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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血禦米之歌(特別篇)第二幕:曼陀鈴琴撥片

  雲層之上的眷戀最新章節

  關於過去的章節,描述了那麽多,我們來簡單整理一下。


  羅芸和羅意凡的成長過程已經描述的差不多了,接下來那一部分的情節,我會以離索的孤雁為題,隻說羅芸離開旅館之後發生的事情,一直到‘不許人間見白頭’案件結束,然後直接與羅意凡剛剛成名,想方設法挽回感情的那一段情節重合起來。


  至於在此期間羅意凡所經曆的事情,這裏不做描述,因為之前就說過,午夜酒吧案件涉及到一些黑暗血腥的東西,尤其是羅雀屋中殺人凶手洪暉健父親的一段過往,如果硬要講述完整的話,估計又會變得虎頭蛇尾,被屏蔽掉很多章節。


  唉……我不想老是修改,有些思想中的東西,修改多了反而會變得越來越不好,所以這一段就跳過吧,以後有機會,我會以獨立案件的方式講述給大家聽。


  永結同心的部分,主要描述梁泳心和蔣興龍的愛情故事。彼岸空幻的部分,主要描述陸繪美與米古的愛情故事。這兩個部分,加上羅意凡成名後與羅芸之間的感情進展,會同步更新,因為它們都發生在同一時期。


  這一時期的故事,一直講到羅雀屋案件發生之前為止,接下來的事情,就請讀者自己閱讀我在.asxs.首發的《羅雀屋的秘密舞台劇吧》,雖然現在處於屏蔽狀態,但網上應該能夠找得到。


  然後就是血禦米之歌,以及羅家夫婦的婚後幸福生活了,血禦米之歌會同步小左莫海右與顏慕恒之間的愛情故事,到月桂別墅案件發生之前結束。《月桂別墅》目前在創世,也就是qq閱讀連載,大家有興趣的話可以去那裏


  嗯…說實在話,小左和顏慕恒這對怨侶的感情,我確實拖得太久了,也該給他們一個完美結局了,但是不安排小左受一次打擊,似乎對顏慕恒有點不太公平,這男人的追愛曆程,比誰都要來得心酸,所以呢,血禦米案中,我會讓小左把他欠顏慕恒的相思債都還完,也算是結了自己的一塊心病。


  至於羅家夫婦甜蜜幸福,外加肉麻的婚後生活,就當是這一大堆感情事件中的調和劑吧,不過,我會在這之中適當的提及羅意凡建立基金會,以及赤眸鬼神茶餐廳的部分過程,為之後的係列推理小說《赤眸鬼神茶餐廳》做一個鋪墊,這一係列的小說依舊會在.asxs.連載。


  好了,囉嗦的話就到此為止,接下來,我們回到情節之中,就從……血禦米之歌開始吧。


  ——


  顏慕恒拆開柳橋蒲老爺子送來的包裹,裏麵並沒有裝著很多東西,隻有一隻長笛,一塊摔碎的空心手表,和一個被撕的亂七八糟的筆記本。


  他打開筆記本的扉頁,草草閱讀了一遍,上麵描述的內容斷斷續續,不過大多與血禦米案有關,在筆記的最後,夾著一張老爺子寫的紙條。


  上麵說:筆記是那個炸傷顏慕恒的人臨死前留下的,他如何定罪?又因為什麽而死?老爺子都沒有說明,隻是讓顏慕恒把手表和某樣東西藏好,然後帶著筆記本和長笛去找安排在羅意凡劇團中的小姑娘,具體找到了要說什麽?老爺子也沒有交代。


  那某樣東西,寫上之後又被老爺子用黑色簽字筆塗抹掉了,顏慕恒並沒有多想,他隻當是老師寫錯了,像柳橋蒲那麽急躁的性格,有一兩處筆誤是很正常的事情。


  看了看天色,時間還很早,顏慕恒戴上一頂黑色的帽子,把帽簷拉到眉毛上方,然後穿上外套,把紙條和手表塞進外套口袋裏,拉上拉鏈,最後拿起筆記本和長笛出了門。


  門口折角處的小電梯他從來不坐,不是因為電梯破舊,而是因為他討厭封閉狹窄的空間,消融掉第二重人格的顏慕恒,性格中的邪氣似乎也不複存在了,小時候經曆過的一些事情對他的影響,卻變得更加清晰。


