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決斷
“兄弟，我現在突然感覺好失落，似乎我曾做過的以及將要做的事情都隻是徒勞。
以前雖然我也隻有一個廢物一樣的加熱能力，但卻從來沒有對未來失去過期待，因為我相信隻要努力，有一天我也有機會鹹魚翻身，成為夢想中的榮耀九星弑虛師，帶領人類戰勝虛靈。
但是今天我卻明白了，不管我如何努力，如何拚命，它們在千年之後依然會卷土重來。我完全看不到自己存在的價值和意義。”漠河聳搭著腦袋，語氣低沉，似乎已經對未來的人生失去了希望和動力。
“這可不像是你啊。”在相處的幾天裏，吳恒還是頭一回見到如此“陌生”的漠河，“其實你應該慶幸生在了這個特別的年代。因為你的一切努力，以及這個時代所有人的犧牲和貢獻都直接影響了整個人類文明的延續和發展。
試想一下，如果沒有你們今日的浴血奮戰，拚死抵抗虛靈的入侵，人類哪裏還有將來，哪裏還有與虛靈再次交鋒的機會呢？”
“嗯？有道理呀！”漠河瞬間滿血複活，一個鯉魚打挺，翻身而起，左手叉腰，右手指天……花板，“我，漠河，發誓！必將成為史上最偉大的榮耀九星弑虛師，讓人類的文明再延續千年，哇哈哈哈！”
此時此刻，吳恒明白了一個道理，如果說女人翻臉如翻書，那漠河就是在翻網文小說，手指翻頁都能看到殘影的那種，太TM快了。吳恒發誓，以後要再天真地去安慰漠河，就直播吃XX！
而剛立完“宏願”的漠河似乎又想到了什麽，一個猥瑣的笑容浮現在臉上。
“你笑得這麽猥瑣幹什麽？”
“什麽叫笑得這麽猥瑣？我明明是在為兄弟你感到高興啊！”漠河擺出一副你吳恒不識好人心的模樣。
“那你說說我有什麽事情值得高興的？”
“黃泉門，也就是你們所說的地獄之門，它的出現既是災難但同時也是一個難得的機遇，就看你要怎麽把握了。”
“哦？怎麽說？”雖然吳恒的心中已經或多或少有些猜測了，但如果能從漠河這裏得到進一步地證實，那當然更好。
“你知道為什麽如今的這幾位榮耀九星大人幾乎都是出身於第一批弑虛師裏麵嗎？”
漠河自問自答道：“不是因為他們覺醒得比別人早，而是因為——”
“因為他們從地獄之門裏麵獲得了不少好處吧。”吳恒又替漠河說出了答案。
漠河：……
“兄弟啊，你就不能讓我裝一個完整的逼嗎？”漠河一臉哀怨。
“以後有機會再說吧，這次請直奔主題。”
“那好。主題就是，守門的虛靈雖都是二階，但是因為受到某種約束限製，隻能夠發揮出一成的實力。而且最關鍵的一點是，擊殺它們所獲得的空虛值並不會因此打折扣，和擊殺一隻完全狀態的二階虛靈沒有任何差別。
這種好事隻有在戰爭的第一階段，也就是黃泉門現世的時候才會有，以後再想殺一隻二階虛靈就不會有這麽輕鬆了。那幾位榮耀九星大人也是很好地抓住了這個‘發家致富’的機會，從此之後便一步先，步步先，走向人生巔峰。
所以一直以來，我都悔恨自己晚生了個幾十年，錯過了這絕佳的“發育”時期，不然憑本天才過人的天賦，想必早就已經是榮耀九星弑虛師了。”漠河遺憾地搖搖頭，仿佛一個絕世天才真的就因為時運不濟而明珠落塵一樣。
吳恒自動屏蔽了漠河的迷之自信，“所以，這跟我有什麽關係？”
“兄弟你一定是在故意裝糊塗吧，這和你當然有關係了，而且是天大的關係！”漠河激動地拍打著床沿，知道的明白他是在為吳恒的“遲鈍”感到痛惜，不知道的還以為他丟了個“小目標”呢。
“你想啊，你們那個時代如今還沒有出現其他覺醒能力的弑虛師。”
