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火災調查（4）
“那還挺湊巧。”陳囂的語氣明顯不相信他，馬上他對張士銘大吼道：“張士銘，你現在隻是個治安隊長，給我在街上走來走去做做樣子就行，誰讓你參與案件調查的。”
張士銘早知道他會借題發揮，索性一言不發，等他怒氣消了、火發完了自然會走。
“特派員，這家的女主人找回來了。”有人在陳囂旁邊小聲匯報，但陳囂並沒有馬上理會他，而是目不轉睛地盯著張士銘。
張士銘聽到這匯報還是有些吃驚，陳囂不知道為什麽會來這裏，現在又有人匯報找到了王芬，這說明陳囂對這裏發生的事情知道不少。應該是有人告訴了他，那這個人會是誰？
“張士銘！”陳囂大聲喊著。
“到！”
“我命令你，以後不準再進行案件調查，否則立馬把你免職。”陳囂歇斯底裏的當著眾多人村民的麵說出這句話，然後轉身走了。
有村民不明所以的看著張士銘，雖然不明白他為什麽會被罵，但他此刻很難堪是誰都看得出來。
石頭一直不敢大聲喘氣，初五更加不用說，好像是天生就怕張士銘似的，隻是默默地低著頭玩弄手指。
看到陳囂轉身走了，遠處幾個人簇擁著一個婦人走了過來，看樣子那就是王芬了。陳囂熱情地迎上去，看樣子像是在慰問。
張士銘知道暫時接近不了王芬，也就隻能到此為止，之後再想辦法問詢。於是帶著石頭和初五往巷子裏走了。
從巷子的另一頭出來，張士銘左看右看，像是在找路，又像是在等人，石頭和初五跟在後頭，也不問，反正張士銘去哪他倆就去哪。
突然張士銘發現遠處一個樹林外有人向自己招手，再仔細一看發現有點像周延，於是也衝他揮了揮手。對方一看到有回應，立馬把手揮的更加快速。張士銘心想這是有收獲了，於是帶著兩人往周延所在的方向走去。
周延待在原地沒多久，就往旁邊的小林裏鑽進去，應該是怕有人看見。張士銘來到小樹林旁，這才發現這片樹林外是一圈灌木從，有幾個地方被人為的開了口子，讓人可以鑽進樹林，而周延和馮氏兄弟正在裏麵，地上還坐著一個人，就是當時慌慌張張說有地方著火了的那人。
“這小子，一直躲在家裏就沒出去過，我倆進屋正好逮個正著。”見到張士銘過來，馮一龍上前說道。
“好，你倆去外頭盯著點，別讓人過來。我有些話問他。
”張士銘滿意地點點頭，然後讓兩兄弟去望風。
那人嘴上被係了根繩子，不能呼喊，隻能發出“嗚嗚”的聲音，手也被向後綁著。兩兄弟還挺細心，用布把他的眼睛也給蒙住，張士銘挺欣慰，這事辦的不錯，一方麵他眼睛蒙著，不知道周圍的環境，內心的恐懼感會增加，一方麵也不知道是什麽人審問的他。
張士銘從靴子裏拔出一把匕首，故意在那人的腿上輕輕的劃著。
“你聽好啦！待會我把你嘴上的繩子鬆開，你要大喊大叫我就把這把刀插進你嘴裏。聽懂的話點點頭。”
張士銘一說完，那人趕緊點頭表示聽見了。石頭在張士銘的示意下把他嘴上綁著的繩子解了。
“欸！知道我們是誰嗎？”張士銘壓低了聲音問道。
“不，不知道。”這人的聲音明顯顫抖著，可以聽出此刻他內心的恐懼，但他立馬又大聲喊道：“我不管你是誰啊，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在這一帶可有名了，誰見了都要怕我，你，你趁早把我放了啊，不然，不然。”
張士銘知道他在虛張聲勢，雖然是在威脅自己，但是說話的語氣卻慫的不行。
