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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往事一幕幕

  “是。我明白,這件事就按局長的意思辦吧!”張士銘說完無奈地低下頭,劉申見他這樣,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

  “那我就把我的決定說了吧!由於仇旻和正陽村一案相關,且目前在逃,有很大的作案嫌疑,決定對其進行通緝抓捕。當然,通緝的範圍不限於本縣,乃至於不限全省,所以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劉申說完後,張士銘沒有接話。這種情況他不是沒有想到,隻是抱著僥幸心理希望他能早點現身把情況說清楚,最壞的打算也是找到他的屍體,好歹也能保住名聲。


  “既然你不說話,那我就當你同意了。”劉申說完,就要站起身來,但他明顯忘記了一件事,馬上又坐下對張士銘說道:“有件事要通知你,上頭會派一個人過來,他將全權接手陳千鬥遇刺和正陽村滅門兩個案子。”


  之前的事張士銘還沒有過激反應,但這個消息直接讓他蹦了起來。


  “陳千鬥遇刺這個案子還沒定性,再說並沒有直接證據顯示襲擊是衝著他來的。而且正陽村的案子不是應該我們負責的嗎?這突然上頭派個人下來算怎麽回事?這也是不給局長你麵子啊!”


  “好啦好啦!我又怎會不知道這些,我這老臉還要啊!但這決定已經下來了,過兩天人就會派過來。我估計是陳千鬥搞的鬼,他在這事事受阻,估計是借這個機會找幫手過來。我們呀,就聽天由命吧!”


  張士銘說著說著差點跳起來,劉申趕緊拉住他解釋一通,而張士銘聽完之後也不再說什麽。


  “知道派下人的是誰嗎?”張士銘無奈的問了這個問題。


  “好像是一個叫陳囂的。”


  “陳囂?”張士銘聽到這個名字大吃一驚,瞪大了眼睛看著劉申,心裏是跌宕起伏。


  “咋了?你認識?”劉申也被他的舉動嚇了一跳。


  “豈止是認識。”張士銘小聲說了一句,但馬上用別的事情搪塞了過去,劉申見他不願意說,也就沒有繼續追問。


  從警局出來,張士銘依然無法從一連串的打擊中恢複過來,如果說那些事算是打擊的話。


  張士銘推測,上頭派人來縣城肯定是陳千鬥的安排,來的目的就是為了行事方便。想起陳囂這個人,張士銘又是皺眉又是苦笑,想不到兜兜轉轉又遇見了他,還是說陳囂知道他現在有難故意過來插一腳。


  走在縣城的石板路上


  ,這兩天的風有些大,路上的塵土被楊了起來,張士銘不自覺地眯上眼睛。抬眼看著被雲遮住地太陽,他感到有些眩暈,一股強大的壓力壓得他有些喘不過氣。陳囂的臉也出現在眼前,有些事他不想記起,但他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又不得不重新想起。張士銘搞不明白,為什麽這兩天要一直想起以前的事。


  那年張士銘二十歲左右的年紀,在省城的警界初出茅廬,但懷著一顆維護正義的熱誠心腸。而他的直屬上司就是陳囂。


  一天陳囂負責的區域發生了一件案子,是一起強奸殺人案,由於手段極其殘忍,在當時引起的轟動不小。張士銘跟著陳囂,接觸了一係列的證人,最終找到了附近一個拾荒為生的青年。


  在毫無直接證據顯示青年是凶手的情況下,陳囂派人逮捕了青年。在審判中,張士銘得知青年叫馬向年,家裏曾是省城的大戶,但他在年紀很小的時候已經家道中落,後來父母相繼去世,就剩下他一個人。


