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一章 地藏王菩薩的‘饋贈’(求首訂!)
溫嬌終於兌現了諾言,這日晚間,用過膳後,寶玉寶釵把自己洗的幹幹淨淨,身著盛裝,滿頭珠釵,畫著鮮豔的妝容,向溫嬌奉茶。
“請夫人用茶!”
二女各自捧著茶盅,怯生生道。
溫嬌笑道:“你們不要緊張,自今日起,你倆就算是入了陳家的門啦,要好生侍奉相公,多生子嗣,為陳家開枝散葉。”
“妾聆聽夫人教誨!”
寶玉玉釵奉上了茶盅。
溫嬌相繼接過,抿了一小口,就擱在案頭,望向了陳萼。
陳萼又激動又尷尬。
臥草!
居然真納妾了!
但是與妻子同處一座屋簷下,卻和別的女人上床,總覺得不大自在,偷偷摸摸他在行,明著來,他還沒有徹底完成身份轉換。
不禁望向了寶玉寶釵。
二女也看著陳萼,均是粉麵含羞,耳根子通紅,美眸中洋溢著幸福,那目光一觸即收,如做錯事般,忙不迭低下了腦袋。
陳萼嗬嗬一笑,又望向溫嬌,他不明白溫嬌是怎麽想的,或許古代女子擁有以夫為綱的美好品質,卻絕對不可能是溫嬌,這些年的夫妻做下來,他已經充分認識到自家娘子是個相當厲害的女人。
溫嬌也能感受到陳萼的心虛,正如陳萼不理解她,她也不理解陳萼的心理活動,不禁歎了口氣:“相公,寶玉寶釵性情溫婉,嬌俏可人,還望相公善待。”
陳萼幹笑道:“娘子說哪裏話,我是那種人麽?”
“嗯!”
溫嬌點了點頭,起身道:“好啦,時候不早了,**一刻值千金,相公早些安歇吧,妾先回房了。”
說著,就朝寶玉寶釵微微一笑,出屋離去。
“妾們先服侍相公洗浴吧。”
寶玉寶釵紅著臉道。
其實陳萼是仙人,身體潔淨無垢,不需要洗澡,但是在新婚之夜,洗個澡再行房是對另一半的尊重,於是笑道:“有勞兩位娘子了。”
“相公可別和妾客氣。”
二女紅著臉,一左一右,攙著陳萼回了屋。
……
一個時辰後,總算消停了,陳萼長籲了口氣。
寶玉寶釵的本體不是人,是蚌精,與人類女子稍微有些不同,這份不同,陳萼會默默藏在心裏,不會和任何人提,不過……還別說,多了幾分刺激,也多了幾分樂趣,感覺還不錯。
這才是神仙過的日子啊!
難怪那麽多神仙下凡呢,天庭的神仙嚴禁男女之事,八戒隻是酒後調戲了嫦娥,就被打落下界,如果真做了什麽,怕是十八層地獄要一層層的經曆,永世不得超生。
“相公,快起來吧。”
陳萼平躺在床上,側頭看著呼吸仍是急促的寶釵,寶釵已推了推他。
“為何起來?”
陳萼不解道。
寶玉從背後,細聲道:“相公不能在妾這裏留宿,應該和夫人睡一起。”
“誰訂的規矩?”
陳萼不滿道。
寶玉急道:“都是這麽來的,除非是那種不講究的人家,相公是朝廷大官,又是狀元郎,還是注意些好,妾知道相公疼妾們,所以請相公也別讓妾們為難,萬一……萬一夫人不高興,相公夾在中間隻會更為難。”
陳萼本想說溫嬌不是這樣的人,可是轉念一想,大唐就是這樣的規矩,自己如果強行留下來,溫嬌肯定別扭,寶玉寶釵心裏也不安,於是點點頭道:“好吧,這事以後再說,那我回去了,你們早點睡。”
“嗯,妾們先給相公洗一下!”
寶玉寶釵趕忙披了件衣服下床,端來熱水,給陳萼擦洗,然後替他穿好衣服。
陳萼暗暗歎了口氣,這是不是一種吃飽喝足就抹嘴走人的即視感?為了補償內心的愧久,他給二個的額頭各留了一個晚安吻,才帶上門離去。
回到溫嬌房裏,果然,屋裏留著燈,溫嬌靠在床頭看書。
“娘子,還沒睡啊?”
陳萼不自然的笑道。
“相公不在寶玉寶釵房裏,怎麽回來了?”
溫嬌放下書,訝道。
陳萼脫去外套,坐在床頭,拉著溫嬌的手道:“不管怎麽說,規矩不能廢,寶玉寶釵也趕我走呢。”
“撲哧~~”
溫嬌俏麵明顯現出了歡喜之色,掩嘴笑道:“咱們又沒那麽大的規矩,私房裏的事兒,你不說,我不說,誰會知曉,寶玉寶釵剛受了破瓜之苦,相公正該悉心安慰才是,不過……相公既然回來了,就睡下吧,下回就不用如此了。”
陳萼暗暗搖頭,女人啊,就是口是心非,看到自己回來,明明很歡喜,還要做出一副大度的樣子。
唉!
來自於鎮元子的道德點+25000!
誒!
這時,一道信息飄過腦際。
溫嬌撇嘴道:“鎮元子大仙送你的賀禮呢。”
“那也是送給我們倆的!”
