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七八章 觀音是我姐
漸漸地,天色黑了,陳萼與溫嬌再一次去往地府。
“來者止住!”
城頭有鬼卒喚道。
“去你娘的,給老子死開,否則要你的命!”
陳萼滿麵怒容,一腳把幽冥界的大門給踹來了,拉著溫嬌衝了進去。
溫嬌暗暗搖頭,沒想到自家相公會如此暴力。
“快,快攔住他!”
鬼卒們紛紛上前。
陳萼袖子一揮,一股罡風刮起,把鬼卒們刮的滾跌開去,沒有一個能靠近,很快的,夫妻倆踏入鬼判殿。
“陳狀元?”
秦廣王驚愕的看著陳萼。
“閻王爺,我們之間的帳也該算一算了罷?”
陳萼冷冷一笑。
“什麽賬?陳狀元可是指那次輪回的意外?哎呀,不是早說清楚了麽?當時本王和輪轉王都攔著不讓你進去,可你偏要進去,怎麽又怨起本王來了?”
秦廣王麵色一沉,不悅道。
“你他娘的是在侮辱老子的智商啊!”
陳萼根本不和秦廣王扯蛋,掌心青光一閃,一道青雷喀啦打出,正中胸口!
秦廣王慘叫一聲,渾身青光繚繞,跌倒在地上。
這一記可是挨的不輕,十殿閻王與神位相結合,大約是半步混元的境界,雖然與陳萼相當,但他們的修為並不是自己的,大半來自於神位,倉促之間,來不及調動神位的力量,就被陳萼打了個猝不及防,身受重創。
“陳狀元,你做什麽?”
崔判官也尖叫道。
“老子要做什麽?哈,這話問的好,老子是來報仇的!”
陳萼一步踏上,提起秦廣王的脖子,冷聲問道:“說,是不是你們陰司設計陷害我?”
“沒有的事……”
秦廣王剛剛分辯,陳萼就一連串耳光扇了過去!
一時之間,啪啪聲不斷,哪怕他是半步混元,那臉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脹變高,數十記之後,麵孔已經變成了豬頭。
陳萼又道:“老老實實承認,或許我還會考慮留你一條狗命,否則,別怪老子下殺手了,人死了,還能變成鬼,不知道鬼死了,能變作什麽?”
“本王是天庭任命的閻王,你敢?”
秦廣王鬼體顫抖,色厲內茬道。
陳萼冷冷一笑:“難道你忘了九天應元普化天尊是怎麽死的?玉帝在報複在哪裏?我可以明明白折的告訴你,結果隻是把巨靈神提撥為雷部真君,你也可以想一想,你死了之後天庭會怎麽處置,難道你以為大能都是煞筆麽?看不出其中的蹊蹺?
我看啊,你被我殺了之後,天庭最多譴責我一番,然後,任命崔判官代替你的職位,崔判官,你那眼神閃閃爍爍,是不是正巴著老子殺了秦廣王,你好上位啊?”
崔判官在心裏連陳萼的祖宗十八代都罵上了,自己什麽時候眼神閃爍了,當即怒斥:“陳狀元莫要挑撥,我崔某對大王忠心耿耿,怎會有此歹毒心思?”
陳萼淡然一笑:“既然你忠心於秦廣王,那好,我本打算把他衣服扒光了遊街,現在就由你代替如何?”
“你……你莫要過份!”
崔判官大驚失色。
秦廣王也是麵色劇變!
扒光衣服遊街,不管是擱在人間、地府還是天庭,都是奇恥大辱。
官員最在意的是什麽?
是臉麵!
沒有臉還怎麽做官?
如果真被陳萼扒光衣服遊街,恐怕玉帝都不會饒他。
秦廣王本能的望向崔判官,他希望看到,崔判官挺身而出,為自己擋下災劫,可是他失望了,崔判官的目中盡是退縮之色,他不禁想到了陳萼的誅心之言,也許崔判官正指著自己被殺死呢,哪怕他清楚這是陳萼的挑撥,心裏也恨意翻湧。
“陳狀元,快住手!”
這時,九殿閻王聯袂趕來。
陳萼哼道:“憑什麽?許你們陷害我,就不許我討回公道?”
轉輪王不屑道:“此事是非暫且不談,陳狀元可要想清楚,你和尊夫人可是我們十殿閻羅王聯手之敵?更何況地府的當家人是地藏王菩薩,本王好心提醒你一句,莫要做下錯事,被菩薩降妖伏魔,悔之晚矣!”
