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4章 懷孕了!

  喬悅然沒說什麽,畢竟人生而有高低貴賤,苗盈東用他的思想體會喬悅然,她不能說什麽。


  她也不想把自己的難處告訴別人,畢竟這些都是她自己了,告訴了別人也沒用。


  下午,苗盈東喝得有點兒多,三兒對喬悅然說,“小喬,你們家先生喝多了,讓小九送你們回去!”


  喬悅然點了點頭。


  苗盈東是喝多了,但是不醉,在車裏眯著眼睛。


  喬悅然和苗盈東坐在車後座上,苗盈九在和小喬有一搭沒一搭瞎聊,免得冷場。


  “我看小喬你,跟別的女孩挺不一樣得。”苗盈九說了一句。


  喬悅然苦笑著說,“哪裏不一樣?”


  “說不上來。就是跟別的女孩不一樣,三兒也跟別的女孩不一樣。但她是家境使然,一路順風順水,你不一樣。”


  喬悅然沒把這話放在心上。


  到了苗盈東家樓下,苗盈九就走了,喬悅然扶著苗盈東上樓。


  到了樓上,她扶著苗盈東在沙發上坐下,苗盈東扶著額頭,喬悅然去給他衝了一杯蜂蜜柚子茶,然後,蹲在了他的身前,“先生,喝了,解酒!”


  “你的錢我還沒有給你,你去我房間,抽屜裏有五萬塊零錢,你拿走。”苗盈東說道。


  五萬?零錢?

  果然是階層不一樣。


  喬悅然進了他的房間,他的抽屜裏擺放相當整齊,裏麵有一疊錢,應該就是五萬,喬悅然沒點,拿著就出來了。


  “先生是這些錢嗎?別的東西我沒動。您一會兒去檢查一下。”喬悅然說道。


  苗盈東擺了擺手,意思:她可以走了!

  喬悅然臨出去以前,說了句:“苗先生,您喝多了,小心點兒。”


  門合上,苗盈東的家裏又恢複了一室安靜。


  三兒和南瀝遠回到家,三兒也回了她和南瀝遠的臥室,出去一天有點兒累。


  她側躺在床上,過了一會兒,有個月嫂把一個孩子抱過來,要三兒喂孩子。


  三兒撩開自己的衣服,躺在床上。


  這個是小男孩南江,三兒看著他特別可愛,她的手撫摸他的頭,笑容掛在臉上。


  雖然才二十二歲,可是畢竟已經當了母親了。


  南瀝遠在樓下換了家居服,也上來了。


  三兒喂孩子的時候,是相當性感的。


  他也側身躺在了三兒的身後,抱著三兒。


  三兒這幾天總是有些惡心,她覺得她可能又懷孕了。


  一會兒她要去看一下。


  孩子才兩三個月大,這又懷孕了!

  喂完孩子,南江睡著了,三兒下床拍著他,去了洗手間。


  洗手間裏有試紙,她經常試。


  看到上麵兩條紅杠的時候,她挺平靜的,畢竟兩個孩子都生了,不可能這次又是雙胞胎。


  “我又懷孕了!”出來的時候,她對著南瀝遠說。


  “真的?”


  “當然。幸虧我今天沒喝酒,我這幾天就覺得有事,果然。”三兒說道,又躺在了床上,下午,有些乏,她側過身來,對著南瀝遠,“你是不是特別想讓我給你生孩子?”


  南瀝遠哈哈大笑起來,如同苗盈東一樣,他也喜歡這種小女孩的思維,“沒有,沒想到這麽快,生完這一個,我去結紮!”


  三兒隻是看了他一眼,沒說什麽。


  晚上吃飯的時候,三兒和薑淑桐說她又懷孕了。


  薑淑桐愣的半晌沒說出來一個字,顧明城一直打電話催她回家。


  她覺得這裏的月嫂做的都挺好的,沒她什麽事兒,剛要走啊!


  但現在吃飯,有些話她不方便跟三兒說,就隻能吃了飯以後,讓三兒去了她的房間。


  “三兒,你這才生了幾個月啊,又懷了!年輕,我理解。可不會避孕麽?男人怎麽隻顧自己爽?”


  畢竟三兒是她的親閨女,女兒生孩子就是一種罪,當媽的看不下去。


  “他說了,我生了這個,他就去結紮!”三兒說。


  “這還差不多!”


  薑淑桐對女兒是夠好的,南瀝遠受點兒罪就受點兒吧。


  當初是他設下各種圈套,跟顧明城合起夥來騙的三兒。


  現在,他又和顧明城一樣了!


  ……


  晚上,喬悅然去了許世安家裏。


  許世安家裏非常窮,他媽在學校裏打掃衛生,還沒有回來。


  許世安現在也病的不成樣子。


  “悅然,真是難為你了,其實你完全可以不管我的!”許世安躺在床上。


  “如果我不管你,我看不到我們這種人的希望所在,我希望有一天,我有了困難,也有人這樣幫我。”


  許世安在心裏暗罵自己的不爭氣,一個大男人,正是要賺錢大顯身手的時候,卻整日靠女人。


  突然,許世安開始急喘粗氣,整個人都要暈過去!