陳萼不著痕跡的淡淡一笑,便脫去外套上床。
與以往夫妻倆各睡各的不同,今晚溫嬌緊緊抓住陳萼的手,仿佛生怕跑掉似的,陳萼總算了解到了溫嬌的想法,反握過去,溫嬌的力道才漸漸鬆了下來。
漸漸地,溫嬌靠上了陳萼肩頭,夫妻倆入了夢鄉,外麵的院落裏,卻是起了一層薄霧,黑白無常抬著小轎,探頭探腦的進了陳家院子。
白無常正要往屋裏闖,黑無常拉住他道:“先敲門,上回你忘啦?”
“瞧我!”
白無常猛一拍腦瓜子,敲起了屋門。
黑白無常是鬼差,尋常人聽不到他們的敲門聲,但聲音是針對陳萼的,他的靈魂從身體飄出,略一張望,就看到外麵站著的黑白無常。
‘倒是懂規矩了!’
陳萼冷冷一笑,起身開門,問道:“哪陣風把兩位給吹來了?”
白無常哈腰笑道:“陳狀元,地藏王菩薩有請!”
“哦?”
陳萼問道:“可知是何事?”
黑無常為難道:“小的們地位低下,哪裏知道菩薩的事,陳狀元去了就清楚啦。”
白無常補充道:“菩薩心情不錯,想必是好事。”
陳萼眼神眯了眯,他直覺與滅佛有關,也不覺得會是好事,可是自己有拒絕的資本麽?
“行,兩位稍等下,我換身衣服,再把我拘出來!”
陳萼點了點頭,回了屋,魂魄歸體,這次他先叫醒溫嬌,說了地藏王邀請之事。
“什麽?又來找相公了,要不要妾陪你一起去?”
溫嬌色變道。
“娘子好好呆在家裏,替我看著肉身,料想菩薩不至於害我。”
陳萼微微一笑,起身穿衣,佩戴官印,坐上椅子,便喚道:“可以了。”
刹那間,溫嬌就看到一道影子從相公的身體裏飄了出來,鑽進了外麵一道鬼氣森森的轎子,黑白無常一前一後,抬著消失於天際。
“哎~~相公去趟陰司也要坐轎!”
溫嬌搖了搖頭,隨即就擔心起來,再無睡意,索性與陳萼的肉身坐在一起,生怕出了丁點差池。
轎子徑直被抬到冥河邊上,一座漆黑陰森的大殿前。
黑白無常不敢進去,喚道:“陳狀元,菩薩就在裏麵,小的們隻能送到這啦!”
“有勞了!”
陳萼下轎,拱了拱手,便向裏走去,正見殿心地藏王菩薩背對自己,望著那濁黃的黃泉水。
“陳某拜見菩薩!”
陳萼躬身施禮。
地藏王菩薩緩緩轉過身,略一打量,啞然笑道:“陳狀元倒是挺小心的。”
陳萼不急不忙道:“陳某始終以為,天地人鬼,各有所司,陳某於人皇麾下就任,前來陰司,自當正裝前來,方示尊重!”
“嗬~~”
地藏王菩薩莫測高深的笑了笑,便道:“所說陳狀元時常奔波萬裏去探望金蟬子,不知可有此事?”
陳萼脊背一涼,硬著頭皮道:“不錯,我不管他是不是金蟬子,但這一世,他是我兒。”
“陳狀元,你誤會啦!”
地藏王菩薩擺了擺手:“貧僧並無阻撓令父子相見之意,相反,還對這份親情心生敬佩,隻是西出大唐之後,途中頗多妖精,陳狀元如何護得自身周全?”
陳萼眉心微鎖,難道這禿頭看出了什麽,那是打死不能承認,當即哈哈一笑:“無非是運氣好罷了。”
“哦?”
地藏王詭異的笑了笑:“運隨時轉,一個人不可能永遠好運,念在你我曾有些交情份上,貧僧便助陳狀元一把。”
“出來!”
地藏王菩薩向回招了招手。
一隻長著虎頭,兩邊是狗耳朵,腦生獨角,軀幹像龍的小獸從後麵蹁了過來。
“諦聽?”
陳萼心裏湧出了不妙的預感。
“嗬嗬~~”
地藏王菩薩嗬嗬笑道:“想不到陳狀元倒也見多識廣,沒錯,此獸雖不起眼,卻也有幾分神通法力,今後,我就讓他跟在陳狀元身邊,保護周全,直到金蟬子取經歸來!”
說著,就向諦聽厲喝道:“你這孽畜,自即日起,老老實實的護持陳狀元周全,倘若少了根毫毛,貧僧拿你是問,還不上去拜見陳狀元?”
“呼呼~~”
諦聽低吼兩聲,眼裏一抹輕蔑閃過,向陳萼略微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
陳萼大怒!
這是在自己身邊安插個密探啊,以後自己做的任何事,都瞞不過地藏王菩薩了,自己和溫嬌還有何秘密可言?
不過他看到了地藏王菩薩那森冷的眼眸,頓時心裏一涼。
‘不能衝動,不能衝動!’
陳萼連聲告誡自己,對付一個畜生,總是有辦法的,隨即就施禮道:“想不到菩薩竟如此厚愛於我,陳某感激不盡,將來必有回報。”
“好說,好說,陳狀元請回罷!”
地藏王菩薩眸中的陰冷之色幾乎遮掩不住,皮笑肉不笑的笑了笑,就揮了揮手。
陳萼頓覺天旋地轉!
再睜開眼的時候已經是自己的房中,身邊蹲著一隻如普通野狗大小的漆黑小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