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小豬佩奇
百思不得其解的漠河在能力的副作用消退後又繼續朝著虛無森林的核心區域進發了。
“誒，對了，你叫什麽名字來著？”一路無事，漠河忽然想起來自己好像還不知道小豬的名字。
小豬從漠河的背包裏露出來一個腦袋瓜，“之前簽訂契約的時候偶有說過的，偶叫豬頭俠?範德華爾茲。‘豬頭俠’是偶的真號，‘範德華爾茲’是偶的真名，真號和真名加起來就是偶的名字。”
“怎麽這麽複雜？”
“偶也不清楚，這個名字是從偶誕生之初就印刻在偶靈魂中的。而且隻有你們所說的三階虛靈才會同時擁有真號和真名，更低級的虛靈就隻有真名。”小豬眉飛色舞地講解著，也不知道是喜歡這個名字的本身還是喜歡它所代表的尊貴地位。
“還是太複雜了，而且你怎麽能叫‘豬頭俠’這個名字？跟你的氣質太不搭邊了，得改！”漠河一錘定音，要給“兒子”小豬改名。
一直沒吱聲，盡量留給這對“父子”二人空間的吳恒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心裏麵想著這就是兄弟間的默契啊。事實上，在剛才聽到小豬虛靈的名字和自己現世中的外號似乎一樣時，吳恒是有點尷尬的，想不到竟然和一隻“豬”撞名了。而如今漠河決心要為小豬改名，吳恒絕對是舉雙手讚成。
隻是——
“‘豬頭俠’這名字太low了，好中二，怎麽配得上我偉大漠河的簽約虛靈？傻逼才叫這名字。你不如就叫……‘佩恩’，啊呸，叫‘佩奇’吧！”漠河還一臉得意地為小豬取著名，殊不知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把在場的一人一靈全得罪了。
傻逼才叫這名字是吧？吳恒默默記下了，並發誓將來一定要討還回來。
佩奇？好土好土的名字啊，沒有偶原來的名字好聽，偶不要改名字！小豬在心中瘋狂地呐喊。
“怎麽樣，‘佩奇’這個名字如何？和你的氣質很搭喲。”漠河沾沾自喜地問，似乎對自己取的這個名字格外滿意。
“偶不要——”小豬激動地叫出了聲。
“嗯？”漠河的眼神變得漸漸危險起來。
“哈哈哈，偶是說偶不要原來的名字啦，‘佩奇’這名字真好聽，和偶的氣質簡直就是絕配啊！”小豬含著眼淚，在漠河的強權麵前選擇了屈服。
“哼，那是當然，畢竟是我這個起名小天才親自為你取的名字，能不好聽？我就知道你一定會非常喜歡這個名字的！”漠河的謎之自信又發作了，“佩奇，佩奇，小豬佩奇。嗯，朗朗上口，真好聽！”
……
都說沒有廢物的能力，隻有廢物的人。經過一番摸索後，還真讓漠河找到了小豬“模仿”能力的正確打開方式。
“佩奇，記住了，今天你的任務是模仿成為一隻你見過的長得最漂亮的二階虛靈，吸引周圍其它的虛靈過來跟你搭訕。然後時刻注意我的動作，如果我搖頭就把它直接甩掉，如果我點頭就把它勾引到偏僻的角落裏，後麵的事情就交給我來辦吧。”漠河耐心地教授著小豬佩奇一會兒需要做的事情。
一旁的吳恒在聽完漠河的整個“套路”後，表示是服氣的。這不就是傳說中的“仙人跳”嗎，這也行？
不過仔細想想這辦法還真不賴。首先，可以顯著提高篩查效率。根據吳恒這段時間的觀察，虛靈的世界和人類社會很相似，隻有同階的虛靈才會在一個圈子混，所以如果小豬變成一隻漂亮的二階虛靈，就隻會吸引來二階的虛靈，而它們正是漠河“狩獵”的最佳目標。