“不然怎麽辦？我告訴你，今天你栽在我手裏算你運氣不好。”張士銘用匕首的尖端若有若無的在那人的臉上劃過，冰冷的金屬碰到他的臉立馬讓他打了個寒顫。
“我，我，我。我沒錢，你們想打劫也別打劫我啊！村裏那麽多富戶，我就是個窮光蛋。”剛才還氣勢洶洶的威脅，沒幾秒鍾就慫了下來，用卑微的語氣向張士銘求饒。
“沒想劫你的財，隻是想知道點東西，我待會問一句你答一句，回答的答案要是讓我不滿意，我就在你臉上割一塊肉，直到滿意為止，好嗎？”張士銘反過來威脅道。
這哪由得他選，立馬頭點的像雞啄米，就盼著快點問完，他好快點走。
“你的姓名。”張士銘冷冷問道。
“麻，麻子，他們都叫我麻三。”看出來麻三並沒有說謊，張士銘發出滿意的一聲“嗯”，也讓他緊張的心暫時舒緩了一下。
“你是幹嘛的？”
“……”麻三一陣沉默，張士銘扇了一耳光：“快說。”
“我是賊，偷東西的。”麻三挨了那一耳光，說起話來也比剛才的聲音還小，應該是提到自己的職業有些不好意思。
“你給我老實點，我問什麽你就說什麽，再支支吾吾我把你耳朵割下來。
”張士銘惡狠狠的說道，對付梁上君子這類人他可有心得，同時他站起身來掏出煙鬥準備放煙絲。
“村裏你都偷過那幾家？哪家東西多？”張士銘接著問。
“……”麻三又是一陣沉默，張士銘上去又是一耳光，然後罵道：“都說了別墨跡，你在著想著怎麽撒謊呢！來，把他耳朵揪住。”
張士銘衝石頭使了個眼色，石頭領會到張士銘的意圖，說了聲“好”之後就上前去揪。麻三一聽這架勢是要真割自己的耳朵，趕緊拚命的蠕動身子，一邊大喊大叫。
“我說，我說，你別動，別動。嗚”麻三直接被嚇得哭了起來，看來這做賊的膽子不怎麽大嘛！
“別吼，別吼。再吼我把刀插進你嘴裏。”這句話終於穩定住麻三的情緒，整個人都老實起來，也不吼了，隻是小聲的抽泣。
“快說！”
“好好，我說。這村裏村頭的李老頭家有點錢，應該是銀子，就埋在家裏的灶台裏麵，上次去拿他家提前來人了，就沒有得手。歐直家裏也有點錢，上次偷了些碎錢，沒多少，一頓酒就沒了。還有村西口的王地主家裏，那是富戶，就是家裏院牆太高，好幾次要爬進去都沒成功。還有……”
“誒誒，等等。”麻三一說起自己的“從業經曆”立馬來了興致，但馬上被張士銘給打斷了，他可不是想真的聽聽麻三的作案經曆，隻是故意這麽問。如此一來，即便有人找到麻三，讓他說出抓他的人問了啥，麻三隻會當作是同行在了解村裏的情況。
“剛才村裏著火那家你去過嗎？”這才是張士銘想要問的，但還沒有真正到想問的問題。
“牛家？那家窮得叮當響，去那幹嘛？”麻三一口否認，但語氣裏又帶著慌亂，好像這個問題讓他很吃驚，不明白麵前這個人為什麽要問他家的事。張士銘也事才直到，牛娃的爹姓牛，他一直以為是“牛娃”就是牛崽子的意思。
“沒去過？我聽人說，他家著火是你第一個發現的，是嗎？”張士銘漸漸進入主題，隻是問的問題還在讓自己遠離嫌疑。
“誰，誰說的？”麻三的慌亂越來越明顯。
“誰說的？你今天是不是從他家出來，發現著火了，就大喊著跑了出去，路上還撞見了一群人？”張士銘在幫他回憶。
“是他們。”麻三小聲嘀咕，以為是早上撞到的那幾個人和麵前這個人說的，卻並不知道他們是一夥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