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黑白無常
“哥，後天晚上7點開始的比賽你一定要來啊，可千萬千萬別忘了哦。我後半生的幸福就全在你的身上了喲。”吳恒臨走前，漠河不放心地再三囑咐道。
吳恒：“嘿嘿嘿。”
漠河：……
回到宿舍後，吳恒先小心地拆下身上所有的醫學探測器，然後把手機裏的錄像重播了一遍。
經過一陣快放之後，吳恒發現錄像裏的自己好像並沒有出現什麽明顯的變化，就像是睡著了一樣。看來還是得明天一早去醫院，把腦電儀和心電儀中記錄的數據交給專業醫生分析一下，才能了解自己身體的情況了。
不過手機裏拍攝的錄像也並非完全沒有功勞，因為吳恒在錄像裏清楚地看到，自己在輸完密碼沒多久之後，豬頭鎖忽然消失無蹤了，而在自己恢複意識前幾秒鍾，豬頭鎖又鬼魅般地重新出現在了原位。雖然這個過程顯得比較靈異，但是也算是一件好事，因為這樣就不用擔心在自己穿梭過程中豬頭鎖被人給偷走了……
翌日，京師學院醫院內科室。
“這位同學，你借走的這套設備是給誰測試了？請你馬上告訴我！”一位披著白大褂，頭發和胡須都已經花白的內科醫師表情嚴肅地注視著吳恒。
“這個……是我一個朋友。怎麽？是有什麽問題嗎，醫生？”吳恒感覺有點不妙。
“如果是你的朋友，請你立刻帶他到正規醫院接受治療！從你提供的心電圖和腦電圖分析，你朋友現在的狀況非常糟糕，用醫學術語描述叫作‘深度休眠’狀態，俗稱‘假死’。在這個狀態下，人體的新陳代謝會變得非常緩慢，類似於被極速冰凍後的人體機能，絲毫的偏差都可能會導致真正死亡。所以，如果你清楚具體情況，我以一個醫生的名義請求你告知我詳情。”老醫師尤為誠懇地說道。
原來在我使用豬頭鎖後，我的身體是處於一個類似休眠的狀態。雖然這位老醫生說得很危險，但是應該是他不了解實情下的一個判斷。在見識了豬頭鎖的神奇後，吳恒現在非常確信，自己最基本的人身安全還是有保障的。而且，這種身體休眠的狀態還有一個好處是，不用擔心因為穿梭時間太長而把自己餓死了。
好不容易把眼前這位太負責的老醫生糊弄過去之後，吳恒在接下來的幾天裏，白天去學院上課，到了晚上就像小孩子擺弄自己的新玩具一樣，樂此不疲地研究開發“變形金光”的能力……
兩天後的清晨，吳恒算好了時間，正準備啟動豬頭鎖時，一直以來都默默無聲的豬頭鎖竟然破天荒地“哼哧哼哧”地唱起歌來，就像是手機的來電鈴聲似的。
這是什麽情況？吳恒一臉懵逼，該不會是漠河那家夥在搞事情吧？
而在一千年前，漠河在觀戰室裏坐立不安，左顧右盼，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兄弟，兄弟，你到了麽？比賽還有五分鍾就要開始了，求求你快來啊，我真的不能沒有你啊！”
“所以，剛才是你在召喚我？”吳恒恢複意識後，第一眼就看見這貨像是在祈雨一樣呼喚著自己。
“哥！你可總算是來了，我還以為你忘記跟兄弟的約定了呢。”聽到吳恒的聲音後，漠河隻覺得熱淚盈眶，差一點兒就喜極而泣。
“我從不會失約，也不會遲到，你還不相信我？”