  樓道裏一個人也沒有,顏慕恒獨自下行,腳步聲在虛空中特別響亮,很快,他拐過最後一個樓道口,目光看向公寓樓外麵。


  外麵的陽光正好,不刺眼,卻足夠暖和,白色的光線讓顏慕恒想起詭譎崖上的白雪,那麽的幹淨清透,還有一樣東西,那是他不想回憶,卻時時刻刻占據著他腦海的東西。


  顏慕恒撓了撓腦袋,把手在眼眶底下拂過,然後看了看手指尖,上麵什麽都沒有,他歎息一聲,自言自語說:“雪女的眼淚…到此為止吧,我累了。”


  說完,就急衝衝走出了樓道,向停車場一路小跑而去。


  他現在有一輛不錯的汽車,至少比以前開的要高了幾個檔次,是幾個月前羅意凡看他代步工具匱乏,非要拉著他去買的,花了他這幾年來所有的積蓄。


  當時羅意凡還誇他有眼光,讓他在汽車銷售員麵前哭笑不得,因為羅意凡自己買了一輛他想都不敢想的豪車。


  ‘切!那個土豪,變相拉著我去給他當陪襯,要不是看在他救過我的份上,給錢我都不去!’在心裏抱怨著,顏慕恒按響了汽車鑰匙上的開鎖器。


  看著汽車自動門緩緩向上抬起,顏慕恒彎下腰,準備鑽進去,可這個動作牽扯到了他背部燒傷的皮膚,讓他猛地停了下來。


  新長好的痂口沒什麽彈性,很容易撕裂,顏慕恒反手伸進衣服裏摸了摸紗布表麵,是幹的,他鬆了口氣,把腰背挺直。


  出院之後,因為他不肯好好休息,為了血禦米案的收尾工作到處奔波,新長好的皮肉撕裂發炎了好幾次,每次去醫院複查,都會挨罵,所以現在,他收斂了很多。


  雖然心裏不耐煩,但顏慕恒也沒有其他辦法,他湊近車門,蹲下,用一個不太好看的姿勢側過身體,坐進汽車裏,慢慢向裏麵蹭,盡量保持不彎腰。


  ‘我真是個愚蠢的人。’顏慕恒自嘲著,把雙腳收進汽車裏,關好車門,準備出發。


  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他變得越來越在乎別人的眼光了,剛才那樣的姿勢,如果有人看到,鐵定會讓他很尷尬。


  可他以前是絕不會這樣的,為了讓心情好一點,顏慕恒拿出香煙,點燃一支,湊到嘴巴邊上,他沒有吸,隻是維持著好像在吸的動作,看著車窗外麵。


  茶色玻璃一塵不染,是那種隻能從裏向外看,外麵看不見裏麵的玻璃,當初買的時候,顏慕恒自己要求改裝的,他也講不清楚這樣要求的理由,隻是覺得會讓人多少安心一點。


  “我真是傻透了!”他又說了一句,嘴角泛起滿滿的苦笑,拿香煙的手開始顫抖起來,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


  這時,外麵有一輛純黑色的汽車從他眼前掠過,開得很慢,好像故意要讓他看到一樣,顏慕恒的目光跟著汽車移動,莫名其妙感覺到有什麽地方不對勁。


  黑色汽車很舊,車窗也是不透明的,上麵好像貼著租車公司的標記,顏慕恒看不太真切,不過他也不想研究眼前的汽車,看了幾秒鍾之後,就踩下油門,離開了停車場。


  等他的汽車消失在街道上,跟在後麵的黑色汽車才緩緩駛出小區大門,停靠在街邊,莫海右從裏麵走出來,手中還握著剛剛從包裹裏拿走的東西,也就是柳橋蒲紙條上被塗抹掉的名稱:曼陀鈴琴的骨製撥片。


