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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二六章 盯上了大唐

  陳萼頓時眼神一縮。


  李隆基最初把家人引見過給他,其中有年幼的李瑛,趙麗妃所出,因王皇後無嗣,故被立為太子,眼前這青年,正是太子李瑛。


  陳萼立刻就覺察到,被張九齡這老家夥算計了。


  太子的生母趙麗妃是歌妓出身,身份卑微,完全是因皇後無子,才輪到李瑛當太子,地位並不穩固,武惠妃就時常惦念著太子之位,多次在李隆基耳邊吹枕頭風,想把自己的兒子壽王李瑁立為太子。


  但是李瑛文弱,很對張九齡的胃口,指使禦史潘好禮上疏,以武惠妃叔公武三思與叔父武延秀皆為幹紀亂常之非,世人共惡之,不宜為後為由,間接阻止了立李瑁為太子,自此為武惠妃所敵視。


  張九齡清楚一旦失了相位,以李林甫的性子,必會攀附武惠妃,李瑛太子之位難保,故為李瑛引見自己。


  陳萼的事情雖然被列為機密,不過高層多少知道有他這個人,幾十年容顏不變,又能通鬼神,據說還能時常見到太宗和高宗的英靈。


  曾有一次,中宗欲罷陳萼官,太宗當夜托夢給中宗,逼迫中宗將官印奉了回去,這事也載於皇家的密檔當中,張九齡為相多年,是有資格翻看的。


  他就在想,如能得到陳萼的支持,李瑛坐牢太子大位的把握最起碼多了幾分。


  陳萼最討厭無謂的卷入皇家紛爭?頓時麵現不悅之色?回頭看了一眼。


  果然,張九齡笑咪咪?一副不以為意的模樣。


  李瑛卻是坐不住了?忙上前施禮:“今日孤微服前來,無人知曉?不論君臣,隻論私宜?當初孤年幼之時?父皇曾牽著孤,為孤引見君,今日引君前來,絕無他意?隻為敘舊?還請上座!”


  說著,眼裏竟現出了懇求之色。


  陳萼不想回想起了李瑛幼年時那滿是稚氣的麵孔,莫名心裏一軟,暗暗搖頭。


  欲成大業,靠詩人又有何用?


  不是陳萼看不起詩人?以李白為例,李隆基不用李白?並非外間所傳的目中無人,而是李白動輒酗酒?又常意氣用事,別說李隆基?換了陳萼也不會用這種人為官。


  李白隻能當個詩人。


  李瑛要想保住太子之位?身邊還是要有李林甫這類人物輔佐啊!

  “既是太子有請?陳某就不客氣了。”


  陳萼心想終究還是有些情份的,拂袖離去並不合適,再說他也沒必要對李瑛避如蛇蠍,就算武惠妃不快,向李隆基吹枕頭風,又能拿他怎樣?


  紫薇大帝絕對不會同意李隆基罷了他的官。


  於是陳萼隨李瑛回到座席,不過他暗暗瞥了汐令顏一眼,如果這女人對今晚的安排知情,就很值得深思了。


  是不是意味著,東華帝君也想在大唐分一杯羮?


  如果猜測為真,隻能說東華帝君看人的眼光不怎樣,居然把寶押在現太子身上。


  要知道,李隆基才四十來歲,身體倍棒,而太子已經年近三十了,既便沒有武惠妃使壞,李隆基也容不了這個僅比自己小十來歲的長子。


  皇帝與太子之間,更似敵人,這就是皇家殘酷的現實。


  ……


  大明宮,武惠妃正拉著來探望自己的愛女鹹宜公主說話,突有一名宮女在外探頭探腦。


  “進來!”


  武惠妃留意到,招了招手。


  “奴婢見過娘娘。”


  宮女施禮。


  “何事?”


  武惠妃問道。


  宮女瞥了眼鹹宜公主,現出了欲言又止之色。


  “但說無妨!”


  武惠妃擺了擺手。


  宮女這才道:“張相邀請陳狀元於宴賓樓參加詩會,計有賀知章、李白、王之煥等多人,太子也白龍魚服,隱身於其中。”


  “什麽?”


  武惠妃站了起來,麵色森寒道:“勾結外朝,太子倒是好膽!”


  鹹宜公主不解道:“娘,不就是一群會寫兩首詩的詩人麽,太子結交這些人有什麽用?再說今日張相諫殺安祿山不成,明眼人都能看出離失勢不遠了,也許隻是聚一聚,吟兩首詩取個樂子呢?”


  “你不懂!”


  武惠妃哼道:“那陳狀元可不是一般人,說起來,與娘還有些淵源……”


  在把自己所了解到的有關陳萼的信息告之愛女之後,武惠妃又道:“那張九齡外忠內奸,若是娘沒猜錯,引陳狀元去宴賓樓,怕是有托孤之意。”


  “哦?”


  鹹宜公主美眸一亮:“娘,想不到此人竟是天後的麵首,難道世上真有活神仙麽?”


  “嗯!”