“嘿嘿，我這不是心裏麵著急嘛。你是不知道在今夜全世界會有多少雙眼睛注視到這裏，隻要待一會兒我的表現能讓他們眼前一亮，哥們我就火啦！到那時，在普通民眾的眼裏，我就是英雄，是偶像。在弑虛師大佬的眼裏，我就是後起之秀，可造之材。嘖嘖，那樣很快我就可以名利雙收，人生巔峰指日可待！”漠河激動地yy著未來，就差把“做夢”兩個字寫臉上了。
吳恒習慣性地無視了漠河精彩的表演，而是將目光投向了房間的正前方，那裏裝有一扇淨亮的玻璃牆，透過玻璃牆可以清晰地觀察到外麵的世界：首先映入進吳恒眼簾的是一片極其廣闊的圓形湖泊，此時天色已暗，在天空中密布的彩色探照燈映射下，湖泊就像是一顆五彩斑斕的寶石，閃耀著迷人的光輝。環繞圓形湖泊修築著層層疊疊的看台，最高層的看台已經聳入雲端，模糊不可見，遠遠向對麵望去，拔地參天的看台就似一片遮天蔽日的海浪朝自己撲嘯而來。在每一層看台上還分隔出了許多類似觀戰室的房間，吳恒所處的地方應該就是恒河沙數般繁多的觀戰室中微不足道之一了。而最最引人注目要屬憑空飄浮在湖泊中央正上空的五尊金碧輝煌的宏偉王座，周圍的聚光燈全部交匯在王座上，使那裏成為了萬眾矚目的焦點。但因為實在隔得太遠，吳恒無法看清楚端坐在王座上的大人物的麵容，隻能隱隱感受到五股令人心悸的氣勢以那裏為中心輻散開來。
“漠河兄，懸浮在天空中的那五位不會就是你天天念叨著的榮耀九星弑虛師吧？”
“就是就是！”一提到榮耀九星弑虛師，漠河就像是打了雞血一樣興奮，“他們可都代表著人類的最高戰力。別看榮耀九星和八星，七星隻不過差了一兩顆星級，但要真論起實力，千千萬個田樂聖那種貨色過來都隻能是送菜。因為在弑虛師界一直以來都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七星弑虛師在同時期最多隻能存在十萬人，八星弑虛師最多隻能有一萬人，而榮耀九星弑虛師在同一時期最多隻能有九位！可見要成為榮耀九星弑虛師必須是在七星弑虛師中萬裏挑一的存在。所以，榮耀九星弑虛師更像是它的名字一般，是一種榮耀的象征！”
聽上去不明覺厲的樣子，隻是一根筋的吳恒還是想打破砂鍋問到底，“那他們怎麽能漂浮在空中呢？”
“嘿嘿，兄弟，你這就問對人了，可不是所有的弑虛師都知道來自我們華夏國的榮耀九星大人——‘白麵書生’擁有的能力是什麽？”漠河擺露出一副“你求我呀，求我告訴你呀”的模樣，就好像是藏有好吃的零食，正猶豫要不要施舍一點兒給旁邊蹲坐著的鼻涕娃吳恒。
“難道是……控製重力的能力？”
“我靠，你這都能猜到？！”漠河頓時驚出了雙下巴。
吳恒在心裏默想，你都告訴我這是能力造成的了，要傻子才會猜不出來吧？隻是，體貼的吳恒考慮到漠河有時候不太靈光的大腦和稍顯脆弱的感情，善解人意地沒有說出來，“可能是因為我比較機智吧，哈哈哈……不過‘白麵書生’是那位大人的封號嗎？”
“沒錯，每一位榮耀九星弑虛師都會有一個專屬封號。而那位大人之所以叫‘白麵書生’，除了因為她皮膚白皙，文質彬彬，音容令人如浴春風外，也是為了和我們華夏國的其他三位榮耀九星弑虛師的封號相呼應。”
“哦？古華夏竟然會有這麽多的榮耀九星弑虛師。那其他三位的封號分別又是什麽呢？”吳恒此時的內心充滿了好奇。
漠河輕翹著嘴角，一字一頓地答道：“黑筆判官，無名巫師，常世龍王，合稱——黑白無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