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虛靈王
“漠河兄，也許這件事情的背後還另有隱情，你也不要太悲觀了。”吳恒還是不太相信“白麵書生”大人會故意派漠河去送死，這其中一定是有什麽誤會。
“隱情？有什麽隱情？”漠河原本哭喪著的臉上立刻掛滿了希望。
“呃……”吳恒一時間也想不出來能有什麽隱情，但是也不想讓漠河失望，於是決定編造一個善意的謊言，先穩住漠河再說，“哎呀！你瞧瞧我這記性，是我記錯了啊！剛才‘白麵書生’大人明明說的是‘虛無峽穀’，讓我給記成‘虛無森林’了。我就說‘白麵書生’大人肯定不會讓你去那麽危險的地方嘛！”
當聽見吳恒所謂的“隱情”後，漠河臉上的希望漸漸消失，透露出比之前更深絕望。
吳恒暗道一聲不好，莫非是在這個世界上並沒有“虛無峽穀”這個地方，讓漠河起了疑心？畢竟是自己隨口編出來的一個地名，這種可能性不小，於是吳恒趕緊圓謊道：“漠河兄，你要知道這個世界很大，有些地方你沒聽說過也不能代表不存在，你說是不是？”
“不，我當然有聽過‘虛無峽穀’，那是一處比‘虛無森林’更可怕的禁區。如果說讓我去‘虛無森林’是九死一生，那去‘虛無峽穀’就是十死無生。所以，剛才‘白麵書生’大人說的其實是‘虛無峽穀’嗎？”
“不！不是！”吳恒一聽，怎麽還給弄巧成拙了呢？必須馬上補救回來，“可能是因為我最近穿越太多，腦子不好使，剛剛‘白麵書生’大人應該說的是……‘虛無沼澤’，對，就是‘虛無沼澤’。”
吳恒小心翼翼地觀察著漠河的反應，當看見他終於露出了一絲笑容時，心想這次應該是穩了。
“兄弟，我已經想明白了。人生在世，就不要考慮什麽生生死死，應該瀟瀟灑灑地度過每一天，這樣的人生才是有意義的。”漠河灑脫一笑，宛若一位早已看透生死的老僧。
見漠河這副已經自我放棄的模樣，吳恒估摸著又翻車了，“難道，‘虛無沼澤’也是一處禁區？”
“不，那裏不算是禁區。”漠河擺擺頭，“而是死區。多年以來，其它的幾處禁區都有強大弑虛師活著走出來的記錄，唯獨‘虛無沼澤’沒有。那裏是真正的有去無回之所，因此，它還有一個稱呼——遺落人間的九幽黃泉。”
吳恒真的懷疑自己是不是已經覺醒了“烏鴉嘴”的能力，要不然怎麽會說什麽就中什麽。
隻是，現在應該怎麽辦呢……
“漠河兄，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忽然又想起來‘白麵書生’大人說的還是‘虛無森林’……”吳恒非常慶幸現在自己沒有臉。
漠河卻麵露感激之色，“兄弟，我知道你是個好人，但你也不用再安慰我了，不就是‘虛無沼澤’嗎？如果我沒能出來，臨死前能見到這等傳說之地也不枉此生；如果我可以僥幸活著出來，那我就名垂青史了。又何懼之有？！”
此時此刻，吳恒很像吐槽一句：那你的腿一直在抖個啥？隻是害怕把漠河僅存的勇氣都給打擊沒了，所以吳恒還是決定把這句話咽進肚子裏。
“漠河兄，聽你之前的意思是，‘禁區’都很危險，那這些‘禁區’究竟是指的什麽地方？又是如何形成的呢？”在“善意的謊言”策略失敗後，吳恒決定采用“轉移注意力”的方式。
而效果也是立竿見影，帶著些小孩子脾性的漠河果然把自己將要被派去禁區的事情暫時拋卻在了腦後，“兄弟，你這可就問對人了！並不是所有的弑虛師都知道那幾處禁區的背後所代表的是什麽。而在下不才，正好就略知一二。”說到這裏時，漠河重重地咳嗽了兩聲，裝作是在清嗓子，實則是在賣關子。
但早就已經摸清漠河路數的吳恒也故意不接話，因為吳恒非常肯定，漠河一定會先忍不住的。
