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七八章 獻俘京闕
一番簡短的儀式之後,玉環被送入閨房,以扇遮麵,陳萼隨後到來。
“公子,今日大喜,妾先賀喜公子和姑娘啦!”
韋後笑容滿麵施禮。
“嗯,拿去!”
陳萼從懷裏摸了個後天靈寶級的臂釧遞過去。
“妾多謝公子!”
韋後喜滋滋接過,賴著不肯走。
陳萼施了個眼色,有趕人的意思。
“妾就在外麵,公子有事叫妾!”
韋後橫了眼陳萼,才不情不願的離去。
陳萼淡淡一笑,看向了玉環。
不得不說,今晚的玉環,結著飛天髻,畫著恰到好處的妝容,確實給人一種驚心動魄的感覺,玉環坐在床上,也是放下了身段,玉麵含羞。
“那,這個給你!”
陳萼從懷裏取出休書,遞給玉環。
“啊!”
玉環一看,嚇了一跳,哪有新婚之夜先送上一封休書的?
“不是我的,是你的,你看看就明白了。”
陳萼解釋道。
“噢!”
玉環接過,打開一看,頓時眼睛濕了,貴妃的身份,以前是她的依憑,但如今,卻成了她心裏的一根刺,畢竟一女不嫁二夫,有著貴妃的名號,在名份上,她仍是李隆基的妻子,卻給陳萼做妾,這根本說不過去,即便李隆基納她,也是先讓她解除了與李瑁的婚姻。
可是她不敢在陳萼麵前提李隆基,生怕陳萼不快。
“公子!”
玉環猛抬頭看了過去。
“好了,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我把梅妃送去了成都,你也不要太擔心他。”
陳萼拉起玉環的手,笑道。
玉環忙道:“妾沒有擔心他。”
“嗬嗬~~”
陳萼笑道:“一日夫妻還百日恩,更何況你寵冠六宮,心裏惦念著他實屬正常,我沒那麽小心眼,說起來,李隆基的兩世都與我恩怨交纏,他最愛的兩個女人都被我奪走了,哈哈,以後在我麵前不必忌諱這個名字。”
“哦?公子能說說太上皇的上一世是誰麽?”
玉環訝道。
陳萼道:“這也不是什麽秘密,是高宗皇帝,因英年早喪,太宗皇帝允其轉世重生為睿宗的第三子。”
“噢,妾明白了,難怪公子會說這樣的話呢!”
玉環頓時想到了陳萼與天後的傳聞,雖然幾十年過去,在個別圈子裏仍是被人當作茶餘飯後的談資,津津樂道。
陳萼輕摟上玉環的纖腰,低笑道:“說句很俗氣的話,我與玉環有一見如故之感,心中時常訥悶,今晚可否對玉環作個深入透徹的了解,一解多年疑惑。”
玉環通紅的臉道:“不瞞公子,妾初見公子時也有這樣的感覺,隻望公子莫要嫌棄妾乃殘花敗柳就好!”
“我疼你還來不及,怎會嫌你呢!”
陳萼哈哈一笑,把玉環橫抱起來,放在了床上!
一夜**,天色漸亮,玉環微紅著臉頰,滿足的伏在陳萼懷裏酣睡,不得不說,玉環確有過人之處,果然是溫泉滑水洗凝脂,始是新承恩澤時,能寵冠六宮不是沒有原因的,哪怕已經三十多歲的女人了,仍令陳萼讚不絕口。
不過,這刻陳萼正瞪大眼睛,望向屋頂,目光穿過重重虛空,凝視著媧皇宮。
陳萼在進入的一刹那,就明白那熟悉感從何而來了,原來玉環是蘇妲己的轉世,算計來算計去,還是算計到了老子頭上。
當然,他不會遷怒於玉環,玉環沒有攜帶蘇妲己的記憶,不知情,他隻需要阻止蘇妲己蘇醒,玉環就永遠是玉環,就如李隆基之於李治,與蘇妲己再無半點關係。
……
不覺中,三年一晃而過。
這三年裏,玉環身段放的非常低,盡了一個妾氏的本份,與霓裳相處的也很不錯,另在朝廷上,君臣同心,蒸蒸日上,關東叛軍節節瓦解。
第一年,叛就因連戰皆北,軍心渙散,史思明殺安慶緒,繼偽燕皇帝位。
次年,史朝義殺史思明。
第三年,史朝義兵敗,被李光弼生擒活捉,偽燕亡,獻俘京闕。
這日,長安城張燈結彩,民眾夾道。
“來了,來了!”
