛靈，空虛值也是可以通過冥想獲得的，隻是沒有擊殺虛靈的效率高而已。”
“你還會冥想？”
“不要太小看我了！”對於吳恒的再三質疑，漠河終於坐不住了，他決定必須要為自己正名，於是，說出了最慫的話，“這個冥想嘛，誰都會，其實就是發呆。”
“發呆也能增加空虛值？”吳恒表示難以理解。
“不然為什麽叫‘空虛值’呢？”
吳恒：.……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把所有的空虛值都用來強化你加熱的能力了，但是你的能力卻沒有出現一點增強的跡象？”吳恒總結了一下漠河目前遇到的難題。
“就是這樣啊。之前我還以為你是個金手指，能帶我裝逼，帶我飛，結果是空歡喜一場。”
還真是一個古怪的能力，吳恒總覺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什麽重要的東西，但是一時間又想不起來，“你的能力問題等我回去後再好好想想。不過我很奇怪的是，你現在的能力應該是沒有半點戰鬥力的吧，怎麽還能夠去參加那個什麽弑虛師的比賽呢？”
問到這裏時，漠河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釋道，“其實那個比賽隻能三星及三星以下的弑虛師參加，比賽的內容也不是武力的比拚，而是自定義的比賽項目。”
“自定義？”
“就是每個國家分別選出20名弑虛師擔任擂主，這樣一共就有100名擂主了，每名擂主可以自由決定自己擂台的比賽項目。然後，每個國家再分別派出20名弑虛師擔任攻擂者，攻擂者可以隨意選擇他國的擂主作為挑戰目標。在擂主確定的比賽規則下擊敗擂主即可為自己的國家增加一分，而擂主所在的國家則扣減一分。如果攻擂失敗，分數不會變動。一名攻擂者攻擂次數沒有限製，但不包括對已經攻擂成功的擂台。另外，所有的比賽項目都必須遵守一個共同的原則，那就是最終致勝的原因都要和弑虛師的特殊能力相關，這樣的比賽才會有意義。”
聽完漠河的解釋後，吳恒大致明白這個比賽舉辦的目的是什麽了，其實就是為了給那些沒有覺醒出戰鬥能力的弑虛師一個表現的機會，因為除了年齡很小的情況，還在低星段位混的多半都是那些沒有什麽戰鬥力，無法向更高星級挑戰的弑虛師了。
吳恒默默地對漠河悲慘的境地表示同情，“好吧，你的情況我也大概清楚了，等我回去後再分析一下你的能力到底是出了什麽問題，爭取這三天能有進展，讓你在比賽中風光一把。”
“真的嗎？哥！”漠河臉上頓時寫滿了期待。
“呃……其實不用這麽客氣。”
“不，這不算客氣。如果你能解決我的問題，叫你‘親哥’，叫你‘老爺爺’都可以。”
“那我先回了。”吳恒有些受不了這貨沒臉沒皮的樣子。
“嗯嗯，快去吧，快去吧，有進展了可以隨時過來找我喲。”
……
回到宿舍後，吳恒馬上把豬頭鎖貼身放置好。沒想到這次秦陵之行竟然收獲了這麽大的一個驚喜，關於那一百年的曆史，吳恒本來隻期望能得到一些文字性的描述信息就可以了，沒想到現在文字變視頻，2D變4D，幸福來得太突然，砸得吳恒有點頭暈。
暈了幾分鍾後，吳恒漸漸冷靜下來，這次時空穿梭的經曆很神奇，但是有幾個相關的問題現在卻還找不到答案。比如，穿越到一千年前的這段時間裏，自己現實中的身體是處於什麽樣的狀態？不過要解決這個疑惑也很簡單，下次在穿越前給自己全身錄個視頻就知道了。
但另外一個問題就比較複雜了，自己回到過去，是否會改變曆史的發展軌跡？是否會對現在的世界造成影響？這讓吳恒想起了早在千年前就有人提出的“祖母悖論”：假如你回到過去，在你的父親出生前殺死了你的祖母。那麽你的祖母死了，也不會有你的父親，更不會有你，你又怎麽能實施殺害自己祖母的行為？
為了解釋這個悖論，有人也提出了相應的理論，例如“平行宇宙”“M理論”等，還有人認為曆史已經注定，若有人真的能回到過去，是無論如何也做不出導致兩個時空矛盾的行為。吳恒不知道自己的情況是屬於哪一種，不過就算知道了也沒有什麽意義，還是走一步看一步吧。
這時，吳恒的手機忽然震動起來，有人給自己打電話了？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是一串陌生的號碼，號碼的歸屬地是京市，吳恒心裏很納悶，在京市還會有誰給自己打電話？盡管很疑惑，吳恒還是摁下了接聽鍵：“喂，你好，請問是哪位？”
“吳恒嗎？現在到我辦公室來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