果然，沒有堅持住10秒鍾，漠河就已經乖乖地繳械投降了，“兄弟，你一定是很想問這幾處禁區的名字裏為什麽都會帶有‘虛無’兩個字吧。沒錯！就是因為它們和虛靈之間有著密切地關係，更直接地說，每一處禁區其實都是一隻強大虛靈的老巢。”
“那像‘虛無森林’這樣的禁區還有幾處？”
“你知道我們對於虛靈階層的劃分標準嗎？”漠河沒有立馬給出答案，反而是提了一個看似沒有太大關聯的問題，“根據虛靈使用的能力不同以及智力程度上的差別，我們將它們初步分為了三個階層。
那些隻會使用蠻力的虛靈被歸為第一階虛靈，它們的智力水平普遍與人類十歲孩童相當；那些可以操控除蠻力之外能量的虛靈被歸為到第二階虛靈裏，如操控風火雷電等自然元素的能力，而它們的智力水平與我們普通成年人相仿。”
當聽到這裏時，吳恒內心深處驟然散發出陣陣的寒意。因為漠河所講述的內容已經完全超出了自己對虛靈的預估。之前本以為虛靈應該就是一群沒有什麽智慧，隻懂得使用原始手段進行殺戮的低等生物。沒想到它們不光智商在線，更可怕的是居然也擁有和弑虛師相似的能力。
而且——
“那第三階虛靈呢？”吳恒無法想象第三階的虛靈到底是什麽樣的存在。
“第三階虛靈……”漠河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它們是在這個世界上最恐怖的一群生物。因為它們所掌控的，是傳說中神靈才會擁有的力量。”
“那是——”
“規則！在它們掌控的規則下，哪怕你已經將自己覺醒的能力練到出神入化都沒有用，還是必須要遵從它們所製定的規則。而且不同的三階虛靈所掌控的規則也是千奇百怪，所以包括榮耀九星弑虛師在內，沒有誰可以打包票一定能戰勝某一隻三階虛靈，說不定在一些特殊規則的限定下，就陰溝裏翻船了。除此之外，第三階虛靈也擁有超越常人的智慧，要放到人類社會中妥妥的屬於高智商人群。”漠河以半開玩笑的口吻總結道，“所以，第三階的虛靈個個都是智體全麵發展的新世紀優秀人才。”
“那我們人類能堅持到現在真是一個奇跡。”聽完漠河的一席話後，吳恒發現敵人的強大程度似乎遠遠超出了自己想象。
“其實目前的局勢也還好，主要是因為第三階虛靈就像是我們人類中的榮耀九星弑虛師一樣，數量極為稀少。此外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是，所有虛靈的行為都好像受到了一種不明力量的約束。不然，如果它們此時集結全部力量對人類發起總攻，我們估計也是扛不住的。而現在，至少是給了我們喘息的時間和翻盤的機會。”漠河尤為慶幸地說道。
“所以那幾處禁區的主人應該都是第三階的虛靈吧？”
“是的，而且都是第三階虛靈中的佼佼者，在虛靈中享有帝王一般至高無上的地位，我們稱呼它們為——虛靈王。
而目前我們所知曉的虛靈王一共有十隻，因此已知的禁區也對應有十個。這十個禁區個個凶險無比，榮耀九星以下的弑虛師踏入後能存活下來的概率幾乎為零。”講到這裏時，漠河的神色再次變得悲壯起來，顯然是又想到了自己“一失神，成千古恨”的傷心事，“而在不久之後，我就要去十大禁區中危險程度排名第一的‘虛無沼澤’了。唉，罷了，罷了，等比賽一結束，我就馬上回家把我這些年來省吃儉用攢下來的‘遺產’都托付給樂雪妹妹吧，不能便宜了外人。”
吳恒聞此差點就一口老血噴出來，“漠河兄，你怎麽就是不信呢，之前‘白麵書生’大人真是讓你去的‘虛無森林’，不是什麽‘虛無沼澤’。”
“兄弟，我知道你是個好人。”漠河感激的眼神中充滿了早已洞悉一切真相的“睿智”光芒。
吳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