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五五章 誅太子
潼關城頭,楊國忠五花大綁,跪在地上,嘴裏塞了團破布,閉著眼睛,滿臉的絕望之色,周圍卻是唐軍將士,指指點點。
“斬!”
陳萼厲喝。
“哧!”
八戒手起刀落,一顆頭顱滾落牆角。
“諸位!”
陳萼向眾將道“奸賊雖已授首,但叛軍不日即將到來,不知各位可有卻敵良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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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光弼遲疑道“唯今之計,隻有據關城固守了,再向朝廷求援。”
“不錯!”
哥舒翰歎了口氣,點頭道。
陳萼卻是道“不知諸位想過沒有,楊國忠為何能橫行枉法多年?難道聖上真的不知道,無非是看在貴妃的麵上,寵著他罷了,今次楊國忠被斬,聖上必然震怒,不將我等捕回京城處斬已是謝天謝地,又怎會發援軍?”
“這……”
眾將麵麵相覷,不過想想也有道理,皇帝確實老糊塗了,做出什麽事情都不足為奇。
李光弼問道“若依陳狀元,該當如何?”
陳萼淡淡道“皇帝就算不罪責諸位,也沒了雄心壯誌,要想恢複開元盛世,隻有擁太子上位,而在場的各位,皆是從龍之功!”
眾將均是眼神一亮,更有人嚷嚷著打回長安,誅國賊!
好歹哥舒翰老成持重,喝止住眾人,問道“陳狀元,如果我們回師,那潼關怎麽辦?”
陳萼擺擺手道“暫時不急著回師,可以聯名上一份奏折,再把楊國忠送回去,聖上隻要有一丁點的理智,都會做出正確的選擇。”
“好,就依陳狀元!”
眾將紛紛點頭。
……
兩日後,由眾將聯名簽署的奏折與楊國忠的人頭擱在了李隆基的案前。
“聖上,嗚嗚嗚~~”
玉環抱著李隆基的大腿,跪在地上,失聲痛哭。
“反了,反了,簡直是狂妄之極!”
李隆基狂怒!
“聖上!”
玉環悲聲道“前方大敗,皆族兄之過,現國勢已危如累卵,又有眾將兵諫,聖上不如傳位給太子吧,想來太子仁孝,理應不會虧待聖上的。”
李隆基雙目腥紅,咬牙切齒道“他敢殺國忠,朕就敢誅太子,愛妃莫要再勸,這逆子,勾結安賊,陷害國忠,又串聯武將逼宮,他是等不及了麽?也罷,朕就先除了他!”
說著,就轉頭喝道“傳旨,太子謀反,著陳玄禮領羽林衛,封禁東宮,賜死太子!”
“聖上!”
高力士一驚,急勸道。
“怎麽?連朕的話都不聽了?是不是覺得朕老了?”
李隆基陰沉著臉道。
“奴婢遵旨!”
高力士可不敢悖逆,隻是在心裏道了聲,陳狀元,老奴盡力了啊,隨即快步離去。
宴賓樓!
“什麽?那昏君要賜死太子?”
王母聽得來報,驚的站了起來。
汐令顏神色凝重道“陳狀元以大敗為由,當眾斬了楊國忠,又說動眾將上諫書,並將楊國忠的首級送給皇帝,皇帝如何不驚怒交加,他動不了陳狀元,難道還動不得太子,斬了太子才可消彌禍患,陳狀元當真是好手段。”
王母不解道“皇帝難道不怕除去太子會惹來眾怒?”
楊慎矜道“皇帝老糊塗了,娘娘是仙人,不理解凡人的心態,在凡人中,因思維的退化,難以分辨利弊,隻知道順著自己的心意,總之越老越固執。”
王母又道“難道太了就救不得了?”
楊慎矜猛一咬牙道“為今之計,隻有發動朝中有識之士死諫,或能讓皇帝有所顧忌。”
王母也知道死諫的風險極大,可是時間緊迫,太子眼見就要被殺,根本容不得遲疑,而且長安有南極仙翁與赤精子坐鎮,她想動些手腳都動不了。
“也罷,就賭這一回,你速去聯絡!”
