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成長篇 第23章 魔化人
賞塔祭的第二天，空人十分老實的站在一座閣樓的巨大客廳中。
因為現在的這個場景，貌似自己沒有資格說什麽。
雪漣兒、伊芙、聖·蓮葉、孤雪兒、孤牙，都是坐在沙發上注視著少年。
“小鬼，昨天你真是幫了我一個大忙啊。要不是伊芙·卡洛斯的話，說什麽我也要好好的“犒勞”你一頓。”
說出這話的便是法米昂。但是聽著法米昂那咬牙切齒的聲音，就能明白此刻法米昂有多麽的氣憤。那所謂的“犒勞”也一定不是什麽好東西。
這時，一個金發女子走了出來，白色的長裙將她的氣質彰顯的淋漓盡致。
“法米昂，你住口吧。別嚇到這孩子。我的雙眼告訴我，這孩子絕對是非常正義的存在。”
“切，正義個毛線，跟我搶小伊芙的偷腥貓罷了。”
聽了雪漣兒的話，在場的人都是狂汗，這家夥真的是冰雪女神典伊的轉世候補嗎？
孤雪兒的聲音響起。
“嘿嘿，那是當然的，童話美少年當然是正義的，那麽漂亮怎麽可能不正義呢。”
看著自己妹妹一副顏值控的模樣，孤牙也是懶得說什麽了。
法米昂的聲音響起。
“婭兒，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吧。畢竟要對付那個家夥，僅僅憑我們兩個是不夠的。”
聽到自己那混球哥哥在這麽多人麵前如此稱呼自己，法米婭也是臉色微紅。然後法米婭開口了，但卻是對空人所說。
“空人·米修斯對吧，你知道昨晚你救下的少女是什麽人嗎？”
看著空人沒有說話，法米婭又繼續說道。
“清純的殺手，那是她的稱號。她聽從吉爾伽那個偽善者的命令，利用她清純的美貌，不知道暗殺了多少的無辜商人。她的雙手上，沾滿了無辜者的鮮血。這樣的人，法律與正義是絕對不會允許她存在的。而現在，她的目標應該就是你了。你不死，死的就會是她！不過根據我那混球哥哥的調查，吉爾伽要殺你，好像是因為一個叫瑞茲·千月的皇室……”
聽到法米婭的話，空人的臉色無比的陰沉。法米婭看見少年陰沉的臉色便是歎了口氣，然後對一旁黏著伊芙的某人說道。
“那邊的那個，我已經發現了吉爾伽秘密進行的計劃是什麽了，那…就是魔獸化。”
“魔獸化！！！？”
在場的所有人除了空人以外，在聽到這三個字的時候都是有些驚恐。
空人作為一個低級冒險者新手自然是不明白所謂的魔獸化是什麽。但是這裏的其他（她）人都明白，那是一個把正常人變為魔獸的邪惡手段。隻是存在於書籍中的記載，沒想到這個邪惡的手段居然真的存在於現實。
此刻，眾人的表情極為凝重。
“是的，吉爾伽正在進行魔獸化的實驗，而實驗品便是那些貧民窟不斷消失的貧民們。恐怕，那個清純殺手也是他魔獸化的實驗品。隻是現在我不清楚，吉爾伽在哪裏進行這種實驗。不過，我猜測吉爾伽的實驗基地的地點可能是地下……”
“我不相信…不相信零的手上會沾滿無辜者的鮮血。除非她親口告訴我…抱歉，我…能走了嗎。”
這是臉色無比陰沉的空人所說的話。
法米昂走到空人麵前與後者對視了一會，他在後者的眼神中看到了堅定。
“你走吧，年輕的冒險者。我想，你並沒有伊芙小姐說的那麽優秀。”
空人聽到法米昂的話便是將目
光投向了伊芙。
“抱歉……”
隻有兩個字，空人便是飛快的跑著離開了這座閣樓。
而在空人離開後，法米昂開口道。
“現在，怎麽辦？”
一直沒有開口的聖·蓮葉發出了聲音。
“悄悄的…跟著他。因為隻有他可以找到那個女孩。而那個女孩是我們找到吉爾伽罪惡基地的關鍵……”
這時，法米昂剛要開口說他去跟蹤空人。下一刻，少女平靜卻無比堅定的聲音響起。
“那孩子，交給我吧。”
聽到伊芙的話，法米昂極為認真的開口道。
“伊芙小姐，你好像很寵那個小鬼啊。但…這件事情，你不能在任性了。如果那個小鬼繼續站在清純殺手那一邊的話…你應該知道該怎麽做吧。”
伊芙用手彈了一下未出鞘的雪刃，然後開口道。
“不管是我…還是雪刃，都不會允許罪惡的存在……”
然而雖然伊芙是這樣說，但是少女零交給她那封信的時候，她永遠不會忘記那種眼神，因為那種眼神與曾經的自己是那麽的相似。
……
空之塔第9層，鮮花的世界已經變成了屍骨的海洋。從法米婭閣樓離開的空人就一個人靜靜的在這個屍骨之地站立著，直到夜晚。
一陣令空人熟悉的聲音在空人的身後響起。
“空人哥哥，你怎麽知道我會來這裏？”
聽到這句空人哥哥，少年知道自己的猜測是對的。
“很簡單啊。因為這裏擁有我與零的回憶啊，隻屬於我們兩個人的回憶。”