“哈!”
陳萼哈的一笑:“威脅老子?你娘的,老子還就不吃這套,好教你們這些雜碎得知,觀音是我姐,你們有後台,我的後台更硬,更親,不怕嚇唬你們,我來地府討要說法,我姐也讚成!”
閻王們眉頭一皺,相互看了看,有些不相信,但是又不敢妄動,畢竟事情牽涉到了觀音和地藏王菩薩,大佬之間角力,往往死的都是小弟。
誰也不願平白無故的當了炮灰。
“還是問一下地藏王菩薩罷。”
轉輪王立刻給地藏王傳訊,沒有回複。
他又給諦聽傳訊,諦聽回複說地藏王菩薩閉關了……
這其中大有深意啊!
“此間事與我無關,告辭!”
楚江王略一遲疑,拱了拱手,轉身離去。
“本王隻是來看個熱鬧,陳狀元請自便!”
“秦廣王,你過份了啊,好自為知吧!”
有了楚江王帶頭,各路閻王紛紛遁走。
真是開玩笑,陳萼可是連普化天尊都敢殺的狠人,而他們的後台隻是地藏王菩薩,如今地藏王菩薩避而不見,已經很能說明問題了,再不走,留下來等死不成?
陳萼也不阻攔,雖然他明知十殿閻羅王怕是一個都脫不了幹係,但是有句話說的好,傷其十指,不如斷其一指,他不可能把十殿閻王都狠狠報複一番,倒不如抓著秦廣王往死裏摁!
這也是基層工作中抓典型的真諦。
在基層中,尤其是窮困山區,違法違規事件幾乎每家每戶都能數出一兩件,可是受條件所限,又不能全部處罰,隻能抓典型,逮著名聲最差的一家往死裏揪,殺雞給猴看!
陳萼對於抓典型駕輕就熟,今天他還就盯著秦廣王了,連具有重大嫌疑的轉輪王混在人群中溜走都視若不見。
“娘子,你背過身,為夫今日非得把他扒光了遊街不可!”
陳萼轉頭道。
“噢!”
溫嬌紅著臉,背轉過身子。
“別別別,陳狀元,你到底要怎樣?”
秦廣王嚇的渾身顫抖,腆臉笑道。
陳萼道:“我隻是想知道真相,討要個說法。”
秦廣王目光閃爍起來,既不說是,也不說不是。
“滋啦!”
陳萼猛一伸手,把他外袍扒到了肩頭!
秦廣王嚇的往後一縮,卻又被陳萼拽了回來,森森道:“你他娘的別以為老子好欺侮,老子當年在基……在江州的時候,如你這樣的刺頭不知治過多少,老實告訴你,殺了你也沒人會為你出頭,甚至還有人巴不得你死,你看看,崔判官一臉望眼欲穿的模樣,就等著老子取你狗命呢!”
崔判官已經無力吐槽,如果秦廣王不死,自己鐵定沒有好果子吃啊,尤其是這種事情,根本辯不清楚,甚至越辯越黑,既然如此,倒不如一不做,二不休,今日就把秦廣王幹死,搞不好自己真能上位!
“大王,您就實話實說了吧?”
崔判官猛一咬牙。
“什麽?我說什麽?”
秦廣王大怒,目中射出滔天殺機。
崔判官豁出去了,又道:“自然是如何陷害陳狀元之事,其實神仙之間的事情,哪象人間需要證據,以陳狀元的修為,稍一推算就出來了,大王又何必抵賴呢!”
“你……你……好你個崔玨,當初你死之後,是本王提撥你做了判官,想不到你竟吃裏扒外,你這個賣主求榮的狗東西,本王真是瞎了眼!”
秦廣王破口大罵,如果不是被陳萼抓住,怕是要撲過去,當場取了崔判官的性命。
陳萼鬆開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淡淡道:“秦廣王,我隻想弄清楚事情真相,這樣罷,你去那邊,把經過寫下來,怎麽寫,到底有誰參與,你想好了,我給你個機會,快去!”
“嗯?”
秦廣王從陳萼的話語中,聽出了有鬆動的意思,可能未必會殺自己,而且怎麽寫,完全在於一杆筆。
要知道,有個寫法,叫做春秋寫法。
“也罷,既然陳狀元給我機會,那我就如實交待!”
秦廣王眼珠一轉,點頭應下,去往案台,提筆書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