  其實莫海右對撥片並不精通,也看不出撥片代表什麽意思,讓他在意的是撥片上刻著的頁碼和數字。


  是用小刀刻上去的,排列很有規律,剛剛在顏慕恒公寓裏,莫海右沒有太多時間停留,隻是匆匆用手機拍下了筆記本上相關的頁麵。


  他不能帶走筆記本,那樣會很容易引起柳橋蒲和顏慕恒的懷疑,但他必須搞清楚柳橋蒲給顏慕恒這些東西到底是什麽意思。


  所以隻能帶走撥片,長笛也不行,因為它是血禦米案中某個人使用的工具,顏慕恒和柳橋蒲都會在意它。


  不過,丟失撥片,紙條被塗改,這件事肯定不會一直不被發現,所以他得加快行動的速度,爭取在這之前找到有用線索,然後再尋個適當理由,把撥片歸還給柳橋蒲或者顏慕恒。


  最後看一眼顏慕恒遠去的方向,莫海右收斂起思緒,想要鑽進汽車,可他的手指剛剛碰觸到車門,人就愣住了。


  因為小不點羅毅筠,正站在汽車另一邊笑嘻嘻看著他,一臉我什麽都知道的表情。


  莫海右忍不住扶額歎息,轉頭對著不遠處一輛汽車說:“老師,我知道你想幫我,可讓小不點突然出現來嚇我,是不是有點過份了?你告訴他這些事幹什麽?”


  果不其然,他話音剛落,柳橋蒲就從車裏走了出來,向莫海右走過來,老爺子說:“要不是看在小右的份上,我才不管你們這些破事呢!”


  “小右又怎麽了?”


  “唉!”老爺子站定在莫海右身邊,難得一聲長歎,然後才說:“你難受,小右難道會好過嗎?你們倆可是一母同胞,你不承認也沒用!我今天來,一是給顏慕恒送東西,二就是為了避開羅意凡的視線,把你帶到這裏來。”


  “那枚曼陀鈴琴撥片,本來就是給你的,上麵的數字是我刻上去的,它們會指引你去一個地方,找到某些對你來說有用的東西,不過現在我不能透露,你必須自己去發現。”


  “爺爺你說過破案不能裝蒜擺酷,要實事求是!”柳橋蒲話還沒說完,羅毅筠就毫不客氣插了上來,反駁:“其實你自己也不知道有沒有那些東西吧?哼!”


  “小赤佬!大人說話小孩不要插嘴!!給我禮貌一點!!”老爺子暴脾氣說來就來,繞過車子,狠狠給了羅毅筠一個暴栗,小家夥疼得捂著頭,原地直跳腳,眼淚都出來了。


  柳橋蒲也不去管小家夥的狀況,回頭對呆愣在原地莫海右繼續說:“小左,我這樣叫你,就是把你當做自己的家人看待,不管你接不接受,我都有一句忠告,小右的幸福不在你這裏,你想也沒有用,所以,好好抓住屬於自己的人,才是最正確的選擇,明白嗎?”


  “這些年來,你已經把顏慕恒逼到極限了,他選擇逃離,不是一時興起,當時羅意凡幫他,也是想你能感同身受他的痛苦和心情,好好考慮一下未來應該怎麽辦,接不接受他,那是你個人的選擇,沒有人可以左右,但回不回來,也是他個人的選擇,你同樣不能左右。”


  “……我知道…老師,我知道的,”莫海右低下頭去,他有很多話要說,但不想在羅毅筠麵前說,因此,他猶豫著,等待著。


  柳橋蒲當然明白他的意思,對著小家夥吼:“走!回車裏去看你的動畫片!”


  “不要,我不看動畫片,我要聽你們分析案情!”


  “快走!要不聽話現在就把你送回學校去!”柳橋蒲威脅他。


  小家夥沒辦法,隻能磨磨蹭蹭向柳橋蒲座駕方向走去,嘴裏碎碎念:“切!就知道欺負小孩子!”