“昨晚的那個人，應該把我的一切都對空人哥哥說了吧。那，現在空人哥哥會後悔昨晚救了我嗎？”
聽到零的話，空人笑了笑。然後猛的轉身抱住了零。淚水在空人的眼角處滑落。
“零，我想拯救現在的你，我不想讓你離開我。”
感受懷中少女身體的柔軟與淡淡的幽香，這份讓空人安心的親切空人不想在失去了。
零推開了空人。
“空人哥哥，為什麽對我這麽溫柔啊。要是我活下去，死的就會是你啊。”
少女哭泣的聲音在空之塔的第9層響徹著。
空人的臉上充滿了不甘，一切都隻是因為自己不夠強大，所以才會有這麽多的悲傷……
“零，吉爾伽一定讓你盡快殺掉我吧？”
“第10層，吉爾伽讓我把空人哥哥引到第10層。空人哥哥，你快走吧，第10層的存在不是現在的你能對付的。”
聽到零的話，空人有些顫抖的聲音響起。
“那，第10層的存在，零能夠對付嗎？我知道，一定是不能對吧。所以零打算去赴死對吧！”
看著沒有說話的零，空人突然拉著零的手向空之塔的第10層走去。
“空人哥哥，你要做什麽。如果你去第10層的話，會死的。”
瘋狂的掙脫開握著自己手的空人，零將空人攔了下來。而空人卻是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居然直接將零抱了起來。
“一個人無法解決的話，那就兩個人一起解決。我要和零一起，把第10層的存在殺掉。然後我會去求伊芙姐他（她）們，讓他（她）們來拯救你，也將那些所謂的實驗品一同拯救。再然後，我要殺了吉爾伽那個混蛋，這就是現在我想做的事情。”
……
空之塔第10層，空人看著眼前巨大的蜥蜴人便是感到憤怒。或許它不應該稱之為蜥蜴人。因為它雖然長著蜥蜴般的身體，但它卻有著很是奇怪的頭。
這個蜥蜴人足足有三米之高，而它卻是長著三個頭，一個牛頭，一個蜥蜴頭，以及一個狼頭。
通過零所說，這個怪物便是吉爾伽的新玩具。是由三個實驗品所組成的，而那三個頭本應該是三個人類的……
吼！吼！吼！
蜥蜴人的牛頭發出了巨大的吼叫聲，似乎它很痛苦。
而這時，那狼頭的目光盯著零卻是留下了淚水。然後一道極為勉強能夠聽出是人所發出的聲音響起。
“拜托了…殺…殺了…我吧。”
毫無疑問，這個蜥蜴人便是魔化人。而且剛才的聲音便是保留了一絲神智的人所發出的聲音。
零看著眼前的魔化人，有些感到無力。是啊，吉爾伽那麽強大，改如何去反抗他？乖乖的聽話不就好了嗎。
而這時，魔化人手持著巨大的戰斧向空人砸就過來。
空人急忙的向後躲去。前方原先站立的地麵，已經是在巨大戰斧的威力下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深坑。
望著不斷嘶吼的魔化人，空人知道。這本不是魔獸，而是人類。隻不過是被吉爾伽魔獸化了，自己該出手攻擊嗎？這是空人在思考的問題，而當空人看見零那空洞的眼神，他有了答案。
“啊！啊！啊……”
少年呐喊著，沸騰著，他一定要守護眼前的少女。揮舞著潘多拉之刃瘋狂的向魔化人砍去。
嘭！嘭！嘭……
武器碰撞的聲音不斷的傳來，每一次少年都會被擊飛出去，然後重重的摔在地麵上。但每一次少年都會重新站起來，然後像一個勇者一般繼續揮舞著手中劍，衝向那個自己不可能戰勝的存在……
巨大戰斧與潘多拉之刃又一次瘋狂的碰撞。空人能夠感受的到自己的手臂已經是開始麻木了，揮劍的速度也是越來越慢。這樣下去，自己絕對會敗的，所以不能在這樣耗下去了。
魔化人手持著巨斧向空人橫掃過來。
躲不開，沒辦法躲開。冷靜下來，絕對會有辦法的。空人開始回想起自己冰藍劍姬伊芙·卡洛斯的戰鬥。
似乎是想到了什麽，空人利用潘多拉之刃的劍身形成了斜坡，而自己則是躲在潘多拉之刃劍身的下麵。這招果然有用，魔化人的巨斧直接便是順著潘多拉之刃劍身的斜坡的方向砍了上去。
空人也是趁著這個時機，快速的來到了魔化人的身後。
想著自己絕對要守護住零，絕對不要在品嚐到失去的痛苦。少年將自己得所有力量都是集中在接下來的一劍中。
光芒與黑暗再次相互纏繞在空人得手上，希望與絕望相互並存。空人將自己的全部的全部都賭在接下來的一劍裏了……
零望著那個與魔化人瘋狂戰鬥的少年，不知不覺便是有些癡了。
原本並不應該是一場同等級的戰鬥，但卻是在少年瘋狂的拚命下打的難解難分。
此刻的空人對於零來說，便是她所憧憬的存在。這樣的空人，對於零來說，實在是太耀眼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