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我有辦法,你不能喝冷的
霍穆庭邪魅地扯著唇角,笑得意猶未盡,道:“我並不是故意的,我經過的時候,你恰好出來!所以就順路跟過來看看嘍!”
“順路?”林薑馳苦澀一笑,她可是先送楊曉橙回的家,這路順得夠長!
最終,霍穆庭還是坦白,搖了搖頭,歎口氣,在林薑馳探尋的目光下,道:“好吧,是故意跟著的。”
“薑馳,你和韓見荊是不是出現什麽問題了?”霍穆庭眼眸深邃地盯著林薑馳,矯健的身子走近她,“我不是趁虛而入,而是真的關心你!”
“你也感覺到了?”
“你們自從宣布戀情,就沒一起出現過,現在韓見荊又宣布要退役,而你明顯毫無準備,這不像談戀愛的狀態!”霍穆庭敏銳地凝著林薑馳,語氣緩和,定定看著林薑馳窘迫的表情。
“嗬嗬……你別以為你看得透徹,我們好著呢!”林薑馳將身上的披肩丟給霍穆庭,眼眸淡淡一挑,心酸道:“我該回去了。”
“薑馳,我沒別的意思,就希望你生活得開心。”霍穆庭眯眼斜她,半晌見她未語,低低呢喃道:“你現在這樣,明顯不開心!”
“我開不開心,我自己知道,不需要你來告訴我。”林薑馳本就好麵子,被霍穆庭戳準傷痛,不願和他再言語。
海麵上吹來一陣颯颯的冷風,林薑馳的頭發被風吹亂,她倔強地扭過頭去,邁開步子向海岸邊走去,霍穆庭跟在她後麵,隔著不遠不近的距離,不離也不棄,直到林薑馳上了車子!
……
蘇晚晚和韓淩山大婚,幾乎轟動整個杉城。
以韓淩山的地位,無論他娶的是什麽樣的女人,都會成為舉世矚目的焦點。
梁子俊還是沒有勇氣祝福他愛的女人,梁洪毅安排他去葡萄牙酒莊巡視,他提前一天出發,依然感受到整個杉城都籠罩在一片歡樂的海洋中。
街道上到處彩球飄飄,巨型橫幅掛滿大街小巷,到處都是蘇晚晚笑顏如花的麵容。
當蘇晚晚踮著腳尖,在人山人海中尋找那一抹熟悉的身影時,失望而沮喪地搖了搖頭。
林薑馳和韓見荊手牽著手出現在婚禮現場,也吸引了不少媒體記者的目光。
這些年,韓淩山倒是很少大大方方地向媒體開放,這次算是大福利,讓他們有機會全程直播婚禮全過程。
此次婚禮,最吸引人的當數糖糖,她一直跟在蘇晚晚身後拖著她的長尾婚紗,很多人以為是花童。
今天,韓淩山看起來神清氣爽,倒是難得的好氣色,麵對記者們的圍攻,也是自信滿滿地麵對鏡頭,和蘇晚晚擺了幾個造型,讓他們隨意拍,反正都圖個熱鬧。
倒是一旁的韓見荊,全程冷臉,氣場滲人,他的手掌心冰涼,緊緊攥住林薑馳柔弱無骨的小手。
兩個金童玉女站在一起,羨煞旁人,林薑馳總是禮貌地微笑,給足韓見荊麵子,隻是對他的靠近不聞不問,悄然躲開。
中間,倒是有膽大心細的記者跑過來,將話筒遞到韓見荊唇邊,問道:“韓運動員,韓董事長的婚禮辦得真熱鬧,您不考慮考慮什麽時候也辦場婚禮嗎?”
他微啟唇角,正欲答話,話筒驀地一偏,被林薑馳搶了去,她的餘光望到韓見荊,道:“我們工作都很忙,暫時沒有這打算!”
“哦,韓運動員的工作應該會清閑一陣吧,前一陣不是說計劃退役嗎?”
麵對敏感問題,韓見荊一概不作回答,林薑馳眼神一凜望著那個記者,輕輕搖了搖頭。
“以後有通知,會告訴各位記者的。”韓見荊欠身略微彎腰,笑了笑,說道。
站在一旁的林薑馳,被韓見荊牽著手拖走,兩人站在僻靜的角落裏,林薑馳定了定神,暗暗道:“你究竟打算和記者們打多長時間的太極?”
“很快,不要你操心!”韓見荊抬著杯酒,彎腰過來,高大的身子將林薑馳緊緊籠罩在懷中,將杯口對準唇,輕輕啜了口,漫不經心地問:“打算什麽時候回家?”
“等我氣消了。”
“什麽時候消氣?”
“你是十萬個為什麽嗎?”
“不是!”
“今天是你父親的好日子,別問這麽多沒用的!”
“也是你父親的好日子!”
他故意拖長著尾音,提醒林薑馳,其實他們已經結婚了,是一家人,林薑馳就算再不願承認,韓淩山也是她公公!
