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醜惡

  “我現在說不出來，腦袋一團亂，姐，要不你給他打電話。我不想要錢了，這些年，錢不知道去了哪裏，隻要他不纏著我，就行了，最起碼，我們還有感情，他還是這孩子的爸爸。”看到我不爭氣的樣子，白姐拿出手機，讓我解鎖，我找出孟然的電話，遞給白姐，沒再說話。免提聲音下，沒有兩聲孟然就接了起來，聲音很不好聽的問我在哪裏，怎麽電話都打不通。白姐直接說在她這裏，因為昨晚吐得厲害問我為什麽，知道懷孕了，問孟然現在要怎麽辦。聽到白姐的話，孟然無賴的聲音冒出來，說我在夜場天天到很晚回去，誰知道孩子是誰的，他可有安全措施，堅決不認孩子是他的。後麵的話我沒有聽，我這個從開始到現在唯一的男人，不止說我是雞，現在連他的孩子都不認，說是別人的種，我真是瞎了眼。直接掛斷孟然還在喋喋不休的爭辯，我對著氣憤的白姐說：“姐，這個人渣我不想再見了，能幫我麽？”白姐也被氣狠了，直接說：“不用你說我也要找他算賬，什麽東西，這些年還沒碰到這麽不是東西的人，素素，你放心，姐會幫你的。”我點頭，說：“趁著現在還看不出來，我努力賺點錢，然後再去打胎，以前，我是指望不上了，之後的事，姐，還要你多幫我。”白姐氣歸氣，但還是勸我：“你現在懷孕了，再去喝酒出了事怎麽辦，等完事了再上班。要是出了事，以後連要孩子都不能，那個時候你怎麽辦？”想了一下，我說：“那就這個月的幾天吧，剛提拔上助理，我不能再撂挑子不出現，這幾天我先在你房間少喝酒。等下月初再休息，打個胎怎麽也得休息半個多月，這幾天不會出事的。”今天二十五號，隻有六天，這是我考慮之後的結果。大家對我這個助理熟悉了，我對這個職位熟悉了，這幾天賺的錢差不多在三四千塊錢，夠我打胎和之後的營養費。就算孟然離開，我還能自己可以，之後休息半個多月，房子差不多下來，卡裏還有兩萬，買點簡單家具先用著，等賺錢了再買，夠了。白姐說：“那好，你也熟悉一下這工作，別跟之前一樣喝酒了，能推掉就推。孟然的資料，你給我，這口氣，我必須出了，要不然非得氣死我。”我點點頭，跟著白姐到化妝台跟前開始化妝。三點了，五點開會，準備好也差不多到時間了，這不是我第一次參加會議，但心裏還是很緊張。或許是之前不想，現在想認真做的原因吧？三十平的辦公室裏，坐著一些身穿黑色工裝的女人，都是訂房的公關經理和各部門的助理吧。還有幾個男經理，白姐跟他們坐在一起，格外顯眼，但白姐就是這麽自信，也從來不輸給他們。我在這群女人的一邊，挨著一個男經理，首座上，還沒有人。看了一下表，離五點還差三分鍾，開會的是總監林浩，專門負責公關部，每次都是踩點來。五點，林總監進門，直接坐了下來，說：“看到大家這麽精神，月初各自定下的計劃完成的不錯啊，來，從一組開始，挨個匯報一下。”一組李經理早已經準備好筆記本，念著上麵記載的數據：“一組月初給自己定的任務是八十間，截止二十五號，已經完成七十四間。經理十三間，助理二十六間，女孩兒三十五間。剩下六間一定會完成，匯報完畢。”林總監聽完，嗬笑了下，說：“一組完成很輕鬆嘛，這樣，下個月再加上十間。蘭琪，你是助理，一天一間房有點少，再努力一下。李經理，讓女孩也加緊訂房，別隻是靠著你們兩個混飯吃，在這個樣子就降低台費，繼續。”二組蘇經理也開始匯報：“二組月初給自己定的任務是九十間，截止二十五號，已經完成九十六間，經理十八間，助理三十六間，女孩四十二間，已經完成任務。匯報完畢。”林總監這一次笑得很開心，還有六天時間就完成了任務：“恩，不錯，二組兵強馬壯，是五個組裏女孩兒最多，助理最多的，要是完不成我就擔心了。三個助理平均下來，還不如一組蘭琪一個人，也該反思一下了吧，我不管下個月你們用什麽方法，務必在個人上麵，業績給我提上去。二組下個月，一百二十間，繼續。”二組滿臉通紅，三組的張經理也有點害怕挨罵的開始匯報著：“三組月初給自己定的任務是六十間，截止二十五號，已經完成六十二間，經理十二間，助理十六間，女孩三十四間，已經完成任務。匯報完畢。”三組是女孩兒最少的組別，隻有二十個左右，比不得二組四十左右，不過我倒是覺得三組整體比四組強很多，除了經理訂房不如二組之外，助理隻有一個，平均下來比二組要訂房多，女孩也是，我是覺得三組好一點。林總監聽完張經理的匯報，倒是點點頭，說：”很努力，下個月爭取在加上十間，我估計這個月就能完成。還有，你們組女孩有點少，看著招聘一點來，跟二組一比少的跟什麽似的。“這話，不是給二組捅刀子麽，人數少一半訂房才少二十幾間，不帶這麽打擊人的吧。這個林總監，很會用人之道嘛。四組差不多，完成了任務八十間，同樣問題是助理訂房上不去。這樣看來每個人隻有十幾間，普遍能力不行。等到白姐，也就是五組匯報的時候，我認真的聽著：”五組月初任務是一百二十件，截止二十五號，已經完成一百四十三間，經理訂房九十七間，助理沒有，女孩訂房四十六間，已經完成任務，匯報完畢。九十七間，這簡直就是一個神話，整個紅場，隻有白姐才會有這樣的成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