  由於父母去世早,沒有什麽謀生的手段,於是便漸漸淪落到上街乞討,但他大多是用撿來的破爛換錢,到底沒有徹底丟下尊嚴。


  死去的女人是當地一條叫煙波巷的風塵女子,花名叫柳絲絲,平時社會關係較為複雜。某天夜裏被人發現殺死在家裏,現場有輕微打鬥的痕跡,懷疑是柳絲絲與凶手糾纏所致。通過現場調查,柳絲絲被人殺死後又被侮辱,而且凶手作案後將她的頭顱割下拋在了護城河裏。更讓人毛骨悚然的是,凶手作案後並沒有著急離開,而是在現場逗留,並且吃完了一碗從餛飩店裏帶來的餛飩。


  對於馬向年來說,她與柳絲絲的交集在白天發生的衝突上。有多位證人證實,柳絲絲與馬向年在巷子口發生了衝突,據說是馬向年不小心撞到了柳絲絲,而被柳絲絲當作小偷或者是揩油的小混混。


  後來柳絲絲當著許多街坊的麵大罵了一頓馬向年,而且後來柳絲絲的相好趕到之後打了馬向年。


  除此之外,並沒有其它證據指向馬向年,但陳囂為了提高結案速度,草率的將此案定為仇殺案件。認為馬向年因柳絲絲的謾罵以及由於她才遭受的毒打而懷恨在心,於是夜裏趁夜深人靜的時候尾隨柳絲絲回到家中,最後將她殺死並侮辱。


  張士銘忘不了馬向年聽到獄卒對他說這個決定的時候臉上驚恐又無助的表情,他抓著牢房的木頭拚命把臉擠出來,歇斯底裏的喊著是自己

  是無辜的。


  那個時候張士銘的惻隱之心拚命作祟,他答應馬向年要幫他洗脫冤屈。於是張士銘花了幾天時間重新收集證據,包括之前的證詞裏出現的那些人,很快他找到許多處的破綻然後交給了陳囂,希望他能重新調查。


  哪知陳囂不僅對他的調查無動於衷,而且還對他私下答應替犯人犯案和進行調查十分不滿,感覺被邪惡壓迫了許久的張士銘終於忍不住,當著全局的麵和陳囂頂了起來,那次爭吵張士銘是永生難忘。


  “探長,這案子有很多疑點,單憑他白天和死者爭吵過也不能因此就認定他是凶手啊!”


  “你是探長,我是探長?這案子已經結了,槍斃他的決定已經在路上,任何人都救不了他。再說,這小子以前家裏那麽有錢,現在突然成了乞丐,難保不是受了太大的刺激變成了殺人犯。”


  陳囂的理論在張士銘看來簡直是不可理喻,更何況他現在找到的證據並不能支持馬向年是凶手的結論,他一下子變得理直氣壯起來。


  “雖然你的理論極其強詞奪理,但我還是願意與你來討論討論。”


  “哼!討論討論,你算老幾?我當警員的時候你還在穿開襠褲,跟我討論。”陳囂對張士銘的提議非常不屑一顧。


  “你看,先前的證據顯示凶手作案後在死者家裏吃過餛飩,而後來的調查則顯示餛飩出自離凶手家不遠的一家檔口。我去問過老板,當晚並沒有一個像馬向年一樣的人去吃過餛飩。而且馬向年乞討拾破爛為生,平時一個饅頭都要分作三餐來吃,又怎麽會舍得一次買一碗餛飩呢?”張士銘並不理睬陳囂的不屑,拿著手裏的文件追在他身後。


  “我懶得和你爭論。”陳囂往老總的辦公室走去,並不停下和張士銘爭論。


  “還有,馬向年雖然是男性,且已經十七歲,但長期的營養不良致使他體形消瘦,外表看起來更是弱不禁風。柳絲絲雖然是女性,但身高體型都要比馬向年高大許多,從現場的雜亂程度來看,死者生前並沒有和凶手發生激烈打鬥,所以馬向年作案的可能性更加小。”張士銘並沒有放棄努力,而是繼續向陳囂說出自己的見解。


  “張士銘,你是一定要讓我在眾人麵前丟臉是吧?”陳囂在門口停了下來,稍微平靜一些的看著張士銘。


  “探長,這關係到一條人命。”張士銘緊緊盯著他的眼睛,絲毫沒有退讓的意思。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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