  喬悅然一下子慌了,她知道這是他的排異反應。


  很有可能,他的腎白換了!

  喬悅然把許世安從床上弄起來,使勁兒把他背起來,就往樓下去。


  “悅然,你放我下來,放我下來!你背不動我!”


  “我不背你,等著你死嗎?”喬悅然背許世安確實困難的很,可是隻要不放棄,他們這種人就有希望不是麽?


  幸虧她今天拿了一部分錢,雖然對苗盈東來說,這隻是“零錢”,可對她來說,卻是救命的錢。


  剛剛下樓,她的額上就全都是汗,幸虧她個子高,許世安在她背上不是很吃力。


  打車去了醫院。


  醫生說,徹底治療的話要八萬塊錢,現在他們隻給他做了應急處理。


  不過,許世安早晚都要走那一遭。


  喬悅然明白“那一遭”指的是什麽。


  腎白換了,還能是什麽?

  喬悅然木然地點頭,“嗯。”


  差三萬?

  他要怎麽弄?

  苗盈東是不能求了。


  有錢人!

  誰是有錢人?

  喬悅然忽然想起了顧明城,他是喬悅然認識的為數不多的有錢人之一。


  可是,他們的計劃取消了,他會借錢給她嗎?

  試試吧。


  喬悅然的電話打給了顧明城,詳細說了上次在醫院裏的人,是她男朋友,換腎了,現在又出現了排異反應,問顧明城能不能借幾個錢給她。


  “帥叔叔,但凡我能想到辦法,我絕對不會求您的!”喬悅然的頭抵在牆上,相當無助。


  “要多少?”顧明城就問了這三個字。


  “三萬。”


  “給你五萬。”顧明城說完,就給喬悅然打了五萬塊錢。


  喬悅然的心裏熱熱的,心裏暗暗發誓,將來一定回報帥叔叔。


  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更何況,帥叔叔是雪中送炭。


  顧明城坐在海城別墅的沙發上,想喬悅然。


  這個女孩兒和三兒不一樣,她的目光中有一種堅毅和果敢,是逆流而上的心,讓她的目光極為平靜,又極有攻擊性,如果說三兒是心裏對某樣事情的堅持,那麽喬悅然,是對身處底層的不認命,那是一種不屈不撓的力量。


  顧明城篤定,她將來會成大器。


  之所以撤銷了她和苗盈東的計劃,也是怕耽誤她。


  這種力量,顧明城從未在任何一個女孩子的眼中看到過。


  這種力量,連顧明城都非常尊重!

  不知道苗盈東有沒有看出來。


  如果他沒看出來,那是他年齡所限,也可能是階層限製了他的想象力。


  更可能,他根本沒有仔細觀察過喬悅然。


  加上顧明城給的這三萬,喬悅然交了許世安的住院費。


  許世安在住院,她的心暫時安定了。


  她又找了一家晚上去給別人當鍾點工的工作,晚上隻做一頓飯,從苗盈東家離開了,然後去這家人正好,不耽誤。


  比賽,她最終還是沒去。


  比賽的那天,她在苗盈東家裏,給他做飯。


  心下淒然。


  苗盈東不知道比賽的具體日期,但是三兒知道。


  那天是南瀝遠送三兒去參加比賽。


  苗盈東沒事的時候,就喜歡找三兒和南瀝遠吃飯。


  南瀝遠說,三兒要去參加比賽,他陪她去。


  每次苗盈東給南瀝遠打電話,他都跟三兒在一起。


  說實話,苗盈東是挺嫉妒的。


  “你怎麽每時每刻都跟三兒在一起?”苗盈東皺著眉頭問到。


  南瀝遠就笑,那種要炫耀什麽的笑,“又懷孕了,我陪著她,不應該嗎?”


  “又懷了?瀝遠你是想炫耀你自己呢,還是想炫耀你又要有一個孩子呢?”苗盈東聽到這個消息,挺生氣地坐在了沙發上,把雙腿交疊起來。


  南瀝遠也笑,“我想兩個都炫耀,行不行呢?還想炫耀一下我的好老婆。可惜你沒有。”


  苗盈東二話不說,掛了電話。


  他比南瀝遠還大一歲,南瀝遠已經仨孩子,他的女朋友還不知道在哪。


  看到在廚房裏忙碌的喬悅然,苗盈東忽然想起了什麽。


  “出來一下。”苗盈東說了一句。


  喬悅然不知道先生叫她幹什麽,出來了。


  “錢不是給你了嗎?怎麽沒去參加比賽?今天三兒去比賽了。”他坐在沙發上。


  “我的錢周轉不開,幹別的了。”喬悅然說道。


  “幹別的?你無親無故,還有什麽比你的學業更重要?”苗盈東撫著下巴問到。


  他這才看到,喬悅然的眼睛非常亮,不屈不撓,有一種很正義的美。


  喬悅然低下了頭,攪動著自己的手指,“苗先生,你可能不知道,我有男朋友了,他要換腎,我所有的錢,都給了醫院了。”


  苗盈東很正經地審視她,半晌過後,他說,“這麽說,是用我的錢去貼補別的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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