身旁來賓如織,韓見荊微一側頭,林薑馳試圖從他懷抱中溜出去,被他單臂狠狠撈回來,擁在懷裏,他冷冷道:“薑馳,我最近好累,隻想和你好好待著,你又和我鬧脾氣,真是不得安生。”
他的聲音低沉又性感,嗓音裏隱含著剛吞咽下酒的醇香,又裹挾著蠱惑人心的味道,蕩氣回腸,讓她無法抗拒,慢慢閉上了雙眼。
身後,不知是誰從韓見荊身邊經過,擦身而過的間隙,輕輕推了他一下,他俯身過來,低低碎碎不成聲的音節從韓見荊的口唇間溢出,他薄薄的唇自然而然地靠在她唇邊,林薑馳鬼迷心竅地接受了這個吻。
唯一的理智開始回籠,她張開眼睛,靈巧的手推搓著韓見荊,卻被他上前握住掌心,牢牢攥在掌心裏。
那雙深邃而浩瀚的雙眸,又貼近她一寸,沒有額外的猶豫和遲疑,韓見荊捏住她小巧的下巴,迫著她與他對視,深深吻住她的唇。
以韓見荊的謹慎,公開場合他一般不會刻意讓記者握住把柄,而現在他在做什麽。
她臉色緋紅,身旁有閃光燈略過,林薑馳心驚地跳開,心裏忽然有了答案。
韓見荊到底是韓淩山的兒子,老謀深算不比他老子差,他希望以感情的焦點轉移記者媒體的注意力,讓他們暫時不注意他要退役的事。
所以,她今天來,便答應做他的同夥,幫助他通關!
林薑馳恨恨地跺著腳,身體發麻,她在電視台工作這些年,怎麽會看不透這些呢?!
“你利用我?”她低吟。
“沒有!”韓見荊答得堅定。
剛才,他沒想那麽多,隻是幾日未見,她僅讓他牽著手,他饑渴難耐,情難自禁之下,才做出剛才的舉動。
“你……讓我惡心!”林薑馳捂著胸口,惶惶然地向洗手間跑過去,她急促地擰開水龍頭,任憑“嘩啦啦”的水聲衝撞著理智,吐得稀裏嘩啦,眼淚也順著胃裏難受的感覺緩緩流了出來。
她萬萬想不到,自己竟然會被最親近的人,最愛的人利用!
如果韓見荊大氣些,直接和她說,她說不定會大方主動地吸引媒體的注意力。
“砰砰砰”的敲門聲一聲高過一聲,林薑馳捂著胸口吐得厲害,躲在洗手間裏不願出來,大概剛才喝的酒太烈太辛辣,她的胃不舒服,她抽過一張紙巾,勉強擦了擦唇,身子虛浮地走過來開門。
映入眼簾的小女人,嬌滴滴惹人心疼的樣子,讓韓見荊一時狠不下心來,他伸出手將她擁進懷裏,一句話也沒說,將她放在最近的椅子上,蹲下來用紙巾為她擦拭著唇邊的粘液。
“剛才喝了很多酒嗎?就算蘇晚晚是你好朋友,也不能喝這麽多!”韓見荊無奈地皺眉。
換做平時,林薑馳但凡有一丁點在他麵前服軟,不講話,不和他頂嘴的時候,他必定會欺負她。
今天她這個樣子,讓他於心不忍,心裏壓抑著怒火,全數吞了下去,一聲不吭地將她慘白的笑臉整理幹淨!
觸手一摸,林薑馳雙手如侵了寒氣,滲入骨髓的冷,韓見荊迅速脫下自己的西裝外套,緊緊將她包裹住。
“有什麽不舒服嗎?”他湊過來,貼著她的額頭碰了碰,微熱,不燙,看起來不發燒,人卻也不怎麽清醒。
剛才在洗手間裏,她是怎麽折磨自己的,韓見荊不得而知,看現在的樣子,可是夠狠的!
“我抱你回家吧,婚禮結束了,你也親眼看見蘇晚晚嫁人了,心思了解!”他根本不等她回答,便單臂跨過來,將她從椅子上抱起來,匆匆忙忙走出禮堂。
誰也沒注意到他們,韓見荊一路順暢地將林薑馳抱到車子上,這一路的顛簸讓她昏昏沉沉睡著了,雙眸微眯,像隻老實的小貓安靜地坐在副駕駛位置上。
他將掌心貼合在她的胃部,按照順時針方向輕柔地揉了幾圈,見她眉頭漸漸舒展開,便又放心地揉了幾分鍾。
車內的空氣不夠清新,憋悶得林薑馳張開眼睛,她痛苦蹙眉,單手拉開車門,“哇”地一聲吐了出來。
這下,剛才少飲的酒和食物全數從胃裏翻江倒海地吐出來,酸澀的味道充斥口腔,林薑馳頭暈難受,回頭望著韓見荊,唇齒間緩緩溢出幾個字:“水!水!水!水……”
車上恰好隻剩一瓶水,韓見荊緊握瓶身,眉頭皺了皺,道:“有水,隻是太冷了!”
“我想喝!”林薑馳搖頭,接過那瓶水,兀自擰開。
下一秒,水瓶又被韓見荊搶了過去,他道:“我有辦法,你不能喝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