  武惠妃點頭道:“此人能通鬼神,能覲見太宗和高宗皇帝的英靈,你別看他平時不關心朝廷的事,倘若真為太子在太宗或高宗皇帝麵前為其美言,給聖上托個夢,你說聖上還敢廢太子麽?”


  正說著,武惠妃又咬牙切齒道:“那豎子整日裝出一副忠厚老實相,說不定陳狀元真能被迷惑住,不行,娘得想個辦法將太子除去,送你大皇兄登上太子之位。”


  鹹宜公主附合道:“娘說的也是,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不如此事交由附馬來辦吧,附馬總想為朝廷效力,娘就給他一個機會,如何?”


  鹹宜公主芳齡十六,於去年嫁給了李顯的外孫,也即長寧公主與楊慎交之子楊洄,授衛尉少卿,掌供宮廷、祭祀、朝會之儀仗帷幕,是個閑差。


  “也罷,叫他莫急,張九齡那老匹夫幹不了多久,莫要臨到終了落他手上,娘也不好說話!”


  武惠妃略一沉吟,點了點頭。


  “娘放心,小女會叮囑他的!”


  鹹宜公主挽起武惠妃的胳膊,歡喜的笑道。


  ……


  因陳萼一開始就出言不遜,把在場的詩人們得罪了個遍,哪怕有太子打圓場,奈何詩人都有浪漫主義傾向,或者可稱之為脫離現實,因此對陳萼始終不鹹不淡,隨著李白醉酒,嘔吐不止,弄的屋子裏一股酸餿味,宴會不歡而散。


  汐令顏把陳萼送了出去,責怪道:“陳狀元,你故意的吧?”


  陳萼不滿道:“汐大家與張九齡聯手給我布了個局,我還沒發作呢,你倒好,先責怪起我來了,這是哪門子道理?”


  “好啦,妾給陳狀元賠個不是還不行?”


  汐令顏撲哧一笑,向陳萼施了一禮,隨即問道:“陳狀元看那些人可能成事?”


  陳萼反問道:“帝君是否有意插手大唐之事?難道就不顧紫薇大帝的臉麵?”


  汐令顏道:“妾與師兄百年前來了大唐,難道真是閑著無聊開個青樓尋樂子?其實大唐乃南贍部洲最為膏腴之地,集一洲精粹,諸天大能早已對紫薇大帝借大唐證得純紫功德之後,仍霸著大唐不放手極為不滿,眼見冥府開辟日益臨近,不僅僅是師尊,別的大能或許已經布下了暗手。”


  陳萼看著汐令顏,示意繼續。


  汐令顏又道:“天下四大部洲,北俱蘆洲窮山惡水,略過不提,西牛賀洲乃佛門地盤,道門輕易不會插手,東勝神洲由三清通過天庭掌控,陳狀元若有了五老名位,怕是難以長期占據瀛洲仙島。


  剩下的隻有南贍部洲了,誰不想在冥府開辟之前,占有南贍部洲氣運,紫薇大帝實乃貪心不足,所以才會群狼伺虎之境。”


  “群狼伺虎?”


  陳萼喃喃著,莫名開心,心想大帝啊大帝,你也有今日啊,就又問道:“所以你們擁立太子?”


  汐令顏笑道:“這恰恰說明了師尊並不願過於得罪紫薇大帝,隻是分一杯羹而己,好歹太子也姓李吧,妾觀陳狀元對太子並不熱情,是否不看好太子?”


  陳萼不置可否道:“我不想插手你們之間的爭鬥,誰當大唐的家和我沒太大關係,不過還請你們遵守人間的規矩,莫要弄到生靈塗炭,好了,時候不早了,陳某告辭。”


  說著,陳萼拱了拱手,轉身而去,隻是走了兩步,又回頭道:“此事是否王母謀劃?”


  “這……”


  汐令顏現出了難以啟齒之色。


  “看在我倆交情的份上,我提醒你一句,隻有千日做賊,從來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再堅固的防線,也不可能時刻嚴防死守,總會有破綻露出來。”


  陳萼深深看了汐令顏一眼,才真正離去。


  汐令顏美眸中現出了深思之色,好一會兒,才回了宴賓樓,直入最裏麵的一間院落,向上施禮:“弟子見過娘娘!”


  上首正是王母端坐,問道:“陳萼可願支持太子?”


  王母雖有通天之能,但長安是大唐的中樞所在,氣運最為濃烈,稍有不慎,就會被偵察定位,而且陳萼長駐長安,王母不敢輕易的拿神識亂掃。


  汐令顏道:“陳狀元臨去前提醒弟子,隻有千日千賊,沒有千日防賊的道路,又說什麽嚴防死守不可長久,弟子細細品之,似乎是不大看好太子,並且開局就以詩罵人,弄的氣氛頗為尷尬,不過剛剛他已經表明了兩不相幫。”


  “嗬,兩不相幫?”


  王母輕蔑的笑道:“我看他是坐等鷸蚌相爭,想坐那得利的漁翁呐!”


  “娘娘此話怎講?”


  汐令顏不解道。


  王母道:“他把大唐皇帝的親姑姑李令月藏了起來,以蟠桃為之延壽,此子之心已昭然若揭,難道你看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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