其次也大大降低了風險。因為在篩選的同時也濾掉了危險程度較高的三階虛靈，將其欺騙到偏僻的地方再使用能力也減少了虛弱期被其它虛靈盯上的危險。
漠河這家夥什麽時候竟然變得這麽聰明了？吳恒嘖嘖稱奇。
“偶明白了！”作為“仙人跳”套路裏最關鍵的一環，小豬佩奇為了表示自己已經聽懂了漠河的意思，迫不及待地當場就變成了一隻記憶中最漂亮的二階虛靈。
但是下一刻——
“嘔！”漠河又吐了，這次吐得是天昏地暗，日月無光……
“你，你快變回去，快變回去啊。”半響之後，漠河趁著自己還有一口氣在，哭著求著小豬趕緊變回去，“要不然，我就要成為史上第一個死於嘔吐的弑虛師了。”
“哦哦。”小豬馬上又恢複了原樣，心裏很納悶自己的主人究竟是怎麽了。
“別告訴我剛才那隻虛靈就是你見過的最漂亮的二階虛靈。”
“是啊，鉑富鎂就是我們這一片區的族花，它超凡的美麗與氣質獲得了每位族人的認可，尤其是那兩片豐厚性感的嘴唇，更是得到了大家的一致好評。”小豬佩奇擺出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沒有錯，剛才小豬模仿的對象就是前幾天“重創”漠河的虛靈，鉑富鎂，漠河一生的夢魘。本以為它隻是個自戀的青銅，可沒想到還真是個公認的王者，隻能說虛靈的審美咱欣賞不來。
“從現在開始，將‘鉑富鎂’這個名字正式拉入黑名單，你以後不許再提到這個三個字，更不允許變成它的模樣，記住了嗎？”漠河鄭重其事地告誡著小豬。
“嗯嗯。”小豬似懂非懂地點點頭，暗自懷疑可能是主人曾向鉑富鎂表白被拒，心中留下了永遠的創傷吧，畢竟在族裏這類事情已經屢見不鮮了。唉，真是可憐的主人，請放心，偶一定不會再揭開你的傷疤。
於是，漠河奇怪地發現佩奇的眼神中好似多了一絲憐憫。這是在可憐我？不，怎麽可能，我有什麽值得可憐的，一定是這段時間太辛勞都產生幻覺了，看來今晚要多補會兒覺了。
……
接下來的幾天裏，小豬的配合打得格外賣力，這讓漠河又積累了一筆可觀的空虛值，能力進化到下個階段已指日可待。
“等幹完這一票，升級能力所需要的空虛值差不多也該夠了。”漠河一邊仔細觀察著著正和小豬“相談甚歡”的“青蛙”虛靈，一邊合計著自己能力的強化還差多少空虛值，“幹了！目前看上去這隻青蛙完全符合條件，就你了吧！”
然而，五分鍾之後……
“我靠！這是什麽騷操作？”當發現那隻青蛙虛靈用快到肉眼都看不清的彈舌敲擊色塊兒時，漠河懵了，“千算萬算也沒有算到還可以這麽玩啊！”
“漠河兄，我有一種預感，這回你真的翻車了。”在這絕對的速度麵前，吳恒隻能選擇放棄幫助漠河繼續算題，因為已經沒有任何的意義了。
“兄弟，咱說話自信一點，請把‘預感’兩個字去掉，因為我這次是百分之百跪了。”漠河索性直接停止了能力的釋放，顯得無奈而又不甘，“我本來準備幹完這隻虛靈就收手的，可偏偏最後一次就出事了，也許這就是天意吧，明明就差這麽一點點了。”
“別放棄啊，我們再想想辦法。”
漠河慘淡一笑，“還能有什麽辦法？我，現在植物人一個；你，連實體都沒有。除了坐在這裏等死，我想不出還能做什麽。”
“主人，別怕，偶會保護你的！”小豬佩奇勇敢地擋在了漠河身前。
漠河感覺有一陣暖流淌過心田，眼裏好像進了沙子，原以為佩奇是一隻膽小如鼠，貪生怕死的虛靈，可沒想到在最關鍵的時候竟會如此地重情重義。
“我們簽訂了契約，你要是死了，偶也活不成，所以偶一定會拚盡全力保護你的，放心吧！”
漠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