朱雀大街上,一隊兵馬押送著囚車行來,裝有史朝義、嚴莊、高尚、蔡希德、田承嗣等魁首及子女、親族數百人。
嚴莊本要投降,李光弼遞降表於長安,被陳萼堅拒,他雖然大開文人為官之門,但對於不忠不孝,無君無父的流氓文人絕不姑息,並且借著戰爭,赫赫有名的五姓七望也土崩瓦解,本枝百不存一,旁枝作鳥獸散,朝廷以平叛為名,幾乎削平了世家大族的勢力。
“狗賊!”
“不得好死!”
老百姓紛紛掏家夥去砸,不是什麽西紅柿雞蛋,而是爛菜葉子,屎尿垃圾。
“誒?那邊怎麽又來一列?”
“哈,那是偽朝勾結回紇進犯,被哥舒將軍大破,將偽帝、回紇王、仆固懷恩等人押解了回來,另還有好些皇妃公主的,顧及女兒家的臉麵,已經先一步進京啦!”
“好哇,大唐總算安定下來了,不用再打仗啦!”
好歹李睿姓李,沒有老百姓敢往他身上扔垃圾,兩隊囚車漸漸匯合,停在了丹鳳門外。
外朝大殿含元殿,群臣林立,李令月端坐皇帝寶座,婉兒與陳萼站她身後,東方朔作為首輔,位居群臣第一,李白杜甫也在列中。
這二人前年科舉,一路過關斬將,李白摘得了榜眼桂冠,杜甫名列二甲,兩人均是實心用事,如今一個是禮部尚書,另一個是工部侍郎,隻可惜,詩文荒廢了,從此世間多了兩個官吏,卻少了兩個大詩人。
另王維、王昌齡等人,到底年紀大,記憶力不行,舉人試沒過關,被涮了下來,也不再去考,朝廷優待授予秀才出身,開館授徒,教人讀書識字。
“帶偽帝李睿、回紇王、仆固懷恩進殿!”
殿外有太監大呼。
不片刻,戴著重枷的三人被甲士押送進殿。
“跪下!”
有武士喝道。
“撲通!”
李睿與仆固懷恩跪了下來。
“哼!”
回紇王硬氣的哼了聲,隨即有甲士一腳踹在他的膝窩,硬生生揣跪了下來。
李令月分別看了眼陳萼與東方朔,東方朔正要說話,陳萼使了個眼色止住,自己道:“本是同室操弋,兄弟相爭,自家人關起門來爭個老大也沒什麽,但是引外兵犯境性質就變了,罪不容赦,念李睿乃太上皇幼子,賜全屍,其族貶為庶人,去其子,改姓木!”
“姑奶奶,姑奶奶饒命啊!”
李睿頓時癱倒,悲呼哀求!
“拉下去,縊死!”
陳萼厲喝!
有甲士看向李令月,李令月揮了揮手,立刻就把李睿拖了下去。
陳萼又道:“仆固懷恩勾結外賊,罪大惡極,著淩遲,夷九族,以敬效尤!”
“呸!”
仆固懷恩豁出去了,破口大罵:“奸賊,你禍亂綱常,把持朝政,老子變了鬼也不放過你!”
李令月與東方朔均是錯愕,做了鬼才是你苦難日子的開端啊!
以陳萼在三界的威勢,除了聖人,沒有誰敢來招惹他,更何況冥府開辟在即,陰司人心惶惶,更不敢得罪他。
“大膽!”
這次沒人看李令月了,甲士上前,對著仆固懷恩的嘴一腳踹下去,滿口牙踹的粉碎,才往外麵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