“已經出現了，之前我還碰見一個。”吳恒不給麵子地拆著台。
“那……至少是沒有大量地出現。這，預示著什麽？”
“預示著……我們可能打不過虛靈？”
“錯！”漠河感覺自己完全就“帶不動”吳恒啊，“兄弟，你不是一直挺聰明的嗎？怎麽今天變得傻乎乎的了？”
看漠河已經快要哭了，吳恒決定不再逗他玩兒了，“好了，我懂你的意思。你是想讓我把握住這個機會，多去擊殺守門的二階虛靈，從而同步給你更多的空虛值吧。”
被吳恒一語揭開老底，就算是漠河的一張厚臉皮也有點掛不住，“這個……話也不能這麽說，其實——”
“其實你沒有必要勸說我，因為我本就打算這樣做，不然這次我也不會專門過來找你了。而且在了解到未來的戰爭可能比我想象中還要嚴峻的時候，我的內心已經有了決斷。
不過我也承認，起初我並沒有那樣強烈的願望想要變強。雖然我也有著自己渴望實現的夢想，但那卻是能夠在將來的某一天揭下你們這個時代的“麵具”。
而覺醒並強化能力盡管會讓我感到愉悅和興奮，可那也隻是生活的調節劑，就像是個業餘愛好一樣。
然而現在的情況卻不同了，亂世將至，我必須要變強，強大到我能繼續活著實現自己的夢想，強大到能夠守護那些曾經、現在以及未來讓我感受到世間溫度的人們。”
“兄弟，你能有這樣的覺悟真是太棒了！”雖然之前“勸誡”吳恒的一大堆話好像白說了，不過漠河還是很開心，“兄弟，快回吧，快回吧，你們的時代還需要你去拯救呢。你看這天色也暗了，第二日的比賽很快就會開始，我還要去當苦逼又無聊的擂主呢，就不陪你聊天了。”
於是，吳恒就被漠河活生生地“攆走了”……
“兄弟，你已經走了嗎？
……
不說話就代表你已經走了喲。”
五秒鍾後。
“耶！我漠河這下子終於發達啦，招到了一個‘空虛公子’，以後天天送我空虛值，榮耀九星指日可待！”
“我聽見了哦。”吳恒的聲音從半空中幽幽地傳來。
漠河：
……
嚇完漠河後，吳恒心滿意足地離開了。但是當回到自己臥室的時候，有那麽一瞬間，吳恒以為是豬頭鎖的傳送定位出了問題。因為眼前是白霧繚繞，極似雲端仙境。
我靠！是“遊泳池”的水沸騰了，在裏麵“暢遊”的斯畢格該有多燙才能煮開一盆水啊？不會已經熟了吧？
吳恒趕緊提著斯畢格的小尾巴，把它從沸水裏撈了出來。
“斯畢格，斯畢格，醒醒，快醒醒！”吳恒左右搖晃著斯畢格，陣陣灼痛從指尖傳來，像是正捏著一根燒紅的鐵絲。
“梨呀梨，你究竟……是從哪裏……冒出來的呀？”斯畢格傳遞出來的信息斷斷續續，比之前微弱了很多。
吳恒感到非常內疚，自己不是一個好老板，讓斯畢格加班加到快要猝死了，“我告訴你梨是從哪裏冒出來的，你能恢複過來嗎？”
似乎是吳恒的話語起了作用，斯畢格身體表麵的溫度迅速下降，外殼上的豔紅色也很快褪去。
“嗯？吳恒，本大爺剛剛是怎麽了？”斯畢格揉了揉芝麻小眼，好像是對全身變紅之後發生的事情都失去了記憶。
“沒什麽，就是幫我燒了一盆開水而已。”
“燒水？”
“哎呀，不要在意這些細節了。你不是很想知道梨是從哪裏冒出來的嗎？”吳恒努力轉移著斯畢格的注意力。
“哦，對，對！本大爺想要知道！快點告訴本大爺！”果不其然，斯畢格瞬間就忘記了其它事情。
“我可以告訴你，不過在這之前，你需要先補充一個知識點。”
“什麽知識點？”
“完全性視錐細胞功能障礙。”
斯畢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