  等到他坐進汽車裏,莫海右才抬起頭來,此刻的他,像極了小右的模樣,那雙眼眸不再冰冷,而是充滿了委屈和疼痛。


  法醫張了張嘴,喉結上下起伏,堵在喉嚨口的酸楚讓他難受,出口的話語也不再從容。


  “老師,我沒有怨您跟意凡,我恨的隻有我自己,我知道不是你們把小恒藏起來的,是他自己想要離開我。這些日子以來,我徹底想明白了,我從一開始愛的就是小恒,雖然還是不能全盤想起雪山上的那段經曆,但我對小恒的感受,與其他人都不一樣。”


  “包括小右,當初,我放不下他,自以為是愛,但現在我才明白,那是與生俱來的牽絆,是我對他的妒忌,還有對原生家庭的恨,明明我跟他一模一樣,可他卻有人愛著,有人護著,我呢?失去了家,失去了小時候的一切,到頭來,卻還要跟別人去爭奪自己唯一的親人……”


  說到這裏,兩個人都沉默下來,莫海右是在平複心情,而柳橋蒲,是在努力去理解他的話。


  雖然莫海右最後那句話是錯的,惲夜遙並不是他唯一的親人,但是目前要他承認與惲嶧城夫婦的關係,還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老爺子選擇了默認。


  片刻之後,莫海右繼續說:“我不甘心,我需要用小右的愛來證明自己,所以在歧途上越走越遠,直到現在,我才明白自己真正的心意所向,您也許會說,已經太晚了,但就像當初從雪山上下來的小恒一樣,無論如何,我都想賭一次,試試看自己的運氣,也許這次,我和小恒可以幸福。”


  “那如果還是要失去呢?你打算怎麽辦?”


  “不會的,我不會讓這種結果發生,老師,我剛剛在公寓裏,看著小恒的臉,我就在想,他心裏肯定還是愛著我的,隻是恨我明白得太晚,我會用時間去消弭這種恨,不管要我付出什麽,都可以!真的,老師,什麽都可以,隻要小恒肯回來,我什麽都可以做!”


  反反複複的,莫海右對柳橋蒲保證著,好似他對麵站著的人不是老刑警,而是顏慕恒,那種眼神,以及快要接近奔潰邊緣的情緒,都讓柳橋蒲動容。


  低頭輕聲歎息,柳橋蒲不想莫海右看到他的無奈,這些日子以來,他也反反複複跟顏慕恒談起兩個年輕人的感情問題,顏慕恒始終很淡然,表現得避重就輕,甚至柳橋蒲覺得,也許在他心裏,已經放下了對小左的執著。


  可這些話他怎麽對莫海右說呢?說了隻會刺激他的情緒,什麽用處都沒有,現在的小左,似乎跟當初的顏慕恒顛倒過來了,可當初顏慕恒能承受的事情,小左卻不一定能承受,在心裏,柳橋蒲明白,小左比顏慕恒要偏激得多。


  他想了想,開口說:“小左,不管怎麽樣,我們都希望你們兩個可以圓滿,但有一點,你必須記牢,要尊重顏慕恒的選擇,如果他不肯回歸,你也必須好好接受,不能再折磨自己了,行嗎?”


  “我……”


  莫海右咬緊了下唇,肌膚被他咬得發白,垂在身體兩側的雙手,也握緊成拳,柳橋蒲的話,在他預料之中,但他還是不願接受最壞的結果,所以,在柳橋蒲無法揣測到的內心深處,莫海右暗自下著決心:


  他會用一切手段挽回顏慕恒,即便那手段不甚光彩,也在所不惜。


  “……老師,我明白了。”說著違心的話語,莫海右拉開車門,忽略掉柳橋蒲擔憂的目光,坐進車裏。


  柳橋蒲把著車窗還想再說什麽,莫海右卻對他展露出平靜的笑容,那張臉上,剛剛的悸動和無措都不見了,剩下的隻有坦然,論演技,他一點也不輸小右,論智計,除了羅意凡跟小右有點棘手之外,其他人也不可能是他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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