王母深吸了口氣。
“是!”
楊慎矜拱了拱手,匆匆而去。
楊慎矜在朝中經營十年,捕得了清流的美名,很快就糾集了數十文官,去含元門前下跪,為太子申冤。
不片刻,一名太監站上城頭,喝道“傳聖上口喻,朕還沒老的不能動,爾等即急不可耐,勾結太子謀反,既然爾等想死,朕成全你們,放箭!”
刹那間,城頭現出數百弓箭手,搭箭就往下射!
“啊啊!”
一時之間,慘叫連聲,群臣哪裏能料到皇帝如此凶殘,紛紛連滾帶爬的往回跑,可是人哪裏能快得過箭矢,陸續中箭倒地,就連楊慎矜也身被數矢,躺地上裝死。
‘完了,完了!’
楊慎矜心裏悲呼,顯然,皇帝已經瘋狂了,太子必死無疑,而且他為太子培養的班底也幾乎被誅殺殆盡,李令月上位的絆腳石被搬了開去,這一切,都是他親手造成的,心裏不由悔恨萬分。
這時,他感覺有兵卒在搬動自己的身體,並有交談聲傳來。
“誒?屍體怎麽都沒血?”
“怪了,射死就和幹屍一樣,不會鬧鬼了吧?”
“大白天鬧什麽鬼,快拖去城外亂葬崗葬了。”
楊慎矜偷眼去看,地麵幹幹淨淨,屍體如幹屍一樣。
‘果然,冥府的開辟需要以鮮血澆灌,想不到東方朔謀算了一輩子,竟也成了冥府的養料,可悲,可歎啊!’
楊慎矜知道這個身份廢了,從此不能再用,不由暗暗歎了口氣。
“這個人怎麽在往下滴血,怪啊!”
“捅他兩槍試試!”
抬著楊慎矜的幾名兵卒突然發現了意外,操槍就往楊慎矜捅去,頓時,身上多了幾個血窟窿,可憐他還得忍著。
“誒?怎麽還在淌血?”
“算了,算了,不管他了,真是可憐啊!”
聽著耳邊的議論聲,楊慎矜這才意識到,趕忙運功,把血液收斂,裝作一具幹屍的模樣。
……
兩個時辰之後,楊慎矜從墳坑中爬出來,搖身一變,現出東方朔的原形,往城裏趕,途中聽得傳聞,太子與太子妃被逼著自盡了,太子的子嗣被貶為庶人,東宮僚屬及宮女太監悉數被誅,足足死了數千人,隨即皇帝冊封貴妃養子涼王李璿為太子。
他心知大局己定,再也無力回天。
回到宴賓樓,與王母和汐令顏大眼瞪小眼,誰都沒有說話的興致,這可是大敗虧輸啊!
好一會兒,王母氣恨難平道“本宮到現在都想不明白,為何那姓陳的隻在家宴上提了句擁太子為主,就惹來這麽大的禍患,難道其間就沒法挽回麽?”
汐令顏苦澀道“娘娘,說到底是皇帝猜忌,咱們安插在宮裏的眼線又影響不了皇帝,陳狀元在前線,任何針對楊國忠的舉動,都會被認為是支持太子,直至陳狀元把楊國忠斬了,皇帝以為諸軍要回師京城逼他退位,驚懼交加,遂先下手除去太子,再立涼王,把生米煮成熟飯。
可是陳狀元擁立的是李令月啊,皇帝此舉本就令人心寒,立個十來歲的少年,在朝中全無根基,隻怕無人心服,以李令月的手段,哪怕沒有陳狀元相助,多半也能登上女主之位,哎,咱們輸的不冤。”
“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麽辦?”
王母冷聲問道。
是啊,接下來怎麽辦?
退回方丈仙山?
可是百年謀劃毀於一旦,不甘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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